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黑珍珠戒指(8)

黑珍珠戒指(8)

“肯定是!”譚芬娜咬牙切齒地說:“所以案發那天我認定孟勝雙沒殺死張闡天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又繼續下手,就去撕打他。”

“平時孟勝雙對你怎樣呢?”

譚芬娜想了想說:“他對我是挺好的。但他忌諱張闡天,曾對我揚言張闡天早晚都要做他的刀下鬼,唆使我同張闡天斷絕關系。”

這又是一個新情況,看來,孟勝雙是一個重大嫌疑,至少也是一個知情者,怪不得他那麽快就失蹤了。

次日早上,歐陽雄吃過早飯,正準備去德福街,值班電話響了起來,他拿起聽筒聽見電話裏氣喘籲籲地說:“隊長,孟勝雙找到了,他一一他一一”,報告人沒能說得下去,到底孟勝雙怎樣了?歐陽雄心急地等待着。

“孟勝雙怎麽樣?喂,喂,說話啊!”歐陽雄大聲地叫着……聽完回話,又急着追問:“這是真的嗎?一一好,好,我們馬上就去。”“隊長,有情況?”沒等歐陽雄放下話筒,王景同和葉芳便異口同聲地問。

“孟勝雙跳水自殺,現正在市人民醫院進行把救。走吧,到醫院去。”

進了醫院的觀察室,醫生們還緊張地搶救中。好一會兒,孟勝雙突然嘩啦啦地一口一口水吐了起來,約摸過了半個時辰,孟勝雙漸漸清腰來,他睜開眼,自語着我怎麽了,這是什麽地方……?他感到疼痛,便伸手摸了摸頭上的傷口,象觸電似的就要爬起來,可是又力不從心。

歐陽雄見他已清醒,便走近孟勝雙,開門見山直接詢問:“還記得我吧?說,你這些日子躲到哪裏去了?”

“警官,我,我沒殺人,沒有殺那個姓張的。”孟勝雙已全部恢複了記憶,認出穿便服站在眼前的幾個公安偵查員時緊張起來,吞吞吐吐道:“但我對不起他,我有愧!你們逮捕我吧。”

“孟勝雙,”王景同神情嚴肅地說:“你要相信的法律,好好考慮一下,把事情講清楚。”

“是啊!既然沒殺人,為什麽逃跑,自殺呢?“葉芳也跟着用起了激将法。“我沒殺人我也沒自殺,這是,這是……”孟勝雙經歐陽雄一番教育,終于坦白交代了。

原來孟勝雙自從那天目睹張闡天被殺,又被譚芬娜一扯一鬧,公安人員那象劍一樣的目光,已經感到膽戰心驚。他知道別人遲早會懷疑到自己,屆時自己就是跳進太平洋也無法洗得清,因此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先避一避,等案破了再回來,免受審查之苦。”所以,我決定逃走但是我平時沒有積蓄,就去找拜把子兄弟武立平借,可他家裏人說他出差了,在一個星期前去了上海。我沒借到錢又去找我的另一個拜把子兄弟張華運,他也不在。我感到時間緊急,便向永寧河邊跑,本想偷一只小艇,從水路逃去外地的,沒想到……”說到這裏停住了。

“沒想到後來又發生了情況?”歐陽雄啓發他。

孟勝雙冷靜了一下,講述了他落水的經過——晚上的河堤,不象白天那樣熱鬧。河風吹來,樹葉沙沙作響,河浪拍打着河堤好象有人在走動,那些裝飾河堤風景的人與獸的塑像影影綽綽。如驚弓之鳥的孟勝雙總感到不是有人在前面攔截他,就是怕後面有人追趕他,吓得心裏”蔔蔔”跳。剛到小碼頭,他發覺有人影閃動正想躲到一邊,突然身不由己騰空而起只聽得風呼呼在耳邊響,星鬥在天上滾動,“轟”的一聲,他被抛到海裏去了。

其實,孟勝雙真的不是跳水自殺,他落水的原因是在慌亂中不慎踏上了那一頭架在海堤上的跳板,跳板失去了平衡,上下掀了兩掀于是百十來斤的孟勝雙象抛皮球似的被抛了出去撞在一只小艇的邊沿上然後再跌到水中。也是孟勝雙命不該絕,落水後很快被兩個搞裝修的工人發現,把他撈起然後送進了醫院。

“我,我确實沒有殺人啊。”孟勝雙又大叫起來,”請相信我吧。””說了半天,你還沒有說清逃跑的原因?”歐陽雄銳利的目光盯住他。

“好,我說,只要寬恕我,不用坐牢,我都說。”孟勝雙猶豫了一陣,慢慢地說出了逃跑的緣由。

原來在張闡天被殺的當天晚上,大約是到了下半夜的時候,孟勝雙突然聽到樓上“嘭”的一聲響,他被這聲音鬧醒以後又無動靜,他便斷定是張闡天關窗睡覺了,突然起邪念因為幾天前他把錢花光了,沒有錢,對他來說實在太難受,他知道張闡天卧室外的櫃裏有錢,不如等他睡熟了去偷他的錢。他用一塊黑布把面蒙了起來,踞手踱腳來到張闡天的房門口,用配好的鎖匙輕輕開了門,進到裏面一看,張闡天卧室裏燈光明亮,他,還沒睡。使孟勝雙吃了一驚,動也不敢動,足足呆了五分鐘,張闡天依然一聲不響。孟勝雙好生驚奇,大着膽子探頭看去,見張闡天伏在桌上,心想,他是不是看書看得睡熟了?便摸進張闡天的卧室尋鎖匙開櫃,忽然,他發現張闡天身旁的樓板上插着一支十分熟悉的雞毛袖箭,便拿起來看,然後再看伏在桌上的張闡天,這才發現張闡天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變得非常吓人,他抖着手一探張闡天的鼻子,啊,他已經死了!孟勝雙這一驚非同小可,便把那袖箭放進張闡天的褲袋裏然後快步走出門。

“原來如此。”歐陽雄明白了,怪不得搬動張闡天屍體時,袖箭就掉下來。

孟勝雙跑下樓以後心驚肉跳,”報案吧?自己已進了現場,又是值班的,必有牽連,弄不好還……,不報吧,人家更加懷疑,想來想去最後還是報了案。”孟勝雙說完,歐陽雄示意一下葉芳,葉芳說:”張闡天身上的袖箭提取到你的指紋,譚芬娜枕頭下的袖箭提取的也是你的指紋,你如何解釋呢?”

“那個,那個,”孟勝雙支吾許久,才說出出一句話來:“那個是譚芬娜的舊情人……你們可以去查。”譚芬娜還有舊情人?跟誰有舊情呢?此前王景同通過大量走訪排查,從譚家鄰居的保姆祝大嬸口中得到線索,說譚家這個大小姐口碑不好,多情又嬌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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