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
可是看着鳳喵一身漆黑高貴冷豔但絕對是一只貓的模樣,後波暗自搖頭。不對,不是化形妖獸,不然的話身為妖獸的主人,這姓秦的怎麽會像之前那麽狼狽?
想到這,後波已經将秦默月自動歸類于背後有神秘勢力的詭異修士,要麽是道修中的奇葩,要麽是魔修中的一枝獨秀,總歸,這姓秦的不是個善茬。
如此,後波倒也平靜了,不就是被人奴役嗎,只要不死就成。
他這般想着,臉上那一臉的陰狠怨毒換做了媚笑,正一瞬不瞬的看這秦默月,宛如一只搖尾乞憐的狗。
深深吸了口氣,看着地上宛若蝼蟻一樣的後波,秦默月突然自嘲一笑。
自己在糾結什麽啊,不過是實力為尊的地方。如今沒有了師父的照顧,沒有了門派的庇佑,她必須懂得作為一名散修應懂得的規則。
想想幾天前,她還回了一個家族一個門派的,然後又幹了色誘這碼事。那麽之後不久,自己是不是要做什麽陷害毒殺之類的事了?
想到這,秦默月腦中精光一閃,看着一旁有些不安的鳳喵,“喵喵,我們去魔修的地界怎麽樣?我們也為所欲為一把!”
“啊?”鳳喵愣了愣,完全無視了身邊還有一個活着的後波,顯然這只貓已經将他歸為死人了。“你的意思是要去當魔修?”
秦默月一笑,那笑容帶着幾分狡黠,“說起來魔修跟道修不過就是功法不同類型而已,我如今修煉的功法與魔修有着許多相似之處,硬是分起來,我已經不是一個純粹的道修了。總歸現在也沒有什麽地方可去,不如去東北逍遙門的地界看看,長長見識也好。”
而那裏也是全中嵇天玄宗勢力最為薄弱的地方,雖然秦默月覺得以汐瑤道君的能耐,如今應該已經知道她先後滅了宋家和空明派,只是到了今日都沒有傳訊給她,想必也是想給她時間自己想想。
畢竟有些事,若是自己想不明白,很容易變成心結。
秦默月有五靈珠有身具白虎之息,自然是不怕結嬰時候的心魔關,但是某人可不一樣。雖然他如今也是神獸之軀,但是畢竟本質上還是人類,這一點, 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
一方是徒弟,一方是師弟,如今的汐瑤道君想必也不好做吧。
秦默月走出山洞,隔着冰冷的空氣,看向天空。
與此同時,天玄宗含清峰瓊靈殿,汐瑤道君一個噴嚏打了出來。
“诶?奇怪,我有多少年沒打噴嚏了?”汐瑤道君揉了揉鼻子,看着底下故作鎮定的白夜玄。
與往日不同的是,雖然汐瑤道君說話依舊不靠譜,但是臉色卻有些……詭異。沒錯,确實是詭異。
喜說不上喜,悲說不上悲。有點悲傷卻有點竊喜,有些無奈卻還有些慶幸。
此時白夜玄任由汐瑤道君上下打量,他自小就跟這個不靠譜的師姐走的近,有事也習慣性的來師姐這商讨。
說起來,汐瑤道君完全可以算得上白夜玄的半個師傅了。
雖然他們二人同是師承和光道君,但是白夜玄這種執拗性子,有的時候遇到修煉上的問題容易自己尋求方法不願求助和光道君。而汐瑤道君又是個好管閑事的性子,見冷着臉的師弟本就抱着調戲的心思,便半玩鬧半指導的把關鍵的東西混到不靠譜的話裏,讓白夜玄接受她的指導。
如此,那時候年紀小的白夜玄覺得是自己悟出來的,汐瑤道君又有成就感,和光道君也省了事,如此,三人便這樣度過多年。
但是随着年齡的增長,白夜玄又是個早熟的,漸漸就不再這般無謂的執拗修煉上的事,該問就問。但是由于之前在兒時汐瑤道君有形無形的影響,令得白夜玄對于汐瑤道君的事比較傷上心,同時自己的事也會有意無意的向汐瑤道君尋求些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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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 唯一的徒弟
盡管,這所謂的尋求意見只是汐瑤道君一廂情願的講解,實則白夜玄只是一言不發的坐在汐瑤道君的地盤上喝點茶。
一杯,兩杯,三杯。
足足三杯茶,白夜玄都沒有說一句話,而且臉色變幻莫測。一會冷漠,一會氣惱,一會又有些欣喜,一會又有些憤怒。
汐瑤道君愣愣的看着臉色多樣化的白夜玄,又隔着房頂看着天空,心想着今天是下紅雨了?怎麽一向淡定的玄鏡師弟變成了這幅模樣?
