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便作為勞力的礦工。
“我們相信他!”更多人的聲音響起!
“我們相信他!”礦工們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多。
石素素遠遠站着,聽着激昂的呼叫聲,看到礦工們崇拜的神情,她微笑地看着站在高處的暴龍。
那個男子身材高大偉岸,言行果斷,剛毅的臉部輪廓呈現堅韌的毅力,舉手投足間總有一種莫名的誘惑力,讓人忍不住想靠近他!信任他!依賴他!
石素素抿着朱唇輕輕笑了笑,連她自己都不曾覺察笑容裏帶着一抹少女懷春的羞澀。
暴龍與礦主們談判的結果,是礦工們一日三餐,每日一頓肉,每日休息二個小時。
這放在以前礦工們想也不敢想的事情,暴龍卻輕松做到了。
暴龍對這個談判結果十分滿意,他本可以為礦工們争取更多的福利,但他沒有這樣做。人的貪念是永無止境的,他需要這些礦工們死心塌地跟着他忠心于他為他賣命。他就要從信念上逐步征服他們,所以他不能給予他們太多,以為他為他們創造這些是理所當然,他要讓這些礦工覺得他們所得到的一切都是來之不易的,沒有他暴龍,就沒有現在的他們。
果然,随着日子的推移。礦工們對暴龍逐漸信任和恭敬起來。礦工們的事情逐漸由暴龍做主,暴龍将礦山管理得整整有條,與礦主們也和睦相處。
石老對暴龍越來越刮目相看。素素追随在暴龍身上的目光越來越多,目光裏越來越崇拜。
石老看着女兒癡怔的目光,暗中嘆一口氣,女兒既有大家閨秀的風範。也有娴雅淑女的嬌容,然而暴龍卻不是女兒的良人。象暴龍這樣一個勇謀過人、争雄鬥霸又灑脫不羁的男子。不是女兒抓得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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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華國,鳳儀宮。
“鳳後娘娘,用膳了。”青霞捧了早膳擺在陸曼面前,山珍山味。美酒佳肴,應有盡有。
“撤下,我不想吃這些。”陸曼淡淡道。
“那鳳後娘娘想吃什麽?奴婢命人禦膳房做來。”青霞道。
“告訴容歡。我現在想吃冷香丸。”陸曼道。
“鳳後娘娘說說這個冷香丸如何個做法,奴婢命人做來。”青霞陪着笑道。她在宮中多年,見多識廣,這個冷香丸,卻是從來沒有聽聞過。
“容歡知道如何做,你只要告訴他,我現在想吃就行。”陸曼冷笑道。
青霞一陣風跑出去禀告青粵,青粵立即将話傳入未央宮。皇上對鳳後娘娘寵愛有加,有求必應,凡是鳳後娘娘的事情,沒有宮人敢怠慢絲毫。
前日鳳後娘娘說想吃嶺南的荔枝,皇上立即命快騎去嶺南,八百裏加急日夜兼程将荔枝送入鳳儀宮中,誰知鳳後娘娘淡淡一筆在,卻說又不想吃了,便宜了鳳儀宮中的宮人。
“原來這就是妃子笑。”鳳儀宮中的宮人聽得鳳後娘娘喃喃自語。
鳳後娘娘的話傳到未央宮中,容歡淡淡一笑,捏了一個荔枝放在口中,贊道,“阿嫣倒是七巧靈珑心。”并傳令下,讓宮人們管嶺南來的荔枝叫妃子笑。
青粵見容歡揉揉額,便是眉頭一跳,這回鳳後娘娘不知變得什麽法子來為難皇上了。
“皇上,這個冷香丸很難制嗎?”青粵問道。
“難倒不難,可以說很容易制成。”容歡道。
青粵頓時松一口氣,“皇上只管說做法,屬下立即讓禦膳房去做。”
容歡娓娓道來,“要春天開的白牡丹花花蕊十二錢,夏天開的白荷花花蕊十二錢,秋天開的白芙蓉花花蕊十二錢,冬天開的白梅花花蕊十二錢,曬幹研末……”
青粵撐圓雙眼,瞪得眼珠子都快要脫離眼眶。
鳳後娘娘太乖張了,這得多久才能制成,但令青粵震驚的還是後頭。
“用同年雨水節令的雨十二錢,白露節令的露十二錢,霜降節令的霜十二錢,小雪節令的雪十二錢,加蜂蜜、白糖調和,制作成龍眼大丸藥,放入器皿中埋于花根底下,次年便成了。”容歡又道。
青粵瞠目結舌,他的神情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鳳後娘娘這個無以倫比的配方,實在太過苛刻了。他懷疑,這樣一個仙人才用得的方子,世間真的有嗎?會不會是鳳後娘娘故意想出來整皇上的吧?
