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荒院無頭書生案(上)

荒院無頭書生案(上)

三人騎着馬走在樹木叢生的小路中,經過此事洛川但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反觀江晏一路上都是在苦着一張臉。

洛川斜眼瞅着江晏,絲毫不顧及江晏那可以夾死蒼蠅的眉頭樂呵呵的:“你如此在意作甚,就算咱們要強行将孟平帶走,你覺得咱們能将人帶回來嗎?”

洛川看着這山林中濃郁的煙霧,有些莫名其妙:“此處怎會有如此大的煙霧,真是奇怪?”

江晏聽罷也擡頭看向濃郁的煙霧也覺得有些奇怪但他此時正在氣頭上索性扭過頭不再理會洛川。

見江晏尚在氣頭上索性他也就不自讨沒趣了,繼續走着,沒過多久一道嘹亮的喊聲響徹在這個寂靜的森林中。

三人頓時神情緊張的四處張望,最後目光鎖定在不遠處一處破敗的木屋處,三人對視一眼,架着馬快速的朝着喊叫聲地方向走去。

三人很快便來到木屋前,江晏搶先一步下馬朝着裏面走去,剛一進去就見四個錦衣公子癱倒在地上,最中間還有一個肥胖的公子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洛川上前摸了摸脈搏松了一口氣:“還活着,不過是被吓暈了。”

那幾人見有人來紛紛指着洛川身後,他詫異回頭看去就見地上躺着個無頭屍體,洛川走到那屍體旁打量了一番。

随後轉過頭看着驚恐的三人問道:“你們認識他嗎?”

其中青年擦了擦額角的汗水搖着頭:“我們不認識他,我們也只是想來尋一個歇腳的地方。”

洛川看着那人面色惶恐眼神躲閃就覺得此事應當沒有想那麽簡單,随即洛川點點頭不再追究此事。

沖着江晏使了個眼色,江晏會意點點頭,随即看着外面陰森森的天空仿若一只巨獸盤旋在天邊好整以暇的看着地上慌裏慌張的人們。

“眼下最近的城門是哪?”洛川問道。

江晏思考着半晌蹙眉道:“最近的城門是豫州城,那處尚未有新上任的縣令咱們可以先去那。”

洛川點點頭上下打量着江晏,江晏見他一副不懷好意的樣子頓時有些摸不着頭腦,他警惕的向後退去,看着洛川道:“你、想要幹嘛?”

洛川嘿嘿笑着:“江大人辛苦你一下把他擡走吧。”洛川指着地上腐爛的屍體說着。

江晏嘆口氣便俯下身子抱着臭烘烘的屍體走了出去,周自珩走上起來正準備說些什麽但還沒開口就被洛川怼了回去:“要不你來?你要不來就別心疼你晏哥。”

說完利索的走了完全不顧身後目瞪口呆的周自珩,半晌洛川留下一句話:“把那幾個人也一起帶走。”

周自珩見狀看着滿臉驚恐的三人道:“走吧跟我去一趟衙門,”說着便拉着幾人走了,臨走時才回想起來地上還躺了一個。

周自珩見那人膘肥體壯的,又看着自己瘦不拉幾的小身板,心道,這樣是把他背上不得把他壓死啊。

正想着餘光瞥見身旁站着的三人,心中頓時有了辦法,他咳嗽一聲道:“你們三個跟我一起把他擡走。”

話音落下幾人站在原地不動,周自珩蹙眉看着三人,三人見狀忙解釋道:“這位大人,不是我們不想幫忙,主要是你看他這麽胖咱們幾個小身板加起來都擡不動他,要不就算了吧?”

周自珩輕嗤一聲道:“你們不是朋友嗎,這點事都不想幫忙嗎?再者說了你們要是不幫忙我怎麽把人帶回去啊?”

