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情人間最甜蜜的激情時光讓他們不僅是錯過了早餐,甚至連中餐都一并跳過了。

歡愛過後,兩人再度沉沉地相擁而眠,但安柏赫是比聶小倩要早些醒來。

他先是起身望着窗外日光将盡的天色,這才發現時間已晚。

他們在大床上耗過了大半天的時間,該是叫醒睡美人的時候了。

他在床畔坐定,傾身在聶小倩耳邊輕聲說道:“該起床啰!我的睡美人。”

這聲的叫喊換來的只是她一個翻身的動作。

聶小倩拉起被子蓋在自己的頭頂上,打算這麽繼續睡下去,但沒想到頭頂上突地傳來這句話──

“我愛你。”

聽見他的告白,聶小倩霍地自床上坐起,她一臉怔愣的望着眼前的男人。

“你說什麽?”她反射性的再問了一回,怕是自己聽錯了。

“我愛你。”安柏赫笑着輕聲重複這三個字。

這一次,聶小倩确确實實地聽見了他的告白,那個瞬間,她不知道自己為何腦子一片空白,她居然呆滞的直望着他。

“原來我愛你不是我愛你的意思,它其實是定身咒啊!”安柏赫笑着調侃遲遲無法回神的聶小倩。

這句告白他早想對她說出口,但他壞心眼的想在這份感情上占上風,所以遲遲不肯對她說出,小人的等着她全心全意只想着他、愛着他,待到收網時,他便能毫無保留的說愛。

“什麽定身咒?”聶小倩一時反應不過來,還傻傻地反問題,但在看見他使壞的笑容後,她神魂全定了。

“你說了、你說了……”她一臉難以置信的狂喜模樣,最後開心的展開雙臂,緊緊抱着安柏赫。

這三個字,她可是等了又等,不論她如何暗示着,但他始終不曾主動開口。

偶爾他也會有情人間淘氣惡劣的一面,總愛鬧着逼她硬是得說愛他的字尤其是在兩人最親密的時刻,他會惡劣地在她最高潮的時刻問着愛不愛他的問題。

她愛呀!

即便他惡意的向她使壞,她仍是無法口是心非地否認愛他的事實,唯一能做的,便是讓他得逞,然後看着他帶着滿心的得意,開心的愛她。

但當她學着他的手段,淘氣兼撒嬌的向他索讨愛語時,他又總是能笑着閃躲不肯回應,這點讓她好是失望,也偷偷質疑自己是否魅力不足,所以他才無法像她一樣付出毫無保留的愛。

“不過他說了那三個字了,簡單的三個字不僅消弭了她的不安,她簡直就像是吃下了定心丸,什都不必再擔心了。

她愛他,而他也愛她,這段感情順利的走到這個階段,就是她想要的,她當然樂翻天了。

“我愛你。”安柏赫又再她耳邊說了一回。

他笑着,內心滿載着與她同等量的好心情。

他知道這句話将來會成為他天天必說的,因為這麽簡單三個字便能得到她開心滿足的笑容,那麽他天天說有何不可呢?更別說他就愛她這愛戀滿滿、笑意滿滿的模樣。

“我也愛你,好愛、好愛你……”

“喲!我說這是誰呢?原來是那個窮酸鬼呀!這裏可是高級日本料理店,你吃得起嗎?還是靠着那張臉,搭上了什麽貴婦名媛?”姚穎琳雙手交叉在胸前,瞧着安柏赫的神情是完全的鄙夷。