而且更讓她奇怪的是,怎麽的是兩人走的回來就只剩下一個人了?
吵架了?
汐瑤道君搖搖頭,看白夜玄如今的模樣,倒也不像。
可是兩人走了這麽久的時間,白夜玄倒是回來了,修為還直接飙升到了結丹中期的修為。他進階中期才多久?又是機緣?
可是不管是怎麽機緣,秦默月哪裏去了?這小子該不會是為了機緣就把她的寶貝徒弟給丢了吧?
這麽想着,汐瑤道君再次審視白夜玄。
看着看着,她就覺得有哪裏不對勁。
女人的預感總會很神奇,汐瑤道君尤其如此。她雙眼一眯,神識擴散,直接在白夜玄的身上掃了一圈。
白夜玄拿着茶杯的手一頓,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心想着自己為什麽就這麽沒有記性,明知道汐瑤師姐的好奇心是最重的,如何就在這裏想事情想多了半天都沒走。
只是如今不僅是白夜玄懊惱,連汐瑤道君表情都有些不正常。
她先是愣了愣,只是由于禮貌的緣故她沒有過分的查探第二次。可是,她剛剛感覺到了什麽?
他的身上竟然有兩股氣息,一種是過去九尾神狐的氣息,還有一種竟然是白虎之息!不僅如此。過去白夜玄從來都不親近女修,到了如今一百來歲了還保持着元陽,如何回來就沒了?
但最主要的是。秦默月呢?秦默月秦默月秦默月呢?
白夜玄站起身,冰山臉總算是帶了一抹尴尬。但到底是結丹修士,不至于失态。
“師姐,我來是想跟你說,她結丹了。”他輕聲道。
汐瑤道君之前還沉浸在那些讓人驚訝的事情上,聽到這話,全身一僵,“你再說一遍。”
“她結丹了。”白夜玄好脾氣的重複道。
汐瑤道君一反常态的沒有露出徒弟進階的喜悅。臉上反而多了一抹擔憂甚至還帶着一抹憤怒。
“師弟,你們拿到鐘靈玉乳了?”她的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輕聲問道。
白夜玄垂下眼,“沒有。”
“那你們是找到了其他的天材地寶了?”汐瑤道君繼續問。
“沒有。”
汐瑤道君沉默片刻。一巴掌将身旁放着靈果的臺子給拍的稀碎。她猛然站起身,臉上的憤怒之色更甚,“什麽都沒找到,那她是怎麽結丹的?這丫頭竟然連這種事都瞞着,還拿不拿我當她師父!”
說着。突然一個閃身,她便出現在了白夜玄的面前,一把拽住白夜玄的領子,毫無形象的問道,“你是不是把我徒弟給睡了?”
白夜玄愣了愣。他沒想到汐瑤道君說話竟然會這麽直接。沉默了一會,他點頭。
見他點頭,汐瑤道君輕聲一笑,只是臉上的憤怒之色不減反增。
“哈哈,好,好,好!”汐瑤道君連叫三聲好,看着白夜玄的目光竟然帶着一抹寒意。
看着這樣的汐瑤道君白夜玄十分驚訝,他見到的汐瑤師姐都是吊兒郎當毫無形象的,雖然也有聽說過汐瑤道君當年的狠事,但是那時候畢竟他年紀還小,當真是沒有真正的體會過汐瑤道君鐵血的一面。
而且,面對白夜玄的時候,汐瑤道君都是一臉的不靠譜,哪裏有今日這般反常。
只是白夜玄心中卻無奈,秦默月這件事他一直都想不清楚,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做。
去找她?他找了,只是沒有找到,還被秦默月的娘帶過去歷練了一番。想起那段日子,就算是白夜玄也不禁打了個冷顫。
那時候白夜玄每日都被習悠用不同的方法打通身體裏的經脈,打通經脈這種事雖然在修仙界并不少見,但是通常都是循序漸進的。可是習悠卻沒有這般,她近乎強硬的将白夜玄的那些沒有開發出來的經脈強行打通,一天一條。
那種疼痛,白夜玄是修煉至今第一次感覺到的,而且一日一日,半年的時間沒有一天間斷,所以直到今日,他身上還帶着傷。
白夜玄每一日都被這種劇痛洗禮,從最一開始忍不住的叫喊到後來只是眉頭緊皺,半年的時間,他無時無刻不在想。當年秦默月的經脈那般脆弱,在靈力運轉的時候,是有多痛?也是這樣嗎?
