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
秦默月無奈扶額,道,“寧道友,你是不是應該體諒一下我這個在場的女修?”
來的人正是寧桓,只不過此時他頭發被燒的亂七八糟,而且光着身子,因為之前他的動作,某個關鍵部位還在顫動。
他并沒有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而是愣在了那,半天沒動。
過了好一會,他才咦了一聲,卻沒有穿衣服,但還是用那個用來清理身體的東西遮擋住了某個重要部位。
他上前幾步,看着秦默月,一笑。也不羞澀,“習月,恭喜恭喜啊,活着到這了。”
秦默月含笑走上前,完全無視他光着的身子道,“看寧道友的模樣,想來差點死在這吧?”
寧桓沒想到秦默月竟然連點羞澀的模樣都沒有。完全沒有第一次見到裸身男子應有的尴尬,反而一派從容。這不僅讓寧桓佩服起秦默月的心理素質。同時也在想,是不是自己出現的時候太狼狽,降低了自己的魅力。
其實他雖然狼狽,但是清理了一下就風韻猶存了。不過秦默月沒反應實在是因為她不是第一次見到裸身男子啊,那誰誰不是第一個麽,她還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不過寧桓也是個沒見識的,誰都知道沒嫁人的小姑娘才會對這種事羞澀,小媳婦才不會。他只是覺得秦默月心理素質好,卻沒覺得她已經是個“小媳婦”了。
寧桓嘴角扯了扯,他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麽鄙視。瞥了眼秦默月,自顧自的穿上衣服。
穿上衣服的寧桓已經恢複了之前的華麗模樣,而且原本燒焦的頭發已經在寧桓的法術下恢複如初,只不過這次他穿的不是那種誇張還帶着妖獸皮毛的衣衫,而是一件印着九龍戲珠的黑色龍袍。而他的頭上此時用的也是一個類似于俗世皇帝才用的那種龍冠。不過并沒有人家皇帝那麽誇張,他的更內斂一些,只是束發的簪子雕了龍紋而已。
看他這副裝扮,秦默月不禁在想,他莫不是心中一直有個皇帝夢?
發現秦默月打量自己,便朝着秦默月走了幾步,也不在意秦默月并沒有收起來的幽魂鈴,“習月,你是不是目睹了我完美的身材後,想要與我雙修了?”
秦默月一愣,腦中自然而然的浮現起剛剛寧桓光着身子的模樣。
寧桓的膚色并沒有白夜玄那般透徹的白,但是身形比白夜玄更健壯一點,剛剛那幾眼秦默月就發現了寧桓身上那些十分好看卻又不張揚的肌肉塊。
而白夜玄雖然沒有那麽誇張,但是該有塊的地方也有,卻不太多明顯。但不得不說,白夜玄的身體近乎于完美,就像玉雕一般,讓人單單是看的就覺得那是一件藝術品。
若用一個詞形容寧桓,那麽定然是健碩。但若是形容白夜玄,那麽只有完美這個詞了,其他任何一個詞放在白夜玄的身上,都猶如羞辱他一般。
腦中這些想法一過,秦默月愣了愣,臉上難得的閃過一絲紅暈。
怎麽把他們兩個比較起來了,我真是瘋了。
只不過寧桓自然不知道他已經被秦默月否定了,以為秦默月終于露出了羞澀,看着她那近乎一閃即逝的紅暈,終于露出了一個滿意的微笑,“不用羞澀,如今這裏沒有其他人,就在這裏……”
他的話還沒說完,鳳喵一爪子就拍了過去。
還好寧桓反應的快,不然他那一張桃花面定然會多上三條抓痕。
鳳喵也不顧其他,一臉鄙夷的上下打量着寧桓,“你真是不要臉到一定份上了,你當我們默月沒見過世面呢!你比九尾的一根毛都不……唔……”
她的話還沒說完,秦默月就一臉無奈的捂住了她的嘴,強行把她塞進了靈獸袋裏,然後當做沒事人一樣道,“寧道友,跟你商量個事。”
寧桓還沉浸在一只靈獸會說話這件事上,當他接受了秦默月這只靈獸會說話之後有沉浸在了秦默月見過世面上。
什麽叫她見過世面?什麽叫他比九尾的一根毛都不如?九尾是什麽?
