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珂是走陰行的人,而且我壓根也沒準備瞞着她,就把事情大概的講述了一遍,她聽完之後用手捏着眉心對我說:“你讓我說你什麽好?一個是千年怨靈,一只是有數百年道行的黃皮子,你缺心眼了和他們合作?”
“我這不是沒招嗎?”我嘆了口氣說:“玲玲是借屍還魂的幽魂,我不想她被鬼差抓走!”
“那你也不能和他們合作啊?”周二珂看着我說:“現在倒好,把自己搞到這種地步!”
“反正事已至此!”我嘆了口氣說:“這一關我恐怕是過不去了,下輩子估計都要在監獄渡過了!”
“下輩子?”周二珂沖我冷哼一聲說:“你別做夢了,你沒下輩子了,這可是二百多口人命,你十有八成會被槍斃!”
“槍斃?”說實話我當時确實被她這句話給吓住了,咽了口唾沫結結巴巴地說:“不,不會吧?警察找不到我殺人的證據應該不能給我定罪吧?”
“你想太多了!”周二珂淡淡道:“就沖這件案子的性質,中央都知道了,上面壓力下來,把你當成案犯槍斃是很正常的事情!”
周二珂的話當時讓我心裏哇涼哇涼的,好半天之後才苦着臉說:“我算是倒了血黴了,就算是我把事實說出去也沒人信啊!”
周二珂當時也不說話,只是翻看着手上的檔案,我唉聲嘆氣了半天之後,對她說:“咱們算不算是朋友?”
周二珂聞言頓時警惕地看着我說:“幹嘛?我可告訴你,我沒那麽大本事把你弄出去,別指望我!”
“不是說這個!”我嘆了口氣說:“不管我是被槍斃還是坐監獄,短時間內我恐怕是出不去了,看在我們是是朋友的份上,你幫我個忙!”
“說!”
“避天棺就在封門村地下的墓室之中!”我說:“王雪那個婊子在裏面要待兩年,兩年之後如果我沒出去或者是死了,你幫我把避天棺取出來給玲玲,順便幫我照顧她!”
周二珂聞言頓時有些意外地看着我說:“喲,沒想到你還挺癡情的!”
我苦笑一聲說:“癡情不癡情又怎麽樣,反正我也沒以後了,只是希望玲玲躲過這兩年,以後能像一個正常人一樣生活!”
“行!”周二珂點點頭合上檔案說:“看在你這麽癡情的份上,我答應你了!”
“謝了!”我張嘴一句話沒說完,就看到她沖我伸出了右手。
我愣了一下說:“什麽意思?”
“錢啊!”周二珂滿臉嚴肅道:“你的玲玲可是借屍還魂的幽魂,我需要保護她兩年,這可是冒着得罪鬼差的風險,而且還有下古墓取棺,這都需要時間和精力的,沒有酬勞怎麽行!”
“你……”我被她這段話氣的牙癢癢,盯着她好半天之後才氣道:“你覺着我現在身上還有錢嗎?我的錢不都被你騙走了嗎?”
“話可不能這麽說!”周二珂把眼鏡拿下來放在手上把玩,幽幽道:“你給我的錢都是我憑本事掙來的,是你當初答應過的,怎麽能是騙?而且陳一川給你的好像不止一百萬吧!”
“你!”我聽到她這句話直接從椅子上坐起來,指着她怒道:“你簡直就是吸血鬼,那些錢是我留給玲玲的,你別想!”
“不給?”她盯着我說。
“想都不要想!”我盯着她冷聲道。
“好吧!”周二珂聳聳肩直接起身說:“這可是你說的,以後不要後悔!”
她說完這句話之後直接轉身就走,我急忙叫住她咬咬牙說:“等等,咱們在商量一下,一百萬你全要走也太黑了,五十萬怎麽樣?你至少要給玲玲留點生活費吧?”
“一百萬!”周二珂轉頭看着我說:“少一分都不行!”
說句實話,當時我心中已經把周二珂這個吸血鬼的十八代祖宗都罵了一遍,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在現實面前我不得不低頭,為了玲玲不管在大的氣我也只能忍着。
“紙筆!”我咬牙說道。
“這就對了!”周二珂笑吟吟地從文件包裏拿出紙筆遞給我。
我把銀行卡的密碼寫下來遞給我說:“銀行卡在玲玲那裏,這是密碼!”
周二珂接過之後掃了一眼,挑眉看着我說:“你沒騙我吧?”
“你可以自己去查!”我不爽道:
“好吧!”周二珂把寫有密碼的4A紙放進文件包,然後問我說:“還有什麽願望沒?”
“沒了!”我有些禿廢地坐在椅子上嘆了口氣說:“我在這個世界上孤家寡人一個,唯一放不下的就是玲玲,我只希望你答應我的事情不要食言!”
“放心!”周二珂點點頭轉身離開了審訊室,在離開之前轉頭神色玩味地對我說:“一路走好!”
尼瑪,合着在你眼裏我已經死定了是吧?還一路走好?
但周二珂沒給我時間發火,扔下一句轉身走了,在她離開之後沒多大一會,一個警察進來把我帶進了拘留室。
自從那天之後警察再也沒審訊過我,在那段時間每次有警察從拘留室前面走過,我心裏都咯噔一下,生怕警察進來把我帶走直接槍斃了。
就這樣提心吊膽的又過了一個禮拜,一天晚上警察打開拘留室的門抓着我就走。
當時我整個人都吓壞了,結結巴巴地說:“警察同志,你們這是要帶我去哪?”
那兩個警察也不說話,夾着我離開警察局之後把我塞進了一輛車裏,然後車子直接啓動。
說句丢人的話,我當時真的是快吓尿了,坐在角落裏身體止不住的顫抖,完蛋了,他們不會是要把我帶走槍斃吧。
當時我透過車窗看了一眼,當我發現車子是開向郊區的時候,我整個人徹底崩潰了,大叫道:“你們不能這樣,未經審判就槍斃我,這不合規矩!”
開始的時候那兩個警察沒搭理我,到最後實在被我吵得受不了了,從身上直接拿出了一塊白布塞進了我嘴裏。
車子離開市區之後又開了一個小時左右,最終停在了一片原野,皎潔的月光下靜悄悄的,兩個人把我帶下車之後把我押到路邊。
當時我以為自己就要死了,所以雙腿已經站不住了,等他們放開我之後直接就癱坐在地上,但兩個警察也沒管我,直接轉身離開。
當時的我腦海中浮現的唯一念頭就是我馬上就要死了,被子彈貫穿腦袋是什麽滋味?我只希望痛苦能少一些。
“老爸,老媽,對不起,兒子沒給你們留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