容歡苦笑道,“這個方子,卻是有的。我曾在師父的古本醫書上見過,當時覺得好玩便記住了。她能想到這個,卻是為難她了。”
“皇上,這要如何是好?”青粵為難地問道,“要不,讓鳳後娘娘換一個?”
“不必!”容歡道,“傳令下去,用重金向天下老百各家各戶收集去歲冬天白梅花花蕊,今年春天開的白牡丹花,夏天開的白荷花花蕊,秋天開的白芙蓉花花蕊,各取十二錢研末送來未央宮,我為阿嫣調制冷香丸。”容歡道。
青粵瞪大眼睛,驚訝問道,“那同年雨水節令的雨,白露節令的露,霜降節令的霜,小雪節令的雪去哪裏找?”老百姓會收集花蕊,卻沒有哪個傻子會跑去收集雨、露、霜、雪。
“派人快馬去尋恩師鬼谷子,這四樣東西,他一定會有。”容歡道。
青粵慚愧地低下頭,好吧!他收回他的話。鬼谷子不算傻子。
皇宮內派出三百快騎,去四面八方尋找鬼谷子的下落。
☆、153.磨牙
鬼谷子四海雲游,居無定所,無蹤無影。不象制南星,只要有甘醇的美酒和香豔的美人,就能絆住他的腳步。
一個冷香丸,将皇宮及金華的老百性折騰得人馬仰翻。一夜之間,鳳後娘娘被金華老百姓廣為熟知,被人津津樂道。
傾盡天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冷香丸總算做好了。
青粵懷着激動的心情,将龍眼核大小般的冷香丸雙手捧到陸曼面前。
陸曼只是淡淡看了一眼,伸出纖纖玉指夾起冷香丸放到鼻端聞了聞,一種奇異的香味撲鼻而來。
采集苛刻巧合的冷香丸,收集代表一年四季的花時的花蕊來配制,過于玄妙的配方,陸曼覺得吃了未必能美容養顏,吃了不會被毒死就不錯了。
“我現在又不想吃了。”陸曼道,“紫霞,鳳儀宮收留的那個野白貓,昨日有些喘,喂給它試試吧。”
青粵眼睛瞬間撐圓。
紫霞腳步輕快地将野貓抱給陸曼,陸曼摸摸小白貓的耳朵,趁小白貓張嘴的瞬間,将冷香丸扔進小白貓的嘴裏。
小白貓喵喵兩聲,仰頭做了個吞咽的動作,顯然是被哽到了。
青粵頓時肉痛得面部抽筋,瞪着小白貓。他今晚不将這個鬼東捉來暴打一頓,估計睡不着。
小白貓掙脫陸曼的手跑開,爬上一棵大樹上,望着臉色有些猙獰的青粵,聲音凄厲地喵喵的叫。
“青大人,你面部有何不适?”陸曼斜睨了青粵一眼,淡淡道。
“謝鳳後娘娘的關心,屬下沒有任何不适。”青粵恭敬地拱手道。
“紫霞。今晚你可要看好小白貓了,少了一根貓毛,唯青大人是問。”陸曼朝紫霞道。
青粵的嘴角又抽了抽,趕緊告辭想溜走。
“站住!”陸曼輕聲喝道。
“鳳後娘娘有何吩咐?”青粵恭敬地問,頭卻隐隐作痛了。
“本宮今晚想吃皇上親手做的蘭花糕。”陸曼淡淡道。
青粵松了一口氣,“屬下這就去禀告皇上,皇上一定非常樂意親自為鳳後娘娘下廚。”
陸曼冷笑道。“是嗎?記得讓皇上摘未央宮門前那棵蘭花。不然本宮吃不下。”
就知道是這樣!就知道是這樣!他真是高興過頭了。
