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兩人小心翼翼在床中間留出一條三八線。
在前世,暴龍與陸曼表面過着恩愛夫妻的生活,自從暴龍将所有的真想和盤托出後,兩人卻正人君子般一本正經避起嫌來,恪守着單身男女獨處的相守之道。暴龍是巴不得随時越過分界線不講究這些,無奈陸曼刻意如此,暴龍不想在這點小事上為難她,便随了她的意。
陸曼每夜漲奶漲得不成眠。暴龍聽着哼哼唧唧的痛苦聲也徹底難眠。
這一夜,到了下半夜,暴龍終于忍不住越過三八線,雙手握在陸曼胸前。
陸曼小臉一寒,身子立刻繃緊。
暴龍忍不住暗暗吞了一下口水,挺立而秀美的胸部鼓鼓的,雖然隔着衣衫。掌下的觸感卻軟綿柔和。透出引人犯罪的誘、惑。觸目可及,眼下的身材雖然瘦了些,卻透出女性的成熟妩媚。近乎完美的軀體,只要是一個正常的男子,任是誰都會充滿激情受不了這種致命的沖動。
“你放心!我雖然這輩子還未開過葷,但你現在這幅尊容我看着就乏味。”暴龍咬牙切齒違心道。
暴龍從來不是一個急色的男子。甚至可以說是嚴于律己的男子,但前世對生命失去信心的時候。他過了一段非常放縱的生活,夜夜縱情聲色,在漂亮女子的身上走馬觀花,直到慢慢喜歡上陸曼。他才漸漸收了戾氣,回歸正常的生活。
聞言,陸曼的身子果然慢慢放松下來。在她的印象中。暴龍是個對下半身很講究的男人,所以她放下心來。完全不知道身邊的大灰狼正在對小白兔虎視眈眈。
等陸曼的身子放松了暴龍這才慢慢地幫她揉着按着。
開始還隔着衣衫,揉着按着,暴龍的大手不知何時已經鑽進衣內,與這對挺立的寶貝親密接觸起來。
此時此刻,隔着衣衫按和直接接觸皮膚按,已經沒有任何區別了。
陸曼咬着唇将臉別過一邊,這種事情雖然尴尬,但和漲奶帶來的痛苦相比,她寧願選擇尴尬,前世那些催奶師,不也有男性麽?那些催奶師為老婆催奶時,老公還在一旁看着,催得不好還不給錢呢!陸曼想想就釋然了。
忽然,陸曼覺得胸部一涼,暴龍已經将她的衣裳領口大大地拉開,一雙秀挺的玉兔跳了出來。
暴龍呼吸一頓,擡頭一本正經地向她解釋,“這衣物很礙事。”
陸曼手指本能地扣上針,聽到這裏咬着牙認命了,她也覺得這樣暴龍揉得确實順了很多。
濃香的奶汁越揉越多,順着暴龍的指間溢出來。
暴龍舔了舔唇,也不管陸曼同不同意,幹脆伏下身子,一口含着那只誘人的乳暈,吱吱地吸起來。
暴龍若征求她的意見,那他真是天下最大的傻瓜!這點程度的親密,和前世相比算什麽?昨天晚上他已經忍不住想這樣做了。
“好香,我看着浪費!”暴龍含糊不清地道。
這還讓不讓人活?
陸曼捂住臉,生生忍住将暴龍一腳踹下床的沖動。
吸空一只,暴龍擡起頭來,裂嘴一笑,齒間都是香甜的奶汁,“這個辦法比剛才按的效果要好得多。”說完,他伏下身子去,含着另一邊繼續吸。
陸曼無語半天,心中暗恨一回。
暴龍,下次若你落在我手上,我一定讓你死得很難看。
陸曼身子平躺着,低頭只能看得見在自己胸前默默辛勤耕耘的暴龍的濃密黑發,心中嘆一口氣,她明日拿什麽臉面去面對這個混蛋?
