第 39 章 百部嘴角又一抽

黑衣人腳步一頓,唰唰唰幾聲,拔劍的聲音在夜空下異常響亮,一條小徑,冒出好幾個黑衣人來。

淩錦卻完全無視,繼續将長簫送到嘴邊歡歡快快吹起來。

“好好聽曲就行,亮什麽家夥?我家主子說過要你們伴奏嗎?”百部一躍而起,長劍點過,三個黑衣人受傷倒地。

淩錦停下吹簫,恨鐵不成鋼看着百部,“好好聽曲就行,動手動腳的,你是想在幽若公主面前顯示你的英勇無敵,還是想顯示你的粗魯無趣?”

“殿下恕罪,屬下一見東宮的侍衛,就手癢腳癢。”百部從善而流請罪。

黑衣人齊齊變色,在夜幕的掩飾下并不明顯。

淩錦嘆道:“都怪我往日教導無方,我怎麽教導你們來着?看到漂亮的女子,無論什麽時候都要保持風趣優雅的翩翩風度,你看你,吓着幽若公主了吧?”

黑衣人面面相觑,一時不知進還是退。

“你們是東宮的人?怪不得不喜歡我吹的曲子?”淩錦滿臉找不到知音的傷感,“罷了,千金易得,知音難求。你們回去告訴太子皇兄,這種強搶民女的勾當,已經過時了。”

黑衣人再次面面相觑,這回總算懂了,夾起受傷的黑衣人,轉眼消失了淩錦眼前。

淩錦看了清風院一眼,擡步要走。

丹幽若趕緊上前道謝,“多謝……公子相救,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公子?

這公主美是美,可沒有那惡女人誠實。

想到那女人寒着的小臉,淩錦挑眉笑了下。他停下腳步轉身來看丹幽若一眼,眨眨狹長的桃花眼,笑得風情萬種:“幽若公主既然知道,何必再問。夜深了,女子孤身一人在外不安全,幽若公主還是原路返回的好。”

丹幽若微微一怔,淩錦已經走遠了,只留給丹幽若一個絕代風華的背影。

世間怎會有如此風姿卓卓的男子?

丹幽若愣愣地看着淩錦消失的方向,只感到他的離去,帶走所有屬于天地間的所有萬丈霞光,月華随之變得暗淡無光,所有的風景失色美麗的色彩。

“殿下,怎麽不送丹公主回去?”百部問道,既然英雄救美,為何不救人救到底?

“你想送怎麽不早說?人家早已回到清風院了。”淩錦頭也不回走着。

☆、107.侍女

百部一噎,悄悄擡眼偷看淩錦,剛才還好好的,為何這刻就生氣了?自己沒有說過什麽得罪殿下的話吧?百部腦中回憶一遍說過的話,幸好幸好!這些日子殿下性子陰晴不定,忽冷忽熱,不知哪裏出現了毛病。

“你看什麽?我沒生氣。”淩錦狠狠瞪百部一眼。

百部陪着笑臉道,“殿下你看,慕容六小姐總算從清風院出來了。”

淩錦眯着眼看過去,果然見那一身清冷的女子從裏面走出來,淩錦臉色這才好了三分。

又是因為慕容六小姐!

百部一幅果然被人猜中的神情,男人吃起味來,翻臉比翻書還快,比女人還要可怕。

“還忤着幹嘛?還不趕緊回去睡回籠覺?”淩錦說着走在前頭,腳步比先前輕快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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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晚了,歡哥哥哪裏去了?”淩月坐在伯爵府的正廳上,俨如伯爵府的女主人,看到容歡歸來,忙迎上去挽住容歡的胳膊。

自從容歡與淩月訂親,淩滔并沒有要容歡以驸馬身份迎娶淩月,而是賜容歡伯爵之位,以東周普通伯爵稱臣。自從賜婚聖旨下來,淩月一直以容歡之妻自居,日夜不離伯爵府。

“夜已深,夜路不好走,公主還不回宮?”容歡不着痕跡抽出手,臉上卻是寵溺的笑意。

“歡哥哥到底去哪了?害得月兒等了整個晚上。”淩月對容歡避重就輕的答案很不滿,邊說邊留意容歡的神情,她明顯感到容歡今晚情緒欠佳。

“我們不是還未成親麽?公主管得可真寬。”容歡笑笑,伸手捏捏淩月的臉蛋,“公主俨如管家婆。是我容歡之幸。”

