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自從愛的專門店加入了五名新血,聶小倩将所有的工作量重新分配過後,發現不必再等十三個月才能辦理宴客及度蜜月,只要再等七個月便成了。

安柏赫得知這個消息,便開心的開始計劃一切,包括兩人度蜜月的行程。

而聶家兩老知道七個月後便能辦喜事,也興奮地籌畫着婚禮細節。

當然,他們自然将婚禮全權交由長輩們去打理,讓聶家兩老樂得有事可忙的同時,已經偷偷登記結婚的他們不忘閉緊嘴巴,連周邊最要好的好友們都不曾透露。

安柏赫為新婚妻子在愛的專門店附近買下一間新公寓,就當他倆的新住所,而她租賃的小套房自然是退租了,他們就這麽繼續當着地下夫妻。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本田英明在幾回與安柏赫碰面後,終于也打消了說服他加入東日集團的念頭。

少了一個糾纏不休的家夥來煩人,安柏赫緊繃的心情自然是輕松了些許。但仍是無法完全的松懈下來,因為知道還有另一個會找上門,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罷了。

知道他人在臺灣,他父親肯定會親自來找人的這個訊息,他自然也告訴了親密的另一半,也要她做好心理準備。若是周宗良找上她的話,要她什麽也別理別管,當然更無須當他是公公一樣的有禮侍奉。

聶小倩毫無異議應允了他,但當這一天如預期的來臨時,她卻做了相反的舉動。

這天,安柏赫沒有待在愛的專門問裏陪伴她,而是出門找大熊讨論工作去了。

就在他離開一小時後,兩名面無表情的男子來到店裏指明找聶小倩。

聶小倩來到兩名男子的身前,尚未詢問對方的來意,男子即十分有禮的開口道:“聶小姐,你好,周先生想邀你一塊喝杯茶,不知是否能夠打擾你些許時間?”

周先生?

聶小倩努力回想她是否認識任何姓周的人,想了又想,這才想起誰姓周了。

“沒問題。”她爽快的答應了邀請。

一旁的靳初夏好奇的問:“周先生是誰?”

“是柏赫的父親。”

兩名男子做出請的姿勢。

眼見聶小倩就打算這麽出門去,靳初夏忍不住拉住她。

“我陪你去吧!”她從沒聽過小倩或安柏赫提及過他父親這個人,今天突然派人來請小倩去一趟,她着實有些不安。

不會是來給未來媳婦個下馬威的吧?

“不用了,別擔心,我去去就回。”聶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笑容,這才抽回被拉住的手,跟着男子們走出大門。

周宗良算來是她的公公,她很好奇,他來是要她幫着說服柏赫接下東日,還是有其他的要求呢?

在走入這棟三層樓的透天別墅前,聶小倩腦子裏轉過幾個的可能想法──

待會兒她可能會被要求當說客,也可能被要求離開柏赫,畢竟他們算來不是門當戶對,大戶人家最講求的不就是這一點?而她又該如何回應呢?直接硬着翻臉?

別野外觀是老舊的設計,看來是舊建築了,原先她以為她會被送到某家知名飯店裏,但事情不如她所預期,就連她事先預想的各種可能也不曾發生。

當她一踏進大門裏,迎面而來的是一張與安柏赫有着相似臉龐的中年男子。

看着周宗良的臉龐,聶小倩竟有些發怔。

柏赫與他父親根本就是同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任誰一看,都能明白他們之間的親子關系,只是他父親頭發灰白了些,臉上的皺紋也出現了,而且他還拄着根柺扙。

看着周宗良略跛的左腿,及明顯不便的左手,很顯然的是中風後的症狀。

“伯父,您好。”

“別客氣,很感謝你願意來這一趟,快到這邊請坐。”周宗良領着聶小倩來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

“要喝茶、咖啡還鮮果汁呢?”周宗良始終保持着和藹的微笑。

“都可以。”若不是安柏赫親口說出他父親外遇抛下他們母子的事實,聶小倩很難相信眼前看似和藹的長者會是個為名為利而無情的人。

他不像,真的一點都不像。

“不好意思,這麽冒昧的請你來到這裏。”