他知道習悠為什麽會用這種方式來打通自己的經脈,想必當娘的,是在為女兒鳴不平吧。
白夜玄露出一個苦笑,是啊,不平。
秦默月的心思他一直都摸不準,這女人一直都是一副樣子,對誰都是,對自己更是如此。上次的事情,白夜玄起初想不通為什麽與自己在一起後她就能結丹。只是雖然他沒有明确的去問習悠,但是習悠還是說了一句九尾神狐的本源之火擁有生死人肉白骨之效。
如此,白夜玄也明白了,在他因為燃燒壽元而陷入昏迷的那段時間,秦默月沒有尋到鐘靈玉乳,所以才做了這件事。
這女人,是在利用自己?
想到這,白夜玄眉頭皺了皺。
只會汐瑤道君不知道白夜玄在想什麽,見他一會苦笑一會皺眉,以為是他覺得自己吃虧了,如此就更加的惱火,“白夜玄,別以為你是我師弟就能欺負我徒弟!你覺得你還虧了是不是,她為什麽能結丹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這件事之後她不可能再回來!”
以汐瑤道君對秦默月的了解,這孩子雖然看起來并不是十分親近人,但是有些事固執起來不是一兩個人就能勸回來的。
尤其是這件事,秦默月雖然一直都在天玄宗,但是說實話,汐瑤道君覺得她沒有将天玄宗當成她真正的歸屬。
這樣的關系是很容易崩裂的,尤其是經歷了這件事!
這件事之後,秦默月不會回來,因為她會覺得天玄宗已經不再歡迎她了,不再會收留她。
沒錯,就是收留。秦默月對天玄宗一直都十分敬重,但是卻不親近。不論是什麽事,都是淺嘗辄止,甚至與同門間的關系都是如此。
汐瑤道君面色陰沉,冷冷的問白夜玄,“你為什麽不把她找回來?”
白夜玄還因為汐瑤道君說她不會再回來而感到驚訝,一時間沒有回答汐瑤道君的問話。其實他也在想,為什麽他沒有去找秦默月回來?
只是因為習悠說,不必去找?
白夜玄搖搖頭,她只是在利用自己吧,不然如何……
啪,清脆的響聲在瓊靈殿響起。
白夜玄的臉偏了一些,剛剛那清脆的響聲正是汐瑤道君再打他的臉。
之間汐瑤道君眉頭緊皺,怒意已經退了一些,但是眼神卻十分失望,甚至還帶着一絲淚光,“白夜玄,那是我的徒弟啊,是我汐瑤唯一的徒弟啊!”
白夜玄垂着雙眼,并沒有因為被打而露出不滿的神态。相反的,他很平靜。汐瑤道君的反應完全出乎了他的預料,汐瑤道君對于這個弟子十分愛護他是知道的,只是沒有想到汐瑤道君會斷定秦默月不會回來。
只是這般,他就會讓汐瑤道君失去徒弟嗎?