淩月聽到前半句臉色已僵住,聽到後半句已是一臉的陶醉,已經忘記自己苦等容歡回來時暗暗要打破沙盤問到底的決心。她将頭深深擱在容歡肩膀上,聞着深愛的男子身上獨特的味道,臉上是懷着少女甜蜜的陶醉。

容歡笑容依舊,眉頭卻輕蹙。

“夜已深,請太子早些安歇。”青粵暗嘆一聲。上前恭敬道。“屬下送公主回宮。”

“本宮今晚在這裏安歇。”淩月暗恨,狠狠瞪青粵一眼,委屈地向容歡控訴。“歡哥哥,這狗奴才欺負月兒。”

“青粵,你逾越了。”容歡沉下臉。

“是,屬下這就去領罰。”

“月兒乖。別生氣了。”容歡伸出大手捏捏淩月的臉蛋,掩下笑容下的落寞。走向淨房。

淩月暗笑,在身後跟上,要侍候容歡洗漱。

“月兒,這些活兒。讓下人來做。”容歡按住淩月寬衣的手。

淩月一愣,旋即臉色緋紅,“歡哥哥。父皇聖旨已下,我們已是明路夫妻。就算是……行周公之禮,也不為過。”說到最後,淩月已經羞得擡不起頭來。

“月兒,你在懷疑我嗎?”容歡斂了笑意。

淩月愕然擡起頭,瞬間明白了容歡的意思,慌忙解釋,“歡哥哥,不是這樣的,我是說,我……我願意把自己交給歡哥哥!”

“不急,月兒。我們将一切留到洞房花燭夜,我容歡的妻,我一定會讓她擁有今生最美好的回憶。”容歡臉上又挂着溫和的笑容,只是溫和的笑容有些冰冷。

“月兒懂了。”淩月低頭甜笑,飛快擡頭在容歡臉上輕輕吻了下,扭着身子走出淨房。

淩月退出淨房,容歡的貼身侍女蜜餞站在門口等候,忙向淩月行禮後走進淨房,小心為容歡寬衣。退下外袍,只剩下中衣時,饒是訓練有素的蜜餞也是一驚,雙目撐得老大,不過也僅僅是一剎那,神情恢複如常,手上的動作也恢複自然。

容歡下體的中衣高高隆起,撐得象個小帳篷。

蜜餞心中的歡喜接踵而來。象她從小貼身侍候的侍女,主子換成別的男子,早被收房。只是容歡從小體寒,根本沒有正常男子那樣有龍陽之氣,別想雄風,就連絲毫男子的傾也沒有,想不到今天太子的龍陽之氣如此剛烈,被太子收房指可待。

蜜餞一邊輕輕為坐在大木桶的容歡舀水,眼角的餘光時不時飄向容歡的硬物所在,心撲騰撲騰亂跳。蜜餞輕柔地為容歡搓着,揉着,揉搓到下體,她鬼死神差輕輕抓着容歡的硬物。

容歡猛地瞪開眼。

“太子。”蜜餞含羞的雙眼盈盈看向容歡,俏臉布滿紅霞。

“進來!”容歡命令道。

蜜餞喜上眉梢,忙脫了衣衫進入大木桶中。

女子曲線分明的美好*讓容歡身子越發的灼熱,容歡第一次感覺到,原來對着另一個女子,他也能做個正常的男子。那個女子能激起他男性的*,這種*能延續到另一個女子身上,容歡知道,他對她是越發的渴望了。

