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 :劉曦

鬼母顯然也認出了這個女人是誰,她仰着頭,看着新出現的女鬼,臉色陡然變得十分扭曲,她看着女鬼一字一頓地咬牙切齒道:“劉!曦!”

半空中,名為劉曦的女鬼看上去心情挺不錯,嘴角帶笑地俯視着地上的鬼母,還有閑心揮了揮手打個招呼:“小丫頭,我們終于又見面了,上次我就說過,我們遲早還會再次見面的。“

而就在兩人打招呼的時候,我注意到,自從劉曦出現後,一直處于驚駭欲絕之色的李義,不知何時一根黑粉色的肉管從他背後伸出,正在悄無聲息地靠近劉曦,不對!應該是在靠近劉曦的右手手爪中抓着的那顆黑綠色珠子。

我看看李義,又看看劉曦鬼母兩人,沒有做聲,反正兩方對我來說都不是什麽好人,他們之間的事情我還是不要摻和的好,說到這裏,其實我還是有點好奇這三人的關系的。

李義和鬼母就不用提了,如果鬼母沒有說慌的話,李義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渣男,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找了別的女人不說,更甚者,為了讨好劉曦,不惜将自己的女友騙來作為劉曦煉鬼的道具。

而劉曦和鬼母的關系我也能理解,畢竟歸根究底,劉曦才是這一切事端的幕後元兇,如果不是她的話,估計鬼母還是當初那個雖然腼腆害羞,卻單純善良的傅瑾,而不會淪落到今天這樣。

真正令我好奇的是劉曦和李義的關系,在鬼母的故事中,李義這個人純粹就是劉曦的面首,而且還不是唯一的面首,李義現在的法術基本就是劉曦教的,按理來說,劉曦附身宋媛媛這件事根本就沒必要瞞着李義,畢竟李義可以是劉曦的手下。

而且憑目前劉曦表現出來的實力,也完全不用擔心李義會和她翻臉,楚墨在剛才劉曦出現的瞬間已經告訴我了,這個叫劉曦的女鬼也是一名鬼煞,而且還是和李義一樣的鬼煞巅峰,不過考慮到劉曦本身的不簡單,活着的時候就能煉制青魔,據楚墨說這種需要多名至陰之女為材料煉制的鬼物,最低也是鬼煞級的,這種級別的煉鬼術,哪怕楚墨還活着的時候,也是只聽說過卻從來沒有見過,不過擁有這種技術的人,不管是什麽人,都已經可以稱得上一聲大師了。

再加上李義的各種術法都是劉曦教的,他的一切術法劉曦都知道,而李義卻不知道劉曦會哪些東西,因此哪怕保守點來說,在彼此鬼力等級持平的情況下,劉曦打三四個李義我估計是綽綽有餘的。

但現在卻是劉曦一直瞞着李義,直到他跟鬼母快要分出勝負之時才突然出手,而且出手的對象還是李義,最重要的是,她一出手就是殺招,是奔着殺死李義的目的去的,直接從李義異化的鬼軀中掏出了他的鬼核,沒錯,那個黑綠色的珠子就是李義的鬼核,沒了這東西,鬼煞和怨鬼就沒多少區別了,只是鬼核這種核心物品,一般都會在鬼物身體中随意游走,而且跟鬼物本身的意識心意相通,只要鬼物一個意識就會從原來的位置轉移到身體中另一個位置中去,再加上鬼核本身可以虛實轉換,基本沒有人可以在不打敗鬼物本身的條件下,奪走鬼核,是以,劉曦的這一手令楚墨忌憚非常,這簡直就是對付鬼煞期鬼物的殺手锏。

閑話不多提,讓我們回到場上,劉曦和鬼母彼此之後有着深仇大恨,鬼母因劉曦煉鬼而死,而劉曦也是死于變成鬼後回來報仇的傅瑾之手,所以兩人都有着殺身之仇,不過現在因為場中是劉曦占據了絕對上風,她因為之前一直在坐山觀虎鬥,所以鬼力基本沒有消耗多少,反觀鬼母現在連基本的維持身體都已經是極為勉強。

