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娘死亡案(上)
翌日天光大亮街道上的百姓皆都恢複以往的神态,洛川站在站在窗臺邊看着朝氣蓬勃地百姓眼中盛滿笑意。
江晏适時走了進來與洛川站在窗臺邊上看着街道上熙熙攘攘的百姓将手中的信箋遞給洛川。
洛川接過信件将信箋看完霎時間不知何時一支箭矢朝着洛川處駛來,洛川心下一驚,側身躲了過去。
那箭矢射在柱子上,洛川走上前看着柱子上的紙條,【洛川沒想到你還真的點本事,不過你也別高興的太早,你師傅的死是我給你的警告,你最好将那塊玉佩快些交給我,否則我可就不能保證會不會對你父親母親做些什麽。】
洛川看着紙條上的字跡總覺得有些熟悉,看着這字跡雖是有些潦草但不難看出是有人故意寫的潦草些。
難道這人認識我?為什麽非得盯着這塊玉佩?師傅的死也是此人幹的?洛川驟然靈光一閃想起之前禁軍首領。
“公主身上的玉佩是當年公主出生後親自打造的獨一無二的玉佩整個盛安國只此一枚。自是好認”
“你身上的這個玉佩是統禦三軍的令牌除卻我跟你父皇沒有人知道”洛川驟然想起之前皇後說的話。
那按照皇後所言這玉佩的事情除卻皇帝與皇後再無其他人知曉,那這人是如何知曉的?
江晏看着紙條上的字有些奇怪道:“這人是殺你師傅的兇手?那他為何會要你的玉佩?”
“我也不知道”洛川搖了搖頭看着紙條上的字跡雖是眼熟卻想不起來是誰的,洛川搖了搖頭看着江晏道:“咱們先去查案,等案子結束後咱們再去一趟皇城。”
江晏點了點頭三人立刻出發前往晉陽城待趕到晉陽城時已是傍晚時分,三人進了城便馬不停蹄地朝着受害者家裏跑去。
三人趕到時就見百姓将死者裏三層外三層的圍了起來,江晏指着人群道:“縣令在裏面怎的還會有這麽多的百姓圍在這?”
洛川看着烏泱泱地人群一時也有些不知所措,正當三人愁眉不展之際身後傳來一陣哀嚎聲:“我的兒啊,你怎麽就這麽命苦啊!”
幾人循聲望去就見一白發蒼蒼的老婦人佝偻着腰用盡全力的朝着死者家中走去,眼見老婦人站不穩腳跟。
洛川上前扶了老人一把才沒有讓老婦人摔倒,老婦人看了洛川一眼,随即繼續朝着屋內走去。
三人見狀急忙跟了上去,三人順理成章的進入死者家中,洛川打量着房間內的裝飾,江晏則負責與縣令打聽情況。
洛川正看着目光轉而看向死者腹部那一副畫像,那畫像中的動物形狀詭異頭上有三只眼睛。
江晏見洛川看的出神随即走了過來,他看着死者腹部的畫像詫異:“這是什麽動物啊?怎會長得如此奇怪?”
“這是饕餮,神話中最有名的兇獸,據書中記載這饕餮其狀如羊身人面,眼在腋下,虎齒人爪,聲音像嬰兒。又貪吃又貪財,任性奢侈。”洛川向兩人解釋着。
兩人點點頭看着死者身上的畫像疑惑:“那她為什麽會在身上繡這個東西呀?”
洛川聽到這話頓住腳步挑了挑眉無奈的看着周自珩:“你覺得這是她自己繡上去的?”