“沒關系的,只是柏赫知道您回臺灣了嗎?”雖是問着,但聶小倩心底猜着否定的答案。

周宗良這客氣有禮的态度,她認為他要她當說客的可能性極高,心裏自然開始想着如何不失禮的拒絕言詞。

“他還不知道,我也不打算讓他知道了。”周宗良搖着頭。

聶小倩正想問為什麽,這時,傭人為他們送上了鮮果汁。

“人老就得服老,中風後,身體也不如以往聽使喚了。”周宗良望着鮮果汁苦笑着。

見他喝了口果汁,聶小倩也跟着啜了一口才問:“為什麽不讓他知道您來到臺灣了呢?”

她不懂,不讓柏赫知道他來到臺灣的事,卻又特地與她見面,這到底有什麽用意呢?他又打算做什麽?

“讓他知道只會讓他不高興,他更是不會想見到我的,我這次回臺灣,是持地來見你的。”周宗良笑望着聶小倩。

在商場上打滾多年,一個人心地是否純潔善良,從那雙眼眸所透出的光芒便能知曉。

這女孩是個善良的好孩子,這下子他便可以放心了。

特地來見她?

“請問您是為了東日集團的事情,要我試着說服柏赫接手嗎?”她不是個耐心極佳的人,要她繞着圈子直猜,她辦不到,還是直說了吧!

“不,你誤會了,我不會再提這件事了。”周宗良嘆了口氣。

這些年來陸續地與兒子接觸,他已經徹底明白兒子那固執的性格了,兒子說拒絕便是拒絕,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那麽是為了什麽?”聶小倩完全糊塗了。

不是為了反對她與柏赫在一起,更不是為了請她做說客,她完全猜不着周宗良有什麽理由要見她。

“我想,柏赫已經跟你提過我們從前的事吧?”

聶小倩點了點頭。

“唉!現在說再多的對不起,他也不會原諒我當時所犯下的錯誤。我承認那時我是看上洋子背後雄厚的家世背景,才與她在一塊的,但我始終也放不下巧心他們母子倆。是我狠心的抛下他們,他們恨我也是應該的,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

聽着周宗良那苦澀的語調,再望着他那滿是蒼涼落寞的神情,聶小倩有些不忍心,但她也不知道自己又該說些什麽,只好繼續沉默着等待他把話說完。

“這些年來,我得到很多,卻也失去很多。上天讓我得到了名和利,卻也将我的家人一個個從身邊帶走。我就只剩下柏赫這個孩子了,我無法奢望他的原諒,但我只求他能過得快樂。我知道你們已經登記結婚了,這是我的一點小心意,請你一定要收下。”周宗良拿出一塊碧綠的玉觀音項鏈放在聶小倩面前的桌面上。

“這……”望着那塊如每指般大小的玉觀音,聶小倩不知道自己究竟該不該收下。

不收便是對長者失禮,收了,她又該如何向柏赫說明這玉觀音項鏈的來處呢?

而且,她記起來了,她一年前見過周宗良,他親自到過愛的專門店裏選購紙紮,說是要給剛去世不久的妻子。依時間點推算來看,他當初是為了柏赫的母親來購買的。

難怪了,難怪她一直覺得他似曾相識,一開始教父子倆相像的臉龐給混淆了記憶,現在她想起了。

像是明白她的為難,周宗良接着說:“請你收下吧!若柏赫問起,就說是你自己買的或其他人送的。我會每天懇求觀世音菩薩保佑你平安快樂,也請你好好照顧柏赫,并使他幸福,這是我唯一的請求。”

“伯父,請問您還記得我嗎?”聶小倩突然問道。

“我認得,我在你店裏跟你買過東西。”她的店很特別,她的名字也很特別,他自然是記得她,只是沒想到她會成為他的兒媳婦,緣分這玩意兒,誰也說不準的。”

“您當時訂購的紙紮,是要送給柏赫的母親是吧?”這個答案她想從他那親口得到證實。

若答案是肯定的,那麽這塊玉觀音,她會收下的。

訂購紙紮其實不難的,他大可上網點點手指就下訂單,也可以随意的指派部屬來為他選購,何必千裏迢迢的搭機回臺灣來親自選購呢?

