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存稿的姑娘桑不起。
沒玩沒了的春節總是有很多事兒,現在才将将巴巴的趕出來一章。先補前天欠下的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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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紋石青色長袍,領口并袖口都繡着別致的小蘭花紋,黑色小狐皮帽子下是一張精致通透的小臉。
這樣打眼兒的小厮還真是少見。
田柔佳停住腳步,客氣的回了一禮,“這位小哥兒找我可是有事兒?”
那小厮點頭一笑,指着身後的華蓋馬車。“我家公子等候姑娘多時。”
寶藍色鑲金寶頂,七彩五福攢花絡子,這馬車倒真是氣派十足。田柔佳看着馬車,嘴角微揚,點頭對小厮道,“偏勞小哥兒。”
轉頭又對蘇氏和春桃道,“你們且将行李都裝在咱們的車上吧,我自上了那輛馬車去。”
“姑娘去做什麽?”蘇氏警惕的瞪大眼睛,眼前的小厮實在陌生,那華蓋馬車也着實是來路不明。
田柔佳笑笑,拍了拍蘇氏冰涼的手。“嬷嬷放心,我自有分寸。”
蘇氏依然很不放心,反握住田柔佳的手。“姑娘別嫌棄我唠叨,你還是未出閣的姑娘。原本帶着表哥住進別莊就已經招來了許多風言風語,如今又被一個陌生人家的公子接走。傳出去好說不好聽,我的姑娘,您還是仔細些個。姑娘家,嫁個好婆家總是比什麽都重要的。”
田柔佳無奈,推這蘇氏向自家的清油布小馬車走去。“嬷嬷放心吧,那不是什麽陌生的公子。那是唐四少爺。”
“唐四少爺?”蘇氏喜出望外,“這敢情好啊,您總算是想通透了?”
“是是是,您快些去莊子上打點妥帖了罷。我忙完了便回去。”田柔佳扶着蘇氏上了馬車。轉頭又從春桃手上接過一個漆木雕花蕭何,一步一步向華蓋馬車走去。
見田柔佳過去,那錦衣小厮忙不疊的從車蓋上拿下腳凳躬身放在地上,扶着田柔佳上了車。
車內布置精巧,月白色暗紋包邊坐墊,中間放置一方檀木雕花小幾,桌上的金絲八寶簪花香爐旁放置着一套琉璃花盞。
“你着實太慢了了些個。”坐在車內品茶的少年挑眉,看向田柔佳,似笑非笑。
田柔佳隔着矮幾在其對面坐下,雙手交疊置于腰間一揖。“處理小稀總是很棘手的。讓四爺等候多時,委實對不住了。”
“你喜歡的茉莉花茶。”唐書祥倒了一杯花茶遞給田柔佳,“別總跟我這麽客氣,到叫我心裏不舒服。你大嫂如今真的将你趕到莊子上去了麽?”
“恩。”田柔佳點頭,啜了一口花茶。
唐書祥聞言,砰的一聲将杯盞放在矮幾上。“上次驅趕你去莊子上,害的你險些丢掉性命。如今斷然不能再去的。我雖不能将你接進唐府,但是,将你安置在環境好一些的別院處總是可以的。”
“現下去莊子上也不至于像上次那般凄慘。”田柔佳連忙擺手,三姑娘命喪黃泉是因為沒錢沒種子,種不出好藥材。田柔佳如今可沒有那麽慘,就算空間裏的東西長的不夠快,不能拿出來直接用她手裏也有銀子。喪命,肯定不會。
“可我不放心。”唐書祥厲聲打斷田柔佳,“你身子骨向來嬌弱,若再生一場重病,斷然沒有上次那麽好運。哪兒會有那麽多千年人參給你吃?”
“千年人參?”田柔佳挑眸反問。
“是啊,上次若不是田伯父留下的那株千年人參,恐怕是華佗在世也無力回天了。”唐書祥感慨萬千,田柔佳的生命起死回生,他的愛情才有可能峰回路轉。
千年人參,那麽難得的寶貝,田榮德竟然有,看來自己的空間确實有很大的升值空間嘛。
田柔佳沾沾自喜,唐書祥卻憂心忡忡。“小柔,你絕對不能去莊子上。”
“我真的沒事兒。”田柔佳放下杯盞,“今天找你出來是想要你幫我個忙。”
“你說。”
田柔佳将放在膝上的漆木盒子放在矮幾上,推到唐書祥的面前。“我想将這些金子存進錢莊。對于各家錢莊的情況我都不了解,所以想請你幫忙帶我去一家利錢比較高,比較劃算的錢莊存一下。”
唐書祥接過盒子,擡頭看向田柔佳,“這裏面是多少銀子?”
“一百五十兩黃金。”田柔佳伸手比劃。
唐書祥瞠目結舌,“這麽多?”
“恩。”田柔佳點頭,“帶着這麽多錢總歸不方便,我想還是存進錢莊比較靠譜。”
唐書祥認識的多為官宦子弟,而靠譜的錢莊也多半和皇家有關。田柔佳吃準了他一定能帶自己去一個好的地方。
唐書祥踟蹰半晌,方道,“南陽街的永福錢莊靠譜,我帶你去罷。”
“有勞。”
田柔佳輕輕撩開七彩五福攢花絡子,透過縫隙向外望去,馬車行至熱鬧的南陽街,在一家三層酒樓前靠邊停了下來。
唐書祥矮身出去,轉身扶了田柔佳下車。
“就是這兒了。”
田柔佳順着唐書祥的目光望去。紅菱招展的酒樓對面,是一家稍顯端莊的二層樓。漆木雕花招牌上,四個燙金面大字格外耀眼。這永福錢莊的門面貴氣逼人,向來老板不是達官就是貴人。
唐書祥引了田柔佳進門,站在高大櫃臺後面的掌櫃聽見聲音,并未将頭從堆積如山的文件中擡起來。懶懶的問道,“客官是取錢還是存錢?”
唐書祥輕咳了一聲,道,“福叔。”
那掌櫃聞言,擡頭,眉開眼笑。“竟是四爺來了。”
說着便将手上的放大鏡扔了下來,從櫃子後面繞了出來,一掀袍擺,作勢便要給唐書祥行禮。
唐書祥将手中折扇一揮,攔住他,“福叔不必多禮,九爺可在?”
“王爺正在樓上同瑞二爺喝茶,奴才這就禀人通報一聲。”花白頭發,胖身材的福叔轉身,正要招呼身後的夥計。
唐書祥卻出聲阻攔,“不必麻煩,我自帶了這位姑娘上去。藍瑞也不是外人,想來我去也并不唐突。”
“是是。”那福叔一疊聲的迎着,眼珠在田柔佳身上轉了幾轉後,側身讓出一條路,哈着腰恭送他二人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