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時擁有這種靈根的人少之又少,不過傳說擁有這種靈根的人無一不是以飛升天界為結局。
可是,秦默月現在有些不知所措了。她并不是這種混元靈根,而且她的功法只能吸收金屬性靈氣用來修煉,轉換成五種屬性後原本吸收十分的靈氣,便生生化作了每種屬性兩分。說白了,她如果一直這樣下去,修理的速度會變成過去的五分之一。
秦默月擡頭看了看一成不變的天,有種被金山砸中不但不能花還被砸成了重傷的感覺。
好吧,都變成這樣了至少現在是變不回去了,只不過為何會出現這種變化呢?
她想了想,突然想起什麽,想要翻儲物袋,可發現儲物袋沒有反應之後才想起來,這個幻陣裏儲物袋不好使了。
不過即便如此,秦默月還是認定了,能讓她發生這麽大的變化的,定然是那顆五靈珠無疑。
只不過若放在上古時期,這五靈珠可以說是無價之寶,得到了就等同于得到了飛升的機會。可是如今呢,千餘年無人化神不說,就連化神之法都已經斷了傳承,更別提這種奇異體質需要特定功法了。
秦默月站了一會,又坐了下來,過了會又站了起來。
“等回去問問師父,看看她老人家有沒有辦法……”秦默月自言自語,這般安慰自己。
然後利用之前想好的方法,封閉五感,過了許久向前跨出一小步。
這時,原本與真實場景一模一樣的妖獸森林瞬間崩塌,之前因為大陣給她五感帶來的有些奇怪的影響在這一瞬全部消失。
秦默月這才睜開眼,看着周圍,發現自己竟然只是掉進了一個四四方方的石室中,這石室裏什麽都沒有,只是旁邊倒着一個人,正是秦溪羨。
秦默月連忙上前,将暈倒的秦溪羨扶起,動用靈力給她療傷。
只是這一動用靈力,秦默月才徹底感覺到,自己真的是築基中期了,而且還是築基中期巅峰。
雖然有些驚訝,但是她還是在秦溪羨的經脈中運行了一邊靈力後,才撤出。往秦溪羨的嘴裏塞了顆丹藥後,秦默月才再次坐下。
說不上是高興還是不高興,此時此刻,秦默月的心情複雜到不能再複雜了。
從最一開始的單靈根天資,到後來自毀修為經脈盡毀至今都對身體有影響,然後又莫名其妙的變成了五靈根。
這時候許久未有動靜的靈獸袋終于傳來一絲靈力波動,習葉化作一道白光沖了出來,左右看了看,最後目光放在秦默月的身上,看起來十分焦慮。
“老子出來了,老子可算是出來了,可憋死我了……”習葉左右來回走着,顯然是憋壞了,“以後我再也不想待在靈獸袋裏了,還有啊,默月你以後也別去什麽亂七八糟的地方。什麽啊,連靈獸袋都失去作用,害我在那個黑洞洞的地方待了這麽長時間。”
看着習葉,秦默月無奈的轉過頭,“你們妖獸的時間觀不是和人類不一樣嗎?”
“再不一樣那一年也是一年好不好!”一聽她這麽說,習葉立馬不樂意了,“咦?”
習葉覺得秦默月不太對勁,他走上前兩步,随後驚訝的喊道:“你這怎麽搞得三階,阿不,築基中期了啊,還中期巅峰了!诶诶诶诶——!”
一堆诶诶的叫聲讓秦默月不得不去看習葉,“怎麽,看出什麽了?”
習葉下巴都要掉下來了,“你,你身上的氣息怎麽變了,那近乎完美的讓本虎都有些嫉妒的金屬性單靈根呢?你身上味道怎麽這麽雜?”
秦默月嘴角一抽,你身上味道才雜呢……
不再理會比自己還焦慮的習葉,看到這樣子的習葉,秦默月已經自動把他歸為憋得太久把腦子憋壞了不需要理會的那一種存在。
過了好一會,秦溪羨才醒過來,剛剛睜開眼的時候,秦溪羨明顯還有些糊塗。眼神迷離,有些不知自己身在何處的模樣。
秦默月也不急,坐在一旁,等着秦溪羨自己清醒。
“默月……”秦溪羨語氣中帶着一絲不确定,輕輕喚了一聲。
秦默月無奈的嘆了口氣,“我們被扯進了杜門,而且杜門連接的是一個幻陣。”
聽到她這麽說,秦溪羨又反應了一會,才漸漸的清醒過來。她眼中的迷茫漸漸散去,想起在幻陣中見到的一切,秦溪羨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在幻陣中,你度過了多少年?”秦默月問。
想了想,秦溪羨道,“有二十年了吧……”
秦默月雙眼微垂,心想着這便差不多了。給她二十年的時間,她确實是可以進階中期的,只是其中恐怕還有些她不能理解的東西,不然不可能就這樣順風順水的修煉到了築基中期巅峰。
見秦默月沉默,秦溪羨這才好好的打量起秦默月,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你中期巅峰了?”
秦默月點頭,但是卻沒有一點喜意。
見她這個樣子,秦溪羨奇怪,“你怎麽了?”說着,便習慣性的抓起秦默月的手腕,探查起秦默月的經脈。
而這一探查可好,秦溪羨徹底呆住了。
過去每每探查到秦默月的丹田處,都能看見其中那條品質極佳的單一金屬性靈根,如今怎麽不見了?
莫非……
她張了張嘴,“你的靈根呢?”
“哎。”秦默月搖搖頭,“倒也不是沒有,只是變成了五靈根……”
“靈根還能變的?”秦溪羨知道秦默月不會再這件事上開玩笑,但是這種事真的是太匪夷所思了。
拉着秦默月離開這個奇怪的洞府,兩人決定先回天玄宗,讓汐瑤道君給看看,能不能挽回。
兩人以最快的速度返回了門派,秦溪羨并沒有跟秦默月去含清峰,而是先回雲泉峰報備。秦默月先去了趟執事堂,一路上,看到衆多同門,秦默月的心情總算是好了一些。
畢竟在那個奇怪的地方待了二十年,雖然秦默月是修仙者,但是畢竟還年輕,讓她閉關二十年不說一句話,實在是有些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