“阿龍,從明天起,那些滋補品我不想喝了。”陸曼道。
暴龍認認真真吸空另一只,這才擡起頭來,“為什麽不喝?”
“我身子好得差不多了。”陸曼道,她哪裏好意思說跟暴龍說越是滋補奶汁分泌越多?
“不行,直到喝完為止。”暴龍卻一本正經道,“曼曼,不用擔心奶汁多的問題,你放心好了,有我在不會浪費的!”
“暴龍!”陸曼忍無可忍咬牙切齒喝叫一聲。
“我在!還要吸嗎?”暴龍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咧着嘴笑問。
“放開你的鹹豬手。”陸曼喝道,他的嘴巴雖然離去了,可手一直搭在她的胸前,有一下沒一下地幫她按着揉着。
暴龍哪裏肯放手,他已經這雙寶貝愛不釋手了,“我不累,我繼續幫你揉一會兒,你睡吧!”
陸曼又開始咬牙切齒了,她是擔心他累不累的問題嗎?
陸曼抓起暴龍的手。往外狠狠地扔出去。
“曼曼,別鬧!”暴龍哄她,雙手又回到她的胸前,“你這兩日都沒有好好休息,我再幫你揉一會兒,你好好睡一睡。”
陸曼瞪着他。
“曼曼,你別想多了!”暴龍道。“你剛生完孩子。做那事對身體不好,起碼要等三個月吧!”
“啊!”陸曼忍不住捂着臉尖叫,暴龍總有讓她發怒的本事。
樹洞裏的半夏微微睜開眼。細細聽了一下,微微一笑很快又閉上,龍哥真是厲害呀,都快折騰了一夜了。還能讓慕容六小姐發出這麽強悍的尖叫聲。
“曼曼,你乖一些。別讓半夏誤會了!”暴龍道,“那小子耳聰目明,一直以為我不行,你這麽大聲。他一定咧着嘴笑。”
陸曼好奇道,“那個丹意,真的不行?”她剛才聽暴龍說。來到這裏還未開過葷的。除非原主丹意不行,否則根本就是暴龍的風格。
“老婆。你要不要試試行不行?”暴龍氣結,“我這是守身如玉,守身如玉呀,你懂不懂!”
暴龍狠狠揉了一下她的胸。
陸曼暗暗吐了一口氣,肉在暴龍手裏,也不敢喊痛。
“你就知道欺負我。”陸曼滿臉不高興道。
話一出口,陸曼立即後悔得要命,前世她就是這樣常常對暴龍撒嬌,來獲取更多有利的信息的。
可見習慣真是一種毒藥,往往能把人害死。
暴龍卻立即眉開眼笑,騰出一只手來摸摸她的頭,“誰叫你這麽笨?快睡吧!一會兒天亮了。”
陸曼實在被折騰得夠了,一會兒便沉沉睡去。
暴龍凝視她一會兒,一手将她撈進懷裏,一手繼續揉着她的胸,暴龍這才覺得整個人踏實了不少。
去他媽的三八線!
他們本就是比夫妻還要夫妻的夫妻,這女人就是多事!
暴龍抱緊她也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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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宮中,淩錦與淩辰已經醉是不省人事。
“她真的死了嗎?”淩辰至今還不能相信,他看到的那一場惡夢是真的。
一地斑斑血跡,破碎的血衣,被狼群光顧過的一地骨頭……
淩錦微醉的雙眼看了他一眼,冷笑道,“死了?她那有那麽容易死?”
“那你在錢家……為何宣布她已經死了?”淩辰問道。
淩錦狠狠喝了一口杯中酒,“她是我女兒的母親,是我淩錦未婚的妻子,也是東周未來的皇後。在錢家,她必須死……”
她也是我淩辰未過門的妻子……
曾經的。
淩辰心口微微發酸,他早沒有資格說這些大言不慚的話了。
“可哪些骨頭……”明明是年輕女子的骨頭,淩錦找太醫驗過,淩辰也找太醫驗過。
“堂弟,你不覺一切都太過天衣無縫了嗎?”淩錦道,“物極必反!”