容歡一把撈過一絲不挂的蜜餞,分開修長的*腰身一沉就撞進去,痛得蜜餞雙眼閃着淚花,上下牙關打着顫。

“請太子憐惜。”蜜餞嗓音帶着顫抖。

“乖阿嫣,一會兒就好。”容歡閉上雙眼微微一笑,身下的動作果然又輕又柔,一口含着一只突起的*,一只大手慢慢揉搓着另一只。

蜜餞心中的害怕這才少了一點,身子被一種奇妙的快感帶得灼熱,慢慢被太子溫柔的動作填滿心中的*。

容歡閉着雙眼,卻清晰感覺到身下女子弓着身子的變化,他微微一笑,用力*起來。蜜餞被撞得東歪西倒,快感一波接一波而來,原本咬着的唇不由得松開,惬意地呻/吟出聲。

容歡猛地睜開眼,頓時一瀉千裏。

“太子,夠了。奴受不住了。”蜜餞低低喊道。

“你受得住。”容歡微笑道,他大手向蜜餞的下體探去,修長的手指撥開層層花瓣。探入花蒂中慢慢揉搓,将蜜餞的身子再次點燃,歡騰的浪花一波掩過一波。

容歡是生平第一次見過情動的女子,他注視着在自己手掌下情難自禁的女子,修長的手指深深探入濕潤的花叢中,直搗花蕊。

注視着情動的女子在自己由輕變重的力道下,從極致的歡愉到極致的痛苦表情。容歡微微笑着。

蜜餞痛得淚水橫流。

“太子殿下。快停下!奴受不住了。”蜜餞痛哭求饒。

“受不住就去死。”容歡笑容依舊,将蜜餞的頭往水裏一按,動作是貴公子式的優雅。

蜜餞本能地掙紮。露出水面的雙目驚恐萬狀,充滿不可置信的表情,仿佛如何也無法相信,自己會死于自小貼身侍候的太子手中。太子多麽随和親切、溫文爾雅的一個人呀。

“她說過。不撿別人的破布。”容歡手指輕輕一按,蜜餞又沉入水中。因為掙紮水花濺落一地,這次卻沒有再浮出水面。

容歡步出浴桶,扯過浴巾擦幹身子,步态優雅走出淨房。在他身後。大浴桶裏的水早已被鮮血染紅,顯得觸目驚心,水面冒出幾個不成規則的小水泡。緊接着女子祼露的屍身漸漸浮出水面,雙目暴裂。早已氣絕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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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陽候府清風院內,暴龍正從淨房走出來,眼角督見床上女子衣衫的一角,猛地轉身出去,氣急暴怒喝道,“香薷,你死哪裏去了?”

“殿下有何吩咐?”香薷急急趕來跪伏在地上。

“床上哪個女子是誰?”暴龍暴喝。

“是慕容七小姐。”

暴龍頓時暴跳如雷,怒喝的聲音震得整個慕容府都聽得見,“扔出去!”

在她家裏将她小姨子弄到床上,她們這是想他死?

香薷想不到太子會怒成這樣,這才真怕了,急急入內去拉慕容倩。

“丹太子呢?怎麽還不回來?我好熱。”慕容倩臉色泛着不正常的潮紅,用力推開香薷,伸手去脫中衣。

香薷吓出一身汗,用力無論怎麽去抓慕容倩,都被她掙脫。幸好,眼前人影,身材高大的半夏進來,象提一只小雞一樣将慕容倩扔出清風院。

“我要丹太子,我不要走,我要做太子妃……”慕容倩嘴裏胡亂喊着,香薷忙拿帕子塞住她的嘴。

半夏、香薷兩人回身,只見暴龍站在身後,臉色沉青得駭人。

“說吧,誰讓那個女人滾進來的?”暴龍怒道。

“是……半夏,不,不是,是……奴婢。”香薷被暴龍的無形壓迫吓得喘不過氣來,語無倫次地開口。

香薷偷偷打量暴龍,這個男子她從小就熟悉,她在十三歲時就成了他的女人,兩人情濃時也有過很美好的回憶,雖然太子脾氣從來就不好,可也沒有象現在這親風雨欲來般駭人呀,不打你不罵你不殺你,光站着的氣勢就能将你的精神壓垮。