從包廂裏走出的安柏赫并沒有顯露出意外的表情,但也沒料到會巧合的碰上從對面包廂走出的姚穎琳。

姚穎琳目光不善的将安柏赫從頭到腳迅速地掃視一回,發現他看來仍是一副閑适的模樣,她不禁心生怨憤。

距離上一回削他面子鬧了那麽一回,已是六個月前的事情了,她說過別再讓她看見,今天他不經意又出現在她眼前了,若不酸他這個小白臉幾句消消心頭恨,她就不是姚穎琳。

不管姚穎琳打着什麽壞主意,安柏赫都不打算多加理會,所以他只是淡淡地瞟了她一眼,便邁開腳步繼續句前進。

見他想走人,姚穎琳便不客氣地阻擋他的去路,并繼續找碴。

“快點說來聽聽呀!究是搭上了哪家的貴婦人妻?”姚穎琳尖酸地拔高嗓門,巴不得将他身後包廂裏的人引出來,也才好狠狠地破壞他的好事。

她沒在他身上撈到任何好處,那麽他也別想從他人身上撈到一分一毫。

“讓開。”好狗不擋路,安柏赫根本懶得多看姚穎琳那張醜陋的嘴臉一眼。

“喲!是不肯說還是不敢說呢?要不……我自己看吧!”姚穎琳不懷好意的眼珠轉了又轉,突然閃過安柏赫的身影,直接不客氣地伸手推開包廂大門。

包廂裏頭不是別人,正是聶小倩。

聽見門板被猛然推開的聲響,聶小倩完全沒心理準備的對上姚穎琳不善的目光。

當下三人都尚未來得及開口說話,對面包廂已經打開了門。

“姚姚,你在吵什麽?裏頭都聽見你的聲音了,真是失禮。”詹士雄一臉不悅地看着姚穎,然後以着以相同的态度看着安柏赫與對面包廂的聶小倩,把他們全看成事的老鼠屎一般。

今天是他接待大客戶的日子,日本來的本田先生就在包廂裏,若這筆大生意談成了,他這一年就能輕松賺進大把鈔票了,誰都別想壞了他的好事。

詹士雄回過頭,以日文對包廂裏表情嚴肅的本田英明說着話,內容不外乎是向他道歉及讨好的話語。

出現在眼前的中年男子,安柏赫覺得十分眼熟,像是在哪兒見過。

是的,他就是之前帶着穎琳進精品店的那個中年男子。

接着,安柏赫快速的看了對面包廂一眼,又意外的看見一名他所認識的人物。

本田英明,東日集團元老派裏最看重的愛将,也是目前的接班人選之一,也是他一直不願接觸的人之一。

安柏赫轉身,打算回包廂內帶聶小倩走人,但存心找他麻煩的姚穎琳可不想就這麽算了。

“狗男女,下賤!”姚穎琳吐出難聽的罵人字眼,一心想挑起安柏赫的怒火。

包廂裏那女人肯定不是什麽名媛出身,因為她跟着詹士雄也開了不少眼界,至少她就沒見過那女人在什麽商宴或私人宴會中出現過,不過是個不入流的小角色,而她可是有雄厚的大靠山呢!

詹士雄那老頭有錢有勢,人雖是好色了點,但出手大方,他今天帶她來見這個日本人,她當然知道他在打什麽麽主意,不就是要她陪陪那個日本人玩玩,但是那個日本人全程都繃着一張臉,想必是對她沒興趣了。

嫌她不夠漂亮嗎?哼!

一口怨氣正愁着沒地方吐,安柏赫就這麽剛好出現在眼前,那就算他倒楣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是安柏赫的原則,他本是打算不理會他們的,但姚穎琳出口污辱人,是他所不能忍受的。

“你會為了今天的行為付出代價的。”沉着聲,安柏赫的話也就只說到這裏了。

他走入包廂,拉着聶小倩,輕聲的說:“這裏空氣污染嚴重,我們還是換家吃吧!”

“嗯!”聶小倩順從的應聲。

她也不想理那個無理取鬧的女人,那只會破壞她的好心情。

詹士雄自然是聽見了安柏赫宣告式的話語,他擰着眉問着一旁的姚穎琳,“這個臭小子是誰?”

雖然姚姚不過是他玩玩的女人,但這并不表有人可以在他面前欺負她,他可是堂堂一個運輸企業大老板,打狗也要看主人,要不然他的面子要往哪擺去?

“誰也不是,小白臉一個。”姚穎琳哼了哼,一臉的得意。

她就是看中詹士雄那好面子的個性,故意鬧一鬧,反正倒楣的不是會是她。

原本在包廂裏的本田英明在聽見那無法錯認的聲嗓後,精神一振,馬上起身去出包廂。

看見財神爺也走了出來,詹士雄連忙朝他一鞠躬表示,“不好意思,本田先生……”

詹士雄本想請本田英明回到包廂內,今天是大日子,這些不入流的小角色,他可以改天再處理的,可他壓根兒沒機會安撫他的財神爺,就被晾在一旁了。

看着本田英明來到眼前,安柏赫即便不想理會也得理會了。

本田英明十分技巧性地阻擋安柏赫的去路後,便立即做出九十度的鞠躬。

“安先生,好久不見,很高興能見到你。”

詹士雄瞪大着眼,完全說不出話來了。

他恭謹地完全以着日語與本田英明對話,怎麽也料想不到本田英明竟能說着字正腔圓的中文,而且本田英明居然還對着那個臭小子恭敬的行禮,這是怎麽回事?

完了,難不成他在不知不覺中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了?

這個念頭讓詹士雄冒了一身冷汗,他忍不住以殺人的目光怒瞪着姚穎琳。

該死的惹禍精!

