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什麽太大的聯系,只不過這龐家的一名築基弟子是門派裏的精英弟子。我們天玄宗對于這樣的家族都有所照顧,自然會派幾個人來,看看能救便救。”沈心鏡道,“正好帶你去見見那人,今後一段時間我們三人都要一起了。”
秦默月點頭,跟着沈心鏡來到龐家的大廳。
大廳裏龐家的族長和三名長老在此,還有一位與秦默月兩人一樣身着天玄宗築基弟子道袍的,看起來三十幾歲的修士。
此人秦默月并沒有見過,只是禮貌性的點了點頭。
那人看到秦默月,楞了楞,心想着沒想到別人口中驚為天人的秦默月,容貌竟然好到了這個地步。
秦默月自從恢複了容貌,早早就習慣了別人這樣的眼光,心下也不介意,上前坐在了一邊。
沈心鏡本就不是在意容貌的人,他可以說是唯一一個沒有對秦默月前後容貌有變化發表過意見的人了。
他指着秦默月與那位修士道,“這位便是秦默月秦師妹。”
那位修士這才反應過來,因為自己的失态有些尴尬。但是到底也是築基修士了,不至于因為這點事太過糾結。整理了一下心情,他笑着對秦默月說,“終于見到我們天玄宗大名鼎鼎的天才修士了,我是萬雲峰弟子,龐恒洲。”
秦默月嘴角微微上揚,但是此時秦默月的心情着實是算不得好。
結果讓那龐恒洲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都覺得,秦默月是一個十分不好接觸的人。
如此,三人便算是認識了,讨論了一會如今龐家的形式,個人便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
而龐家本身也有一些修士,這裏距離南海十分近,所以有些低階的妖修會跑到這裏來搗亂。不多,但是龐家卻只有三名築基修士,着實是不夠用了一些。
如今秦默月來了,自然是由他們将龐家的防守以及攻擊方式做了調整。
畢竟三人都是大門派出身,各個方面都比這個小小的修仙家族見識廣博。就說看的書來說,秦默月這些年,尤其是中期巅峰停止修煉的那七年,每日不看書沒別的看的,自然是積累了許多。
三兩下就把龐家的防守陣法給重新布置了一遍,讓龐家原本被妖獸打的搖搖欲墜的防禦大陣頓時複蘇,甚至比之過去強韌了數倍。
這一手讓所有人都驚呆了,那龐家的築基初期族長,一大把歲數了險些給秦默月跪下。
而沈心鏡以及剛剛認識龐恒洲更是驚訝,與秦默月相識早一些的沈心鏡也是第一次見識到秦默月在陣法上的造詣,不禁暗暗咂舌。
若是給秦默月一些時間,結丹,結嬰,到時候定然是震動中嵇的陣法大師啊。
龐恒洲剛剛認識這個漂亮的天才修士,而這一出手,更是讓他對秦默月生出了一絲敬佩之感。
只不過這兩人,都許久沒有回過天玄宗,自然是不知道,秦默月無法結丹的事已經在天玄宗傳的沸沸揚揚。
不過忙碌了幾日,秦默月倒是心情好了許多。
這邊有習葉時不時的鞭策,那邊有一堆事等着她去忙,到底還是将郁悶的心情放了放。
一邊告訴着龐家的一幹修士怎麽去維護陣法,怎麽開啓怎麽關閉。一邊想着,自己還有什麽好郁悶的。不就是結丹不行嗎,沒準她就撞大運了呢?
她都能自毀修為再度築基,都能幾次險境安然回歸,還有什麽事不能發生的?
對與秦默月這樣的心态,習葉表示贊同。不過同時,習葉也暗暗捏了把冷汗,秦默月的性子他是最了解的,若是一個搞不好,秦默月追求實力的心暴漲,轉成魔修也說不定。
以現在中嵇魔修道修之間的關系,恐怕秦默月的到時候日子就不好過了。
不過最壞的情況并沒有發生,秦默月安然無恙,讓習葉的心完全放下了。
終于将龐家這邊安排好,秦默月嘆息着坐到了沈心鏡的房間。
沈心鏡有些愣愣的看着明顯與前幾日不同的秦默月,心想着這秦師妹怎麽變化這麽快的?前幾日還悶悶不樂,抓到人的錯處猛勁訓斥的。就連他和龐恒洲都沒少得了她的白眼,怎麽今日就這般豪邁的坐到了自己的房間來了?