這說明了他不是個無心的人,更不是作戲給她看的,一年前,她甚至還不認得柏赫呢!

“是的,我都還沒求得她的原諒,她便先走了一步。”說着,周宗良擡起右手,悄悄地抹去眼角的淚水。

這一幕,聶小倩自然當作是沒看見。

她伸手拿起桌上的玉觀音,她決定要收下它了。

“謝謝您,爸。”語畢,她将項鏈戴上,讓玉觀音自然地垂在她的胸口前。

“你……剛才叫我什麽?”周宗良的神情顯得激動,他希望剛才那聲爸不是他耳背聽錯了。

“我無法要求柏赫與您親近,但從這一刻起,您便是我的公公,我會敬愛您的,爸。”

安柏赫無法相信聶小倩居然答應赴約了。

她在想什麽?而那個人究竟想做什麽?

雙手掔握着方向盤,眼前熟悉卻又陌生的街景,讓安柏赫心情十分紊亂。

曾經他以為他不會再回到這個地方,但今天他卻被迫不得不回來。

小初告訴他,小倩答應與那個人喝茶時,他便知道該上哪去找人,除了那棟房子以外,他哪裏都不會去的。

來到記憶中的老房子前,守在大門前的保镖一見到安柏赫下了車,便主動地為他打開大門,并快速地入內通報。

一聽見兒子上門了,周宗良期待又害怕地起身,但他尚未來得及說些什麽,安柏赫已經搶先一步的開口說話了。

“該死的,你究竟想搞什麽鬼?”一進到屋裏,安柏赫便克制不住,火大朝着周宗良質問道。

“柏赫,你誤會了──”

周宗良試着想解釋,但理智被怒力所占據的安柏赫壓根兒不聽,他粗魯的打斷他的話。

“沒有什麽好誤會的,你煩着我還不夠嗎?居然還找上小倩?!”安柏赫怒視着他。

“不是這樣的,你真的誤會了。”聶小倩趕忙上前去拉着安柏赫的手臂,試圖安撫他暴躁的情緒,要他好好聽周宗良解釋。

“誤會?他要你當說客不是?還是他威脅你什麽了?”安柏赫望着聶小倩,卻看見了她胸口前的玉觀音。

“沒有,都沒有,你誤會了,你冷靜的聽我說好嗎?”聶小倩話才說完,安柏赫便伸手将她頸子上的玉觀音拿下。

“你這是什麽意思?告訴我,你這是什麽意思?”安柏赫拿着玉觀音項鏈來到周宗良身前逼問着,理智全無,有的只是滿腔的怒火。

他母親生前最愛的物品便是玉觀音,他可以肯定手裏的玉觀意是他送給聶小倩的,因為她并不特別偏愛玉石類的物品,身上更沒有配戴任何飾品的習慣,更別說兩個多小時貐,她身上并沒有這塊玉佩。

“這只是我送給小倩一個小小禮物罷了。”周宗良沒有隐瞞,而他也明白安柏赫的怒氣而來。

“告訴你,我們不需要你的任何東西,就算死,我也不可能進東日,也不會接收你手上的股份,更不想再見到你了。”安柏赫吼完,便将手裏的玉觀音用力地摔在地上。

玉制的觀音像在力道的沖擊下,瞬間四分五裂,再也不完整。

見狀,周宗良一臉遭受打擊的模樣,那一瞬間,什麽話也說不出口。

“柏赫,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聶小倩來不及阻止安柏赫的動作,也只能望着地上的碎片。