看寧桓沒反應,秦默月拿出了之前寧桓放在她這的那個黑色玉佩,在寧桓眼前晃了晃,見他回過神便道,“這玉佩想必你是從另一個類似這樣的地方拿到的吧,我想跟你說的是,這裏的東西,我想要。”
聽到她的話,寧桓眼睛一眯,“我就是奔着這個東西來的,你覺得我會給你嗎?”
秦默月将那黑色玉佩丢給寧桓,露出了一個自信的微笑,一瞬不瞬的看着他,“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得知這兩個地方的,但是我知道的比你多。想必你也知道,我身上有神獸之息,你也知道只有擁有神獸之息的人才能打開那道門。”說到這,秦默月頓了頓,臉上的笑意更濃,“你難道就不想知道,為什麽會如此嗎?”
此時的寧桓已經收起了之前的玩鬧之色,臉色正經了許多,看着秦默月的目光也帶着一絲審視,“你怎麽知道的。”
秦默月漫步走到寧桓的近前,浮在他的耳邊道,“如果我說,我是神獸後裔,你信,還是不信?”
說完,秦默月便拉開了與寧桓的之間的距離,繼續道,“神獸後裔自然有神獸後裔該知道的事,不然你以為我一個道修來魔修的地界是為了什麽?”說到這,她頓了頓,将幽魂鈴收了起來,手中紅光一閃,淩霄扇出現在了手中。
她一扇掩面,露出了一雙精光耀眼的雙眸,“東西歸我,我回答你三個問題。你現在可以問一個,我就當送訂金了。”
寧桓看秦默月的樣子不似開玩笑,而且對比了一下自己與對方的狀态,再加上之前與秦默月相處時觀察她的性子,寧桓便得出結論。
如果現在不跟秦默月合作,這個女人恐怕會做出殺人越貨的事來。
盡管他的修為高出秦默月一個小境界,盡管他不是一個普通的結丹中期修士。但是,人家秦莫也不是一個普通的結丹初期修士,而且她身邊還跟着一只會說話的靈獸,看之前的狀況這只靈獸也不是擺樣子的。而且之前秦默月就以一敵五,鬼知道她還有什麽底牌。
寧桓如今受了傷還沒有調養,實在是沒有把握保全自己。
雖然心中不爽快,但是寧桓權衡利弊之下,還是選擇從了秦默月。之前那一本正經的樣子又不見了蹤影,恢複了往日略帶痞氣的模樣,“那你說說看,這裏的東西是什麽起作用?”
秦默月面不改色,只回答了兩個字,“陣眼。”
寧桓一愣,他自己其實也不知道這些東西是幹什麽用的,但是通過上次拿了這黑色玉佩後,他總覺得好像有什麽事跟着東西息息相關,所以才想來探查一番。
而且他也研究過這個黑色玉佩,什麽材質的他根本就看不出來,甚至去請教了自己的師父,師父都搖頭不知。
如此他便猜測,這東西可能根本就不是人界的東西,加之放這東西的地方靈氣濃郁程度,他更是覺得這地方不尋常。
機緣巧合之下,他發現了這個地方,也發覺了跟之前得到玉佩的地方十分相似。
他也猜測過這地方恐怕是上古時期遺留下來的,可上古時期終結之後,根本就沒有任何一個地方留存下來,如今所有的門派都是在上古時期結束之後在漸漸興起的。
可是,他沒有發現這裏有什麽陣法的痕跡,習月是怎麽知道的?
雖然并不相信秦默月真的什麽都了解,但是寧桓還是覺得這裏頭有貓膩。
他沒吭聲,而是默默的去看兩遍的壁畫,看來看去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只覺得這兩個壁畫畫的十分誇張,好像沒有什麽實質性的內容。
突然,寧桓一愣,腦中閃過之前在那個通道時見到的壁畫,與剛剛開口說話的秦默月的靈獸結合到了一起,頓時寧桓的身後就起了一層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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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 提問
那畫裏有一只黑色的貓,而習月的靈獸也是黑貓,莫不是……
原本就有些搖擺的念頭此時如同被一只大手強行推動一般,寧桓震驚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他道,“習月,你說你是神獸後裔,那你為什麽是人形?”