暴龍目光冷冷掃過香薷,落在半夏身上。

半夏打個寒顫,乖乖開口:“香薷姑娘說殿下很久沒有讓人侍寝了,既不讓別的女子近身,也不讓她近身。”半夏飛快瞄了暴龍一眼,“多久了?快一年了吧?香薷姑娘說殿下自從慕容六小姐走後就有些異常的反應,今晚需要女子侍寝,正好慕容七小姐送上門來,屬下想殿下說不定要換換口味,就……就自作主張讓她進來了。”

“你能不能再蠢一些?”暴龍咬牙,就是要偷腥,也不能跑到老婆家裏來偷吃呀,他們這不是讓他來送死嗎?他們嫌他上輩子死得不夠慘嗎?還有,半夏剛才是什麽眼神?以為他不行了嗎?半夏也不想想他是誰?他出來混時,估計半夏還在尿床呢。

“是她自己送上門來的。”半夏小聲抗議,“屬下只是讓香薷開個門而已。”

“她若是刺客你也讓她進來?”暴龍大怒,“那個藥是你給她的?”慕容倩那個放蕩嬌治的樣子,明顯是吃了春藥。

“殿下,屬下冤枉!屬下在清風院外見到她時還好好的。”半夏只恨得想撞牆,他近來老是得罪太子,原想讓太子風流快活一晚的,誰想結果是這樣?好了,這回又多一條罪證了。

“你去查查,慕容倩今晚接觸過什麽人?”暴龍生性機敏,心思細密,他對貪慕虛榮的慕容倩有所懷疑,便不放過一絲一毫。這件事明顯有人想要栽贓,讓他有口難辨有苦說不出。

半夏走後,暴龍也要擡腳步出,香薷大着膽子跑過來從身後抱住暴龍的腰身,哭道:“殿下,你不要奴婢了?”

暴龍驚跳起來,一腳踹開香薷,這才後知後覺想起,這個身體從前跟眼前這個丫頭不知有過多少次交集,暴龍光想想心中就一片惡寒。

眼前這個丫頭眉清目秀,靈動俏麗,也算是個百裏挑一的美人胚子,被踹倒在地上似怨似嗔的似喜似羞的委屈神情,簡直可以用楚楚動人來形容,卻激不起暴龍一絲一毫的憐惜。

暴龍被慕容嫣惹出來的火一整晚燃料着未得到緩解,可再美麗動人的女子都激不起他男性的*。上一輩子已經養成的習慣,只有那個叫陸曼的女子,才能激起他作為男子最原始的渴望。

沒有陸曼,暴龍寧願自己解決。

“從明天起,你去外院幫忙,從此不能再進入我的卧房。”暴龍冷聲喝道。

香薷臉色一白,忙爬起來跟上前,這回再不敢去抱暴龍了,“奴婢該死!奴婢不敢了,求殿下不要趕奴婢走。”

“我這裏不能留你了。”暴龍有些惋惜。

香薷是丹國皇後千挑萬選挑出來送給丹意的,确實是個可用之才。暴龍是個識才惜才之人,失去精明能幹的香薷倒是一大損失。可他怎能将一個時刻對自己有幻想還有過肌膚之親的女子留在身邊?被那個女人發現,他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皇後娘娘知道嗎?”香薷咬着唇低聲哭泣。

“知道什麽?”暴龍一愣。

“殿下還要瞞皇後娘娘到什麽時候?”香薷似怨似嗔看暴龍一眼,再次淚流滿面。

暴龍心裏格噔一下,生怕被這個聰慧的丫頭看出有一個異世的靈魂歸宿在這個身體裏,試探着道:“我瞞着母後的事情多了去,怎知道你指哪一件?”

香薷跺腳,泣道:“還有哪一件?就是殿下堕馬後不能與女子有肌膚之親這事啊。”

☆、108.聚齊

暴龍臉色頓時氣綠了,“滾!給我滾!”這些人都什麽眼神呀!?從哪裏看出他已經不行了?