“不、不是嗎?”周自珩見洛川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着洛川有些摸不着頭腦的問了一句。
洛川扭過頭不願在理兩人,專心致志地翻找着線索,洛川将死者放下來觀察着死者身上的痕跡。
“這兇手可真是變态啊,在人活着時硬生生的将畫繡在了死者身上,”洛川撫摸着生動地畫像。
嘆了一口氣兩人聽罷皆異口同聲道:“活着繡上去的!”話落洛川看着一臉震驚的兩人點了點頭。
洛川正打算解剖屍體卻在動手時看向門外,江晏順着他的方向看去瞬間明白了洛川的意思。
他招呼着周自珩走到人群中将人群驅散後關上門,靜靜地等着洛川的驗屍,洛川看着死者內髒并無明顯的外傷以及出血。
心髒也并無任何疾病,四肢完好,指甲內也并未有任何東西殘留。
口鼻內也并無異物,嘴唇青紫洛川看着頭頂上的白绫點點頭,确實是窒息死亡的表現,洛川剖開死者胃部發現了一些殘留的食物殘渣。
洛川看了看死者胃部的食物殘渣思考着,看來死者是用膳過後死亡的,那麽兇手是如何來到死者家中順利的殺了死者的?
“哎,不對岑彥去哪了,昨夜不是還在家中嗎?”正當洛川毫無頭緒時人群中一個老妪疑惑問道。
洛川看着房間內出了死者并無其他人,随即站起身看着老妪問:“大娘岑彥是何人?”
老妪拍了拍腿有些焦急地說着:“岑彥就是郝淼的丈夫,他們兩個很恩愛的,昨日出事以後,今早過來時就沒見他人了,”
江晏聽罷上前詢問:“岑彥是兇手?”
還不等洛川說話那老妪聽到這話瞬間就炸了生氣的質問着江晏:“你這人會不會說話啊,這岑彥怎麽可能是兇手!他跟郝淼那可是十分恩愛啊每次上街啊都能看見他們一臉甜蜜的模樣,你說這樣地人他怎麽可能是兇手!”
洛川聽着老妪地話笑了笑:“大娘,你看到的都是旁人想讓你看見的,”說罷不等老妪回答洛川看着江晏道:“你去查一下岑彥看看他有沒有嫌疑,”
“好”江晏應着拉着周自珩便走了出去。
那老妪見狀唾沫橫飛的沖着洛川說着:“你這人是不是聽不懂話啊!我都說了岑彥不是兇手你還派人去查他,你……”
那老妪話還沒說完就面容扭曲的看着洛川“你你你”了半天都說不出話來,洛川挑眉看着老妪疼痛地模樣笑了笑:“大娘我好聲好氣跟你說話,你非要跟我動手,這可是你自找的。”
那老妪見洛川笑裏藏刀的模樣頓時有些瑟縮,她想抽回手但奈何洛川抓的緊死活都掙脫不開。
“我呢是縣衙的人,你們孫縣令請我們來查案的不是在這聽你念叨的,你若在敢趾高氣昂地對着旁人噴口水我不介意給你點顏色瞧瞧。”洛川面上笑容不減,但那眼神中卻隐隐帶着殺意。
那老妪見狀忙點頭洛川随即松開那老妪地手看着她落荒而逃的模樣笑了笑,方才他還真的就起了殺心了。
若不是看在她一介老人的份上,早就挨打了,洛川看着房間內的裝飾打量着不多時目光看向架子上的花瓶。
哪裏似乎寫着什麽東西,洛川好奇的走了過去,看着那花瓶上的“正”字數了數一共二十四個。
洛川蹙眉看着花瓶上的“正”字有些不明所以半晌江晏适時走了進來,見洛川目不轉睛的看着架子上的花瓶。
旋即走了過去看着花瓶上的“正”字詫異:“這些字是什麽意思?”
洛川搖了搖頭:“應當是兇手留下的,”說罷洛川看着江晏:“在岑彥身上可查出什麽了?”
“這晉陽城中所有的百姓都對岑彥贊不絕口,都說他是出了名的好人斷然不會做出這種事。”江晏說着看着洛川愁眉不展的模樣打趣道:“怎麽如今就連你也查不出兇手是誰?”