寧桓是不會相信秦默月回事化形妖修的,不然秦默月怎麽會那般狼狽的被五人追殺?
秦默月如今有了修為在身,倒也不怕寧桓對自己下殺手,也不怕他将消息抖摟出去。在魔修這裏,雖然也會排外,但是并不會像道修那般一定到有半妖的存在就喊打喊殺的。說白了,魔修這裏不管你是人是鬼,只要有實力,什麽都是對的。
秦默月實話實說,“我有一半的神獸血統,另一半是人類。幸運的是,我生下來便是人行,沒變成其他的模樣。”
聽到她的話,寧桓沉默不語,顯然是在盤算這個買賣劃不劃算。
其實若這裏得到的東西他能用,自然死活都不會同意秦默月提出來的交易。但是這黑色的玉佩他研究了好一陣子,只知道在最一開始的時候這黑色玉佩好像保護了自己,但是自那之後這東西就一點效用都沒體現出來,讓他很是摸不着頭腦。
他不禁懷疑,莫不是習月知道這東西的用法?
但是他又搖搖頭,之前他就把東西放在習月那裏了,要是真能用,她怎麽會不用?恐怕連還都不會還給他,還談什麽交易。
心下,寧桓也下了決心賭一把,看着一臉微笑的秦默月,“信你便是,東西你拿走。”
秦默月并不驚訝,“多謝了。”
說話的同時。她還朝着寧桓擠眉弄眼,那樣子完全可以讓任何一個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寧桓也被她露出的俏皮模樣弄的怔了怔,跟秦默月相處這些日子。他一直都覺得這女人看起來不溫不火的,但絕對是個厲害的角色。動起手來那狠辣勁。比之男人都有過之而無不及。而且他覺得此女心思沉穩,完全不是那種花瓶女修,是有真本事的。
這樣一個女修,竟然還有俏皮的一面?
寧桓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再度看向秦默月。
只是秦默月此時已經是背對着他了,正緩緩走向石臺上放着的物件。
此時秦默月完全不理會身後的寧桓,一門心思的想要把這東西拿起來看看是怎麽個東西。
她已經推測出之前的那個黑色的玉佩定然是寧桓從另一個類似這種地反拿過來的。 那東西她看不出材料,鳳喵又什麽都不說,恐怕那東西是當初神界的也說不定。
這般想着,秦默月伸手去拿那個紅色的玉簪。
可是這玉簪一離開那個石臺。整個大殿突然轟隆聲起。
秦默月和寧桓同時一驚,詫異的發現周圍那滿是壁畫的牆壁已經不見了,此時她和寧桓竟然被四個空落落的石壁包圍,宛若被關進了石籠之中!
她與寧桓在此之前只有五步遠的距離,而那石壁在落下的時候。甚至是貼着寧桓的後背。兩名結丹修士,雖然感覺到了晃動,卻沒有察覺有東西落下,如此可見這地方是多詭異!
秦默月拿着玉簪的手還僵在半空,而寧桓也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變故。
過了會。秦默月眨眨眼,道,“寧道友,我們是被關在這了嗎?”
寧桓也十分的冷靜,四下看了看,确定上下左右沒有留下一點縫隙後,道,“是,我們被關在這了。”
這之後,兩人同時沉默了下來,大眼瞪小眼,均是沒想到這到了最後一步了還被這破地方給關了起來。
建造這裏的人也是個無聊的,這裏頭顯然是沒打算要了他們的命,要不是出現了魔獸,他們恐怕會一路就來到了這。
莫不是這裏因為本源法則的幹涉才變成這個樣子?
秦默月有些無奈,看着四面沒有任何花紋的石壁,跟沒有窗戶的地牢一般。
“習月,你不知道那東西拿起來我們會被關?”寧桓露出質疑的神色,終于打破了沉靜。
秦默月瞥了他一眼,“你不是來過這地方嗎,怎麽不知道我們會被關?”
兩人都是毫不退讓的瞪着對方,瞪着瞪着,兩個人也覺得挺沒意思的,便各自坐在一處。
“你先療傷吧,我先研究研究這個東西。”秦默月完全沒有自己被關了的覺悟,也不擔心一會會出什麽幺蛾子,宛若在自己家一樣泰然自若。
看她這幅樣子,寧桓真的開始懷疑這秦默月是不是故意的,知道他不能在這裏吸收靈氣,所以在這耗時間呢。
越想他越來氣,終于忍不住怒火,道,“習月,你是不是故意的!”