這種隐晦對暴龍來說簡直是天下奇辱,孰可忍士不可忍!他一輩子也不想再見到眼前這個丫頭,還有那個呆頭呆腦的蠢材半夏,他們都當他暴龍是什麽人?想當年他閱女無數……

算了!

暴龍搖搖頭,覺得當年的事不能想,不敢相。當年雖然知道她是為他而來,她不愛他,至少他每晚還能溫香軟玉在懷,得不到她的心,可得到了她的人。現在她同樣不愛他,可人近在眼前卻遠在天邊,看不着摸不着還要裝着不認識。這對夜夜離不開女子的暴龍來說,這種日子簡直不是人過的。得不到她的人,離她的心更遙遠,得到了她的人,她的心還算遠麽?讓暴龍更難以接受的是,還要時刻防備着她身邊居心不良的小白臉。

不行,他得留下香薷,不然消息傳出去,那個小白臉以為他不行了,會笑得多歡呀!要是讓那個女人聽到消息,估計會帶着異樣的目光審視他,甚至懷疑他的性取向,因為她今晚明明是試過的,那時就更糟了。

“殿下,屬下打聽清楚了,慕容七小姐是自己找上門來,曾在花園中碰到東周五皇子主仆二人,那個叫百部的侍衛與她聊過一會兒天,還贈她一個紙包。”半夏要将功贖罪,辦事效率奇高。

紙包裏是什麽東西,暴龍用腳趾都能想得出來。

暴龍冷笑,他就知道事情沒這麽簡單。

“殿下,平陽候府的人簡直欺人太甚,都說你毀了慕容七小姐的閨譽。要殿下你負責到底。”半夏氣憤不平,他家殿下連慕容七小姐的臉長成圓的方的都不知道,怎麽就欺負了她的清譽?再說慕容七小姐還有清譽嗎?被退婚的事雖然被平陽候府壓下,可這樣的事情能壓得下嗎?再說有他半夏打聽不出來的事嗎?不然他“包打聽”的名字真是白叫了。

“秋風院可有傳出消息?”暴龍問道。

半夏愣愣搖着頭,“沒有,殿下!慕容六小姐沒有說被殿下毀了閨譽,更沒有讓殿下負責到底。”

暴龍無語了。他問的是這個問題嗎?他問的是那個女人對這個問題的反應好不好!那個女人如果能哭着要他負責到底。他偷笑都來不及呢!有這樣愚鈍的侍衛暴龍不知該哭還是該笑。愚鈍些,他不用常常感到被他人看穿,這種感覺令他十分沒有安全感。可正因為愚鈍,常常用起來不能得心應手,正如那句話: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所以說魚和熊掌不能兩兼。

“殿下,這如何是好?”半夏問道。

暴龍笑道:“兵來将擋。水來土掩,你将消息放出去,就說慕容候為了拉攏丹國,将妻女送到丹太子床上。”

這消息一出。他相信慕容候一定會将事情處理得妥妥當當的。他可不想為這些無聊的事去浪費時間,就讓慕容候那個老狐貍去煩好了,誰叫他連個女兒都管教不好?

淩錦。你真當我暴龍好欺負?用一個弱女子來出招,你也是厚黑的專家。真是夠腹黑的。不過暴龍是面厚心黑的老祖宗,他不僅用一個弱女子,還加上一個徐娘半老的馮夫人。

看看誰比誰黑。

暴龍冷笑,要比面厚心黑,暴龍在上輩子已經達到“厚而無形,黑而無色”的最高境界。儒家的中庸,要講到“無聲無臭”方能終止;學佛,要講到“菩提無樹,明鏡非臺”才算修成正果;而面厚心黑,要做到“無形無色”才算止境。

當然,暴龍是想反戈一擊的,這才能體現他的心肝是如何黑得發亮的,只是遇上一個滑脫如泥鳅的隐匿在背後的對手,暴龍只能二兩拔千金,将燙手的山芋丢出去。在未了解對手之前,他不會輕易出手。

那個小白臉打的好算盤,看來是挺了解那個女人的。暴龍知道,一旦他與慕容倩扯上半分關系,他已經失去與慕容嫣相識的先機,那個女人一定會十分讨厭他的,還以為他饑不擇食呢。由此可見,那個小白臉在秋風院果然不安好心,簡直無孔不入防不勝防,他才住進來不過幾個時辰,已經向他出招了。

暴龍期待的是,那個女人聽到這個消息會不會生氣?很生氣?然後來找他洩憤?