秦默月才不管沈心鏡這時候在想什麽,坐在桌邊,給自己倒上茶,十分不客氣的自顧自的喝着,也不說話。
她這樣的沉默讓一邊的沈心鏡更加疑惑,心想着這秦師妹到底是想幹什麽,莫不是自己做了什麽事不對了?
可是将自己手頭上的事情想了想,怎麽想都覺得,自己好像沒有犯什麽錯啊。
過了會,沈心鏡終于沒忍住,問道,“秦師妹,你可是有事?”
秦默月擡起頭,笑着看着沈心鏡。可是那笑容卻帶着幾分詭異,幾分妖媚。仿若帶着耀眼的光線一樣,恍得沈心鏡一驚,更加疑惑。
她淡淡的将茶杯放下,道,“沒事,就來看看你。”
沈心鏡嘴角一抽,心想着半個時辰之前不是剛剛見過嗎。
但是畢竟這般說不好,沈心鏡也不是口無遮攔的人。
秦默月自然知道沈心鏡是什麽樣的性子,看他那模樣,越看越覺得好笑,終于還是忍不住噴笑出來。
這時,沈心鏡才發覺,原來秦默月是逗自己的,無奈一笑,“秦師妹,今日怎麽想着來打趣我了。”
秦默月聳聳肩,雖然是十分不帶風雅的動作,但是秦默月做起來,配上她那張臉,卻帶着不同的風韻。
“就是閑着無事,想來看看你在做什麽。”秦默月眼中帶笑。
可是沈心鏡越看她笑,越覺得心裏沒底。
越和秦默月接觸,他越發覺得,這人不笑還好,只要一笑就沒好事。
正如他想的,秦默月下一刻說的,就應了他心中的不妙感,“總在龐家待着是不是太無聊了?有我這加強的防護大陣在,妖獸想進來都不容易。”頓了頓,秦默月露出一個滿帶誘惑的笑容,“想不想有場機緣?”
100、收拾舊怨
機緣?
聽到機緣兩個字,沈心鏡心頭一跳,連忙打了個隔音結界,這才問,“秦師妹,你是說機緣?”
秦默月點頭,收了之前有些戲谑的表情,正經了一些,“前些年我突然進階中期的事想必你也知道,我想去的,便是那時候困我三年的洞府。”
沈心鏡點點頭,當年秦默月突然修為暴漲的事情他也是聽說過的,但是并不知道其中原委。這還是才知道,原來當初秦默月是被困三年,而是不是得到了什麽天大的機緣。
“秦師妹是想再去那地方看看?”沈心鏡問。
“沒錯,這些年我對陣法的研究又深了一些,肯定那地方有許多古怪。這次去,便是打算一探究竟。當然,此去會有危險,而且危險應該不小,去或者不去……”
她的話還沒說完,沈心鏡已經雙眼冒光的打斷她,“去,當然要去。”
想了想,他又道,“不知秦師妹打不打算叫龐師弟一起?”
“我對此人并不熟識,對他了解不多,沈師兄以為呢?”秦默月問道。
沈心鏡想了想道,“龐師弟雖然剛剛進階中期,但是可以說實力并不弱。在我派精英弟子中實力可以算得上中上等,而且此人并無壞心,說起來道有些單純,帶上他應當不打緊。”
秦默月點頭,笑道,“那就聽秦師兄的,你直接通知龐師弟吧。收拾收拾,今晚就出發。”
“啊?這麽急?龐家這邊恐怕不能就這樣放我們走,那龐家的族長那般謹慎,定然想要我們三人留到妖獸之亂結束。”
“誰說要通知龐家了?”秦默月面露驚訝,不過顯然是裝出來的,那眼中的狡黠一閃而逝,“我們今晚,溜出去。”
“……”
于是就這樣,三人在夜黑風高的夜晚,遁逃出了龐家。
而跑出了好遠的龐恒洲還有些愣愣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這等有可能撈到好處的機緣就這樣掉到了自己的頭上。
其實秦默月也不怕這龐恒洲做出什麽不好的事情來,畢竟她如今已經是築基後期的修士了,一個中期的龐恒洲還不至于讓她有威脅感。更何況,經過這幾日的觀察,秦默月也覺得這個龐恒洲實在是有些單純,而且單純到有的時候只能用傻來形容了。
沒過多久,三人便接近了那個當初困了秦默月三年的山洞。
可是剛剛靠近,秦默月就猛然停下,懸在空中,臉色有些怪異。
而她這一停,龐恒洲與沈心鏡自然也停下來,兩人都有些疑惑,龐恒洲率先開口,“秦師姐,你怎麽了?”
