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背着熟睡的白梅,向着酒館奔去,駕着輕功的他,還真是帥氣,而又倜傥。思及此,白天擡眸看着眼前的紅木門,便輕輕的敲了敲門。裏面的人聽見動靜,便朝外面喊道:“是白天嗎?”
白天應道:“掌櫃,是我。”
白掌櫃聽聞是白天在門外敲門,就趕緊下樓來給他開門。當打開門那一剎那,便看見白梅在白天身上已經熟睡過去,便小聲命令白天,道:“白天,把小梅放到床上去,你就可以去休息了。”
白天點點頭,就将白梅背到她的房間去了,又輕輕的将她放至床上,替她掖了掖被角,就準備離開她的房間,不料她卻冷不防的拽住自己,嘴裏還囔囔着夢話,道:“白天,別離開我,好不好?”
白天看着她拽着自己的這只手,嘴角微微上揚,就将就坐在她床邊的空處。說來奇怪,在他坐下來的時候,白梅卻安穩的又熟睡過去,只是還緊緊的摟住白天的手臂,生怕白天會再一次離開。
白天無奈,只好倚在床頭的木樁上,看着白梅的睡顏,也不知不覺的閉上眼睛。
半夜……
白梅微微睜開眼睛,恍恍惚惚中看見白天倚在自己旁邊的木樁熟睡過去,瞌睡也頓時醒了大半,并輕輕地将身邊的大棉襖披在他的身上。又看了看他俊俏的臉龐,一身正氣,舍命救自己,殊不知那四個惡霸是當今朝廷也惶恐的山寨手下。
不知不覺中,白天也微微睜開眼睛,擡眸看見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這才知道白梅已經醒了——正站在窗前,欣賞着今晚上的月色,皎潔的月光,映襯在大地之上,真是美不可及。
白天又脫下披在自己身上的棉襖,輕輕的走過去。思及此,朝她微微勾起嘴角,說道:“大姐,你醒了?”
白梅轉眸看向白天,道:“嗯。”
白天似乎看出其中的征兆,便故意看向窗外月色,道:“大姐,今晚的月色還真是無比的漂亮啊,雖然說沒有那樣的圓潤,可就像一只可愛老鼠吃剩的月餅一般。”
白梅輕輕笑道:“這月亮雖然缺一個口,可象征着離別多年之後,久久未見的人。”
“蘇轼曾經有句話說過,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那年他離開我們,去往好遙遠好遙遠的地方……”
白天聽聞她的一言一語,殊不知自己的大姐看上去這般堅強,可心中也與一般女子無二,柔弱不堪,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什麽事,讓她這樣傷心離苦呢?
“白天?”白梅打破了正在沉思的白天,說道,“你知道嗎?那個人是我的至親,只是有一天一大群軍隊在我們這座城裏收些青年之士,那時他也剛剛成年,所以也被帶起走了。”
白梅說着,就不知所措的掉下一顆淚來,道:“當年,他才十六歲,根本不會一絲一毫的武功。”
白天一直在她旁邊認認真真的聽着,才知道原來她為了掩飾自己,才這樣故作堅強。
“大姐,別擔心了,他會沒事的。”白天在她的耳邊小心的安慰着,白梅聽到他的聲音,擡頭看了看白天,後來又依偎在白天的懷中,小聲啜泣着,只是說道:
“白天,你能不能答應姐姐一件事?”
白天輕輕撫摸着白梅的頭發,點點頭,道:“大姐,你說吧,我聽着的。”
“你能不能幫我把他找回來?好不好?”白梅思慮着,思及此,她是多麽的想見他。
白天奈何還是點了點頭,道:“大姐,只要你的事,我都願意幫忙。”
“難道,你就不想知道那個人是誰嗎?”白梅轉憂為喜,眨了眨眼,調皮的說道。
這才是最重要的,這才是心中最想知道的。思及此,白天搖搖頭,道:“我不想知道,我只是想做你想做的事,這樣我就心安。”
“好啦,其實那個人是我兄長,名字叫白淩。”白梅微微笑道,看見白天因為這句話又如釋重負的樣子,才緩緩說道,“你想到什麽了?”
“沒……沒事。”白天結結巴巴的說道,只是又打了個哈欠,朝門邊走去,最後又像白梅提醒道,“早些休息,我回去睡了。”
說完,就打開白梅的房門,飛身回自己房間去了,全然沒有看見早在暗處觀察的白掌櫃,在那不停的嘆息着。
『未完待續』
作者有話要說: 這幾天春節有些忙碌,斷更了幾天,實在是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