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一天, 邱荻連澡都不想洗,倒在沙發上就睡着了。仔仔扒在沙發邊緣揪着她的衣服, 一邊往上爬一邊喊道:“媽媽媽媽, 媽媽媽媽……”
邱荻睜開眼,将仔仔抱上沙發, 說道:“別吵我啊仔!媽媽快累死了!”
仔仔瞪着一雙迷茫的大眼睛, 坐在那裏有些無聊。邱媽媽要把這一天的賬目攏起來,所以今天晚上估計要加班到深夜。秦柏涵去外地出差, 不知道今天能不能趕回來。家裏只有仔仔和邱荻,雖然在餐館仔仔已經吃了個滾瓜肚圓。但是對于孩子來說, 最開心的事莫過于父母的陪伴。
累到半天的邱荻看到仔仔一副沒精打彩的樣子, 強打着精神起來和仔仔玩兒了一會兒。之後又帶着仔仔去洗澡, 簡直累到兩只眼皮快睜不開了。
就在她洗完澡準備出去的時候,聽到浴室外面一聲門響,接着是皮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邱荻的睡意一下子被驚走了, 老媽要加班不可能這麽快回來,秦柏涵去外地也不可能回來。這個時候, 會是誰突然過來?但是除了她和老媽以及秦柏涵外,別人手裏也沒有鑰匙啊?
邱荻裹好浴巾,左右看了看, 拿起一個通馬桶的皮搋子。皮鞋在門口玄關處悉碎半天,仿佛在翻找什麽東西。這更讓邱荻确定,家裏進賊了。
邱荻吓得心裏砰砰直跳,手裏緊緊握着皮搋子, 靜靜聽着細碎的聲音朝自已這邊走了過來。邱荻吓得魂都快飛走了,卧槽這賊也是大膽,不單單劫財,還特麽劫色???
浴室的門被吱丫一聲推開,邱荻使出吃奶的力氣,朝進來的人掄了出去。對方卻仿佛四兩撥千金一般,輕輕避過她的攻擊,一個擒拿将她制服,一個轉身把她摟在懷裏。浴巾就這麽從身上滑落,一個熟悉的味道傳入鼻腔。
邱荻:???秦柏涵???
性感低沉的聲音傳入耳中,摟住她胸口的大手忍不住有些不老實。對方低低的笑了笑,說道:“喲?這是要謀殺親夫?”
啥也沒穿的仔仔:……
小家夥一臉迷茫卻又興奮的望着雙親,拍了拍小手跳着小腳說道:“媽媽,加油!媽媽,加油!媽媽,加油!”
邱荻:……這小混蛋。
邱荻忍住被抱住的異樣感覺,說道:“你……怎麽現在回來了?不是去外地了嗎?”
秦柏涵說道:“馬上就飛回來了,辦完事訂的機票。我以為回到家我老婆會驚喜的不得了,想不到竟然拿通馬桶的東西掄我,唉,早知道是這樣我還不如不回來了。”
邱荻一臉尴尬,說道:“不是,我還以為家裏進賊了。”
秦柏涵失笑,緊緊摟住她,把頭埋進她頸窩裏,說道:“家裏是進賊了,只劫1色,不劫財。”
邱荻見他越來越過分,立即制止道:“哎,別,當着孩子的面,你檢點一些。”
秦柏涵低頭看了看仔仔,仔仔還是一臉興奮的看着他們。秦柏涵對仔仔說道:“爸爸媽媽要比賽摔跤,你出去給我們放哨好不好?”
仔仔雖然聽得不是很明白,但他知道這應該是一個光榮的使命。于是拼命的點了點頭,刺溜一聲跑了出去。秦柏涵看了看只剩他倆的浴室,把浴室的門一鎖。
不可描述。
浴室裏傳來嘩啦嘩啦的水聲,仔仔裹着小浴巾非常認真的放着哨。
邱媽媽回來的時候只見自家小外孫裹得像個阿拉伯小難民,正一臉剛正的守在門口,仿佛一個小衛兵一般。邱媽媽擡頭看了看客廳裏,沒有人。邱荻房間的門大開着,唯獨浴室的門關的嚴嚴實實的。她立即了然,這小兩口估計趁着自已不在家,在做些兒童不宜的事。
邱媽媽無奈的笑了笑,卻見小外孫卯足了力氣大喊一聲:“外婆婆!”
浴室裏的邱荻和秦柏涵立即開始沖澡穿衣,好在浴室的外間有各自的浴袍,否則也是尴尬。而客廳裏的邱媽媽則上前抱起仔仔,把家小夥抱回了自已房間。仔仔卻像個忠誠的衛士,說什麽也不肯進雲。邱媽媽只好對他說道:“警報解除了,上級命令仔仔撤兵啦!跟外婆回房間好不好?”
仔仔想了想,仿佛是覺得有道理,于是伸手摟住外婆的脖了回房間了。
浴室裏洗完澡的兩位探頭探腦的看了看,見客廳裏沒人,立即沖進了邱荻的房間。聽到隔壁一陣兵荒馬亂的關門聲後,邱媽媽知道警報這次徹底解除了。不過她還是沒有出去,小兩口這會兒估計正害羞呢。
邱荻覺得今天該看看黃歷,這兩次還真把她吓出個好歹來。秦柏涵倒是還算淡定,就是時間略顯倉促了些。
邱荻拍着胸口道:“吓死我了,下次千萬別在家裏知來了啊啊啊!”