“那個場面……”淩辰道,“這足以證明,她是真的死了!”
“我不信!”淩錦道,“她一定還活着!她是誰?她是制南星的弟子。”
淩錦生氣的是,她既然活着,為何不上天山去找女兒,讓他們一家人重逢團圓?她若有難,為何不設法找他,讓他來解決?
淩錦一刻沒有放棄過尋找,可在茫茫山谷中,她就象消失了一樣,絲毫沒有蹤影。
已經足足十日了!除了傳回她的一件血衣和一些女子的骨頭,淩錦一無所獲。
“皇上,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淩辰煩躁地道,他也不願相信,那個如此鮮活的女子,就這樣香消玉殒了。
淩錦道,“她失血過多,又是産婦,一定需要滋補的藥材,我已經命人守着各個大藥鋪了。”
“滋補的藥材?”淩辰心頭一跳,激動地站了起來,“堂兄,她一定還活着。”
淩錦愕然看着激動不已的淩辰。
淩辰道,“京中很多衣冠望族和皇親因戚被盜了不少名貴藥材……全是婦人産後用的,晉王府也丢了一支天山雪蓮。”
淩錦心頭大震,原來她真的活着!激動得整個人要虛脫一樣,原本他是被一種堅信支撐着,在他快堅持不下去時,念頭得到證實,他覺得整個人被掏空了一樣,很快又被一種幸福充滿。
她還活着!
“為何沒有人報朕?”淩錦激動得大聲喝道。
若之前他還不敢确定她是否還活着,此時此刻,他已經十分肯定她還活在人世。她不是被丹意救了,就是被制南星救了。
要不,誰有這麽大手筆,偷得起親王府的名貴藥材?丹意有偷藥材的本事,制南星有救治她的醫術,偷偷摸摸這種事情,也适合制南星的做事風格。
上一次救慕容嫣,淩錦已經将丹意的本事摸得十分清楚。所以淩錦的猜測十九不離,只是沒有想到丹意竟然學了制南星的醫術。
內侍吓得腿抖了起來,“那是前幾日的事,皇上心神俱損,老奴不敢拿這種小事來煩皇上,報了內務府。老奴該死!老奴該死!”
“來人,傳令下去,搜山!”淩錦道。
淩辰臉色微微一變,這個深山密林,至少能容得下百萬兵馬,萬丈深淵不說,野獸猛虎多如牛,就是毒氣毒蟲不知能讓多少人送命。
山谷底,青粵小心翼翼撿起一塊骨頭,遞到容歡手裏。
容歡看了一眼便掉開頭,冷笑道,“這不是她的骨頭。”
“皇上何以得知?”青粵不解地問道,從山涯上摔下來,摔得粉身碎骨再被狼群分食,這種事常有發生。
“老臣昨日夜觀天象,鳳星雖然氣數微弱,但還好好的挂在天空,只是有從東面向北面轉移的跡象。”風老上前為青粵解惑,這就是容歡執意要入谷底尋人的原因。
“她是鳳星,沒那麽容易死。”容歡迎着山風道。
“可有查到,那日帶走她的人是誰?”容歡問道。
“皇上,那日屬下親眼看見大鳥将慕容六小姐帶走,奪魂閣的本名殺人摔了下來,慕容六小姐卻抓住了大鳥。”青粵沉吟道,“屬下查不到此人是誰,但帶走神曲的二人,是丹國廢太子丹意的人。”
“丹意?”容歡微微皺眉,“他為鳳星而來?”