這半邊一門心思研究玉簪的秦默月正疑惑這東西到底是怎麽用,連正眼都沒給寧桓一個,“我看起來很閑嗎?”
見秦默月那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寧桓恨的牙根直癢癢,十分想上前把秦默月那一張淡定臉揉得粉碎。
他也知道秦默月是不打算多說了,吞了一口丹藥,就地就開始打坐。
等他入了定,秦默月才擡起眼,看着可以在這麽濃郁的靈氣裏正常吸收靈力的寧桓,目光閃了閃,傳音給鳳喵,“這裏的靈氣靈氣濃郁稱讀與上古時期相同,是不是意味着只有上古功法可以在這裏毫無障礙的吸收靈力?”
“廢話。”鳳喵回話,“現在的功法我也看了,那都是什麽破爛東西,也就你的功法還看得過去。不過這小子能在這裏修煉,再加上他之前的表現,恐怕他不是一個簡單的魔修啊。”
秦默月也是這麽想的,魔修的功法她了解的不多,自己修煉的上古功法與如今的魔修功法有着幾分相似,但是她畢竟還是道修,真正的魔修功法只見過一些低端的,真正頂級的功法她根本就見不到。
而這個寧桓顯然在雙州地位特殊,之前秦默月見他出手也知道這也是個殺伐決斷之輩,有地位有實力,說他沒有好功法秦默月打死都不會信。
重點是,這厮的功法原來也是上古功法嗎?
寧桓這次受傷不輕,這一調息就是一年的時間。這一年,秦默月起初還研究那個紅色的玉簪,但是研究了幾個月實在是沒有研究出個所以然來,寧桓又在調息她不好打擾,便也修煉起來。
兩人很有默契的不去尋找出去的方法,之前寧桓和秦默月一樣,隐瞞了在這裏可以吸收靈力的事。如今,兩人同時被關在這裏,又達成了協議,沒有仇怨的兩個人也沒有必要再隐瞞下去。
而秦默月對于鳳喵的狀況也感覺十分奇怪,不是說拿了東西就可以幫她解除封印嗎,怎麽現在她還跟之前一樣?
鳳喵的解釋很簡單,因為她雖然拿了,但是人還在這,跟沒拿一樣。
秦默月想想也是,想必鳳喵的封印應當是一個十分大的陣,陣眼自然也不能用尋常的思路去估計,也不再想這事情,也開始修煉。
這裏這麽濃郁的靈氣,修煉起來事半功倍,她才不急着出去呢。
起初寧桓因為療傷而沒去注意秦默月做什麽,但是一年後他傷勢痊愈後,卻驚奇的發現秦默月竟然也可以在這裏修煉。
心中原本的那一絲對秦默月的懷疑,在看到這一幕後,也淡去了許多。
上古功法,如果沒有一定的機緣,可不是想要就能有的。這麽想來,此女定然是知道些事情的。
傷勢痊愈的寧桓也不急着出去,等秦默月修煉告一段落睜開眼的時候,便道,“喂,你先等會再修煉,你還欠我兩個問題沒回答。”
秦默月感受着增長的靈力,聽到寧桓的話先是愣了愣,睜開眼驚奇的看着他,“你不是不信嗎?不信還問我。”
知道秦默月這是寒碜自己呢,寧桓嘴角一抽,“我聽着解悶。”
秦默月輕笑一聲,從儲物袋裏拿出一個小桌,開始給自己倒茶,一邊倒茶,一邊氣定神閑的道,“想問什麽就問吧。”
寧桓看着好像在自己洞府裏面一樣的秦默月不由得愣了愣神,看秦默月坐在一個看起來十分松軟的蒲團上,如今還能喝茶,這女人随身帶着這些東西?
如今寧桓的感覺是,這女人好像時刻準備着自己被困一樣,這些東西就是用來在被困的時候不至于太狼狽的物件。
無語了一會,寧桓湊上前,露出一個誘人的笑容,“習月,能給我一個蒲團不?”