深深吸了口氣,他輕聲道,“師姐,她的心裏沒有我,這件事自然只是單純的在利用我。就算我對她有意又如何,雙修這種事到底不是一廂情願就可以的。我要閉關沖擊後期,等出關後我會去尋她,請師姐安心。”
說完,白夜玄也不再多停留,轉眼就出了瓊靈殿。
汐瑤道君站在原地久久不語,不知過了多久,她從儲物袋取出一個傳訊符,說了幾句話發了出去。
這是給她的師父和光道君的,汐瑤道君知道這種時候她不能因為失去徒弟而失去理智。打白夜玄那一巴掌是因為他該打,竟然在那件事之後任由秦默月離開而不去全力尋找,更是氣惱到了這種時候他還不去跟秦默月說明白說清楚。
汐瑤道君早早就看出自家徒弟對白夜玄不太一樣,但是她也不是十分确定。但是通過這件事她确定了,因為她也是女人。以秦默月的性子,若是她自己不願意,不論是什麽緣由她都不會做出這件事的。
“但願師父能把這塊木頭說動吧。”汐瑤道君無奈的嘆了口氣,坐在一旁,又道,“這丫頭能不能回來,全在師弟一人身上啊。”
一華峰正殿,威嚴的和光道君緩緩睜開眼,将懸浮在身前的傳訊符讀了一遍,随後眉頭緊皺。
其中汐瑤道君并沒有說秦默月把白夜玄怎麽了,只說玄鏡師弟近來恐怕會有心魔。
對于白玄鏡這個徒弟,和光道君一直都是比較上心的,畢竟這樣一個優秀的徒弟,任誰當師父都會高興。
150 沒有強迫
和光道君想了想,還是決定将白夜玄叫過去問問。
只是來到和光道君的面前,白夜玄還是以前的那個樣子,只是好像又有哪裏不同了。
和光道君沒想到白夜玄的修為會增長的這麽快,而且白夜玄體內的兩股氣息也讓他十分疑惑。
“玄鏡,你體內多出的那股氣息是白虎之息?”和光道君有些懷疑的問道。
正常來說,神獸之息是沒有什麽方法給予他人的,除非長時間的相處,才會有可能讓親近的人得到那麽一丁點的影響。只是這長時間,據記載至少也要兩三百年的時間。
可是白夜玄體內的白虎之息雖然沒有他本身的氣息濃郁,但是卻十分純淨。而且雖然是另外一種氣息,但是不知是因為什麽,在白夜玄的體內竟然十分安分。
和光道君到底是元後修士,在許多事情上的見識都比尋常的元嬰修士強上許多。看到這些,他就知道,白夜玄定然是取了某個擁有白虎之息的女子的元陰了。
擁有白虎之息的女子?
和光道君一愣,心想着不會是汐瑤那丫頭的寶貝徒弟吧?
随後,和光道君面色變了變,看了白夜玄一會,問道,“你體內的白虎之息哪裏來的?”
聽和光道君這麽問,白夜玄也知道是自己的師父想多了,但是還是道,“秦默月的。”
聽到這個名字,和光道君無奈扶額,想着汐瑤即将來大鬧的模樣就覺得頭痛,“那孩子我見過,資質心性都還不錯,過些日子就補辦個雙修大典吧。”
白夜玄愣了愣,露出一個苦笑,心想着可能是汐瑤道君然和光道君說了這件事,但是以汐瑤道君的性子。事情自然是沒一五一十的全都說出來,最多是兩句話。
不過白夜玄還是低估了汐瑤道君的敘事能力,汐瑤道君只說了一句話,和光道君就巴巴的把他叫過來了。
白夜玄無奈的的笑了笑,“師父,不用了。就算我想娶,她也不一定願意嫁。她沒回來。可能短時間內不會回來了。”
白夜玄很少能說這麽多的話,顯然他的表達方式也有些問題。這件事他越說越是讓和光道君覺得是他把人家秦默月怎麽樣了。心中不由得憤怒了起來。
怎麽平日裏看這小子不溫不火的,行動起來倒是這麽強硬呢?跟誰學的?
“汐瑤那裏我去說,若是她不追究還好,若是追究,我也只能嚴懲。雖說你是我的徒弟,但是這事若不處理好是會産生心魔的。”和光道君的說道。
只是他這麽說白夜玄倒是沒想到,一時間有些想不出應該怎麽跟和光道君去解釋,但只能硬着頭皮說道,“不是我強迫她的。”
和光道君眉毛挑了挑,他知道自己這徒弟是什麽人。看了半天覺得他沒有說謊,心下也有些想不明白,“那她有什麽不願意的?”