過了一小會,秦默月嘴角微微上揚,只是那笑容卻帶着幾分陰邪。
見到她這麽小,龐恒洲一愣,心想這秦師姐的性子真是難以捉摸。一會笑嘻嘻的,一會陰森森的。
倒是沈心鏡對于秦默月一會這般一會那樣的變化習慣了一些,看龐恒洲愣神,便開口問,“可是發現了什麽?”
秦默月還沒說話,她肩膀上的習葉率先睜開眼,不屑的瞥了眼山洞,舔着爪子,傳音給秦默月,“默月,一會我一聲虎嘯,會不會把裏面那兩個熟人吓死?”
沒理會習葉的話,秦默月道,“沒事,裏頭有兩個熟人而已。”說着,她轉過身看着兩位,道,“實不相瞞,那兩人便是當年框我毫無準備進去的修士,尤其是其中那個中期修士。若是二位能助我宰了這牲口,我會有重謝。”
一聽她與散修一般的話語,沈心鏡無奈一笑,剛要開口,龐恒洲便已經出聲了,“秦師妹不必這般,本是同門,不用這麽客氣的。”
“龐師弟說的不錯,同門之間不必這樣客氣的。”沈心鏡也這般說。
秦默月一愣,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竟然拿出了當年在外時候養成的那般以利換利的習慣。這下也有些尴尬,感激的一笑,三人便以最快的速度出現在了山洞門口。
而随着他們的到來,也驚動了剛剛進入山洞不知因為什麽而停下來的那幾個修士。
秦默月一手撐傘,一手執傘,加之臉上沒有那疤痕礙眼,空中一立,宛如仙子。
而一邊的兩人卻暗淡的許多,只是腳踩飛劍,十分沒有心意卻明顯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綠葉的面無表情的站在秦默月的身邊。
山洞中有三名修士,其中兩人正是秦默月的老熟人,平渠與平歸。
這三人明顯是有些不對付,不知道在争論什麽。當秦默月三人出現在山洞門口,洞內的三人同時警惕了起來,看向山洞口。
這一看,第一個不平靜的自然是平渠。
他像看見鬼一樣指着秦默月,驚得他連退數步,“你,你沒死!”
秦默月一臉笑意,可是那笑容下卻帶着滿滿的陰寒,“是呀,平道友,我沒死,你很驚訝嗎?”
這時候平歸也反應了過來,驚訝的望着秦默月,“秦師姐,你,你後期了!”
“呵呵。”秦默月輕聲一笑,“這還要多謝你那可愛的哥哥把我送進了這個地方啊,不然我距離後期可遠着呢。”
一聽她這麽說,一旁的平渠恨得牙直癢癢,同時臉上的表情也越發的豐富了起來。
而與他們一起的另一名修士見這兩撥人明顯不是一路的,頓時大喜,朝着秦默月三人喊道,“三位道友,我也是被這兩人騙到此處的,請三位道友帶我離開,在下脫離危險後定有重謝!”
秦默月瞥了眼這個築基初期的修士,從他眼中看到了一絲狡猾,心中頓時不喜,冷冷道,“誰說我們要離開了?”