青粵心中憤憤地想,鳳後娘娘每日必想出一個磨人的法子來折騰皇上,法子既叼鑽又苛刻。恨得直讓人磨牙。若是那一日鳳後娘娘沒有新法子,未央宮的人反倒不習慣了。
青粵只是想不到,鳳後娘娘今日竟然将主意打到皇上的心頭愛上。
未央宮門前那棵蘭花,名叫素心蘭。是蘭花中的名貴珍品,只有大理才能。皇上入主未央宮後令人千裏迢迢從大理取來。悉心栽培,百餘棵只剩下這一棵,種在未央宮前,是皇上的心頭之愛。皇上視若珍寶。有一次有個看護素心蘭的宮女澆水多了一點點,皇上立刻令人将那個宮女杖斃。
未央宮中,青粵立刻将陸曼的話傳給容歡聽。
“皇上。這如何是好?”青粵問道,“真要采了那棵素心蘭嗎?”
皇上舍得嗎?
容歡放下手裏的奏折。聲音溫潤道,“阿嫣想吃,就照她說的去做就是。”
“皇上,那棵素心蘭,花了皇上多少心血呀!”青粵心痛道。
鳳後娘娘哪裏是想吃什麽蘭花糕,不過是想毀了皇上的心血。
容歡擡眼看青粵一眼,淡笑道,“就是因為我花盡了心血,不然阿嫣還看不上呢。”
“皇上,采了別的蘭花,鳳後娘娘不一定能吃得出來。”青粵道,心中卻在想,反正皇上做的蘭花糕,鳳後娘娘一定不會吃,鳳後娘娘只是想折騰皇上而已,何必一定要素心蘭呢。
“青粵,我已經用小姿欺騙過阿嫣一次,我曾暗中發誓,不再欺騙她第二次。”容歡道。
“青粵,只要是阿嫣想要的東西,就算是傾盡天下,我也會滿足她,何況是區區一株中看中不用的蘭香呢。”容歡站起來道,“走吧,我們支禦膳房。”
青粵默默跟在容歡身後,看着容歡飄逸優雅的背影說不出的心痛。
鳳後娘娘以前的法子皇上只是動動嘴,不用勞心勞力,折磨的是未央宮人。今日鳳後娘娘的法子,卻是要皇上親力親為,勞心又勞力。我的娘啊,鳳後娘娘折騰皇上的法子又升了一個級別。
青粵心中欲哭無淚,這種日子何時是個頭?皇上都這樣委曲求全了,怎麽不能打動鳳後娘娘的心?這女人的心怎麽如此堅硬?
其實,對于鳳後的無理要求,只有未央宮的人愁眉苦臉,其它宮的人都在隐隐期待着鳳儀宮的新消息。鳳儀宮中只要傳出鳳後娘娘的要求,宮人就象打翻雞血一樣興奮,禁不住打聽鳳後娘娘新奇又磨人的新要求。也只有鳳後娘娘,給他們寂寞呆板、枯燥無味的宮中生活帶來一些興致和樂趣。慢慢地,宮中賭博蔚然成風,鳳後娘娘一條折騰人的新法子,往往能賣到千金。
容歡做好蘭花糕,親自送到鳳儀宮中。
“紫霞,小白呢?将她抱來,給她試試這個蘭花糕味道如何!”陸曼道。
紫霞抱着小白貓慢慢蹭過來,那是素心蘭做的花糕呀!娘娘難道不知道,小白只喜歡吃宮中的魚嗎?
“娘娘,小白這兩天吃得有些消化不良了,再吃就撐壞了。”紫霞怯怯地道,她怕讓小白吃了這盤皇上親手做的蘭花糕,皇上不是擰斷小白的脖子,而是她的脖子。
容歡在一旁風姿綽綽地立着,不怒而威,紫霞不怕性子冷漠的陸曼,卻怕随和可親的容歡怕得要死。
“小白吃撐了?可惜了!”陸曼道,“那這盤蘭花糕,你吃了吧。”
“啊?”紫霞霍地擡頭看陸曼,臉色蒼白地猛地搖頭!