白夜玄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看他沒有說話,和光道君也想到了什麽。嘆了口氣,“你是我看着的長大的,你什麽性子我還是知道的。看你如今又沖擊後期的機會,靜靜心就閉關吧。出關之後該幹什麽自己心裏有個數,不然會影響你結嬰。”
聽到和光道君的話,白夜玄又沉默了好一會,才出人意料的問道,“師父,近來我有些事情想不明白。”
和光道君一愣,詫異的看着白夜玄。
自從白夜玄結丹,他就很少會問和光道君問題了。一是白夜玄這人腦子好用,二是因為他這人在腦子好用的同時還很執拗,很多時候喜歡自己去研究。
沒理會和光道君那略帶驚訝的表情,白夜玄深深吸了口氣,道,“沒什麽,師父,我回去了。”
說完白夜玄就離開了和光道君這裏,把師父他老人家丢在了遠處。
和光道君原本還有些歡喜自己的徒弟終于有問題請教自己了,可是還沒歡喜到份上,就被打回了原形,一時間嘴角直抽,“這臭小子,不會真要搞出個心魔了吧……”
回到洞府的白夜玄竟然覺得自己有些疲憊,體內的傷勢一直被他壓制着,雖然不嚴重但是着實不算好受。
這只是進入修煉室,卻見汐瑤道君站在裏頭。
白夜玄驚了驚,道,“師姐,你怎麽來了?”
汐瑤道君轉過身,上前一步,站在白夜玄的近前,“你到底喜不喜歡我家默月?”
聽到這個問題,白夜玄撇過頭,不回答。
見他這副樣子,汐瑤道君恨不得一腳踹死這個糾結的,又道,“那你不喜歡我家默月?”
白夜玄還是沉默,連表情都不給汐瑤道君一個,讓她連猜都沒地方猜去。
媽的。
汐瑤道君心中暗罵一句,但是面上卻一成不變的嚴肅,“你不喜歡我家默月的話,為什麽在第一次見她就把我的令牌給她了?為什麽不給你自己的令牌?因為咱修仙界裏無形的規定師徒不得在一起嗎?為什麽在她進入天玄宗之後給她那麽多的丹藥?而且還都是同等級的上品丹藥?為什麽在她出現意外的時候你親自送她回來為她尋藥?為什麽事後你為她秘密殺了那個李嬌?”
起初說的那些白夜玄還不為所動,但是說到最後,他那蒙上一層寒冰的臉終于出現了裂痕。
李嬌沒有受到嚴懲的原因誰都知道,但是離開天玄宗的李嬌為什麽沒有人知道去向?原因很簡單,因為在被秦默月打了三鞭之後,白夜玄将李嬌給了結了。
白夜玄坐到蒲團上,看着汐瑤道君,“你如何知道?”
汐瑤道君露出一個略帶邪氣的笑容,“你當我不想殺她?”
沒想到汐瑤道君身為元嬰道君竟然想去殺在她眼中小小的築基期弟子,白夜玄雙眼垂了垂。其實他當時只是為秦默月感到不平,那三鞭李嬌不過是損失二十幾年,但是秦默月很有可能就會損失一輩子。
普通資質的修士的二十年換一個天一靈根天才修士的一輩子,他覺得不公,甚至在殺了李嬌之後,他依舊覺得不公!
看着白夜玄漸漸有些變化的臉,汐瑤道君嘆了口氣,“師弟,我知道你是什麽性子的人,但是感情的事由不得你去猶豫。該果決的時候,一定不能有任何的拖泥帶水。”
說到這的時候,汐瑤道君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默月看起來淡漠,但是她實際上是很重視歸屬感的一個人。想她年紀輕輕就經歷了那般挫折,在許多事上都比常人更小心,但是在有些事也比平常人更極端。我知道師弟你想什麽,但是不是什麽事時間長就能解決的。感情這種事,有時候拖的越久,越不容易去把握。”說到這,汐瑤道君嘆了口氣,“我就這一個徒弟,希望你想清楚之後去把她找出來。不論結果如何,想必只要說清楚了你心中的感受,那丫頭應當就會回來了吧。”
說完,汐瑤道君便離開了白夜玄的洞府,留下臉色有些陰沉的白夜玄一人。
過了一會,白夜玄才嘆了口氣。
他原來是那樣猶豫的一個人嗎?自己如今的做法,是拖泥帶水嗎?
想了一會,白夜玄吞下了一顆靜心丹,抛開了雜念,一心的修煉起來。
而在詭異的山谷中的秦默月并不知道門派中發生的這一幕,她如今已經将白夜玄這碼事抛到身後,不去想了。如今她的腦子裏只有一個想法,怎麽才能從這個詭異的山谷出去。
之前一直在修煉,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事後鳳喵喵告訴她已經過去了半年的時間。
秦默月在山谷中散步一樣走着,時不時的停下來觀察一下周圍的景物。走了幾天的時間,身後受了傷又沒有藥可醫的後波臉色有些不好,而且秦默月一直不停歇的行走累壞了他這個跟班。
只是後波想不明白的是,如今那中期修士已死,秦默月也擁有了等同于靈力被壓制之前的實力,如何還留着自己的性命?