直起身子,本田英明臉部線條不再僵硬嚴肅,仔細看他的嘴角,甚至有着些微上揚的角度,無聲地說明了他的心情為何。

自然安柏赫離開法國後,他便一直試着尋找安柏赫的下落,雖然查至安柏赫人在臺灣,但茫茫人海,安柏赫有心要躲的話,想到到人也着實不易,至少也得多花點時間。

這回來到臺灣,談生意只是其次,找到安柏赫身在何處才是重點,原本預計自己最少也得花上一個月,甚至是兩個月以上的時間,才能追蹤到些許眉目,沒想到踏上這塊土地才短短的兩天,便教他獲得意外的收獲,這是個好預兆嗎?他希望是的。

已經是“挫咧等”的詹士雄與姚穎琳在一旁不敢再開口說些什麽,而小手被安柏赫大手緊緊包裹的聶小倩一樣沒開口,但注意力全貫注在他與那名日本人身上。

安柏赫雖然尚未開口說些什麽,表情卻是十分淡漠,她知道他一直是個好脾氣的人,會顯現出這麽冷淡的神情,那就表示此時此刻的他心情十分不美妙了。

她想知道那個人是誰,與安柏赫之間又是什麽關系,為何能影響安柏赫的情緒?

面對本田英明的問號,安柏赫連回應都省了,因為壓根兒沒那必要。

安柏赫冷漠以對的态度并未惹惱本田英明,相反地,本田英明唇角的線條又揚升了幾度。

現場的氣扮顯得十分詭異。

看着安柏赫手牽着一名美麗的女子,顯而易見的,他們之間的關系不言而喻。

“你好,初次見面,我是本田英明,是安先生的朋友。”本田英明紳士地向聶小倩自我介紹。

“你好。”聶小倩有些遲疑的開口,但她沒報上自己的姓名,沒給本田英明有機會打探她的背景。

她有眼睛看着,他們看來一點都不像是朋友關系,至少她的男人不這麽認為,他冷漠的态度說明了一切。

“讓開。”安柏赫将聲音放得很輕,但那不容人抗拒的氣韻卻是洩滿周圍四面。

那看似輕柔卻薀藏銳利氣勢的樣貌,聶小倩今天是第一回見識到,她一點也不害怕,只感到新奇。

這是另一面的安柏赫。

“請慢走,期待我們下一次的會面。”本田英明毫無異議的讓出路,讓安柏赫與聶小倩順利的通過離開。

他無須擔心安柏赫從他的眼前再次消失無蹤,他手底下的人就在餐廳外頭,只要安柏赫一走出大門,便有人會自動追随在後,再稍晚一些,他便能得到安柏赫的落腳處了。

今天是他的幸運日吧!他想。

待安柏赫與聶小倩離去後,詹士雄才戰戰兢兢的開口試着詢問:“本田先生,請問剛才那位先生是您的朋友嗎?”

“他是我的老板。”本田英明斂起笑意,目光嚴寒地掃向詹士雄。

老板?!

“那那那那那……”詹士雄結結巴巴的,怎麽也無法順利的表達內心想說的話來,當下急得是一身冷汗直飙。

一旁的姚穎琳一臉的驚愕,她一直以為的窮小子,居然是本田英明的老板,那不就等于是東日集團的……

他做了什麽?他叫他臭小子……他的生意談不成,完了!

她做了什麽?她叫他小白臉……他要她付出代價,完了!

本田英明冷眼地望着眼前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兩人,像是認為他們的打擊仍不夠似的,他又淡漠的補了一句──

“安先生要你們付出代價,這點身為部屬的我,會為他做到的。”

換了一家餐廳用餐,安柏赫剛才面對本田英明那一身冷漠神态已不複見,眼前嘴角噙着抹溫柔的男人,一直是聶小倩所熟悉的。

但事情似乎不是一個表情的轉換,就能雲淡風清,仿佛一切不曾發生過似的;沒有态度過分恭敬的日本人,而安柏赫也不曾變過臉,餐廳外頭更沒有站崗的山神在等着他們。

“別管他們,一堆跟屁蟲罷了,沒事的。”安柏赫壓根兒懶得理會從剛才就一路跟在他們後頭的人。

他當然知道那是誰手底下的人,所以更無須在意了,因為他的答案永遠不會改變的。

“還有其他的話要說嗎?”聶小倩問道。

換了家餐廳祭五髒廟,前菜已經上了,現在換上主餐,從路程開始計算,截至目前為止,至少過了三十分鐘以上的時間,但他除了開口問她想要吃什麽,與剛才那句話之外,他并沒有針對那名日本人的事情做出任何說明解釋。

聽見了問話,安柏赫停下手裏刀叉的動作。

“我愛你。”他露出白牙,給了聶小倩一個又大又閃亮的笑容,萬分真誠的說愛她。

“我也愛你。”聶小倩也回給他相同的字眼,但她沒學着他露出白牙,而是挑起右息的眉讓他明白,她仍是想要一個完整的解釋。

其實不是不肯說,而是安柏赫仍在思索該如何說,又該從何說起。

“好吧!其實不是什麽不能說的大事,但在我說之前,我有個請求。”他仍是保持着微笑,可是這一次在他的笑意中,卻摻雜着不容錯認的認真。

請求?