就在她說出這話,那三人愣神的時候,秦默月手中淩霄扇一揮,同時伴随着習葉撼動天地的吼聲,頓時掀起了戰火。
龐恒洲和沈心鏡自然也不是吃素的,龐恒洲雖然剛剛進階中期不久,但是實力不弱,而沈心鏡自然更不必說,這些年已經進入了中期巅峰,只等着适當的時機沖擊後期了。
有這兩人在場,平歸與平渠一個中期一個初期,自然不是對手。再加上秦默月和習葉淩厲的攻勢,那兩人很快就敗下陣。
一腳将奄奄一息的平渠踹到一邊,秦默月看向一直沒有出手幫任何一方的那個修士,“接下來,輪到你了啊。”
101、長得醜
那修士看了眼地上被打的沒有脾氣的平渠和平歸,眼珠子一轉,立刻在臉上堆上了滿滿的笑容,“哈哈,三位道友好本事,好本事。在下還有事,先走了,你們忙着,忙着……”
說着,他就要開溜。
不過,以秦默月的性子,怎麽會容許這般不安定的因素存在。
她一道符箓甩了出去,還沒甩在那修士身上,而是甩在了他的身側。
那修士只覺得身旁一涼,随後便是一堆寒氣逼人的兵刃從臉頰劃過。他心中一驚,頓時停下了腳步,嘴角抽搐的看着秦默月,一臉的求饒。
但是秦默月卻不理會,含笑扇着扇子,“別急着走啊,這位道友,我們相逢了就是緣分,一同走一路?”
一聽秦默月這話,沈心鏡贊賞的看了秦默月一眼。
他自然知道,秦默月這是怕這個修士出去後透露他們幾人的行蹤,如此倒不如将此人的留下,就地殺了省事。
不過秦默月倒是沒想着直接把他殺了,“這位道友,我們三人打算進入這地方,想來三人還是有些少的,看樣子你也是打算進去的,要不我們結個伴?”
那修士還沒說話,一旁平歸就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一臉糾結的看着秦默月,“秦師姐,你果然還活着……”
秦默月平靜的看着這個平歸,道,“是啊,果然還活着。平師弟,沒想到你與你這哥哥如今倒是狼狽為奸了啊。”
一聽她這麽說,平歸的面色一紅,磕磕巴巴的說,“我,我也有,有苦衷。妖獸之亂我們空明派損失慘重,月例有陣子沒發了,我只好,只好……”
“是啊,你只好回來向你兄長求救,然後你這善良的兄長就讓你與他一起騙修士來這裏,然後吞掉散修聯盟給的那些獎賞是不是?”秦默月打斷他,說道。
平歸一愣,面色更加的尴尬,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而被秦默月一直踩在腳下的平渠一陣猛烈的咳嗽,叫罵道,“你要殺便殺,我平渠一人做事一人當,放了平歸,他至始至終沒有要害你的心!”
秦默月厭惡的看了眼腳下的平渠,道,“現在說的算的不是你,是我。”
說完,秦默月手一揮,淩霄扇帶着一絲暴戾之息直接割斷了平渠的脖頸。
一旁的平歸根本就沒來得及叫喊,只是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平渠的屍體,一時間竟然有些癡了。
看他這個模樣,秦默月雙眼微垂,道,“平師弟,我不想要你性命,你走吧。”
平歸仿若沒聽見一樣,徑直走到平渠滾落到一旁的頭顱前,與嘴巴還在微微顫動的平渠對視着。
半晌,平渠的頭顱完全不動的時候,平歸才發出了聲音。
他嘆了口氣,轉過頭眼神複雜的看着秦默月,“秦師姐,我知道你顧念過去同門情義才沒有殺我。我……在這一點上我感激你。但是,你殺了我的兄長也是事實,今後,若是見了面,只當陌生人吧。”
說着,他也不管平渠的屍體,直接離開了這個山洞。
秦默月看着平歸離去的背影,心想着恐怕這一次,這個膽小的平歸師弟當真是要成長了。
收回目光,秦默月對另外三人說,“只有一條路,沒有機關,向裏面走便是。”
說着,看了眼那個還想着怎麽跑掉的修士一眼,率先向前走去。
那修士被她那一眼看的背後發涼,随後又看見雖然龐恒洲跟着秦默月走了,可是另外一個沈心鏡卻面無表情的看着自己。嘴角一抽,硬着頭皮跟上。
三人很快便順着這唯一的通道走到了盡頭,來到那個石門面前。
這次秦默月首先拿出了一個手掌大的八卦盤,在門前晃了幾下。看着八卦盤的反應,秦默月的臉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龐恒洲有些無聊,也不懂得陣法,便道一旁看着那個到了現在連姓名都不知道的修士。
被盯的有些難受了,那修士知道秦默月三人人多勢衆,惹不得,只好瞥了龐恒洲一眼,道,“你看我做什麽?”
龐恒洲老實的說,“我一直覺得修仙的人不論男女,長的都是不錯的,如何你長得這麽一般?”