見三人還是不想動,便準備用武力讓他們老實點,但還沒動手洛川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三人身後,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洛川壓低聲音用一種空靈般的聲音喊着:“你~們~要~是~不~幫~忙~的~話~我~可~就~要~帶~你~們~下~去~了~”

一句話說完三人皆汗流浃背此時也不管能否擡得動那壯漢,擡起便徑直離開了,頭底底的不敢擡頭看。

沒過多久三人便跑遠了,周自珩見那三人跑遠對着亂糟糟的洛川欽佩道:“還真有你的這都行,你厲害啊。”

洛川被周自珩吹捧着一下子趾高氣昂了起來,他高昂着頭徑直離開,看上去十分得意。

洛川騎着馬不遠不近地看個三人擡着壯漢一口氣跑出很遠,洛川見此情形笑的前仰後合,似是對他們這牛勁感到欽佩。

“你差不多得了,笑成這樣太有失體統”江晏低聲斥責着。

洛川不以為意白了他一眼騎着馬就朝着那三人追去,

眼見天色漸漸暗下來幾人也總算在天黑之前趕到了豫州城,剛一進城便有大批府兵将三人團團圍住。

洛川淡然地看着那些手拿兵器的府兵,半晌人群中緩緩走來一個雙鬓斑白的,氣度不凡地老者緩步走來。

那人雖滿臉笑意但一見三人便詢問道:“你們三人是何人?竟還敢指使我兒做事。你們簡直是沒把我紀應放在眼裏,”

紀應?莫不是這豫州城第一富商紀家?這下倒是惹了麻煩,看來是那幾個青年回家告了狀否則紀應不會如此大動幹戈。洛川正思考着對策。

身旁一直不說話的周自珩率先開口:“你可知我身旁這位是誰?說出來都怕吓死你,”

“哦,那你倒說說他是誰啊?”紀應雖是滿臉笑意但那笑容卻不達眼底,他滿臉褶皺的笑着,全然不把周自珩三人放在眼裏。

“這位可是京城縣令江晏,江大人。”話落洛川尴尬扶額心道,這個蠢貨,這下不得不應戰了。

江晏斜睨着他不怒自威的樣子,看的周自珩頓時愣住小聲道:“我、我怎麽了?不能說嗎?”

“你覺得呢?”話音剛落下就聽那紀應大笑道:“我管你們是誰啊,今日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你們欺負我兒子我也得教訓你們。

紀應眯着一雙丹鳳眼看着身旁的府兵道:“給他們點教訓看看。”

“是”那群府兵連聲應道,随即對三人開始了進攻,三人見勢不妙只能駕着馬沖出重圍,周自珩一路被拖拽着狂奔,風在耳邊呼嘯,帶三人躲到安全的地方時兩人才漸漸松了一口氣。

周自珩坐在快馬上狂奔一路胃裏有些翻湧,霎時間一口氣全吐了出來,直到吐不出來後周自珩才緩緩擡起頭抹了一把汗,看向兩人疑惑道:“你們跑什麽啊,你們為什麽不跟他對抗啊?”

江晏白了他一眼冷聲道:“你是不是有點傻,他不知道咱們的身份也就罷了,他也不會真的對咱們下殺手,你一下道出了身份,咱們不跑等死嗎。”

聽罷周自珩撓了撓頭有些尴尬的看着江晏兩人,兩人氣喘籲籲的靠在牆角休憩着,半晌洛川像是想起什麽似的看着江晏:“咱們現在被追殺,該怎麽破案啊?”

此事江晏才回想起來屍體現在還在馬上挂着呢:“咱們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找一處僻靜的地方,”

江晏說着扭頭看着洛川,他沉思片刻搖了搖頭,他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又能找誰幫忙呢?

“哎對了,洛川你不是公主嗎?你可以讓皇後娘娘來幫忙啊。”周自珩說着眼中流露出欣喜的神色,卻全然未見洛川臉色深沉。

“你若是能解決,便解決,若是解決不了那便不解決了”說着便扭過頭不在理兩人。

周自珩看着洛川不在理人索性也不說了。夜色深重洛川見兩人熟睡之後嘆了一口氣,擡頭看着漆黑的天色,眼中萬千思緒霎時間滿天繁星中兒時的畫面顯現,兒時的那段時光是他最幸福的時光。

在他剛出生時父親整日抱着他,生怕一個不注意便把他摔了,每次都是小心翼翼的一直到七歲那年父親不知從何處找來了一個國師,口口聲聲的說洛川是不詳之人。

自此之後他便開始了流浪,正想着一塊石子落到他腳邊,洛川霎時警惕起來他擡起頭看向遠處的人影,看着熟睡的兩人輕手輕腳的站起身朝着那人影走去。

洛川走近時才看清那人是誰:“你怎麽來了?”話落阿七未曾言語只是看了洛川一眼嘆了一口氣微微側身,洛川才看見身後還站着一個錦衣女子。

洛川蹙眉看向那人,随後看向一旁沉默不語的阿七疑惑道:“是你帶她來的?”