“屬下不能确定。”青粵道,“丹意曾住在秋風院請慕容六小姐解毒,不過奇怪的是,慕容六小姐在與錢齊大婚之日,曾出手毒傷了丹意,丹意從此消失不見。”
容歡點點頭,那個女人,不管她藏在哪裏,就是挖地三尺,他也要把她找出來。
☆、140.暗箭
石斛匆匆走來,将一紙密報呈給容歡,“皇上,接到急報,淩帝率百萬大軍搜山。”
容歡臉色一沉,身子輕輕一帶,已登上山峰望向茫茫的山谷。
“皇上,若淩帝搜山,我們這隐藏在谷中的五千精兵也藏不住。”青粵上前一步道。
“朕這五千精兵熟悉山林作戰,行動上要比淩錦百萬大軍迅速,淩錦百萬大軍必須要等到明早日出前搜山。青粵、石斛聽令,要在淩錦的大軍來到前找到她。”容歡道。
“是。”青粵、石斛齊齊應道。
“我因年幼多病,恩師将我送上天山找制南星醫治,時日雖短,倒也學了些一般的毒氣毒蟲的防治方法,我們倒不必懼。”容歡道。
青粵、石斛都是一喜,至于猛虎野獸,對他們這些武功高強的侍衛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
容歡一聲令下,五千精兵便隐于林中,迅速向四面八方散開。
容歡則帶着青粵等人抄通向谷底的密道走。當年在東周做質子時,容歡早命青粵偷偷在這山林中開辟出一條小道,以便不時之需,想不到今日居然派上用場。
谷底,蒼術帶着神曲匆匆找到暴龍。
“龍哥,淩帝率百萬大軍搜山。”
暴龍臉色微微一變,淩錦果然聰慧,想不到他精心布置的假死局居然瞞不過淩錦。若是區區幾千人,暴龍熟知五行方位,在這山林中布個置迷陣倒一時奈不了他的何,可面對的是淩錦的百萬大軍,暴龍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難躲藏百萬大軍地毯式的搜索,搜山不成,還可以燒山,再精心布置的迷陣,也經不起熊熊大火。
屋內的陸曼一聞到蒼術綿長的氣息,就知道一直在自己身邊保護的人。
“阿龍,發生了何事?”陸曼從木屋中走出來。
“少夫人。”暴龍還未回答。神曲已激動得上前跪倒在陸曼面前。
“很好。你還活着。”陸曼道,“傷養好後,你就回錢家吧。”
神曲使勁地搖頭着。聲音哽咽,“公子臨終遺言,要神曲奉少夫人為主。少夫人到哪裏去,神曲就到哪裏去。不離少夫人左右半步。”
“曼曼,你随他吧!”暴龍深知這些古人重情義。倒也希望神曲跟着陸曼,可以時刻保護着。
陸曼冷着臉道;“那好,你起來吧!男子膝下有黃金,不要動不動就跪。”
一個大男人時刻跟着她,算什麽事?
陸曼雖不願意。但也不忍拂了神曲的意,對錢家的人,她分外的包容。
半夏蒼術相視一眼。這個慕容六小姐與他們龍哥倒有幾分相象,都不喜歡別人動不動就跪拜。
“曼曼。淩錦要搜山了。”暴龍神情嚴肅看着她道。
“多少人馬?”陸曼道。
暴龍是西點軍校的風雲人物張峻,若是一般的搜山,根本難不倒他。
“百萬大軍。”暴龍道。
陸曼沉默了。
“曼曼,你有何打算?”暴龍問道。
“反正我是要回錢家的,既然他來了,我跟他回去就是。”陸曼道。
“老婆!”暴龍受傷地喚了她一聲。
自從暴龍抖出真相後,他還是第一次喚她老婆。他只要在特別受傷的時候,就會喚她老婆。
陸曼擡起頭來看暴龍,暴龍墨黑的瞳孔裏,顯出兩個小小的陸曼。
暴龍抓住她的手道,“曼曼,跟我走。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游,我們一起走遍這裏的山山水水,攜手暢游天下,可好?”