洛川白了江晏一眼轉身離開,洛川來到大街上看着街道上百姓投來異樣的眼光,洛川回頭看去時那些人全都變了一個神情。
“雕蟲小技,”洛川搖着頭快步離開與其浪費口舌與這些人解釋還不如繼續查案子,洛川來到小溪旁看着土地上雜亂的腳印。
洛川蹲下身子看着這些大大小小的腳印,莫不是兇手留下來的?正當洛川思考之際身後驀然想起腳步聲,洛川頓時警覺起來。
他轉過身看着驀然出現的黑衣人皺了皺眉沉寂半晌那黑衣人快速說着:“洛川,主上讓我們來拿玉佩。”
“他就這麽有信心我會将玉佩交出去?”洛川挑了挑眉對着他們這番話當真是有些自信的過分了。
那人見說不過洛川旋即開始動起手來,在交鋒之際洛川暗戳戳的從哪黑衣人身上拿出了一件東西,霎時間幾個黑衣人應聲倒地。
洛川看着黑衣人倒地哀嚎的模樣,拍了拍雙手說着:“回去告訴你們主上,想要玉佩做夢,我不可能交給他。”話落幾個黑衣人旋即落荒而逃。
在幾人走後洛川收斂笑容拿出一塊玉佩沉思,這玉佩怎的如此熟悉?洛川看着玉佩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不多時洛川腦海中驟然閃現過一副畫面,皇宮之中韻瀾宮內一兩鬓斑白的老者坐在書案上認真的教導着洛川,半晌洛川有些生氣的将筆扔下。
半晌委屈道:“舅舅,清兒都學了這麽久的字了,也該歇歇了吧?”
舅舅見洛川一臉委屈的模樣摸了摸她的頭和藹道:“清兒既然累了,那咱們就休息一下。”說罷洛川笑着點點頭。
随即看着舅舅腰間的玉佩好奇道:“舅舅,這個玉佩好漂亮啊。”
“這個呀是你外公為我與你母後所做的。”舅舅說着繼續認真的寫着字,畫面戛然而止,洛川頓時愣在原地。
嘴裏嘟囔着“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洛川不可置信的将玉佩收起來,轉而看着清澈的溪水,這清澈見底的溪水猶如洛川此刻的心情。
雖說他不願相信可若是事實當真如此,那麽母親就會有危險思及此洛川嘆息着必須得早做打算,思及此洛川驟然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
他順着聲音看去遠處有一夥青年站在溪水旁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樣,洛川靜悄悄的朝着幾人走了過去。
見那幾人未曾注意到洛川,他索性躲在後面靜悄悄的聽着,半晌為首那個子高挑的青年率先開口:“你說我娘是怎麽想的,自己的親兒子一點都不在乎反而對一個小白臉拍馬屁。什麽人呢。”
小白臉?說的莫不是岑彥?洛川想着緊接着又聽一旁的青年說着:“可不是嗎,那小白臉不知道用了什麽方法就連我娘也這麽向着他。”
“這個岑彥,在你們眼裏是什麽樣的人?”幾人正抱怨着洛川冷不丁的開口吓了幾人一跳。
幾人詫異的看着突然出現的洛川疑惑:“你、你是誰啊?”為首的高個子開口問着。
洛川挑了挑眉看着幾人回答:“在下只是來此游玩你們不必擔心,今日你們所說的在下不會告訴你們的母親。”
再得到洛川的回答事幾人頓時松了一口氣,伸了伸腰道:“你是不知道啊,那個岑彥簡直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敗類啊,前幾日我偶然發現岑彥在傷害動物,我轉頭就告訴我娘,可我娘不僅不聽反而還将我打了一頓。”
說到這那高個子青年無奈的搖了搖頭,洛川思考着開口:“那個岑彥當真如此?”
“千真萬确啊。”洛川見高個子青年斬釘截鐵的保證,随即點點頭:“多謝”道謝後洛川轉身便走了。
眼見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洛川正準備離開身後樹林中驀然穿過一道黑影,洛川頓時警覺起來,半晌那黑影轉瞬來到洛川面前。
洛川蹙眉看着那黑影蹙了蹙眉旋即與那人打了起來,剎那間那黑影漸漸力不從心,眼見洛川轉而繼續攻擊旋即一溜煙就跑了。
洛川拍了拍手擡腳跟了上去,他跟着黑影來到一處草屋前他停下腳步看着地上蔓延的腳印,穩了穩心神随即走了進去。
剛一推開門洛川便被屋內的景象震懾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