鳳後娘娘,饒命啊!
紫霞不敢吃,那已經不是噎不噎着的問題了,而是性命悠關的問題了。
“金華帝親手做的素心蘭花糕,你吃過嗎?”陸曼認真地問紫霞。
“奴婢沒有吃過。”紫霞猛地搖頭,眼裏已經快要哭了。
☆、154.陰謀
陸曼笑看着紫霞道,“你這孩子有什麽好哭的,金華帝親手的蘭花糕,估計你一輩子都吃不到。那是素心蘭呀,好名貴的。”
“既然是鳳後娘娘賜你吃的,就拿去吃吧!”容歡終于開口道,“別白費了娘娘的一份心意。”
“是,謝皇上恩典,謝娘娘恩典。”紫霞只得怯生生地抱着蘭花糕下去。
“吃不完也分一點給別人,最重要的是,要記得留給未央宮那個青大人一塊。”陸曼補充道。
“是,娘娘!”紫霞總算感覺好一點,留給青大人一塊?娘娘這是想要氣得青大人當場吐血嗎?
容歡這才擡頭看向陸曼,陸曼已經閉着雙眼曬太陽了。
“阿嫣,是我錯了!”容歡走到陸曼面前,單膝跪在搖椅旁邊,“阿嫣,原諒我吧!”
“阿嫣,我不應該囚你于此。”容歡嘆一聲道,“囚住了你的人,囚不住你的心。”
“容歡,已經太遲了!”陸曼冷笑道,“我們就這樣吧,一糾纏下去多好,直至不死不休。”
“阿嫣,你又何必如此折磨自己。”容歡道。
折磨他,何常不是也折磨自己?
“容歡,你是想放我走嗎?”陸曼這才睜開眼來看容歡。
她的身上有容歡下的萬裏追香,這種香就算她不熏香,也能發出陣陣香氣,比千裏追香的藥性強萬倍不止,是鬼谷子特意為她改良設計,所以她也懶得跑了。
“阿嫣,你想多了。”容歡笑道,“對于這一點。你最好還是不要白費心思。”
陸曼看着容歡,雙眼漸漸迷離了。
她看到斂了笑意的容歡,抿着薄唇看着她。
一會兒,容歡的臉,慢慢變成了淩錦的臉,風塵仆仆的淩錦一臉怒不可遏,挑起長劍狠狠刺刺向穿着大紅嫁衣的她。
陸曼不由自主捂着胸口。那把劍很尖很鋒利。她的心窩很痛。
不一會兒,淩錦的臉慢慢幻變成暴龍前世臨死前的臉,撐着最後一口問她。
“你的真名。叫什麽?”
“你的心裏……可曾有我?”
她冷着臉看着暴龍,暴龍得不到答案,便帶着一身的血向她爬過來。她邊後退邊搖着頭,忽然她不動了。
背後一把冷冰冰的槍指着她,她慢慢回過頭來。
“屈臣!”她驚呼出聲。
砰的一聲。子彈穿過她的心髒。
陸曼捂着胸口,痛得暈倒在地。
“阿嫣。你心口痛嗎?”容歡不緊不慢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容歡,我的心好痛!”陸曼喃喃道,“好痛!”
