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章 章節

皺眉。

“紅蓮業火原樣奉還一朵,要西樓君去明華宗跑上一趟。”謝紅薔挑了挑眉。

“好,你先能夠打過我再說。”第五露華毫不猶豫的祭出了自己的招魂幡,“看你不順眼很久了。”

“彼此彼此,老女人。”謝紅薔也同樣恨着第五露華,見她祭出了自己的招魂幡,射日弓同樣光芒一閃,變大到了她手裏。

東海碧游宮的身法全開,謝紅薔的速度頓時如同鬼魅一般,甚至是紫衣都變得虛幻起來,墨軒君謝授衣被後卿奪舍了之後,她成為把持着東海濱上上下下的碧游宮之主,資源豐富,全部都被她用于修煉之上,如今已經到了同第五露華一樣的化神期,只不過第五露華是化神後期,而自己是化神中期罷了。

可是那又如何?蘇行雲沒有出山之前,自己照樣牢牢把持着年輕一代第一人的名聲,越階斬殺修士同樣是自己最喜歡的事情。

“第五露華,看來你忘記我當初是怎麽得到年輕一代第一人的稱呼的。”謝紅薔嘴角邊笑容明媚,言語之中卻在不斷幹擾第五露華的心神。

九十一,打鬥

眼見着第五露華招魂幡鋪天蓋地的怨靈向自己沖來,謝紅薔一個反身,單手結印,東海碧游宮的秘法化為一道櫻紅色屏幕阻擋住了鋪天蓋地的怨靈,射日弓搭弦拉箭,酌大步遠,恰恰合式,開弓之勢甚至有種破開空間的淩烈霸道之感,謝紅薔右肋與腰脊用力往前一推,那射日弓上的箭只,直直沖着第五露華的面門而去。

第五露華面對着如此淩烈的箭矢,也是不敢正面相抗,一個側身試圖躲避箭矢,手中扔出了幾枚圓形的象牙白珠子,是她昔年修行鬼道得到的骨珠,七顆骨珠化成北鬥七星的走勢,死死地定住了半空之中的箭矢,讓箭矢不能寸進半步,随着骨珠爆裂的聲音傳來,箭矢的流光也漸漸消散,最後一顆骨珠爆裂,箭矢也慢慢的消散不見。

謝紅薔眼中掠過一絲失望,她本以為射日弓能夠直接射殺第五露華,因此一上來就用了自己全身上下的八成功力,沒有想到第五露華也祭出了自己的底牌骨珠,使得箭矢被堪堪擋下,不過那個骨珠卻是被完全毀掉了。

謝紅薔的嘴角勾出一抹微笑,射日弓不起作用又如何,她手中又不是只有射日弓。

櫻紅色長刀被謝紅薔拔出來,恍惚之中似乎聽到墨軒君謝授衣把這柄刀交給自己的時候,曾有的一聲嘆息,“紅薔,這是你母親的刀,拿着它,莫要堕了東海碧游宮的名聲。”

揮刀疾劈。

櫻紅色長刀在空中畫出一道令人難以形容的玄奧線路,似是平平無奇,又似千變萬化。謝紅薔腳下只像輕描淡寫的踏出兩三步,遍是縮地成寸的越過近兩丈的遠距離,那種距離的錯覺,配合她玄奧的刀法和淩烈的刀勢,無論是第五露華還是剛剛趕到的西樓君,均感到她此刀妙若天成,有令天地變色的駭人威勢。

“住手!”西樓君剛剛聽到囚靈之淵的入口處有響動,立刻出關查看,仍然是才發現謝紅薔絢麗至極的那一刀,眼看着第五露華即将殒命在謝紅薔刀勢之下,西樓君終于動容,身上烏黑的道紋一閃,“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霸道之術盡開!

如果說玉棠君的蔔算之道可以算盡天下機關和未來,墨軒君謝授衣的神念之道可以操縱所有人的夢境與神念,宸星君的刺客道可以一擊必殺以及隐匿身形,第五露華的鬼道是操縱厲鬼和撕裂魂魄,那麽西樓君的霸道之術則是最最神奇的一道——

霸道之術則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但凡是與霸道術所牽連的修士,都可以在霸道之術之下,被操縱生死!