陸曼心動了。
暢游天下是她東周來的夢想,她畢竟不是古人,很難象一個古人那樣生活在一個固定的地方,走遍這個時空的每一片山水,也算不白來這裏一躺。
“阿龍,等我三年!我為錢齊守孝三年,三年後,我們一起去游遍整個天下。”陸曼道。
暴龍心內一喜,雖然遲來了三年,可只要能等到她,他有很多很多的三年。
神曲暗暗松一口氣,他原本不怎麽喜歡這個少夫人的,覺得少夫人從來不将公子放在眼內,可看到少夫人不顧性命為公子報仇雪恨後,他從那一刻起分外尊敬少夫人,現在少夫人又要回錢家為公子守孝。原本少夫人從來不将公子放在眼內,而是放在心裏。
“三年,你能守住自己的心嗎?”暴龍歡喜過後,隐隐有些擔心,他不是不信陸曼,而是不信淩錦那個小白臉。
“阿龍,你何必為了一棵樹,放棄整個森林?”陸曼看着暴龍,避重就輕地問。
陸曼這話一出,不遠處耳聰目明的蒼術、半夏對視一眼,聽不懂!半夏還扭頭看了周圍的大樹一眼,龍哥要為哪一棵樹放棄這個山林?是自己睡過的那棵大樹嗎?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暴龍也看着陸曼道,那暗沉的目光裏,蘊含着綿綿情意。
陸曼躲避開那奪目逼人的目光。
“老婆,你能守住自己的心嗎?”暴龍緊張地追問。
陸曼沉默不語,斜挑起眼角看着他。
“三年,就三年!”暴龍忙補充道,只要守住這三年,對他來說已經足夠了。
“阿龍,若我為錢齊守孝還能動心,還不如不守。”陸曼道,“這是玷污了阿齊。”
暴龍笑了,雖然有些妒忌錢齊,卻不肯和一個死人計較。陸曼對錢齊沒有情意只有無盡的愧疚,他比誰都清楚,既然是這樣,為何不讓她好好盡自己一點心意,日後好放下心中介蒂,重新開始一段感情呢?
問題的關鍵在于,開展感情一定是要與他。除了他,誰都別想。再說,這三年他會默默守在她身邊,紅杏出牆這種事哪會發生。就算有,他一看茅頭不對,早将它扼死在搖籃裏頭。
“龍哥,有幾千精兵在搜山,不知道是何方的來人,似有向谷底來的跡象。”必蔔急急趕來禀報。
暴龍臉色一沉,人已經雙腳爬上大樹。站在伸出的樹枝上瞻望。山風吹過,谷中果然見到人影晃動。
陸曼手中白绫一抖,也上了大樹。看着山谷的地形。
木屋處在很隐蔽的叢林中,既不是谷底,也不是山谷。山巒重重,除非熟悉地形的人。或隐藏多時的人,否則不會等到現在才被暴龍的人發現。
“你有多少人?”陸曼問道。
“不到一百人。”暴龍道。
“我們出去吧!”陸曼道。“他們至少有五六千人。”
“是什麽人?”暴龍問道。
“金華帝容歡。”陸曼道。
“他是為你而來?”暴龍眼神一厲,聲音已然發怒。當然,他怒的是容歡,天下女人都死光了嗎?怎麽誰都要來搶他老婆?
“不。他是為鳳星而來。”陸曼道。
“鳳星?”暴龍嗤之以鼻,“真受不了這些古人。”她怎麽會是鳳星?她為何會來到這個鬼地方,他清楚得很。若不是為了刺殺他。若不是那背後的一槍,他和她早就是拉斯維加斯一對神仙伴侶。還有什麽狗屁鳳星的傳說。
“我們出去吧,在這裏也不是長久之計。”暴龍道,“我們可以先上天山。”
“好。我将小姿接回家。”陸曼道。
她看向暴龍,“你要去哪裏?”