是以,劉曦能夠一直保持着笑意,親切而不失風度地跟鬼母敘着舊,但她對鬼母的惡意卻是毫不掩飾地從身上傳達出來,聯想到她剛才出來時所說的話,我猜到了劉曦為什麽留着鬼母而沒有直接動手的原因。

但這個原因卻讓我簡直不可置信,同樣,楚墨也想到了,但他同樣震驚,因為不管是在他生前還是死後化作鬼物,都從來沒有聽過這種事。

我們彼此隐蔽地對視一眼,瞬間明白了對方的所思所想,于是我小心翼翼地在腦海給他傳音道:“楚墨,你以前有沒有見過或者聽說過這種事?”

楚墨面色凝重地搖搖頭,凝聲對我道:“聞所未聞,而且從常理來說也不可能,一個最多鬼煞期的鬼嬰,而且還是沒有徹底煉成的鬼嬰,被鬼母這種惡靈級的鬼物吞噬了一百多年,到如今估計連一絲痕跡都不剩了,被徹底從世間抹除,怎麽可能還會重新孕育,更別提還是從惡靈級鬼母的身上重新孕育!”

見楚墨這麽說,我也松了口氣,看來這事應該是不可能的了,不然我實在無法想象一個能在惡靈肚子裏待上一百多年,還能以惡靈為材重新孕育的鬼嬰會有多麽可怕,這最少也得是同樣的惡靈啊,而且估計一般的惡靈也不可能這麽強,畢竟鬼母全勝之時同樣是惡靈,而且還是有着一顆攝青鬼核的惡靈。

不過很快現實就打了我和楚墨一耳光,因為那個劉曦一百多年前煉制的鬼嬰竟然真的還存在。

只見,劉曦跟鬼母随意聊着天,目光倏地一瞥,看向了裝死的李義,然後嘴角露出一絲嘲笑,左手随意往下一抓,就将那根李義偷偷伸過來的黑粉色肉管抓住,然後擡頭沖着不再裝死,面露絕望之色的李義冷笑道:“小義啊,小義,這個死丫頭還真沒說錯,這一百多年來,你真得是一點長進都沒有,只會一些下三濫的手段,看來我教過你的東西,你真得是白學了。“

說着,左手随意一扯,抓住李義伸過來的肉管,微微用力将将那根黑粉色肉管從李義身上扯了下來,往地上一扔,還未等落地就化作了一抹飛灰。

接着劉曦又拿起那顆從李義身上挖出來的黑綠色鬼核,在漆黑手爪間來回把玩,一邊把玩一邊低頭看着地上的鬼母,李義見此像是想到了什麽,頓時向劉曦大聲求饒道:“曦姐,我錯了!曦姐,我錯了!我再也不敢!求求你饒了我!我給你當牛做馬,我願意發下冥河血誓,永遠做你的奴隸!求求你千萬不要!“

李義一邊求饒,一邊還在不斷扭動身體,試圖從劉曦的血色長發中掙脫出來,不過他先是和鬼母大戰一場,鬼力消耗甚劇,如果是對付鬼力已經消耗殆盡的鬼母自然不在話下,但現在禁锢他的卻是鬼力沒有一絲消耗,實力卻遠超他的劉曦,自然無論如何掙紮都沒有一絲作用。

至于劉曦聞言只是笑笑,偏過頭,将視線從鬼母身上移到李義身上,然後紅唇微起:“冥河血誓?永遠做我的奴隸?啧啧,小義,你的魄力倒是比一百多年前大了,可惜啊,我不需要一個連怨鬼都鬥不過的廢物,你全身上下也就那麽一點鬼煞本源對我有點作用,正好用來喚醒我的寶貝,而且……”說到這裏,劉曦突然将目光緩緩移到我的身上,目露奇異的光彩,啧啧感嘆兩聲,繼續道:“而且,這裏還有一個新鮮的至陰之體,正好可以給我的寶貝進補一下,啧啧,這可真是老天都在幫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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