此時此刻見第五露華危急,西樓君也顧不得那麽許多了,霸道之術盡開,強行将第五露華從謝紅薔的櫻紅色長刀底下牽扯而開,自己硬生生接了這一刀。

“噗,”西樓君噴出一口血在長刀之下,倉促間他正雙手合十的接下了謝紅薔的長刀,卻被淩烈的刀勢震傷了肺腑,鮮血像是不要錢一樣的從他嘴裏湧出。

“紅薔找我何事?”西樓君卸去了刀勁,望着近乎脫力的謝紅薔,擦了擦嘴角的鮮血,“許久不見,功夫長進了不少。”

“多謝羨夜贊譽了。”謝紅薔眼見着正主兒出來了,也不同他打,“蘇行雲已經醒來,但是缺少了一魄,極有可能活不過三年,我借了昆侖鏡,想從昆侖鏡的器靈嘴裏知道到底返魂香在不在,可是器靈只有你和敖寒晴能夠召喚出來,敖寒晴掌管龍宮無法分身去明華宗,因此我過來找你。”

“露華回去。”西樓君不動聲色的望了一眼謝紅薔,心裏暗暗驚訝着她的修為許久不見竟然恐怖如斯,“技不如人就甘拜下風,好好修煉去,我同她走一趟。”

“…..哼。”第五露華恨恨地看了一眼謝紅薔,知道哪怕西樓君不在也讨不了好了,于是轉身就走。

“我同你去明華宗,”西樓君的表情倒也淡定,“條件就不用開了,你我之間,本來就用不到什麽條件。”

“好,”謝紅薔深深地望了西樓君一眼,欲語還休。

趙靈瑜走到了裂縫深處,才完完全全的清醒過來,在清醒過來的一瞬間,趙靈瑜就知道自己玩脫了,眼前的俊秀男子正在饒有興致的打量着自己。

“一身兩命,唔,小姑娘,你倒是好玩。”後卿揚起一抹兒童發現了有趣玩具的笑,望着趙靈瑜。

“……後卿……哦呵呵呵,我只是路過,路過。”趙靈瑜幹笑兩聲,看着後卿那張俊秀但是危險的臉,連連後退。

“聽說,一身兩命的人抽取魂魄最是好玩,小姑娘,你想試試嗎?”後卿緩緩踱步,走到趙靈瑜面前,“你那麽有意思,我想把你的魂魄抽出來,好不好?”

為什麽這種低段位的修仙世界會有這種類似于逆天bug的變态大boss啊,阿西吧,老娘不玩了老娘要回家,趙靈瑜的心中在尖叫,嘴上卻說着,“不好不好,我師父叫我回家吃飯了,大boss拜拜。”

“唉,別走嘛,”後卿一把扯住了趙靈瑜的後領子,硬生生的把她拖回來了,“探讨一下人生。”

“……”趙靈瑜眼見打不過又跑不掉,只好坐在後卿前面,幹巴巴的笑了,“探讨什麽人生?”

“我想知道,你們人類的感情,為什麽那麽奇怪。”後卿一揮手,昏暗的山體裂縫頓時就亮了起來,“這個身體的原主說着愛,天鴻子那個老不死的也說着愛,我逼迫那人殺掉的姑娘也想着愛,你能告訴我,什麽是愛嗎?”

說着,後卿從石桌上倒了兩杯綠瑩瑩的酒液,“喝一口嗎?受盡折磨而死的魂魄為酵母,所釀造的好酒。”

“不必了,”趙靈瑜瑟瑟發抖的望了一眼酒杯裏泛着熒光綠色的酒液,想起了前世的污水處理廠,幹巴巴的笑了兩聲,“你留着自己喝吧。”

随後她想了一下,用《聖經》裏的話回答了後卿,“愛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愛是不嫉妒,愛是不自誇,不張狂,不做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處,不輕易發怒,不計算人的惡,不喜歡不義,只喜歡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愛是永不止息。”

“還是不懂。”後卿素白着一張臉,明明是墨軒君的容顏,卻沒有墨軒君謝授衣本人的半分和煦,“既然你說愛是永不止息,那麽為什麽他會親手殺了她。”

“…..”趙靈瑜知道後卿在說玉棠君和蘇行雲的事情,按捺住了內心想要吐槽的地方,還不都是你逼迫的….

“怪我咯。”後卿無趣的聳聳肩,表情異常輕松,“我只是無聊而已麽。”

“……”趙靈瑜覺得,自己還是繼續保持沉默比較好。

“随我出去走走?”後卿望向趙靈瑜,“去游覽一下明華宗。”

“…….”趙靈瑜心道,我還陪你出去走走,你上次出現把缥缈峰拆了,蘇行雲也為此隕落,還出去,“不必了吧,我同你在這兒坐坐?”

“也好,”趙靈瑜話音一落,後卿就興奮地擠了過來,俊臉上的表情詭異至極,“你還是沒有回答我,為什麽那個人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他愛的人,難道是不夠愛嗎?”

“不是不夠愛,只是在愛情之外還有很多東西…..你不是人,你不會懂的,人生在世,本來就是要取舍的,一個人的命和一群人的命,孰重孰輕顯而易見。”趙靈瑜搖了搖頭,神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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