秦默月手捧熱茶,眼中閃過一絲笑意,“能。”
說着,又一個蒲團被秦默月丢了出來,寧桓接着,卻覺得哪裏不對勁。
一邊坐在蒲團上,一邊看着秦默月那笑得略有些得意的臉,眉毛突然一挑,心中暗叫糟糕。
剛剛還說讓他問兩個問題,他怎麽就忘了呢,浪費了一個!而且看這女人的模樣, 顯然是已經把這個不靠邊的話當第一個問題了!
雖然悔的直吐血,但是寧桓面上卻也淡定,裝作不知道的樣子,扇着扇子風度翩翩,“你之前說這裏是一個大陣,實不相瞞,我之前也去過一個類似這裏的地方,但是那裏卻比這更複雜。若當真是陣,你就說說這陣由誰而布為何而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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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 囚困
秦默月沒想到寧桓會問出這樣一個沒有水準的問題,周圍的壁畫不是畫着呢麽。
不過轉念一想,那壁畫秦默月起初看的時候也只當是單純的畫而已,而且畫面雖然是個正整體,但是有很多地方畫的十分不好理解。要不是有鳳喵在一旁說起當年的事,秦默月還真的看不太明白上面的是什麽。
這般想着,秦默月便大概的說了一下。不過告訴寧桓的自然并不是很詳細,只說這裏是上古時期遺留的大陣,是用來隐藏一個天大的秘密。至于這個秘密,秦默月自然不會說,就算說了恐怕這寧桓也不會相信,她也不像給自己惹一身麻煩。
什麽天命之人,就連她自己也是将信将疑,鳳喵應當不會騙她,但是如果說想要在短時間內相信自己就是那個特別的,秦默月倒也沒有那麽自戀。
雖然信息不多,寧桓卻也想了許久,不知道在盤算些什麽。直到第二天,他才恢複了之前的模樣,一會說這一會說那,煩的秦默月直接動了手。
只不過說是動手,其實也只是稍稍動動拳腳,兩人都沒打算真的把對方怎樣。秦默月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類型的,而寧桓是懶着去招惹。
兩人在這樣一個類似監牢一樣的地方倒也相處融洽,到了後來甚至讨論起道修與魔修之間的區別了。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聊來聊去的兩人都發現對方的性子還真是挺合的來的,話也漸漸的多了起來。
聊着聊着,秦默月越發的覺得寧桓這個人不簡單,雖說看着略有些痞氣,但為人卻也直接。
與寧桓這些日子的接觸,秦默月也漸漸發現其實寧桓看着挺不靠譜,但實際上倒是跟白夜玄有點像,都很執拗。
他說起自己剛剛修仙的時候。那時候他資質不錯,被他師父收入門牆,成為了一個既有背景又有資質的魔修,但是大多數的時候他都願意自己去鑽研一些東西,甚至在外出的時候都懶着和師父打招呼。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一點。他遇上危險沒有在第一時間得救。不過也是他的機緣。這次危險讓他險些喪命,卻也讓他得到了如今修煉的這個功法,從此平步青雲。如今還不到兩百歲。就已經是結丹中期的修為。
兩人就像閨中密友一樣,坐在桌的兩遍,一人捧着一杯熱茶,一邊說一邊喝,十分有雅致。
若讓人看見他們兩人這般,絕對不會相信他們是在一個類似地下監牢一樣的地方。
聽寧桓說到這的時候,秦默月突然想起什麽,“你的功法便是在得到那個黑色玉佩的時候一起尋到的?”
