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黑珍珠戒指(7)

黑珍珠戒指(7)

“不要說這麽多客氣話了”阮子良打斷了歐陽雄的話,”你們了解來了解去,可就是不了解我,幾十年來,我誰都不講呵!可是現在我不怕了,都快去和閻王爺報道的人了,還怕啥,哈……”出乎歐陽雄和王景同的意料,老人居然這般地直率。

“喏。”阮子良指着房子隔壁那塊雜草橫生的荒地:“看見那塊地沒有?20幾年前,我在獸醫站工作,住在我隔壁的是一戶姓譚的人家。男的叫譚志雄,好像女的姓厲,叫厲什麽,不記得了。他們有一子一女,男孩叫譚建業,女孩叫譚婉霞……咳咳,說起來,那對夫妻真不是什麽好東西。文化不高,厲某脾氣壞得很,是有名的潑婦,還很好賭,這譚志雄同樣不務正業,專門在外面靠坑蒙拐騙養家,好像有時候還盜墓。他專聽婆娘的話,人到哪裏就偷到哪裏,什麽金銀首飾,珍珠瑪瑙,佛像書經,只要值錢的他就偷。”

“譚婉霞。”王景同想起剛才在轄區派出所看到的檔案,靈光一閃:”她後來是不是改名叫譚彩雲?”

“這。”阮子良聽了王景同的發問,不覺突然一怔,說不出話來。歐陽雄笑問:“聽說你和她熟識,是嗎?”

“呵!”阮子佩服這兩位後生的推理判斷能力,他保守那麽多年的秘密竟然被別人知道了,用手摸摸自己光禿的腦袋說:”是啊,宋婉霞就是譚彩雲,我稱呼她叫譚老二。過去,她要我為她保密,我答應了,所以我一直都沒同任何人講,也不明着去找她。”

王景同問:“她什麽改名。”

阮子良回答:“還不是因為那不成器的爸媽?這譚老二從小就憎惡他們,認為他們給她丢人。所以她一直拼了命的讀書,力争考第一名好早點逃離那個家。18歲考上大學以後,她自己做主把名字給改了。”

“老伯,過去這麽多年了,你知道什麽就全部說出來吧。”

是啊,過去這麽多年,物是人非,譚老二都死了,還有什麽好保密的?

阮子良想了想又看了看這二位态度和葛的公安便衣,嘆口氣說:”老實講,譚志雄坑蒙拐騙的本領比土匪還厲害。市區外面有一座觀音山,觀音山上有一座廟,廟內有一個金觀音塑像,半個人高,神态逼真,工藝精巧非常逗人喜歡。許多年前本地一位僑居南洋的華人,是個百萬富商,從馬尼拉回來,因他老年無子便上觀音廟拜觀音,祈求觀音送子,誰知他回去之後果然得一子并且身體健康,智力過人,他喜歡不得了立刻令人鑄了個金身塑像帶回家鄉供在廟裏,讓人朝拜,當時這消息一傳開,觀音山方圓幾百裏都轟動了,趕來朝拜的人似流水,觀音山出了名。但譚志雄這壞東西,不管三七二十一,白天去看了一下,晚上就和同夥将守廟的和尚統統迷暈,然後把那觀音金塑像給盜走了。”

“那座觀音金塑像我見過幾次,真是金碧輝煌啊,沉甸甸的,可惜,後來不知道姓譚的把它弄到哪裏去了。”

“譚志雄現在還在嗎?”

“早就死了,大概是譚老二剛剛畢業參加工作兩三年,就得急病死了。”

“厲某和老大搬走了。具體搬到哪裏,譚老二應該知道,但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說白了他家的事情,我一個外人也不方便多問,況且答應為她保密的,就沒有主動去找她。不過她倒是有幾次主動來找我的,說是朋友的貓狗生病,托我去看看。”

王景同沉思道:“你們見過幾次面,沒有聊什麽?”

“聊得很簡單,她說她嫁了一個姓胡的有錢人,還生了一個女娃娃。過的不錯。至于其他的…….我剛才說了,不問,也不想多問。”

歐陽雄問:”這麽說。關于譚彩雲後半生的詳細情況,你不清楚了?”

阮老頭想了又想:”譚老二後來和她媽以及譚老大之間有沒有來往,我也不清楚。倒有一個人,她叫譚程丹,譚老二的堂妹,以前住在德福街鐵瓶巷,具體哪幢房,我不知道,她現在還住不住在那裏,我也不知道。她們姐妹倆從小關系好。只要你們找到她的話,關于譚老二的詳細情況她都會知道的。”

歐陽雄和王景同聽了阮子良這番話,感到高興,原來譚彩雲是個有故事的人,但她與張闡天有無關系還是個謎,除非找到她的母親和兄弟去了解,不然就得去找堂妹譚程丹,二者相比,當然,是去找譚程丹快一點,她們是堂姐妹,而且關系要好,譚程丹對譚彩雲的事情必定很清楚,但是阮老頭無法提供譚程丹的詳細地址,這堪比大海撈針……..

為了弄清案情即便真的大海撈針也要去。先抱着僥幸心理試試,或許譚程丹現在還住在德福街鐵瓶巷也不一定呢?

再說葉芳自從在譚芬娜枕下得了那支雞毛袖箭,經過技術室的鑒定,手指紋與現場上的那雞毛袖箭的相同,心裏更加犯疑,難道真的像王景同分析的那樣?譚芬娜與孟勝雙真是一夥的,他們狼狽為奸,一起謀害張闡天?況且發現譚芬娜枕下的雞毛袖箭時,這個女大學生又居然沒有驚恐的表現,很可疑!不行,必須再找她查個水落石出。

很快,譚芬娜譚芬娜被約到珠泉噴玉主題公園的噴泉旁邊。随着音樂的節拍,噴泉有時像波浪,此起彼伏;有時像一只大花籃,裏面裝滿了各式各樣的花朵;有時像一根擎天柱直沖雲霄,一陣風吹過來,吹倒了擎天柱,變成一片煙霧,慢慢地向遠處飄去。譚芬娜看着看着,心情起着變化,逐漸變好,不象先前那樣悲哀了。再經過葉芳的開導,她終于講出一個重要情況:“其實在闡天被殺前兩晚上,我和他參加了一位學姐的婚禮舞會,參加的人很多,氣氛十分熱烈……..那天舞會開到很晚才散,他挽着我的手送我回家,我們偎依着慢慢往前走。”

深夜行人已經很稀少,街道異常寂靜,二人走到轉彎的暗處,突然閃出一個蒙着面的人,擋住他們的去路,并從身上抽出一把閃閃發光的首來,步步逼近張闡天,譚芬娜差點吓得跪了下來,在這危急關頭,張闡天突然飛起一腳,不偏不斜把那人的七首踢飛了出去,那人”哎喲”一聲退了回去,她聽出那人的聲音是自己的表哥孟勝雙。後來脫身回到家,譚芬娜才發現自己的裙角上插着一支羽毛箭,她認為孟勝雙故意搗亂,報複張闡天當初的開除,于是氣呼呼就把它拔下來塞在床上的枕頭下,若不是也芳發覺,她都忘在腦後。

葉芳聽罷,若有所思:“你認确定那人就是你表哥孟勝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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