意外來得很突然,周宗良捂着胸口倒卧在沙發上,嘴裏直喊着,“藥、藥……”

原來,周宗良患有心髒疾病,所幸及時送醫撿回了一條命。

病房外,聶小倩朝着安柏赫發了好大一頓脾氣,她将周宗良對她所說的話一字不漏地轉述給他。

“我知道你恨他,為了飛黃騰達而抛下你們母子倆,但他早就後悔了,這點你也早知道了,要不然你也不會刻意躲着他,不接受他的關心,你要他受傷難過,可是你知道嗎?在你母親去世的時候,他親自來到愛的專門店裏選購了各式的紙紮,明知道你不肯原諒他,但他仍是持續的付出。他所犯的錯真的有這麽不能原諒嗎?”扔下最後一句話,聶小倩轉身進入病房內。

而被獨留在病房外的安柏赫就這麽呆站着。

小倩說的沒錯,他早知道他父親後悔了,而他的不背原諒,目的是為了報複,要他父親內心自責煎熬。

如果小倩剛才轉述的那些話,真的是出自他父親的真心,那麽這些年對他父親的折磨夠了嗎?

相同的問號不停地反覆在安柏赫心中問着,他卻無法即刻給自己一個明确的答案。

望着緊閉的病房大門,安柏赫知道他必須先離開。

在這隔着一道牆的距離,他無法思考,他要先找個安靜無人打擾的地方,好好地想想。

夠了嗎?

周宗良在醫院裏待了兩天後,便回到了日本。

這兩天裏,待在他身邊的人是聶小倩,她甚至送他來到了機場,但他一直想見的人卻不曾再出現。

在上飛機前,他這麽對着聶小倩說道:“我想,以後我不會再回到臺灣來了,我已經沒有再踏上這塊土地的理由了。”

安柏赫不會想再見到他的,他執意的想要彌補過去所犯下的過錯,到頭來是讓彼此傷心難受,而貼心可人的小倩更是夾在他們父子之間,她也不好受。

“謝謝你這麽照顧我這個沒用的老頭,也對不起讓你為難了。”放手吧!他只能這麽告訴自己。

“爸,您別這麽說,我想信總有一天,柏赫能想通的,他只是還沒學會如何去面對放下心中的怨恨,給他點時間吧!別就這麽放棄了。”她這不是在哄騙他老人家,因為她所認識的安柏赫不是個絕情冷血的男人。

他是個慢熟卻溫暖的人;是個習慣先想着別人再想着自己的人。

她在他身上學着如何去愛另一個人,也明白他個一旦付出真心,就會付出到底的人,可若遭受了背叛,要求得到他的原諒,自然也是件困難重重的事。

有多愛,受到的傷害便有多重,她懂。

但今天她真的不認為他們父子倆之間的愛恨已走到無法轉圜的餘地,他需要的只是時間。

“你真的是個好女孩,至少有你在他身邊陪伴着他,我也能放心的走了。很抱歉我無法再來看你了,但若哪天你一個人到了日本,不介意的話,就來看看我這個老頭吧!”無法再來看聶小倩這孩子,真的讓他十分難過不舍,可是如果他來了,卻也只是為她增添麻煩,為了她好,還是只能忍耐。

“相信我,我們一定會再見面的。”聶小倩肯定的說。

但周宗良卻沒有附和她的話,最後只是笑着向她揮手說再見。

從機場回到愛的專門店,聶小倩看見仍是努力學習着紙紮工作的安柏赫。

只見他一臉的平靜,見到她回來了,甚至露出了以往溫柔的微笑,而她也摸不清他現下的心緒為何,唯一能做的,便是回以相同的溫柔,與他一同繼續工作。

不論是成長、記憶、歡笑、苦痛,甚至是舍與得,時間都是最重要的一項環節。

所以,她不再提起任何有關周宗良的事,她選擇讓時間去帶他走向未來的決定──

執着抑或是舍去。

兩人的生活一去,笑着親吻對方,繼續守着兩人之間的秘密,甜甜蜜蜜的度過每一刻,仿佛周宗良不曾在他們的生活中出現過一般。

她不想給他任何壓力,他知道,所以,他不斷地一再回憶過往的一切,在每日入睡前問着自己夠了嗎?