寧桓笑着點頭,贊賞的看了眼秦默月。“你反應倒快,那裏跟這裏很像,但構造不太相同,比這裏大許多。牆壁上也不是壁畫,而是隐匿在一堆上古文字中的功法。”
秦默月不置可否,論時間。寧桓取得那塊黑色玉佩的時候定然是秦默月出谷鳳喵感覺到封印減弱的時候。
但是剛剛寧桓說他是在進入那裏之後得到的功法,而後才結丹,想來定然是去了不止一次。
秦默月打趣道,“一聽就知道你當時肯定實力不濟,不然一次就把東西拿全了。”
知道秦默月只是在開玩笑。寧桓也不介意,十分贊同的點點頭,道,“誰還沒有個落寞的時候。”
看他這麽坦率的承認,秦默月一笑。
“我看你年紀不大吧,你現在多少歲了?要是方便,你來說說都多少歲進階的,解解悶。”寧桓一直都比較好奇秦默月的年紀,雖然到了結丹修為已經不能根據樣貌來斷定對方的年紀,但是秦默月給人的感覺着實是不大。
如今秦默月依舊是雙十年華,而且自她換了這個功法,好像比過去更漂亮了一點。
寧桓到了現在才問這個疑惑已久的問題,也是跟秦默月聊熟了之後才開口,不然秦默月定然覺得他是在打探自己的底細沒安好心。
正好這時候兩人修煉告一段落,閑着也是閑着,寧桓便打算用自己的修為速度打擊打擊她,讓她別像現在似的一句話不對頭就直接動手。
秦默月輕聲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明顯是在等着看寧桓的反應。
“咳咳。”她美眸一撇,眉角含笑,“這也沒有什麽不方便說的,寧道友聽了不跟別人提就是。”
寧桓一聽有戲,眼睛都亮了,心裏頭想着你再快也快不過我吧,道,“放心,話到了我這就是沉了水底的石頭,放心。”
看着寧桓好像奸計得逞的模樣,秦默月心裏頭早就笑開了,但面上還是帶着一抹不好意思的神情。
這樣的神情讓寧桓更加自信,想着習月的資質定然不會差,但是看她這模樣,沒準是用了什麽方法才駐顏的,可能年紀根本就沒有這麽小?是自己看走了眼?
“我五歲開始修煉,二十歲第一次築基,而後自毀修為,二十五歲第二次築基。如今……”說到這,秦默月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笑意,“老了老了,如今都五十五歲了。”
寧桓早已經愣在那一動不動了,五歲開始修煉不早不晚,大多修士都是這個年紀開始的。可是,秦默月說她竟然二十歲就築基了,還自毀了修為,第二次築基只用了五年的時間?還有,她如今多少歲?五十五?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看寧桓一動不動,秦默月覺得可能打擊還沒到份上,便又說的詳細了一些,“可惜我六歲時家族敗落,此後一直到十七歲都沒有服食過丹藥,體內的雜質也有些多,不然恐怕築基還能在早些,也不至于後來被逼得自毀修為了。”
如今說這些的時候,秦默月已經十分坦然。結丹之後她的心性比之以往更平和了,并不是說性子溫婉了,而是對于過去的事看開了許多。
可是這樣淡定的說自己的過去,還是有些凄涼的經歷,就算是寧桓心頭也動了動,深深看了眼秦默月,心想着怪不得她與普通的女修不同。原來在那麽小的時候,就已經經歷了這麽多的挫折。
此時的寧桓已經從剛開始的震驚變成了沉默,他看着秦默月,眼神深邃。
秦默月見他這樣看自己,不明白是怎麽回事,“寧道友?”
聽到秦默月叫自己,寧桓才回過神來,哈哈一笑,一副自愧不如的模樣拍着秦默月的肩膀,“習月啊習月,你可知你是個修仙界的天才啊!全中嵇百歲之內結丹的我只聽過天玄宗的玄鏡真人還有我這個魔修,沒想到在你的面前,我倆就是蝼蟻啊!”
聽到玄鏡真人這四個字的時候,秦默月目光閃了閃,表情卻未變,“是啊。”
寧桓也注意到自己在提及玄鏡真人的時候秦默月眼神有些不對勁,心想着等從這裏出去,定然要好好的調查一番。
不過他也看出來秦默月不想提及這件事,也不過問,瞪了她一眼道,“是是是,你是天才,那你如今才剛剛結丹兩年,有本事在二十年之內進階中期啊!”
寧桓這一句二十年也不是随口說的,他以這幾天修煉的速度估算了一下,他如今也是進階中期已經有幾年了,二十年的時間他會達到中期巅峰的修為,與後期只有一線之隔。那時候秦默月應當也差不多,應該不至于變态到進階中期。
但他還是小看了秦默月,秦默月如今修煉的是純粹的上古功法,比他從另一個洞府摘錄的完整的多。就算秦默月的功法沒有寧桓的功法稀奇,但是功法再好,若是不完整,影響也是很大的。
秦默月一笑,“如果我進階了中期,你給我什麽好處?”