聶小倩偏着頭,一時之間也猜不着他想要的是什麽。

只見安柏赫低下頭摸了摸口袋,很快的便找到了他前天買下的戒指。

他将戒指握在掌心,沒讓聶小倩看見那是一枚戒指,只是握着拳将手伸到她面前。

“什麽東西?”聶小倩伸手就想扳開他的手,但他卻閃開,不讓她得逞。

“我知道我是個沒什麽創意的人,但聶小倩小姐,請你嫁給我好嗎?”說出最後一句話的同時,他打開了掌心,讓閃耀的幸福光芒呈現在她的眼前。

雖然兩人交往不過短短六個月的時間,但這六個月的時間已經讓他完全明白自己的心意,她就是他要的,那個可以牽手一輩子的另一半。

他無法預測未來的生命如何變化,唯一能确定的是,她己經在他心底生了根,怎樣都無法拔除,并無法阻止內心那股越漸依戀的情感,他已經不能沒有她了。

望着掌心上那枚對着她閃閃發亮的戒指,不得不用着雙手捂着嘴巴,以免自己忍不住尖叫出聲。

天啊!

該要點頭答應他的求婚嗎?

要,當然要!

聶小倩滿臉的意外及欣喜,激動的淚水已經蓄在眼眶裏打轉,她的反應完全地表現出她此刻的心情,而對坐的安柏赫将這一切看在眼底。

他知道她也是抱持着相同的心情曾經幻想過兩人幸福的未來,然而從今天起,她便會是這枚戈指的主人。

安柏赫露出無比溫柔的微笑望着她,就等着她點頭說聲願意。

“我一定會嫁給你,但不要是現在,這枚戒指我就先收下了。”聶小倩伸手抹去蓄在眼眶裏的濕潤,接着以同一只手拿過他掌心上的戒指,并将它戴上右手無名指上。

哇!尺寸剛剛好,他肯定是偷偷測量過了。

聶小倩仍是一臉的愉悅,但聽見她那答應卻又不是馬上答應的答案,安柏赫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這繁他以的完全不同啊!

他知道她會答應嫁給他,但為何不能是現在呢?

“為什麽不是現在?”她究竟有什麽打算?

“因為你平時總是一副斯文又正經的模樣,但是我已經不是第一天認識你了,你分明是用糖衣包裹着你邪惡的思想,我怕你偷拐我。”

“天地良心,我哪時拐過你了?”安柏赫垮下一張臉。

哀怨啊!

除了兩人親密時,他偶爾會使壞逗弄她一下罷了,平時面對她,他可是百分百的誠實面貌,他可不曾對她說過謊。

他那認真不過的态度,讓聶小倩忍不住笑出聲來,心情更大好。

“哈哈……我知道你不會騙我,但我無法馬上嫁給你,別忘了,最近店裏訂單大增,工作進度全排到明年去了,你要我怎麽嫁給你?”她就愛他的認真,只對她認真。

聽了她這番話後,安柏赫收起哀怨的表情,因為他明白的意思為何了。

在習俗文化上與對逝去者的祝福,再加上愛的專門店為傳統紙紮注了了新的時尚及生活藝術,帶着正面的觀念及态度受到了廣大的回響,身為老板也是紙紮設計師的她,自然忙得不可開交了。

“那好,你最快何時能将工作排開?”安柏赫終于露出微笑來。

她這是答應嫁給了他,唯一的問題只時間。

“等等,我查一下。”聶小倩拿出手機開始查起訂單表。

約莫五分鐘後,她說:“嗯……看來得等到明年九月份,我才能排出長假來。”

也就是說,安柏赫得等到十三個月後了。

“有考慮先公證嗎?宴客可以等。”明年九月太久了,他想現在就讓她成為安太太。

聶小倩一臉為難的回應道:“如果可以的話,我自然是願意的,但就怕我爸媽不答應,他們一直想着風光嫁女兒。”

是的,他們确實得尊重長輩們的意見,畢竟是他想娶人家的女兒。

想了又想,安柏赫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什麽好主辦法來解決時間性的問題,難道真的要他等到十三個月後嗎?

“別心急好嗎?我不會跑掉的。”聶小倩揚了揚右手上的戒指。

雖然父母親總是急着想為她找着好婆家給嫁了,免得她要跟着別人一樣三十拉警報,但在認識安柏赫之前,她不曾想過嫁人這件事,總以為結婚這件事離她很遙遠,不過愛情這回事真的是無法預料的,該來的怎樣都逃不掉。

安柏赫伸手拉過她的右手輕撫着,他會想法子讓十三個月的時間盡量縮短一些的。

“可以告訴我,那個日本人是怎麽一回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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