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拓跋岩

我凝神細聽,坐在我床邊的莫小米表情淡然,但微微泛紅的雙眼卻說明了她此刻心情絕不像表面上那麽平靜:“原本我和楊陽已經快要走出鬼打牆了,前面霧氣已經漸漸消散,但楊陽不知道怎麽回事,突然停住了。然後甩開我的手,整個人像是中邪了一樣,神情呆滞地往回走。”

“你知道那個時候,我轉身看到了什麽嗎?”莫小米講到這裏,突然停了下來,擡起頭眼圈發紅地問我道。

我搖搖頭,表示不知道,但其實我心中已經猜到了,在那種情況下還能碰到什麽,無非也就是那種東西。

果然,莫小米接着講道:“我看到了一個女人,一個沒有臉的女人,她就站在我和楊陽身後不遠的地方看着我們,楊陽就在我眼前一步一步向着那個女人走了過去,然後那個女人牽着楊陽的手,一點點消失在我面前。”

莫小米講道這裏,聲音已經有些哽咽了,我暗自嘆了口氣,沒有問她當時怎麽不攔住楊陽,只是伸手拍了拍莫小米肩膀,安慰她不要太難過。不過令我感到好奇的是,莫小米是怎麽逃出來的,難道那個女鬼只是針對男人,而不會對女人下手。

“那小米,你是怎麽逃出來的,那個女鬼帶走楊陽後沒有再回來找你嗎?”

“她沒來找我,來找我的是楊陽。”莫小米神色複雜的繼續說道:“楊陽被她帶走後,我害怕極了,慌不擇路地在森林裏亂跑,不知不覺地就徹底找不到方向了,幸好那裏沒有什麽大型的野獸,我自己身上也帶了些吃的,憑着這些我熬到第二天晚上,但第二天晚上的時候,楊陽回來了,他跟我說他找到了離開這裏的方法,要帶我一起離開。呵,那個時候我就已經意識到楊陽的不對了,雖然他長得跟楊陽一模一樣,但我知道他絕不是真正的楊陽,起碼不是以前的楊陽,當時我就想跑,卻被他一下子給抓住,拖着我就走。我力氣沒他大,當時我真得已經絕望了,我以為自己會和楊陽一樣死在那裏。”

講道這裏,莫小米忽然停了下來,我等了一會兒,見她沒有繼續往下說,忍不住問道:“後來呢?”

莫小米用手抹了下發紅的眼睛,道:“沒有後來了,當時我被楊陽拖在地上走的時候,撞到了地上的石頭,被撞暈了過去,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醫院裏了,是阿岩救了我,楊陽的屍體後來也被找到了,只是內髒已經被掏空。後來警方調查後排除了我的嫌疑,以野獸襲擊結了案。但楊陽的父母再也不肯見我,我知道他們是怪我害死了楊陽,楊陽給我找的工作我也沒臉繼續做下去,就辭了,然後就跟着阿岩來了魔都。”

莫小米說完再無聲息,我有點難過,不僅是為死去的楊陽,也是為了莫小米,我知道莫小米在大學時就很喜歡楊陽,只是一直不好意思說出來,好不容易畢業後兩人就快修成正果了,卻遇上這件事,不僅兩人陰陽相隔,連楊陽家裏都對莫小米反目成仇,誠然這件事不能全怪莫小米,但我也不得不承認,這件事的起因的确是莫小米那奇葩的愛好所致。

不過作為朋友,我也不好多說什麽,只能揭過不提,倒是對莫小米口中的那個阿岩有點好奇,能夠從鬼物手中救下莫小米,不管怎麽說都是有真本事的了。

其實自從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修道者這個群體後,我就一直很好奇,但是問楚墨,楚墨他又一直不肯告訴我,只是隐隐知道這個世上多虧了修道者這個群體,才不至于鬼物泛濫,可以說他們是隐藏在世界陰暗面的秩序維護者。

而莫小米口中幾次三番提到的阿岩很有可能就是修道者中的一員,不然也沒可能從鬼物手中救下莫小米,于是我就問莫小米那個阿岩到底是什麽人,她知不知道他的底細?

對于這個問題,莫小米倒是毫不保留地告訴了我,我聽完皺了皺眉,因為莫小米對于這個阿岩也是所知不多,只知道他叫拓跋岩,今年二十多歲,無父無母,是一名孤兒,現在和莫小米合夥在魔都開了一家事務所,專門幫人降妖除魔,因為拓跋岩的确有真本事,所以他們的生意一直很好,剛才那個電話就是他們的一個客戶特意打電話過來詢問的。

因為莫小米剛才跟那個打電話過來的客戶約好了時間,所以不便久留,在我跟聊了會各自的近況後,就起身準備離開,臨走前莫小米給我一張名片,是他們事務所的名片,而且當她得知我已經從原本的公司辭職後,她還邀請我病好之後去她那裏和他們一起幹。

不過我笑着搖頭拒絕了她的好意,一方面我以後會不會留在魔都還是個未知數,另一方面則是我不想做一個電燈泡,也許莫小米自己沒有察覺,但我從剛才的談話中,已經感覺出莫小米對于她的那個同伴拓跋岩已經有些好感,也許現在還說不上喜歡,但好感總是有的。

我作為朋友也希望莫小米能盡快忘記那段糟糕的往事,重新開始新的生活,所以也就不去打擾他們的兩人世界了。不過我也沒有徹底回絕掉,盡管不打算去莫小米那裏,但對于拓跋岩我還是相當有興趣的,因為這是我所知的最有可能是修道者的一個人。

我可沒忘記,當初在動車上,楚墨說過我有學法術的天賦,還說回來後就會開始教我最基本的幾種法術,不過現在楚墨不知所蹤,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回來,如果實在沒辦法的話,我就打算先去找找拓跋岩試試,看看他到底是不是修道者,如果是的話,說不定我能從他那裏學到幾個法術。

不是我心急,而是在經歷過漠河村跟鬼母的一戰後,我對于自己的無力的現狀實在是感到心焦。

整個事件從頭到尾,如果不是我運氣好加上有楚墨一直陪在我身邊,我早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而且我冥冥之中有所預感,像漠河村這種事,以後在我身邊一定不會少,也許沒有漠河村那麽兇險,但也肯定不是現在的我能夠應付的。

正是這種預感,督促着我必須盡快變強,畢竟我不能每次都指望楚墨能及時出現然後幫我解決所有問題,我自己也應該努力,不說變得像楚墨那般強大,但起碼也得有自保的能力。

而楚墨曾經說過的法術,無疑就是我能接觸到的能最大限度提高自己實力的辦法,如果能過學會幾個實用的法術,不說對付像鬼母那種等級的惡鬼,但像類似于動車上那個猥瑣男鬼總應該可以應付的了吧。

不過現在楚墨不在,我也不知道去哪裏學習法術,想到這裏我一陣煩躁。當然現在的我肯定不會想到很快我就不會為有沒有法術學習而發愁,而是會為了該不該學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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