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墓裏這麽複雜的水下環境,氧氣瓶就是我的命,我自然不能輕易放棄,所以對于他們兩個讓我扔掉氧氣瓶的要求我言辭激烈的拒絕了。
他們看我不願意放棄也沒辦法,相互看了一眼之後把系在氧氣瓶上的繩子解開,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他們要幫我拿着。
不過沒等我表示感激,這王雪拿過氧氣瓶之後竟然直接扔在了墓道裏面。
當時氣得我肝顫,如果不是在水下我非要大罵不可,但因為在水下我不能說話,所以只能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就想要去撿回來。
但王雪卻拉住我在我面前比比劃劃,好半天之後我才明白她的意思是,拿着氧氣瓶太累贅了,先放在這裏一個,我們原路返回的時候正好可以拿到。
我想了一下确實也是這麽回事,所以就點頭同意了,就這樣黃皮子抱着剩下的一個氧氣瓶,我們繼續向前游。
陳瘸子給我們的訊息很少,只告訴我們掩面佛就在主墓室,但問題是我壓根就不知道主墓室在哪,也幸虧有王雪在。
她在古墓內呆了上千年,對于墓室的結構很了解,所以在她的帶領下我們在墓道中穿梭了好久之後,最終進入了一個應該是主墓室的地方。
至于我為什麽說是主墓室,是因為這個墓室裏有棺材,其他我們路過的墓室只有陪葬品。
棺材應該是石棺,如果是木棺在水下應該會漂浮起來,上面已經長滿了青苔,我們圍着棺材游了一圈之後,我打着手電看了看四周,并沒有發現掩面佛,所以就很奇怪,打手勢問王雪。
她盯着棺材看了片刻之後,并沒有回答我,而是徑直的向着前面游去。
我愣了一下并沒有跟上,因為她游過去的地方是死路,那地方只有一面牆壁,什麽都沒有。
王雪游過去之後趴在牆壁上摸來摸去,我有些好奇也游了過去。
誰知道我剛剛靠過去,不知道王雪摸到了什麽機關,那面牆壁竟然裂開了一道一人多寬的縫隙,我愣了一下立刻用手電照進去,因為是在水下,我只能看到大概幾米遠的區域。
就在我尋思這條路會通往什麽地方的時候,王雪竟然徑直的游了進去,我急忙拉住她打手勢問她裏面是什麽地方。
她告訴我不知道,然後甩開我就游了進去,黃皮子也緊随其後,我心中暗罵了一句真是不知死活,不知道什麽地方就敢進去。
但他們兩個都進去了,我也只能咬咬牙跟進去。
這條裂縫只有一人多寬,用尺子量的絕對不超過四十公分,我身上穿着潛水的設備,所以在這麽狹窄的空間有些費勁,不過幸好越往裏空間越大。
就這樣游了大概五六分鐘之後,我突然發現王雪竟然徑直地向着上面游去,我愣了一下立刻打手電向上看,透過幾米的水深,我竟然發現上面好像是空的。
當時我在水下已經呆了不短的時間,發現上面可能是空的立刻就游了過去,等我浮上水面之後,發現上面确實是空的,不過我并沒有直接摘下氧氣罩,這地方最少也封閉了上千年,盡管有空氣鬼知道有沒有毒,我還是安全點好。
跟着王雪在水面上游了大概十幾分鐘之後,我突然感覺水下有人在拉我。
因為當時黃皮子在我身後,所以我也沒多想以為黃皮子在叫我,就轉身看去,發現黃皮子正在距離我兩米遠的地方。
我先是愣了一下,而且這個時候水下有雙手猛然抓住了我的腳腕,我還沒來得及說話,一股巨大的力量便把我拖進了水下。
在身體本能的驅使下,我在拼命掙紮的同時,打着手電看向水下,只見抓住我手腕的竟然是一個人,在我看向她的時候她還擡頭看了我一眼。
那一雙眼睛在手電的反射下甚是駭人,這東西并不是鬼,而是一具屍體,更讓我心裏發涼的是這具屍體我TM還認識。
江燕!
這狗日的水鬼竟然追到這裏來了!
江燕抓住我的腳腕把我徑直的拖向水下,如果是在陸地上我還能反抗,但要命的是我在水下,身上背着潛水裝備本來就不靈活,我只能拼命的用另一只腳踹她的腦袋,另一邊不斷的用手電給王雪二人打信號。
我被拖下來的時候黃皮子就在我身後,我相信他肯定會追上來,這倒不是說我相信黃皮子的人品,因為他們沒有我就無法背出避天棺。
江燕把我拖到水底之後,直接扯掉了我的氧氣面罩。
在水下沒有氧氣面罩我就死定了,當時我幾乎都要瘋了,雙手下意識的抓着江燕的脖子也不管她是不是屍體,拼命的掐,而江燕也同樣掐住了我的脖子。
就這樣我們兩個相互掐着脖子在水下翻滾,随着我胃部的氧氣耗盡,強烈窒息的感覺來臨,那種感覺別提多難受了。
如果不相信的朋友可以憋氣試一下,就在我幾乎将要到極限的時候,黃皮子和王雪終于趕到,兩個人直接把江燕踹飛出去,拖着我就向上方游去。
浮出水面之後,我也顧不得空氣有沒有毒了,直接大口的呼吸,等我稍微恢複一些之後,我立刻打着手電向着後面看去。
只見江燕正漂浮在距離我們幾米之外的水面上,用一雙陰冷地眼睛盯着我看。
“陳瘸子說的沒錯,你TM就是個婊子!”想到剛才差點被淹死,我對着江燕就破口大罵道:“你偷漢子淹死丈夫,像你這種賤人就應該下十八層地獄!”
江燕只是一個腦袋露出水面,只是怨毒地盯着我也不說話,我正準備繼續罵的時候,王雪拉了我一下說:“行了,別管她,我們繼續走!”
就這樣王雪在前面帶路,黃皮子守在我身後,我們繼續向前游,當時氧氣瓶上的閥門已經被江燕弄壞了,不斷的向外冒氧氣,我試着堵了幾次沒成功,索性直接把氧氣瓶扔了,反正氧氣瓶內的氧氣很快就會跑光,我拖着它也是累贅。
不過扔掉氧氣瓶之後,我就不得不面臨一個嚴峻的問題,那就是我應該怎麽出去。
原路返回肯定是行不通了,這麽遠的距離我不可能憋氣游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