陸曼的心窩象被刀子刺破一樣,痛得很快裂開來。
二刻鐘後。她暈倒在容歡懷裏。
“皇上,鬼前輩明明說一刻鐘暈倒的,鳳後娘娘卻足足過了二刻鐘才暈倒。”青粵無聲無息飄到容歡身邊。
“阿嫣心智如此堅強。我也驚訝她竟能撐這麽久。”容歡看着懷裏的女子道。
“皇上,鳳後娘娘醒來後。就會死心塌地愛上皇上嗎?”青粵問道。
鬼谷子前輩說過,鳳後娘娘服了他的藥後,就會死心塌地愛上與她發生肌膚之親的皇上,一輩子永遠再也離不開那個皇上。
“青粵,若她……就再給加大一些量吧!”容歡道。
“皇上……”青粵驚呼一聲。
這種狼虎之藥特別損耗的心神,鳳後娘娘的劑量已經很大的了。鳳後娘娘的心智又極堅,藥力過猛的話,他怕……鳳後娘娘再也不是原來的鳳後娘娘了。
容歡抱着陸曼,輕輕放在寝宮的鳳榻上,女子發出均勻輕淺的呼吸。
容歡慢慢俯下身子,将薄唇輕輕印在微啓的朱唇上。
“阿嫣,是你逼我的。”容歡輕聲道。
他慢慢脫去陸曼的衣衫,女子纖細嫩滑的軀體在他眼前跳躍。他伸出大手履上隆起的胸部,觸感柔軟彈跳,肌膚如綢緞般柔滑如絲。
容歡呼吸一緊,将頭俯在女子柔軟的胸部,用唇輕輕吻着那圈圓潤,然後伸頭叼住那鮮花般盛開的乳暈,含在嘴裏。
熟睡中的陸曼嘤咛一聲,卻很快沒有了任何反應。
“只有這樣,你才會乖一點。”容歡喃喃自語。
容歡伸出一只手揉搓着那只柔軟的酥胸,一只手向那最隐蔽的花叢探去,那裏已經潤濕如灌溉過的田園。
容歡如寒冰般的身子履上那具白淨嬌嫩的溫熱軀體,腰身一沉,便進入那具無知無覺的軀體。他不停地律動着,每抽動一次,便慢慢吸取着那溫熱軀體上的熱量。
容歡冰冷的身子慢慢暖和,而那具原本溫熱的軀體,卻慢慢冷卻如冰。
容歡喃喃自語,“你的身子果然是最适合我的人。”
那晚洞房**,他不太确定,而此時此刻,他無比确定。
容歡微微一笑,抱着那具寒冷如冰的身子,再次翻雲履雨。
青粵獨自守在鳳儀宮外頭,看着翻雲履雨的兩人在寝宮的紗窗上投影的陰影,盡管頭頂炎陽高照,但他的心卻有一絲寒冷。
象是做了一個冗長的夢,陸曼漸漸清醒過來,她看到身旁躺着的祼身男子,眼裏盛滿迷惑和茫然。
“容歡!”她柔聲喚道,喚着這兩個字,內心柔軟得象海綿一樣。
陸曼立即被自己清柔軟糯的聲音驚駭倒了,她怎麽會發出這樣嬌嗲的聲音?
而且喚的對象是容歡。
“阿嫣!你醒了?”容歡臉上愉快的笑容緩緩蕩開來。
“我怎麽了?感覺好累好累。”陸曼道。
容歡笑着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你昨夜累了一夜了。”
陸曼微微一愣,腦子裏全是與容歡翻雲履雨的片段,可她明明什麽也沒有做。
“容歡,我好冷!”陸曼拉緊了被子。
“阿嫣。你靠在我懷裏,就不會冷了。”容歡向她伸出雙手。
陸曼将冰冷的身子靠過去,容歡的懷抱溫暖如春,卻暖和不了她冰冷的身子。
陸曼緊緊抱緊容歡,讓自己裸露的肌膚貼近容歡,喃喃道,“容歡。我現在才知道。原來我是這麽喜歡你。”
陸曼抱着容歡,就象抱着死心塌地愛着的男子一樣,她是如此如此喜歡他。卻找不到一點與他相愛的片段和痕跡。
“阿嫣,你一直喜歡的是我。”容歡笑道,緊緊回抱着她。
這個女人,不管她是不是鳳星。他要定了。
容歡伸出大手,緩緩履上那誘人的胸部。
陸曼沒有阻止。反而伸出雙手勾着容歡的脖子,閉上雙眼享受着,仰頭尋找容歡的薄唇。
兩人吻着幾乎喘不過時,陸曼推倒容歡。将他按在榻上,騎在他身上。
原來情動了的阿嫣,是如此的惹人喜歡。