暴龍是丹國前儲君,東周金華一定容不下他,丹國更容不下了,天下之大,竟然沒有暴龍的半寸容身之處。西點軍校風靡一時的風雲人物,黑白道聞風喪膽誰人不識的暴龍,竟然混成這樣,真是令人唏噓不已。
暴龍滿不在乎地微微一笑,看着她道,“天下之大,處處都是家。”
她在哪裏,家就在哪裏。
“出了山谷,你跟着我。”暴龍囑咐道,他怕她的身子受不了。山谷上是各方的人,就是丹參的人及綿羊的人,就夠他們受的,他不允許自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有半點閃失,就算要受傷,那受傷的人也應該是他,而不是他的女人。
陸曼挑眉,“你照顧好自己就行。”她哪有他想象的那麽弱?好歹她也是西點軍校混出來的好不好。
暴龍将人員分散出谷,他與陸曼駕了滑翔機出谷。
滑翔機如一只自由自在的大鳥,翺翔在半空中。暴龍真希望滑翔機能一直翺翔下去,載着他和她能自由自在地飛行一輩子。
“皇上,他們走了!”青粵大叫,“就是這只鳥。”
容歡定眼瞧去,立即吩咐道,“通知地上的人,用弓箭。”
“皇上,萬一誤傷了慕容六小姐……”青粵為難道。
“青粵,箭雨奈何不了她!”容歡道,“我想看看丹意的到底還有什麽本事。”
丹意能制造出這個大鳥來,并将她救走治好,隐藏了那麽多日,證明這人不可小視。
“皇上,萬一他們上了陸地,就很難追回。”青粵道,只要慕容六小姐找到淩錦的人,皇上想帶走慕容六小姐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她不會主動去找淩錦的。她想出谷上天山,但各個谷口和上天山的路已經被奪魂閣的人和丹國的人守住,要他們命的人太多,他們插翅難飛,很快就會回到谷底的。”容歡道,“我就在她住過的地方等她。”
容歡抄着小道悠然走谷底,一個時辰後便找現了大樹丫上的小木屋。
容歡掃向屋內,屋內雖小,但該有的都有,他的目光停留在屋內唯一的那張床上,很快便別過目光去。
“去查,丹意這一年來所做過的事。”他沉聲吩咐道。
容歡很清楚,那個女子是什麽樣的性子的人,給熟人都沒有什麽好臉色,更何況是與她毫不相幹的丹意?可看情形,她和丹意已經同床共眠了,短短時日,她與丹意為何熟悉到這種地步?他倒想看看,這個名不經傳卻有一個好母後的丹意,是如何降服了這個女人的!
此時的暴龍與陸曼,正在谷口與綿羊的人激戰。
“龍哥,我等你好久了。”綿羊看着被殺手重重包圍的兩人,高聲冷笑道。
“果然是你!”暴龍也冷笑。
“龍哥,你将那個破爛貨抛下來,我們還是好兄弟。”綿羊道。
“閉嘴!”暴龍大怒,手中的飛刀閃電般刺向綿羊。他最恨別人在他面前侮辱他的女人。
綿羊知道暴龍的厲害,早有準備飛快地閃開,饒是這樣,飛刀也插中他的左臂。
“龍哥,你我兄弟真要刀槍相見?”綿羊忍着痛道,“在這個時空,我擁有實力你擁有能力,我們攜手合作,這個天下就是我們兄弟的。我如前世一樣,依然奉龍哥為主。龍哥看看如何?”
暴龍冷笑,“要江山,我自己可以去打。與你合作,無異于與虎謀皮。綿羊,使出你的絕招,我們來個了結吧!”
“龍哥,那個人盡可夫的女人有什麽好?”綿羊道,“值得你為了她,将一個個為你出生入死的兄弟斷送掉?”
綿羊眼裏全是憤怒,在前世,他感激暴龍的知遇之恩,他有那樣的地位和能力,無論走到哪裏,別人都是尊他一聲羊哥,全是暴龍手把手教的,可結果呢?為了一個臭**,暴龍居然殺了他。
“我的女人有什麽好,用不着別人知道。”暴龍大怒道,“綿羊,少廢話!出招吧!”