門前還在晃悠着研究陣法的秦默月自然沒去在意龐恒洲說了什麽,但是沈心鏡卻是忍不住噗嗤一笑。
其實這個修士長的不醜,只不過顯然龐恒洲是不喜歡這個人的。龐恒洲雖然性格十分單純,但是也不傻,畢竟他是個築基修士,如何能是個傻子?
不過龐恒洲樣貌是不錯的,雖然沒有白夜玄那般妖豔絕倫,但卻有一種青蓮一般的清冷純淨,讓人不忍亵渎。
而沈心鏡是了解龐恒洲的,龐恒洲寒碜起人來,也是很有殺傷力的。
果然,這修士被他說的面色一青,想要發火有怕這三人把自己給宰了,硬是将臉憋得青紫青紫的。
過了一會,秦默月才将那個八卦盤收起來,一臉笑意對着身後的沈心鏡和龐恒洲道,“我已經看的差不多了,此陣确實是最為基礎的八卦陣。我們需要的是從生門進入,但是當時我入的是杜門,雖然僥幸出來了,但是并不抱着這生門真的會毫無危險。現在還沒有進去,兩位還有後悔的機會。”
龐恒洲面色不便,将那鄙夷的視線從氣的臉色青紫的修士臉上移開,“來都來了,不想空手回去。”
沈心鏡也道,“我馬上要進階後期,此等機緣不想錯過,正好可以歷練心境。”
見兩人都沒有後退的意思,秦默月終于露出了一個真心的笑容。轉過頭,手擡起來,“那我們出發吧。”
這時,不和諧的聲音響起,“你怎麽不問我想不想進?”
秦默月眉毛一挑,眼中閃過一絲笑意,轉頭看着這修士,“噢,忘了問你叫什麽了,這位道友,請問你姓甚名誰?”
那修士一臉你問我就答那麽聽你話豈不是很沒有面子的表情,将臉轉到一邊。
秦默月也不介意,道,“那我也不管你叫什麽,總歸你現在榮幸的讓我看上了眼,我就想你跟在我身後。”
102、六人一心
那修士嘴角一抽,“我叫狄修空!狄!修!空!”
秦默月也不理他,轉過身上前一步,看了看周圍,指了三個位置給他們。而她自己站在石門前,将手放在了生門的位置上,輕輕一按。
頓時,整個山洞閃耀起白色的光芒,随後四人被籠罩其中。
而這一次因為秦默月的提前準備,四人并沒有像秦默月之前那樣直接掉進去,而是穩穩的落地。
只不過,在落地恢複視覺之後,四人全部因為眼前的景象而愣住。
這是一個雪原,不論是天還是地,都被白雪所染。而就在他們四人不遠處,躺着六個穿着不同服飾的修士。
風夾雜着大雪,阻擋了他們的視線,看不出太遠。但是這六人距離十分近,而且看起來并沒有斷氣。
就在秦默月幾人疑惑這是什麽狀況的時候,那六人同時站起身,可是動作卻有那麽一點的不協調。
“幾位道友為何會在此處?”沈心鏡率先開口,謹慎的看着那突然站起身的六位修士。
可是那六位修士好像沒聽見一樣,直接亮出了法器,以靈力的強度可以看出他們也是築基修士。只不過他們仿若沒有思考過一樣,直接沖向了秦默月四人。
狄修空一愣,随後反應也十分的快,大喊道,“我的媽啊,我說你确定這是生門?怎麽一上來就要打架啊!”
連忙将淩霄扇取出,不忘瞪一眼狄修空,“誰說生門一定就是看風景的!”
說完,兩方便打了起來。
越打越覺得那六人十分不對勁,六人雖然出手淩厲,但是眼神卻帶着迷茫,氣息也十分微弱,就連靈力的運轉方式都十分詭異的相同。但是很顯然,這六人根本就不是一個門派的,擁有相同功法的可能性十分小。
這留個修士雖然動作有些不協調,但是配合的十分默契,仿若幾個人擁有相同的思維一樣。
想到這,秦默月一愣,手上的動作也停了停。
相同的思考?
她眼中精光一閃,道,“将他們分散開!”