其實秦默月并不是真的不打算殺了他,但是這山谷太過詭異,若是之後有什麽事,要是需要炮灰,這後波是第一人選。
總歸随時都能殺,何必急于一時?
“那個,秦道友,你看出什麽了嗎?”走了數日,後波終于忍不住問秦默月。
秦默月已經沿着河走了這麽多天,但是依舊沒有走出這個山谷,而且她感覺到這裏有陣法的痕跡,但是這陣法卻時隐時現的,和過去她研究過或者看過的陣法十分的不同。
若是沒有陣法,那為什麽走到現在她都沒有走出山谷呢?
可要是有陣法,為什麽到現在她都沒有研究出個所以然出來?
見秦默月一臉的疑惑,後波也知道這厮定然也沒研究出什麽來,心下也冷笑了一聲,不由得心中暗爽。
秦默月懶着理會這人,問身邊昏昏欲睡的鳳喵喵,“喵喵,你有沒有感覺到什麽?”
聽到她的聲音,鳳喵喵睜開眼,一雙幽藍的眼睛透出幾分詭異。但是明明是一只妖豔而高貴的神獸,如今卻一副懶洋洋的模樣,讓秦默月看着有些奇怪。
151 破陣
雖然之前鳳喵喵也十分懶,但是絕對沒像今天這樣。心下覺得哪裏不對勁,連忙問道,“你是覺得不舒服?”
鳳喵喵半天沒說話,緩緩擡起頭,看着秦默月,“只是覺得很困,這裏好像會讓我身上的封印一點點的加強一樣。快點離開這,不然我怕再次陷入沉眠。”
聽到她這麽說,秦默月心中一驚。
加強封印的效用?
秦默月腦中宛若一道閃電劈過,頓時想起了什麽,喃喃道,“莫非是……”
“啊?秦道友,你有辦法出去了?”後波見秦默月好像是想起來了什麽,連忙道。
秦默月沒理他,拿出了許多物件,都是研究陣法時候用到的材料。
只見她迅速的擺出一個小陣,随後打亂,又擺出一個。如此十幾次,每一次秦默月的臉色就陰沉一分。
起初後波還會說幾句話,但是看秦默月越發陰沉的臉色,他也識趣的閉上嘴。
半個多時辰的時間,秦默月擺出了數十個小陣法,終于在擺完第六十四個陣法的時候停了下來。
只是此時她臉上帶着一抹震驚,半晌才道,“竟然是天然大陣!”
天然大陣,字面意思,天然形成的大型陣法。自然界永遠是最為神奇的存在,這種陣法雖說罕見但絕對不是不存在。
秦默月如今好運的被吸到了這裏,困在這裏。沒有靈力不能飛的還走不出去,如今秦默月倒是喜憂參半。
天然大陣她早想見識見識了,只是沒打算這樣狼狽的見識啊。
一旁的後波不敢說話,眼睛裏的光一閃一閃的,不知道在盤算什麽。而且他也十分驚訝這個看起來應當是十分年輕的秦道友竟然精通陣法。要知道,玄學裏最為晦澀難懂的就是陣法了,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就看出這裏是天然陣法,應當是很厲害吧?
這般想着,後波有些後悔,自己怎麽就惹上了這麽一個殺神一樣的女人。漂亮是漂亮,但是真真是應證了漂亮的東西都有毒這句話。
只是秦默月此時因為擔心鳳喵喵,而不願意去分心去看後波。只是在自言自語,“兩邊懸崖,中間河流貫通,寒氣逼人,壓制靈力和神識,困人卻不傷人……”
将這個詭異的山谷的特點說了一遍,秦默月眉頭皺了皺。幾步走到了懸崖邊,用手摸着懸崖上的冰層。
秦默月閉上眼。盡力将神識集中在手下的冰上,随後想要順延出去,查看一下整個山谷的地形。只是過了一會,秦默月就睜開了眼,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
果然,神識被壓制的厲害,這般查探比用眼睛看強不了多少。而且此時她竟然感覺有些疲憊,顯然是因為神識使用過度的原因。
這般,秦默月也不強求了。直接開始在山谷中步行,沒走幾步都會坐上記號,以便她發現山谷困住人的蛛絲馬跡。
起初,她是沿着懸崖走,每走十步就刻下一個記號。可是在她走了将近一天的時候,便發現,自己又回到了最初做記號的那個地方。
秦默月倒是淡定。因為她原本就知道這山谷是困人的。可是她沒說過,後波自然是不知道,在見到這個記號的時候臉都白了。
他不由得冒出了冷汗,心想着這山谷到底是怎麽回事,要是不出去,他面對秦默月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受制于人的感覺太難受,他多少年沒受過這罪了?