暴龍實在想多了,慕容嫣壓根不将這樣的事當一回事。反而是馮夫人與慕容倩,被慕容候狠狠教訓了一頓。馮夫人一個月無臉皮出門,慕容倩被軟禁起來,送到家廟終生不得出。

次日,是丹國使者會見淩滔的日子,暴龍理所當然稱病不起,丹幽若只好帶領使團入宮見駕。

淩滔見到丹幽若,頓時驚為天人,當即要納入後宮。

麗貴妃的目光暗淡下去,錢皇後臉上饒有興味地看着。

“父皇,兒臣聽說昨夜有人潛入平陽候府欲劫走丹國公主,這事危及丹國使者的安全,嚴重影響東周的聲譽。請父皇徹查。”淩信一雙小眼睛比往日任何時候都要亮,暗中望了太子一眼,心中冷笑。

太子淩雲頓時面如土色,看向丹幽若的神情充滿割肉的惋惜。

淩滔果然大怒,“慕容卿,可有此事?”

“禀皇上,臣一直在府中,不曾出現過此等事。”慕容候眼角不擡一下。

“你……平陽候這是睜眼說盲話。”淩信想不到平陽候不認帳,“父皇,兒臣有證據,東宮的侍衛昨夜潛入平陽候府清風院去劫走丹國公主。”

“禀皇上,臣昨夜沒有發現東宮侍衛,倒是在平陽候府外面發現三皇子府的侍衛。”慕容候道。

“兒臣是發現有人對公主有不軌之心,這才派人過去徹查的。”淩信心中暗恨,也見好就收。淩滔是個多疑的人。只要在心中種下懷疑的種子,他相信事情一定會成功,自己離太子之位指日可待。

“請淩帝見諒!太子哥哥重病在身,幽若心急如焚,此時不想談論婚嫁之事。”丹幽若心中苦澀,眼前出現一個風姿綽綽的白衣身影。

“此乃人之常情,朕已派多名太醫醫治貴國太子。望公主安心。”淩滔望着丹幽若。那一舉一動如此熟悉,眼前這張絕美的臉頰漸漸與當年那張遙遠的臉重疊,神情便悵然若失。很快退朝回到後宮。

丹幽若再三請求,這才經淩滔同意回到秋風院,走出宮門的時候她淚流滿面,或許這是最後一次在東周皇宮外了。

暴龍在清風院裝病。淩錦也膩在秋風院中一步不出,兩人似乎在較勁誰比誰更宅。倒是慕容嫣出去了一趟打探宮裏的消息,很快又回來秋風院曬太陽。

淩錦手指輕敲着窗臺,心中琢磨着如何将暴龍掃出平陽候府。他利用慕容倩不過是試探,暴龍反擊招數一出。淩錦就知道是對方是個難以對付的對手,心中立即将暴龍定位為最強勁的對手。淩錦隐約明白容歡對慕容嫣的心思,可是他從來沒有将容歡的這些心思放在眼內。反而是暴龍,才出現就讓他感到強烈的不安。再加上慕容嫣反常的三個承諾,他立即将暴龍列為頭號情敵,把錢齊甩幾條街。

“好不容易走了一個王爺,又來一個丹太子。”錢齊郁悶道,“什麽時候嫣兒身邊只剩下我一個?”有一個虎視眈眈的五皇子在身邊,錢齊覺得抱得美人歸的機會被分走了一半,現在又來一個丹意,機會只有可憐的三分之一了。

“你去把他趕走,我們的機會就五五分成。”淩錦笑着誘導錢齊,“你在我心中是一向形象高大,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