看秦默月面露笑容的樣子,沈心鏡知道可能是她想到了什麽,也不廢話,直接按照秦默月的吩咐幹活。
龐恒洲自然也是如此,只不過狄修空就有些猶豫了。
他原本就跟秦默月不熟,要不是秦默月三人仗着人多勢衆,他早就跑了,何必跟着進到這裏不死不活的還要打架。
不過雖然他的心裏十分不爽快,但是還是按照秦默月的吩咐做事。畢竟他們四人只有秦默月懂得陣法,而且這裏十分詭異,想必也是一個十分強大的陣法。若是沒有秦默月在,他可能真的就要死在這個裏面了。
只不過這六人配合十分的默契,四人用了許久才将那六人分開了一些距離。
秦默月趁着分開的這一瞬,取出玉隐傘,扇子一張一合。那距離幾人最遠的一名修士被秦默月擊倒在地,随後,秦默月手中的傘飛出,直接照在了那名修士頭上。
就在另外三人疑惑秦默月在做什麽的時候,那名修士身體一震,眼中的迷茫竟然慢慢退了去。
見到這般,秦默月嘴角微揚,道,“這位道友,如今可清醒了?”
而就在這名修士的神智恢複清明的同時,其他五名修士同時停止的了動作。
只不過他們并沒有像這名修士一樣恢複神智,而是仿若木偶一樣站在原地,眼睛一動不動的,一點神韻都沒有。
“這裏是……”那修士還有些不明所以,看了看周圍,擡頭看見玉隐傘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過了好一會,他才想起什麽一樣,驚叫一聲坐在了地上。
“這裏,這裏……我竟然還在這裏!我怎麽還在這裏!”那修士臉色發青,俨然一副受了驚吓的模樣。
秦默月的眼睛眯了眯,問道,“這位道友,你以為你已經離開了這裏?”
聽到秦默月的聲音,那位修士才将目光放在她的身上,一臉的驚訝。指着秦默月,全身都在顫抖,“你們,你們為什麽沒事!”
龐恒洲疑惑,“我們為什麽要有事?”
那修士再次看了秦默月三人一遍,發現他們确實是沒有什麽事。除了因為之前的打鬥,看起來有些狼狽意外,當真是沒有什麽大事,連傷都僅僅是皮外的。
這次他真的确定這些人沒有什麽事,幽幽的嘆了口氣,“我們本是散修,機緣巧合碰巧找到了這個地方。但是因為一些争執在門前打了起來,也不知觸動了什麽掉到了這裏。可是進入這裏之後,我們就不由自主的打了起來。身體不受控制,後來漸漸的意識也開始模糊。我以為,我以為我已經走出了這裏,可是沒想到……”
他垂下眼,滿臉的遺憾。顯然是之前是陷入了幻覺之中。
看他這個樣子,想必是修煉成了跺跺腳中嵇就抖三抖的大修士。如今醒了過來,實在是有些接受不了現實和幻覺的巨大反差。
秦默月眉頭微皺,看着另外五個人,“你可記得觸碰的是那個石門哪個方位?”
那名修士想了想,好像終于想起來根本就不認識面前的這些人,一時間警惕之心頓起,握着法器的手緊了緊。
秦默月倒是淡定,習葉正好這時候跳到她的懷裏。
她一邊摸着習葉的毛,一邊略帶警告的朝着那修士一笑,“這位道友,別怪我沒提醒你。以你的修為,想要勝過我們,與癡人說夢無異。若你不信大可試試,我不出手,讓我這位沈師兄出手,也可在十招之內将你擊敗。”
聽到她這般張狂的話,那修士還沒有什麽反應,狄修空便首先咧咧嘴。
“就知道靠着實力壓人,等本大爺……”後面的話聲音十分小,但是一定不是什麽好話。
秦默月雖然耳朵好使,但她到底不是妖獸,在聽力上習葉更勝一籌。
只聽一聲呼嘯,硬生生的将一旁暗暗不爽的狄修空震的後退了一步。
他惡狠狠的瞪了習葉一眼,然後轉而找秦默月這個主人算賬,“你幹嘛!我可什麽都沒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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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武修
秦默月眼皮子都懶着擡,“誰說你幹什麽了,我這靈獸只是嗓子癢癢想叫一聲,你倒黴撞上怪誰?”
“你!你這厮,別太嚣張!”狄修空指着秦默月,怒喝。
而一邊的那修士一時間還有些反應不過來,他怎麽感覺好像這兩人有點不對付呢,不像是關系特別好的樣子呢?