秦默月沒有再走,而是将昏昏欲睡的鳳喵喵拍醒,讓她下來活動活動,省着被這詭異的地方給封印了。
同時,她有拿出陣法所需的物件,只是這次拿出來的卻比之前查看這裏是否有陣法時東西多了許多。
只是因為兩次從儲物袋裏拿東西,任由秦默月體內的白虎之息是源源不斷的,也經不起這般消耗了。
體內的白虎之息若是集中于一點,在一定的強度下是可以跟靈力一樣可以打開儲物袋的,這也是上次秦默月修煉的時候發現的。只是每次打開儲物袋,秦默月都會跟水裏撈出來一樣,而這次因為拿出來的東西有點多,身形更是晃了晃,臉色也有些發白。
讓鳳喵喵受着自己,防備那個後波動什麽心思,秦默月便不管周圍的東西,直接坐在地上打坐調息。
第二日,她才恢複了精神,開始擺陣。
一旁的後波看的一愣一愣的,他不是沒見識的修士,陣法什麽的他看的也不少,只是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擺陣的。
只見漸漸成形的陣法上頭不僅僅有陣法常用的陣盤陣旗,還有什麽亂七八糟的石頭和樹枝。
後波張了張嘴,還是沒忍住開口問道,“那個……秦道友,你這陣法怎麽這麽奇怪?”
秦默月此時将陣法擺了一大半,她停下手,撇着後波,将手裏的材料往前一遞,“你懂?你來?”
後波一愣,連忙搖頭,還後退兩步,生怕那句話沒說對勁惹這婆娘不高興再在自己身上戳個洞。
其實他倒是想多了,秦默月的白虎之息又不是想來多少來多少,這也是跟靈力一樣用一點少一點然後要慢慢恢複的。而且這神獸之息顯然比靈力高處一個級別來,秦默月體內的白虎之息只夠她發出三次向之前的那樣攻擊的,再多秦默月恐怕還沒等發出就直接暈了。
說起來這神獸之息只有在融入靈力攻擊的時候才更好用,只是秦默月也想等結嬰或者更高修為的時候試試看,能不能修煉身上的神獸之息,這樣豈不是比尋常修士更厲害一些?
是不是過去的神獸在是用殺招的時候用的都是神獸之息呢?那麽這種事鳳喵喵是不是更清楚一些。
想到這額,秦默月記着等離開這裏,問問喵喵,看看她能不能說個所以然來。
只是這貓一只都比較不靠譜,很有可能給秦默月一個鄙夷的眼神之後什麽都不說。
一旁的後波見秦默月愣神,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意。
叫你能耐,還不是被這山谷給攝了心神?活該!
只是他正這麽想的時候,秦默月正巧看過來,吓了他一跳,再次向後退了一步,“你看我幹什麽!”
秦默月其實也只是随意的看一看,但見後波反應這麽大,自然知道這小子心裏頭 不知道在想什麽不着邊際的事,于是道,“把你小心思收一收,小心被這山谷攝了心神,到時候我就直接滅了你。”
後波嘴角一抽,随後連忙露出了一個媚笑,“哪有什麽小心思,沒有沒有,您忙着,我給您護法,護法。”
說着,他就連忙站的遠一些,生怕秦默月回頭真把自己滅了。
不過同時他也想着,等跟這女人出去了,他定然讓她跪在自己的面前舔自己的鞋,然後他在穿透她的肩膀,讓她也常常這滋味。
任由後波在一旁意淫,秦默月收起心神心想着不能在像之前那樣不知不覺就被山谷困住了心神。
如此,在極短的時間內秦默月就将陣法擺成了。
鳳喵喵打着哈欠,看着地上好像有那麽一點規律擺放的亂七八糟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