綿羊道,“龍哥既然敬酒不飲飲罰走,我們兄弟情恩斷義絕,老死不相往來。”
“阿龍,別與他廢話。”陸曼道,“他那把槍被我打下山崖了,剩下的都是土本制造。”
陸曼說話的時候手也不停,手腕一抖,不知死了多少奪魂閣的殺手。對這些一流的殺手來說,她的繡花針打入體內并沒有多少厲害,厲害的卻是浸了制南星劇毒。綿羊雖早防她這一招,然而她的迅速快、準、狠,簡直防不勝防。
“曼曼,你真能幹!”暴龍寵溺地笑着表揚她,綿羊沒了格洛克,無異于沒有牙齒的老虎,雖然有原主孤星的武功在身,已沒有格洛克這麽恐懼和充滿致命的危險。
暴龍知道現在不是殺綿羊的時機,也不與綿羊過多糾纏,選擇薄弱的地方沖出谷。
“阿龍,丹國的人來了,我們沖不出去。”陸曼沮喪道。
“小心,曼曼。”暴龍喝道。
☆、141.離去
一陣箭雨落在兩人身上。
“容歡要将我們逼回谷中。”陸曼道。
“不,我們一定要上天山。”暴龍發狠道。
滑翔機沖了幾次,依然沖不出去。暴龍一手操縱着滑翔機,卻是越是危險便越是鎮靜。
可是滑翔機不能無休無止地在山谷中打轉,終有落地的時候。而一落地,殺手們便會蜂擁而來。
陸曼道:“阿龍,你怕死嗎?”
暴龍朝她一笑,道:“不怕!可我不想死,上輩子我死得不甘心,這輩子,我想和心愛的女人好好過一輩子。”
暴龍反問她道,“你呢?曼曼。”
“我也不想死,我想見小姿。”陸曼道,雖然只有密道裏的匆匆的一面,可是那一面,卻日夜牽扯着她的心。
暴龍又狂沖了幾次,依然沒能進入天山的地界。
陸曼嘆氣道,“返回谷中吧,我們再找道路出谷。”
暴龍只得同意,滑翔機就象标杆一樣,只要一停下,他們立即暴露在敵人面前,而且他們也不用撐多久,只要淩錦的百分大軍一到,陸曼就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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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宮中,淩錦在一片絲竹聲自斟自飲。
“皇上!皇上!”百部急急沖進宮中,“慕容六小姐,已經出谷了。”
淩錦手中的酒杯滑落在地。
“快說,她人現在哪裏?”淩錦抓住百部的手微微抖了起來。
“皇上,快去接應。慕容六小姐出谷的時候,被一陣箭雨逼回谷中。”百部道,“我們的人能阻止奪魂閣的人,卻阻止不了放箭的人。”
“是誰放的箭?”淩錦臉色一沉。
“是金華精兵。”百部道。
“容歡來了!”淩錦臉色微微一變。“速召集人馬搜山,務必在日落前将她找到。”
“是,皇上!”百部應道。
此時,暴龍與陸曼正滑翔機再次返回谷中。
“主人請慕容六小姐相見。”忽然,谷中一陣振耳欲聾的呼叫聲。
“主人請慕容六小姐相見。”
“主人請慕容六小姐相見。”
呼叫聲排山倒海傳來,一陣陣在山谷中回響,如一段悲壯絕唱。
“該死!他們捉了神曲。”暴龍怒喝。
陸曼這才看清。青粵抓住重傷未愈的神曲站在木屋頂。
“曼曼!”暴龍喊道。他們本可以找個隐蔽的地方停下來,隐入谷中密林中或許還能逃過容歡的追捕,但救人的話。陸曼必定會落入容歡之手。
陸曼咬了咬唇道:“阿龍,對不起!我若不出現,神曲一定會死。阿齊待神曲親如兄弟,他一定會怪我的。”
暴龍道。“曼曼,沒關系。我們一起去救他!”