容歡輕笑一聲。身子淩空躍起,将她壓在身下。
陸曼笑着伸出雙腿夾緊容歡的腰身。柔聲道,“看你的了。”
容歡伸手探向陸曼兩腿間,那裏已經濕潤如潮。
“阿嫣,我不會令你失望的。”容歡大笑着,腰身一挺便進入陸曼,身子有節奏地動起來。
容歡卻不知道,陸曼情動時的自然流露可以僞裝,她能騙過前世辣手摧花的花叢老手暴龍,自然可以騙過嫩得青澀的小鮮肉容歡。
陸曼呻/吟出聲,弓起身子迎接容歡的欲火,臉上泛着情動的妩媚和潮紅,心卻一點點沉下去。
她身上的熱量,随着容歡的深入而一點點被帶走,容歡的欲火越燒燒旺,而她的身子越來越冷。
可偏偏的,她覺得身心是如此的歡愉,身子十分熱衷容歡的靠近,仿佛世間一切的事物都淡而無味,唯有與容歡在一起,才是人生唯一的快樂。
兩人在鳳儀宮中厮混了一日,這才手牽着手去未央宮,陸曼跟在容歡身後,緊緊跟着,步步不離。
這是陸曼第一次主動步出鳳儀宮,更是第一次走進容歡的生活。
青粵看到,容歡臉上滿面春風,眸子卸下往日的僞裝,眼裏全是暖暖的溫情,那從不達眼底的冷意消失得無蹤無影。而陸曼臉上褪去冷漠,看向容歡的眸子依然清冷,卻夾着一絲顯而易見的依戀。在接觸到青粵投過來的目光時,她的臉色依然清冷,卻唇角卻浮起一抹嬌羞。
青粵有些吃驚,目光落在兩人緊扣着的十指上,不由心想,原來慕容六小姐動了情是這樣的,天下不管多麽涼薄無情的女子,也有動情的時候,只可惜……
青粵重重嘆一聲,只等哪一日鳳後娘娘真正清醒過來,皇上便又失去一切。
在未央宮裏,容歡一邊握着她的手,一邊批示奏章。陸曼心滿意足伴着容歡,小鳥依人偎依在容歡身邊。
帝後琴瑟和諧,青霞心裏非常高興,紫霞眼裏卻染起一絲擔憂,那個看着皇上目光裏盛滿喜悅的女子,不是她認識的鳳後娘娘。
陸曼回到鳳儀宮中,裏三層外三層的大內高手已撤得幹幹淨淨。但對陸曼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陸曼就算想走,已經走不了。現在除了和容歡做相敬如賓的真正夫妻,她已經別無選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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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國,皇宮。
丹帝丹參坐在龍椅上,将一本賬本扔在內閣閣老面前。
“最近的國庫怎麽虧空得如此厲害?”丹參喝問。
“皇上,臣已派人去查了。”孫閣老低着頭道。
孫閣老心中也暗暗納悶,近半年來,國庫虧空得厲害,但一點蛛絲馬跡也查不到。查不到就算,多疑的丹參,卻以為是他們這些閣老從中動了手腳,貪墨了國庫的銀子。
“查查查,你已經查了半年,一點消息也沒有,飯桶一個。”丹參不留情面地指責道。
孫閣老一下子漲紅了臉,蒼老聲音悲傷道,“老臣無能!老臣老了,特此向皇上告老還鄉,萬望皇上批準。”
孫閣老是三朝元老,在朝侍候三代帝王,卻沒有一個帝王如此不留情面指責過他,丹參卻當着滿朝文武的面,指責他是一個飯桶,而且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孫閣老覺得無顏再在朝中為官,不如解甲歸田,過上田園生活來得快意。
“準奏!”丹參道。
