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 擡棺入葬

從水晶吊墜中冒出的黑煙在空中停頓了片刻之後,徑直的向着外面飄去,周二珂冷哼一聲,直接把手上的符紙甩了過去。

當黃符接觸到黑煙的時候,我只聽到一聲悶哼從黑煙中傳來,緊接着一個模糊的人影從黑煙中跌落下來,赫然便是之前我看過過的那個男子。

不過這一次男子的臉上沒有了那道紗霧,五官清秀,看上去年齡比我還小。

這男子跌落在地上之後直接就跪在了我們面前,語氣急切道:“別,別殺我!”

說實話對于當時的我而言,還是第一次看到一個幽魂跪在我們面前,感覺說不出的古怪。

而周二珂顯然已經對這種場面麻木了,神色冰冷地說:“我問你什麽就回答什麽,有任何隐瞞本姑奶奶立馬讓你神形俱滅!”

“明白,明白!”那男子跪在地上連連點頭。

周二珂滿意地點點頭說:“你叫什麽名字,是被誰封禁在水晶吊墜中?目的是什麽?”

幽魂生怕周二珂把他超度了以最快的速度說:“我叫洪濤,和你們一樣是中國人……”

随着這幽魂的講述我們這才得知了他的身份,按照洪濤自己所說,他是湖南長沙大學學生,生平最大的愛好就是喜歡旅游,在加上他家境不錯,所以暑假的時候就去泰國自由行,誰知剛到泰國就被人騙到野外殺了。

他心有不甘就化為怨靈想要報複,但誰知那些劫匪找了泰國的喇嘛,喇嘛把他抓到之後就關進了水晶吊墜裏面被張盛送給了趙燕。

周二珂聽完之後就問他說:“張盛的目的是什麽?”

“這個……”洪濤遲疑了一下,周二珂頓時瞪了一下眼睛,他立刻說道:“張盛想要追求趙燕,不過趙燕一直都沒答應他,所以他就泰國求了凝血牌讓我影響趙燕的神志!”

趙燕被影響了神志之後,張盛會怎麽做自然是不言而喻。

周二珂聽完之後頓時冷哼道:“真是一個畜生!”

洪濤看她臉色不對,急忙說:“我也不願意幫她,但我被喇嘛下了血咒,我如果不聽他就會折磨了!”

“那既然這樣的話,為什麽幾個月了,張盛一直都沒有得逞?”我有些好奇地問道:“難道你寧願被張盛折磨也不願意幫他?”

“這倒不是!”洪濤說到這裏臉上露出一絲驚恐的表情,說:“我不能說!”

“為什麽不能說?”我微微挑眉問道。

洪濤當時滿臉驚恐的表情,身形時隐時現,目光死死的盯着我們身後,喃喃自語道:“我沒說,我什麽都沒說!”

看他的樣子我們兩個頓時轉身看向身後,但我們身後空無一物,周二珂轉頭看了我一眼。

我立刻把右手放在眼前透過指縫向外看,只見在我們身後一個陰影的角落,一道血色的觸手一閃而逝,和鎮魂冰棺上面的絲線一模一樣。

而就在這個時候,跪在我們面前的洪濤突然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然後身形化為一團黑氣,徹底消失在空中。

“怎麽回事?”我愣了一下轉身問周二珂說,她皺着眉頭走過去撿起落在地上的符咒,說:“已經消失了,你剛才有沒有看到什麽?”

我就把剛才看到的事情跟她一說,她聽完之後頓時眯着眼睛喃喃自語道:“看來趙燕身上的秘密還不小!”

我一愣,問她說:“你的意思是趙燕有問題?”

“不好說!”她搖頭說:“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趙燕的身體絕對有問題,不過她十有八九是不知道!”

我想了一下說:“那現在怎麽辦?”

“涼拌!”她攤攤手,打了個哈欠說:“不管她體內到底有什麽問題,總之和我們沒關系,我們的目标只是把冰棺入葬,管這麽多幹嘛,好了,時間不早了,回去睡吧!”

我被周二珂硬推着離開了房間,回到客房的時候,玲玲還沒睡,就問我怎麽樣了。

我就把事情大概的講述了一遍,她聽完之後就說:“假如說冰棺內的東西來自幽冥,那趙燕身上也應該有幽冥的血脈,洪濤怕的是不是這個?”

我想了一下點頭說:“有這個可能,行了,別想了,這些事情和我們沒啥關系,等把冰棺入葬之後我們就馬上離開這裏!”

玲玲乖巧的點點頭躺在我的懷裏,而我則是閉上眼睛在心裏喃喃自語道:“只希望送葬冰棺一切順利!”

在接下來三天的時間我們都呆在趙家別院,不過奇怪的是這三天和我們接觸的一只都是趙燕和阿福,趙啓山自從第一天見過之後,這三天始終沒有露面。

按照阿福的說法是身體不太好,這幾日一只在修養,至于張盛第二天來過一次,被趙燕罵了出去,從那之後就再也沒出現過。

周二珂對我說,從這小子的面相上看,是一個呲牙必報的小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凝血牌沒起到作用,他肯定會想別的陰招逼趙燕就範。

我說那要不要提醒趙燕一下,她聳聳肩說:“通過昨天晚上的事情,趙燕已經知道了張盛是什麽樣的人,她小心點自然好,如果沒有警惕之心,我們提不提醒關系不大,我們又何必多管閑事!”

我想了一下也确實是這麽回事就沒說什麽,就這樣三天的時間一閃而過。

三天後的深夜,一直沒現身的趙啓山終于拄着拐杖出現在我們面前,三天沒見他神色略顯疲倦,也不知道這三天他到底在做什麽。

對于擡棺匠背棺的時間我早就已經跟趙家說清楚了,所以他出現的時候已經是接近淩晨了。

我讓玲玲拿着阿福準備好的紙錢,然後走到了存放冰棺的房間,我用卍字符看了一下,鎮魂冰棺上依舊冒着密密麻麻血色的絲線。

想到我要把這東西背在身上,我後背就有些發涼,不過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我也只能硬着頭皮上了。

當時房間內只有我們三個在加上趙啓山和阿福,趙燕并沒有出現,應該是趙啓山的命令。

我圍着冰棺轉了一圈之後,用手摸了一下冰棺,觸手便是刺骨的寒意,說句實在話如果有可能的話我是真的不願意背這玩意。

但看到趙啓山正拄着拐杖盯着我,我也只能心一橫,對玲玲說:“玲玲,撒紙錢!”

玲玲直接從籃子裏抓着一把紙錢灑在籃子裏,而我則是心中默念口訣,右手托着冰棺的底部,大喝一聲起。

冰棺上身,我首先感覺到的就是刺骨的寒意透過後背向着我身體四肢擴散。

我全身打了個寒顫,咬牙說道:“走!”

背着冰棺微微顫顫的離開趙家別院之後,我沿着階梯上了早就準備好的車,從趙家別院到八寶山,如果不準備車就算累死我也到不了。

不過盡管已經上了車,但我依舊要背着冰棺。

擡棺匠的規矩,棺材上身就不允許接觸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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