聽着洛川話語中帶着些許怒意,阿七緩緩搖頭,洛川轉身想走那錦衣女子轉過身來滿眼淚水的看着洛川,她伸出手想要抱一下,可她怕洛川還怨恨她,便只能作罷。

只能眼看着洛川半晌顫聲道:“幾日不見,你怎麽又瘦了。”說完便掩嘴哭泣淚水像是斷了線的風筝一般撲簌簌的往下落。

洛川低着頭看了看自己道:“我本身就這樣,何來瘦一說?”洛川倏忽想到了什麽又道:“你可否幫我一個忙?”

慕夫人擦幹淚水看着洛川點點頭:“你且說來聽聽,我一定會幫你做到。”

洛川指着遠處馬上的屍體道:“我如今需要一處地方驗屍,你可能幫我找到一處合适的地方?”

慕夫人看着遠處的屍體點點頭信誓旦旦的保證着:“此事就包在我身上,”

洛川點點頭轉身便朝着江晏兩人處走去,慕夫人見狀本想說些什麽,但洛川絲毫沒有理她的意思徑直離開了。

翌日清晨洛川睡夢中聽到公雞打鳴聲有些差異的睜開眼,看着彼時天光大亮,三人身處巷子深處陽光照不進來。

洛川悠閑的伸了個懶腰,正疑惑心道,此處哪來的雞叫聲,正疑惑着就見原本停放馬的地方,馬不見了就連馬身上的屍體也不見了。

洛川心下一驚,慌忙跑了出去他四下跑着整個街道上全然不見昨夜熱鬧的景象,整個街道上沒有一個百姓。

不對啊,此刻正值卯時洛川看着太陽高懸按照時辰來算,百姓應該早早起床出攤買早點。

洛川随便走到一處攤位前用指腹擦了擦,一擡起手滿手指的灰塵顯然很久已經沒人了,可昨日分明是紀應派兵圍剿他們,洛川轉身便朝着紀府跑去。

剛跑到紀府就見大門破敗不堪,全然不像是有人住過的樣子,洛川陡然想起昨日山林中莫名的煙霧,想必是有人弄了障眼法,才糊弄了他們三個。

洛川見這紀府已經破敗不堪,眼見查不出什麽便準備離開,剛一轉身就見不知何時起了濃郁煙霧,洛川警惕的看着看不清路的煙霧,突然間一道身影自煙霧中飛速閃過。

洛川見狀急忙追去,在追到小巷子時見那人停在巷子口,洛川緩緩靠近紀見那人沒有頭,空蕩蕩的脖頸處卻是沒有頭,

就在洛川欲轉身之際那無頭人驀然轉過身,那人雖是沒有腦袋但那空蕩蕩的脖頸任誰看了都會吓一跳,就連洛川也不例外。

就在洛川愣神之際那無頭人直愣愣的朝着洛川襲來。,洛川掏出匕首一刀捅進了那無頭人的胸膛中,那人愣了一瞬,旋即松開桎梏住洛川的手快速的跑走了。

見那人跑遠之後洛川癱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心中疑惑,這到底是個什麽東西?正想着洛川便暈了過去。

與此同時柳州城內,一黑衣人正在與屬下對弈,不多時那人說着:“主上,您這樣就不怕那洛川死了嗎?”

那人嘿嘿笑着道:“不必擔心,我想要的不過是他身上那塊玉佩,誰讓他三番兩次阻撓我的計劃,給他一點小教訓也不為過吧。”

那人看着黑暗中那牆壁上巨大的盛安國地形圖,看向那标記處眼中盡是愠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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