“謝謝五皇子擡舉,你太高估我了。”錢齊心中撇嘴,臉上笑得眉飛色舞,“不知五殿下可聽過兩虎相争,必有一傷的典故?這種體力活五殿下可別算上我。”錢齊不傻,無論如何他都有一半機會,幹出力不讨好的事不如隔山觀虎鬥坐享其成來得實惠,這才是他錢大公子的做人風格。

“真沒出息呀。”淩錦白錢齊一眼,誘惑不成,幹脆攻擊錢齊心中最柔弱的地方,“你知道,嫣兒不喜歡沒出息的男子。”

錢齊撇撇嘴,“我不信,我這就問嫣兒去。”

想騙我,門都沒有。誰不知道五皇子手辣心黑,經過無數次受騙上當的錢齊,終于學乖了。

淩錦看着錢齊的背影,不由失笑自語道:“居然不上當。你的心真是寬啊!可我做不到。”

透過紗窗,淩錦看到錢齊圍着慕容嫣指天說地說個不停,慕容嫣時而蹙眉,時而不耐,時而冷哼,錢齊依然故我興致勃勃說個不停,到錢齊蹦得老高時,她終于睜開眼來,然後又無聊地閉上。淩錦心中有些羨慕,如果這樣裝傻充愣可以離她的心近一些,淩錦也寧願這樣做。

清風院內的暴龍放下手中臨時做的簡易望遠鏡,頓時恨得牙痛,這是哪裏來的死小子?象蒼蠅叮臭肉一樣叮着那個女人不放。那個臭女人,真是氣死人,就知道對他兇,怎麽不一巴掌甩給那個登徒子?

暴龍氣不過,又将望遠鏡放在眼前,一個風姿綽約的白衣少年走進視線中。少年神采飛揚,風華絕代,如一把未出鞘的稀世寶劍,一經出鞘便會泛着奪目的萬丈光芒。

是那個小白臉!

慕容嫣微挑起秀眉,似乎在認真傾聽那個小白臉說話。

暴龍青筋暴起,這樣的風流人物在那個女人身邊,讓他如何也淡定不下來。他不是不信那個女人,而是不信那個小白臉。他又将望遠鏡狠狠放到眼前,這回秋風院中所有人都不說話了,而且神色古怪,齊齊瞪着來人。暴龍正疑惑,一個氣宇軒昂的少年走進他的視線。

這個又是誰呀?

暴龍在望遠鏡中怒瞪着剛剛走進秋風院的淩辰。

“他是東周晉王爺,是慕容六小姐的未婚夫。”半夏看了一眼答道。

未婚夫?

暴龍目光充滿寒意,晉王是她未婚夫,那他算她什麽人?他叫了她五年老婆,未婚夫該是他才對呀。

“已經未嫁先休了。”半夏趕緊補充一句,看了主子一眼,心中不解,主子平生未見過晉王爺呀,對晉王爺哪來的這麽強烈的敵意?

“未嫁先休也不行!”暴龍怒道,都快湊成一臺麻雀了,“我要過去,快點将公主的化妝盒拎過來。”

秋風院內,落針可聞,時間滴答滴答流逝。

淩辰一出現,赤芍靈芝立即左右護着慕容嫣,玉竹站在一側做出毒倒一大片的姿勢,慕容嫣指針已扣上繡花針。

錢齊便吓得魂飛魄散,手腳并用躲到慕容嫣身後,拉着慕容嫣的水袖尋求保護。慕容嫣竟然沒有甩開他,也不知道是太專注淩辰的出現還是根本無意甩開。

“錢公子不用怕,有小姐在。”赤芍怒瞪着淩辰,安慰弱小的錢齊。

錢齊因為緊急關頭臨危不懼砸暈淩辰,這一英雄救美的舉動得到秋風院丫頭們的一致認可,在秋風院的地位水漲船高,成為秋風院第一個受歡迎的客人。

錢齊臉色怕怕的向赤芍投去感激的一督,勉強鎮定下來。

裝什麽裝!