“阿龍,我來操作,你離開吧!”陸曼道。
“曼曼,我要看看。到底是什麽樣的男子在欺負我老婆。”暴龍哪肯離去,他就算無能為力保護她,他一定要陪在她身邊。看看她是如何被別的男人帶走的,自己又是多麽的無能。連心愛的女人都保不住。
陸曼心中明白暴龍的意思,只得苦笑。
滑翔機停留在木屋前,青粵立刻将神曲踢下木屋。
“我家主人請慕容六小姐到金華做客。”青粵恭敬地拱手說道。
陸曼寒着臉走過去,伸手探了神曲的脈象,青粵不曾傷了神曲,這才放下心來。
“少夫人。”神曲滿臉慚愧地低下頭,要不是公子大仇未報,他真恨不得咬舌自盡好了,也好過別人拿他來威脅少夫人。
陸曼最看不慣神曲這種慚愧得要死的表情,懶得看他一眼,而是滿面寒霜看向青粵,“你是什麽東西?叫容歡滾出來見我。”
青粵既然能出現在木屋頂,容歡就一定坐在屋中。
屋中坐着的容歡微微一笑,他長身玉立站起來,走出小木屋。
“阿嫣何必與青粵計較?”容歡溫潤滑如玉的聲音如珠玉般在谷中響起。
暴龍只覺眼前一晃,一個美得不可一世的男子出現在眼前,明明是一個陽光之氣極盛的男子,卻又有着極致的陰柔美,偏偏這兩種極度矛盾的不和諧在他身上,卻沒有讓人産生違和感。暴龍以為那個淩錦小白臉已經夠妖孽了,想不到眼前這個還要令人惡心,一個個都不是好東西。
暴龍與容歡四目相對,俱是一寒。
“阿嫣,別生氣了,好嗎?”容歡風度翩翩來到陸曼面前,聲音濕潤暖和,讓人如沐春風。
當他是死人嗎?
暴龍蹙起眉頭,看向容歡的眼底湧着充滿殺氣的暗流。
“丹太子,幸會!”容歡看向暴龍,微微一笑,眼底的冷意一點也不比暴龍少。
對兩個男人之間的火藥味,陸曼置若未聞。
“阿龍,我們不過剛離開一陣,就有人鵲占鸠巢了。”陸曼寒着臉走向小木屋。
“幸會幸會!”暴龍邊朝容歡拱手,邊跟上陸曼,上小木屋的時候,差點被絆倒在地。
容歡苦笑,那女人生氣了,而且很生氣!
青粵暗恨,這兩人居然就這樣把他家主人涼在一邊。偏偏主人沒事人一樣,一邊優雅地欣賞着風景,一邊耐心地享受着這種冷遇。
神曲一咬牙,趁青粵不備時悄悄溜走。
沒有人理會神曲,神曲頓時心灰意冷,既然他已經不重要,證明少夫人已經在劫難逃了。
兩人剛在木桌邊上坐定,容歡優雅的聲音就傳進屋子裏。
“阿嫣,我是特意來接你去金華做客的。”
“我對去金華做客沒什麽興趣。”陸曼冷冷的聲音傳出屋子。
窗子上,投出兩人面對面坐在一起的影子。
“阿嫣,我曾問過你,若有一天你厭倦了,會去金華的。”容歡的聲音聽着比暴龍的還要受傷。
“我現在活得好好的。不想去任何地方。厭倦的時候,我自然會去。”陸曼冰冷的聲音傳出來。
“阿嫣,我說過,你去金華的時候,我會以天下最隆重的方式迎接你。”容歡道。
“五千精兵迎接我,果然是天下最隆重的方式!”陸曼冷笑。
“阿嫣,別拖延時間了。淩錦不會來的。”容歡道。“日落前,請慕容六小姐上轎。”
後一句話,是容歡對手下的精兵吩咐的。
離日落前。只有一刻鐘了。
屋內,暴龍在陸曼手上輕輕寫了個五字。陸曼立即明白了,這周圍有容歡大約五千精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