沈心鏡無奈的看了眼這兩個不消停的人,正事只得自己來問,“這位道友,我這師妹說的不錯。以你的實力,我一人足可勝你。”
言下之意,你別想着跑了。
那修士也不算傻,畢竟散修想要生存下來十分的不易,如今是什麽形勢總是能看出來的。
他将視線放在明顯是領頭人的秦默月身上,擡頭看了看懸浮在頭頂上的玉隐傘,沉默了一會終于下了決定,“在下姓劉,當時混亂之中确實是我碰到了那個石門。如果我沒有記錯,是右下角的那個按鈕。”他頓了頓,又道,“不知這位道友可否将我帶出這裏?若是道友答應,我可以給予道友适當的報酬!”
秦默月看了看這個自稱姓劉的修士,“右下角嗎……在那門上對應着乾位,應當是開門。沒想到開門進來之後,竟然是被控制心智使人自相殘殺……”
想了想,秦默月面色一沉,眼神有些怪異的看向那名劉姓修士,“若我所料不錯,這開門雖然不至于如同死門一樣讓進入之人毫無生機,但是卻會讓人通過一定的方法去尋找一個打開生路的方式。而這個方式,當時你們六人都錯過了。”她頓了頓,“想必這個陣法的主人也不是嗜殺之輩,通過控制你們的身體,給你們啓示。只不過顯然你們當時都慌了手腳,被控制之後不懂得觀察,錯過了機會,讓大陣将你們一一控制。”
說到這裏,秦默月露出了一個無奈的笑容,“不論進入陣法的有多少人,只有将其他人殺死,那最後存活的才會擁有一線生機。”
劉姓修士沉默了一會,眼中閃過一絲冷厲,一咬牙,“請道友莫要将這法寶收回,我這就将那一線生機取來!”
說完,他便開始行動。
秦默月眼中閃過一道精光,雖然傘依舊照在那人的頭上,但是心中卻想着此人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能将原本同行的人殺個精光,難保一會若是一樣的情況他不會倒打一耙害了自己。
她看向沈心鏡,将這個想法傳音給他。
沈心鏡也覺得此人并不可靠,說起來還不如這個狄修空呢。雖然狄修空這人看起來話比較多,但是剛剛動起手來,當真是一個不錯的劍修。
須知劍修同階雖然鬥法能力強,但是修煉起來事倍功半,總是後期,修為上被道修給甩在身後。而這個狄修空的年紀顯然也不大,雖然築基之後容貌衰老的會十分緩慢,但是并不代表會一成不變。看狄修空的模樣,築基中期的修為,應當是不足五十歲的,天資定然是好的。
而且看他的做派,不像是散修那般過度的謹慎小心甚至到了絕不可信的地步,反而像是受過良好指導的大門派弟子。
這也是為什麽秦默月讓他跟自己三人一同行動的原因,這人她如今還有些看不明白,總覺得他來這裏有些不對勁,可是又想不明白是哪裏不對勁。
就在幾人想着各自的事情的時候,突然那其中一個被控制的一名修士目光一變,硬是擋住了那劉姓修士的致命一擊。
雖然受了一些傷,但是到底還是保全了自己的性命。
那修士顯然還沒有完全清醒,但是卻硬是憑借着意志将那詭異的控制給抵抗。那姓劉的修士一愣,正想着将這最後一名修士給解決。
就在這時,一直沒有出聲的秦默月終于動了起來。手一揮,那原本照在劉姓修士頭上的玉隐傘立刻轉移了方向,一轉眼就已經出現在了那個突然清醒的修士頭上。
因為玉隐傘,那修士終于完全不受這個大陣的影響,擡起拳頭狠狠砸在了那個劉姓修士的頭上。
劉姓修士頓時口吐鮮血,眼神一陣迷離一陣清明,清明的時候帶着怨毒看着不遠處的秦默月。不一會,就在那修士的第二拳下,完全失去了生機。
确定了那個姓劉的修士已斷氣,秦默月才緩緩将玉隐傘收回。
見那修士眼神清明,已經沒有被控制的模樣了,秦默月這才松了口氣。
那修士上前一步,對着秦默月抱拳,“多謝這位道友在緊要關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