淩錦暗中瞪錢齊一眼,錢齊躲在慕容嫣身後朝他眨眨眼,得意地挑畔笑着,淩錦氣得內傷。

“滾!否則我不介意送你去見閻王爺。”慕容嫣寒着小臉已站起來面對淩辰,指間的繡花針一觸即發。

“你還不夠解氣嗎?”淩辰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滋味,她就那麽恨他麽?“我現在自動送上門來,你要殺要剮随意。”

三枚繡花針飛向淩辰,淩辰不躲不閃,任由繡花針向自己射來。

又來?淩錦吓一大跳,飛身躍起将繡花針全部收入袖中。

清風院內,半夏捧着望遠鏡觀看,被慕容嫣氣勢吓得望遠鏡差點脫手跌落,慕容六小姐實在太可怕了,自己還得躲得離她遠遠的好,昨晚他就是被慕容嫣射暈的,這個暗虧讓半夏産生女子恐懼症,他還是第一次見這麽可怕的女子,說變臉就變臉,說射針就射針。

☆、109.相護

百部大驚失色,飛身上前将淩錦前前後後檢查個遍,沒有發現異樣這才放下心來。

慕容嫣及淩辰齊齊轉身怒瞪着淩錦。

淩錦輕蹙眉頭,慕容嫣惱他他能理解,可到底他犯了什麽十惡不作的事,堂弟為何是這幅要将他生吞活剝的表情?他明明救了堂弟一命,為何堂弟是這幅殺人仇人的表情?

“太後娘娘知道了。”淩辰收回怒視淩錦的目光,朝慕容嫣道,“你離開這兒出去避避吧,本王可以護你周全。”

慕容嫣冷笑,正要反唇相譏,只聽一陣狂咳的聲音。

“不、不勞,咳咳,晉王爺費心,本太子……咳咳……可以護她周全。”暴龍被半夏扶着出現在秋風院的門口,看向淩辰的目光冰寒三尺。

開什麽玩笑!他暴龍的女人什麽時候需要別的男人來護她周全?

“包打聽”半夏沒有打聽出淩辰為何被慕容嫣吊到城牆,暴龍卻認為淩辰一定對他的女人做了罪大惡極的事,才引慕容嫣發怒,例如調戲她的婢女什麽的。總而言之,暴龍的理論是,他的女人無論做什麽,一定是對的,錯的只是別人。舊仇未報,新仇又起。暴龍沒有将淩辰剝皮抽筋是想到自己客居東周,強龍難壓地頭蛇,形勢比人強,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淩辰皺眉,他什麽時候得罪過丹太子?他這是第一次見丹太子呀,為何丹太子看他的眼神象有血海深仇似的?他不就是閉口不出沒有上官道迎接丹國來使而已,至于那麽小氣度嗎?

堂弟,你也體會到被人誤會的滋味了,淩錦冷眼旁觀。立即明白淩辰為何受無妄之災,不是跟自己一樣嗎?

“嫣兒不用出去避,本公子可以護着她……”錢齊昂首挺胸從慕容嫣身後閃亮出場,目的是想給暴龍一個強大的氣場,誰知一眼朝暴龍看過去,督見暴龍那張惡心得能讓人吐出隔夜飯的臉,錢齊一陣翻江倒海。話還未說完就捧着肚子劇烈狂吐。見過惡心的。還未見過這麽惡心的。天下還有人比這張臉更惡心的嗎?這幅尊容幹嘛還跑出來丢人現眼!錢齊把膽汁都吐了出來還想繼續吐,直吐得胃部抽筋估計十日吃不下飯。

暴龍心中冷笑,吐死你們。吐死一個是一個!竟敢觊觎他的女人!他環顧衆男,心中冷笑連連,那個女人魅力了得啊,就這樣求男若渴嗎?爛桃花一朵接一朵。加上自己剛好湊成一臺麻将了。為何這樣狂吐的人不是那個讨厭的小白臉?要是那個小白臉吐成樣該多爽,看看他還風華絕代個屁。

制南星果然名不虛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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