這些老不死的,無用之極,他事事都要受他們的牽制不說,留着一點用處都沒有,連個虧空國庫都查不清楚,不用說,一定是這麽老東西吞進自己的腰包了,卻欺他年少,他堂堂一國之君,哪裏能容這幫老東西欺騙。
孫閣老收拾了行囊回歸故裏,在京城等了半日,卻不見年輕的帝王出來相送一程或是挽留一下,孫閣老心灰意冷一氣之下登上馬車,踏上歸途。
孫閣老一生功勳顯著,為丹國立下汗馬功勞,在丹國更是盤根錯蒂,門生布滿天下。孫閣老被年輕的帝王如此相待,寒了很多人的心,兔死狐悲,丹國朝中頓時人心頓時渙散。
此時的北城礦山深處,十口大鍋正在濃煙滾滾地熔着丹國流通的錢幣。丹國國庫虧空得厲害,全是因為這十口大鍋。
這十口大鍋的主人,自然是暴龍。古時錢幣含銅量最高,學過世界貨幣流通史的暴龍,當然知道如何熔煉銅幣,然後制成銅制品高價出售,賺取中間的暴利差價,最終虧空的,只有流通錢幣的丹國國庫。
暴龍用這些巨額資本用來購買、打造兵器,還就是提煉炸藥。這件事他做得十分周密,做這件的人全是從丹國跟随他的一百多個侍衛,就連石老父女都不知道。暴龍原本還擔心被丹國三朝閣老孫閣老順滕摸瓜查到,他如今氣候未成,若驚動朝廷實在是全功盡棄,不想年輕氣盛的丹參卻幫了他的大忙。
如今的暴龍,已經和半年前初來礦山今非昔比。此時的礦山,已經完全掌握在暴龍手裏。老人、婦女和孩子,已經不用上山挖礦,全部做後勤工作,暴龍教他們不少生活技能,如何自給自足。礦工們平日挖礦,閑事被暴龍拉來操練,看似是強身健體,實際是暴龍在暗中操練他們的體魄。這些人平日礦工,戰時便是體魄強勁的士兵。
為了避免丹參發現,暴龍做了一本漂亮的賬本,從這個賬本上朝廷絲毫看不出礦山的端倪,礦山的實際收入,除了現管的官府飽中私囊後,就用于礦工們的日常支出,還有一部分被暴龍用來操縱軍隊。
☆、155.父愛
東周,乾清宮。
玉竹輕輕用夾子夾走淩錦右手腕上的最後一層紗布。
“皇上,你活動一下試試看。”玉竹道。
淩錦動了一下右手,一直無知無覺的右手腕果然有了知覺。
“玉竹的醫技名不虛傳,果然是名師出高徒。”淩錦道。
淩錦對斷了的右手能否恢複如初滿不在乎,但跟着陸曼的三個丫頭在乎,她們都知道淩錦這右手是如何斷的,百部對她們提起當日淩錦為何不守諾的事情時狠狠哭了一場,自家小姐又還活着,她們選擇原諒了淩錦。
玉竹羞澀一笑,她當不得贊的,對淩錦和顏悅色道,“皇上還要小心使用,不能用力過度,多讓右手休養。”
淩錦點頭,心中卻想着別的事情。他已經沒有時間了,那個女人還在金華,他必須要去将她找回來,小姿不能沒有母親。這是淩錦日日挂在口頭上借口。要不是小姿絆住他的腳步,此刻他已經在金華了。女兒這麽小這麽可愛,他舍不得離開她。
其實,淩錦一直不敢正視自己的內心,不僅小姿不能沒有母親,他也不能沒有她。他又冷又硬又恨的心,在得知她生下自己的女兒後那一刻便融化了。曾經有多麽恨,現在就有多麽悔。若他不恨她,不放棄她,一直守着她,容歡就不會有機可乘,那麽她也不用受這麽多苦,她一定會還在他的身邊,一家人開開心心的生活在一起。
“爹爹,騎馬馬!”一個圓乎乎粉嘟嘟的小女孩飛跑進來抱住淩錦的腿。
“小姿,你慢點。”靈芝緊張地跟在小姿身後叫道。
淩錦哈哈大笑。在玉竹的驚呼聲中,一把将小姿托起,讓小姿坐在肩頭上,“爹爹帶小姿騎馬馬。”
小姿坐在淩錦肩頭上發出格格的笑聲。
“皇上,小心你的手!”玉竹驚呼一聲。
淩錦笑道,“沒關系,斷了再駁就是。”有什麽重要得過女兒開心的笑顏?