當他第一百六十二回問着自己相同的問題後,答案出來了。

三天後,他拿着一個紅信封來到聶小倩的面前。

當她打開信封袋,發現裏頭是精致的喜帖後,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他去印制了他倆的結婚喜帖。

“我以為喜帖的事是由我爸媽去搞定的。”沒料到這事他攬了下來。

當他将喜帖內文看清後,她又驚又喜的望向眼前的男人。

“這是什麽?我沒眼花吧?”問着的同時,豆大的淚珠子也滾出了她的眼眶。

安柏赫伸手為她抹去臉上的濕意,傾身在她的唇上輕吻了下。

“這是我們的結局。”

國歷四月二十八日

謹詹于中華民國一○一年 (星期六)

農歷四月八日

長男伯赫

為 舉行結婚典禮致備喜筵 恭請

長女小倩

周宗良

安巧心

阖第光臨 鞠躬

聶家富

錢依貴

*設席:禾馬大飯店(紅櫻桃廳)

恕邀 *地址:臺北市忠孝東路五段五○八號四樓之一

*電話:(02)52525252

*時間:下午六點三十分入席

【全文完】

後記

倩女唷呼/果麗

寫這本聶小倩,剛好是農歷七月份,現在七月份也還沒過完呢!不過當大家看到這篇後記時,七月早過很久了。

因為不想寫太複雜的內容,想要寫輕松簡單些的東西,就想到清一只我先前在別本書後記中提到想寫的聶小倩了。(另類應景?)

朋友在msn上問我這回寫誰的故事,我說是聶小倩,朋友搞笑的說是倩女幽魂是嗎?害我笑好久。如果書內容真的有什麽令人驚心的情節,這書名我肯定會撿來用的,真的太有梗了!

不過呢!別看見聶小倩這三個字,就認為我會寫出什麽可怕的鬼故事,真實生活中可怕的事還不夠多嗎?我才不要這麽折磨我自己好嗎?更不想自己吓自己,因為我真是俗辣一個……

好不容易搞定了聶小倩跟安先生這一對之後,但書名呢?

這本書名我一直很煩惱,還好最後我的佛心編編給了建議,終于搞定這令人頭痛的問題,呼!

最後,我來解釋一下關于這本書尾聲那張喜帖的內文問題。

結婚在習俗上是喜事沒錯,但多數人不論是男方、女方喜帖還是雙方合帖,在一般的情況下,自然是會印上長輩們的姓名。

但若新人的雙新一方或全都不在了呢?那麽麽辦?名字要空下嗎?

對于這個問題,我也是想了又想,因為安巧心是一開始就設定了便當的角色,但她的存在對于男主角而言,卻是十分正面及敬愛的,喜帖上要空下她的名字嗎?

我問了一些朋友,大多數的人回應都是已殁的人,是不寫在喜帖上的,因為那與傳統認定為喜事的習俗有所沖突。

我接受這個答案,但最後卻沒采用。

因為我後來上網去看了些準新娘或甫新婚的新人們的回答,有些人面對着親戚長輩們的壓力下,仍是堅将已去世的父親或母親名字寫上喜帖中。

他們所想表達的不為什麽,更不是在說明某某某存不存在的問題,他們唯一想表達的是,某某某的孩子在某年某月某日就要走向幸福的那一頭,不論敬愛的父親或母親在不在人世間,他們的孩子就将要結婚了,這才是重點。

我喜歡這種态度,所以最後我将安巧心寫上了……嗯!雖然那張喜帖是要表達周宗良得到的結局,巧心這個問題不解釋一下,又怕有些人搞混了,也擔心人家以為我不懂得傳統習俗,所以啦……

就醬。

拜,我們下本書見啦!

-後記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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