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默月看汐瑤道君這個樣子,覺得定然不是什麽好事。而且,能讓汐瑤道君這樣子的事,定然是壞到了極致。
“師父……”秦默月想了一圈,硬是沒想明白,到底是什麽事能然汐瑤道君這般模樣。
汐瑤道君想了想,眼中閃過一絲無奈,道,“沒什麽,你去一華峰一趟。這一陣子玄鏡師弟沒少為你的事忙碌,修煉的事他都給放下了。帶着這些東西,替為師道個謝。”
說到後來,汐瑤道君越發的與往日沒有什麽區別,語氣中的猶豫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秦默月熟悉的那種慵懶。
“啊?”秦默月一愣,看着已經和往日沒有區別的汐瑤道君,心想着怎麽這師父現在變臉跟變書一樣快。
而且,讓她去給白夜玄道謝?
她有些質疑的看向汐瑤道君,心想着道謝這種事是師父你會做的嗎?
雖然這麽想,但是秦默月卻面上卻十分的乖巧,道,“是。”
說完,便拿着汐瑤道君從後邊的果園子裏随意摘的一籃子靈果,前往一華峰。
剛剛走出瓊華殿,秦默月就有些不适應了。
所有的弟子都驚訝的看着秦默月,有的甚至失态到從天上直接掉了下來。
“這是……秦師叔?”一名築基初期的弟子驚訝的看着面前的秦默月,自言自語。
此時秦默月臉色溫和,好像比以前看起來好接觸了許多。但是因為看到了衆人的反應,她便以最快的速度去了一華峰,不願在此多做停留。
到那時她帶來的影響卻沒有随着她的離開而散去,過了一會,這些築基弟子還有一些煉氣期弟子才反應過來,“原來秦師叔這麽美!”
“天啊,以前根本就沒發現,秦師叔不僅僅氣質好,就連容貌都這般……”
一群人你一句我一句,讓平靜了許久的含清峰頓時熱鬧了起來。
到了一華峰,有了含清峰那般教訓,秦默月并沒有提前在落在地面上,而是直接飛去了白夜玄的洞府。
白夜玄的洞府在一華峰一個有些偏僻的地方,此處兩面環山,可以說是一處山谷。這個山谷保存了原本的樣子,除了多出了許多洞府之外,其他地方水是水,山是山的,十分漂亮。
看着這地方,秦默月感覺好像有些熟悉似的。
這時肩膀上的習葉驚訝道,“這裏竟然與那老老家夥的秘境一樣!”
他口中的老家夥,自然是指妖獸森林中,被白夜玄神奇奪舍的那個九尾神狐。
經他這麽一說,秦默月才想起來,這裏确實與那裏十分相似。
若說哪裏不像,便是這裏的樹年齡明顯沒有那個秘境裏的樹大,顯然這裏是後來才有的。
就在秦默月有些愣神的看着這裏的風景的時候,有所感應的白夜玄從洞府裏走了出來。
兩人一個在山中那個不大的平臺上,一個在空中與其對視。
白夜玄看是秦默月,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但是很快,他便恢複了往日淡然的模樣,仿若之前給秦默月尋藥的不是他一樣。
“何事?”
兩個字,淡漠的不帶一絲情感。
秦默月怔了怔,嘴巴張了張又閉上,眼中的笑意漸漸消退,留下的是一抹嘲諷。
她自嘲的一笑,不再去看白夜玄,将汐瑤道君給她的那一籃子靈果拿了出來。她甚至連上前都不願,而是将籃子從空中推到了白夜玄面前。
語氣淡淡的,仿若兩人不認識一般,“師父說這些日子你……玄鏡師叔沒少奔波,讓我來道聲謝。”
說完,秦默月也不等白夜玄說話,直接離開了白夜玄的洞府。
可剛剛從白夜玄所在的那個山谷出來,就接到了傳訊,讓她去和光道君那一趟。而給她傳訊的,不是別人,正是剛剛才見過面的白夜玄。
秦默月嘴角一抽,心中惱怒,臉色更是不好。
他就這麽不願意與自己說話,剛剛見面了為何不說,還要傳訊?
帶着滿腔怒火,秦默月來到和光道君所在的地方。
一進門,秦默月就迎來了幾道不同的目光。
惋惜,憐憫。
秦默月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為何或有惋惜和憐憫的眼神?
帶着心中的疑問,秦默月走上前,給首座的和光道君行禮,同時也給一旁的息風道君和汐瑤道君行禮。
正在秦默月心中猜測今日是什麽事的時候,和光道君揮揮手,便從外走進三個築基弟子。
兩人當時在和光道君這裏當值的弟子,而另一個顯然是被看管進來的人,竟然是李嬌!
秦默月先是驚訝,随後便是了然。
看了眼上座的師父,心想這定然是師父給自己讨公道來了。
而最先開口的,不是一向性子急的汐瑤道君,反而是穩重的息風道君,“秦師侄,你的事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你放心,有我與你師父在,不會讓你受委屈。”
說着,他看了眼臉色有些不太好的秦默月,驚訝于她此時有些陰沉的臉色,下意識的看了眼一邊一臉無奈的汐瑤道君。
心想着怎麽還真讓汐瑤道君說對了,秦默月這孩子看起來心情當真是不算好的樣子。
“弟子相信師門定然會還弟子一個公道。”秦默月拱手道。
李嬌看到三位元嬰修士同坐一堂的時候,臉色就已經是一片慘白。
一是她修為低,有些受不住三位元嬰修士那若有似無的威壓,一時間不太适應。另一個,就是她被看管了五個多月,什麽消息都沒有得到過。
那時候事情一了,她便與其他弟子一起獵獸,根本一點馬腳都沒有露。
可是沒過幾天,當她們這群弟子剛剛返回涼城,她就被關了起來,還被送回了天玄宗。
回到天玄宗卻不是讓她修煉,而是将她直接關進了執法堂。
原本以為憑借師父的身份,定然不會讓自己為難,想着恐怕是關一陣子就算了,可是沒想到,一出來見的竟然就是天玄宗地位最高的三人!
她聲音打顫,完全沒有同樣是築基修為的秦默月的淡定。
此時她已經顧不上去管秦默月為什麽沒死,也不去與秦默月置氣,而是問道,“幾位……幾位師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