寧桓想也沒想,直接道,“你要是能進階中期,以後我就幫你在雙州立足!”
可是話剛一出口,寧桓就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拔出來。秦默月要是沒有把握,肯定不能這麽說!
但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寧桓又是個魔修中的奇葩,初初修煉的時候讀了不少俗世的書,搞得現在總是自持身份搞什麽君子一言驷馬難追的架勢。
不過這君子一言也是看對誰,對秦默月這種他承認的人,自然是好用的,若是不承認的人,他便是小人一言了。
看寧桓一臉別扭的模樣,秦默月哈哈大笑,豪爽的摟過寧桓的脖子,完全不把自己當女的也不把寧桓當做男的,“那就多謝了。”
原本還郁悶着的寧桓正想着自己這是說什麽呢,幹嘛沒事給自己找事幹,她習月說起來還欠自己人情呢,這麽下去他不虧大發了?
不過秦默月的動作卻讓他思緒一轉,一邊想着這女人一點都沒有女人樣,一邊想着其實他閑着也是閑着,給秦默月幫幫忙她也許會多說一些事情給自己聽聽。到底自己是個好奇心重的人,沒個密地他總是覺得不妥。
秦默月見寧桓臉色一會這般一會那般随後又變得和平時一樣,心中大笑,這美人計有時候還這是挺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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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起每日三更~
171 結丹中期
于是兩人同時開始修煉,因為這地方實在是太小,若是兩個結丹修士同時修煉可能會互相幹擾,所以秦默月就部下了一個陣法,将兩人隔了開來,只能用神識查探對面的大概的狀況。
寧桓還不知道秦默月精通陣法,看到秦默月這一手便嘟囔了好幾句什麽話。秦默月懶着理他,裝作沒聽見,自顧自的開始修煉。
其實秦默月之前就估計出來,正常來說她進階中期若是不瘋狂修煉,怎樣也要有二十多年。當然,這個速度若是說出去她嫌二十多年的時間太長,定然會被群毆。但是秦默月對自己的要求一直都很高,在速度不算太慢的情況下,她更想要靈力沉穩一些,這樣進階起來也會不費力。
在這裏修煉事半功倍,秦默月想着應當十年左右的時間就會進入初期巅峰的境界。她如今又五靈珠在身,不用擔心進階時的心境問題,所以只要修為到了,想要進階随時都可以。
二十年的時間秦默月并不想一直都用來修煉,所以在閉關的這段時間,她并沒有瘋狂的修煉,而是一邊修煉,一邊研究陣法。
兩人都懂得欲速則不達的道理,雖說是閉關,但寧桓也并不是一直在修煉。兩人在修煉之餘,也會聊聊天。
寧桓是個一門心思修煉的,對于玄學這一塊可以說是半點都不了解。之前他也看出來秦默月是懂陣法的,便自诩聰明的想要跟秦默月學。
但是陣發這東西是玄學中最難入門的,他學了好一陣子也只能停留在認出一些簡單陣法的程度上,連讓他自己擺都擺不明白。
這件事寧桓還杠上了,非要跟秦默月學出個所以然來。
秦默月自然是看出來這厮根本就沒有陣法方面的天賦,于是便丢給他一本陣法入門,說陣法在于自學,她自己全身而退。
這一日,修煉中的寧桓突然睜開眼。詫異的隔着中間那道光幕仿若看着在秦默月。
他自言自語,“不會吧,真讓她給進階了?可是道修不都是注意心境嗎?到了該進階的時候不是應該歷練一番嗎?難道說她是魔修?”
短短時間,寧桓腦子裏閃過了好幾個可能性,但不論是什麽可能。事實就是。她習月真的在結丹二十二年之後,進階中期了!這麽算來,她如今才七十五歲!
“七十五歲的結丹中期修士啊……”寧桓一臉的震撼。喃喃自語,“這要傳出去不得震動整個修仙界啊!”
這邊秦默月自然不知道寧桓在那裏自言自語,她實際上早早就可以進階,但是修煉太快并沒有什麽好處,不如慢一些穩紮穩打。所以這一拖就拖了好幾年,所以在她打到初期巅峰後幾個月的時間,她就決定沖擊中期了。
好在之前她沒有得罪什麽結丹後期修為的人,如今她進階了中期,自保定然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