跟進來的赤芍板着臉道。“皇上。你這樣沒限度地寵愛小姿,将她寵得無法無天,遲早會害了小姿。奴婢不管了。去金華尋小姐算了。”
淩錦笑道,“我的女兒是金枝玉葉,是整個東周最尊貴的女子,驕氣一些。有何不妥?”
赤芍不悅道,“皇上。小姿何止驕氣一些?昨日看見一只鴨子在水裏游,她覺得好玩,非要把一只小雞放裏湖裏游,小雞哪裏會游水?一個小公公告訴她小雞不會象鴨子一樣游水。結果好了,她讓小公公下水要象鴨子一樣游。”
淩錦聽得發出爽朗愉快的大笑聲,不但不責怪女兒。還寵溺地刮刮小姿的鼻子,笑道。“你這小鬼頭,果然不愧是我淩錦的女兒,怎麽會想到小雞也會游水的?”
赤芍無語地翻個白眼,看來她又白說了。
“皇上,你這樣寵小姿,會把她寵壞的。”玉竹實在看不去了,說道,“如果小姐在,一定不會象皇上那樣寵小姿。”
淩錦蹙了下眉頭道,“你說,嫣兒不會喜歡我這樣寵愛小姿?”
“當然,小姐是個很有原則的人,哪象皇上一樣,一遇到小姿的事情就手足無措,有求必應。”赤芍憤憤道。
“好吧!”淩錦嘆氣道,“赤芍你帶小姿下去,讓宮裏的嬷嬷好好的立規矩。”
赤芍還未适應,淩錦立即又道,“記得別太嚴格,不要拘着她。”
小姿立即發出抗議,“爹爹,那些嬷嬷是壞人,我不要去,我要爹爹。赤芍姨姨是壞人!你們全是壞人。”
小姿被赤芍抱走,哭叫大叫,不停地對赤芍拳打腳踢。
淩錦忙用雙手捂着耳朵,他聽不得女兒這麽悲慘的哭叫聲,然而女兒實在需要管教了,這一歲多了,就知道指控不喜歡的人是壞人來博取他的同情心了。
淩錦倒沒有想過如何管教小姿,他淩錦的女兒,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就算要整個天下,他也會為她取來,叼鑽蠻橫一些又如何?淩錦怕就怕陸曼回來後看到女兒如此霸道驕橫會不高興。
玉竹嘆氣道,“皇上,你的手,讓我看看吧。”
淩錦把手伸到玉竹面前。
“果然又斷了。”玉竹道完全是醫者仁心,又給淩錦駁接一番,“皇上,這是最後一次了,若再斷開,我不再理會了。”
“好,我都聽你的。”淩錦笑道,他也希望右手盡快恢複如初,好去金華找那女人。
沒有了右手,他根本不是容歡的對手。
玉竹收拾了藥廂,走出乾清宮。
玉竹前卻剛踏出乾清宮,靈芝款款推門進來,盈盈笑道,“皇上,奴婢親手煮了一碗銀耳蓮子羮,皇上趁熱用吧!”
淩錦頭依然埋在奏折中,只道,“靈芝有心了,這等事兒,自有禦前公公去做,靈芝只管照顧好小姿就行。”
“奴婢是為小姿煮的,見皇上日夜操勞,特意給皇上留了一碗。”靈芝道。
“擱在桌子上吧。”淩錦道,依然擡頭看靈芝一眼。
“哎喲!”靈芝尖叫一聲,似乎手被燙到了。
淩錦終于從奏折中将頭擡起來,果見靈芝白嫩的小手背一片紅腫,笑道,“玉竹還未走完,快去問她要點藥膳擦擦。”
靈芝笑道,“謝皇上,奴婢不礙事的。”
靈芝端了碗走上前,來到淩錦身邊,這才将碗放下。
一陣幽香撲面而來,淩錦記得,顏貴妃身上就是這種難聞的香味。
“奴婢為皇上磨墨如何?”靈芝笑得妩媚動人,聲音軟柔。
淩錦笑道,“這種紅袖添香的活兒,你家小姐來做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