秦柏涵笑了笑,說道:“要不回那邊?”
邱荻搖了搖頭,攤在床上不想動了,說道:“我快累死了,我要睡覺。”
秦柏涵嗯了一聲,不到十幾秒,邱荻就睡着了。看樣子今天的确累夠嗆,不過也的确賺了個盆滿盈缽。
第二天邱荻偷了個懶,邱媽媽卻早早就帶着仔仔離開了。秦柏涵賴在床上不肯起,小兩口沒來得及蜜月就開始各自忙碌。被折騰醒的邱荻索性也不睡了,兩人又在床上溫存片刻。
起床後秦柏涵去公司,邱荻去學校。快期末考了,她必須得象征性的出現一下。而且,也必須要把書過一遍。否則,一個從來不看書的人,考試考的太逆天,會讓人懷疑的。
不過她覺得這次恐怕成績不會太好,至少上次她是真的全心全意學過一段時間,這次全靠臨時抱佛腳。好在每一個她看過的試題她都能記住,大腦仿佛錄入系統,不能說過目不望,印象深刻倒是真的。
接連複習了幾天,饒是她如今頭腦再清明,也有點受不了了。好在第二天就是期末考,邱荻今天早早的收拾了書包,準備早點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好迎接明天的考試。
結果一出校門就圍觀了一場好戲,康文馨在和邱如菁撕逼。因為韓棠,康文馨一直扒着邱如菁。這女人長的一般,大高個兒,卻有點粗糙。韓棠早就明确的對邱如菁說過不喜歡康文馨,理由也很簡單,醜人多作怪。韓棠是個标準的花花公子,怎麽可能喜歡康文馨?一開始康文馨也是這麽認為的。
可是聰明如邱如菁,卻對她說的另一番話。于是就這麽一直吊着,一直吊着。直到如今,三十二歲的韓棠終于在家裏的壓力下結婚了。直到現在,紙裏包不住火了,邱如菁卻還一直在試圖辯解。
“你聽我解釋啊!我堂哥是結婚了,可他那種家庭你也該知道。不過是父母包辦的婚姻,你覺得他能開心嗎?”
康文馨不是傻,高中的時候她就喜歡韓棠,知道對方是什麽人還是喜歡他。她也不圖別的,更不想嫁給他。只要像那些女人一樣,能跟他在一起一段時間就滿足了。她也不會跟他糾纏,因為她知道自已幾斤幾兩重。她覺得能過邱如菁這層關系,應該能和韓棠有些交集。結果對方卻吊了她整整三年,卻連和韓棠說話的機會都沒幾次。
直到自已從別人的口中得知韓棠結婚了,娶的是一個十分漂亮的世家小姐。雜志上刊登了結婚照,康文馨別說嫉妒,連自慚形穢的想法都不敢有。瞬間覺得自已像個渴望天鵝的癞□□,卻被一只狐貍利用了那麽久。想想這三年,她被邱如菁當了多少次的槍使?她自已都覺得自已傻。可有什麽辦法,她就是喜歡韓棠。
如果說自已沒機會,那大可放棄。可機會明明就擺在自已面前,邱如菁告訴她,一定會想辦法幫自已和韓棠牽線的!
既然如此,她就放下一切,努力一把吧!只可惜,這個努力看在別人眼裏,八成是個笑話吧?本來也是自已癡人說夢,軟肋和把柄被人捏在手裏了。
康文馨冷笑一聲,說道:“你真當我傻,還是當我白癡?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算計什麽,也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利用我。我甘心情願的被你利用,你也是知道原因的吧?雖然我康文馨癡人說夢,可我也是有自已的底線了。你剛剛對我說那番話是什麽意思?呵,讓我再繼續抱着你給我的幻想,等着韓棠的臨幸吧?別鬧了邱如菁,我不是你,在顏嶺有女朋友的情況下都能成功挖了他的牆角。別人已經結婚了,我不會做第三者。如果你一開始就告訴我他的态度,我何必做這三年白日夢?”
邱如菁一年康文馨已經失去控制,瞬間露出了她的本來面目。眼中譏俏的神色盡顯,揚唇說道:“你也知道你癡人說夢?你也知道你做白日夢呢?明明知道,為什麽還往上撞?還不是想要這份幻想?既然你想要,那我就給你,這三年要不是我,你能抱着那麽多的希望?喝,說起來你還該謝謝我。不撒泡尿照照你的樣子,又醜又搓家裏又窮,怎麽好意思提出來想追韓棠表哥的呢?既然你想明白了,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的确,我确實是在利用你,可是那又怎麽樣?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你自已活該!”
康文馨氣的臉色發白雙手發抖,緩緩握緊了拳頭,她上前兩步,看着邱如菁一字一頓的咬牙說道:“沒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自已活該!呵!”說着她高高的舉起手,向邱如菁揚起了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