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
聽到這個名字,鄭新愣了愣,臉色變幻莫測,傳音道,“秦浩的事與那個小修士有什麽關系?”
“這件事掌門已經交由我處理,這些日子我也有了些結論。”王全語氣總帶着十足的自信,“我們要找的東西,或許就在這個習默的身上。或許你還不知道吧,習默是個女的。恐怕,她原本就秦家的人呢。”
“什麽?不可能!”鄭新第一時間反對,“之前我與習默也有過接觸,根本就沒有發現異樣!”
“呵呵,是與否,等你見了她自然明了。”王全也懶着作解釋,直接看向那個紫凝派一臉鐵青的女修。
之前鄭新與王全說話,完全無視了這個面容姣好卻一臉鐵青色的女修。
“我們順着這個方向追吧。”鄭新指着氣息最強的一方,正是秦默月與習葉逃離的方向。
其餘兩人點點頭,三人化作遁光,迅速消失在原地。
而這邊秦默月正催促這習葉再快一些,她可不想年紀輕輕還沒築基就不明不白的死在這。
“那個叫王全的築基修士為什麽總跟我過不去,不知道他到底查到了什麽……”秦默月那邊催促習葉快點,這邊坐在習葉的背上優哉游哉的自言自語。
這樣悠閑的姿态氣壞了狂奔的習葉,可是他也沒有辦法,生氣能怎麽樣?把秦默月丢下去?開什麽玩笑,他可是神獸後裔,怎麽會做出這樣沒水準的事來。
越想越覺郁悶,習葉轉頭對着秦默月說,“我說,你能不能緊張一點,不知道我們現在在逃命的嗎?”
“我……啊!”剛說出一個字,習葉突然身形一歪,秦默月一頭從他身上栽了下來。
原本應當平坦的山谷竟然出現了一個裂縫,而且這個裂縫看起來極深,可是以習葉的神識都沒有發現這個裂縫,俨然十分詭異。
嘭嘭的兩聲,秦默月和已經化作小貓身材的習葉落在了裂縫底部。
“怎麽回事?”秦默月驚訝的擡起頭,看着頭頂他們掉下來的裂縫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閉合。
地面在輕微的晃動,這晃動甚至到了不去仔細感受就察覺不到的地步。而且閉合的只有上層,下方秦默月所在之處沒有一點變化,反而十分寬敞。
“我的靈力被壓制了!”習葉的聲音突然響起,帶着幾分驚訝與警惕。
壓制?
秦默月一聽連忙運轉體內靈力,可正如同習葉所說,她可以感受到體內有靈力卻不聽使喚,就像沉睡了一般。
突然想起什麽,秦默月眨眨眼,道:“習葉,你說……我是不是要遇上機緣了?”
習葉翻了個白眼,“想得美,你當我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妖獸啊!別拿我跟那群白癡一樣的存在相提并論,我在妖獸森林也進過一些奇異的地方。那些地方根本就沒有什麽寶貝,而是一些天然形成的類似殺陣一樣的東西。我年幼的時候去過一次,要不是習悠來的快把我救走,你現在見到的就是我習葉的屍骨了!”
娘?
這是習葉第一次在她面前毫不掩飾的提起她的娘,那個她爹口中神奇的女子。
“我娘救過你?”秦默月下意識的問了句。
“是啊,我和她都是白虎後裔,她不救我誰救我?不過那森林裏頭邪得很,你們人類不住在裏頭不知道,我們這些妖獸可是将一些地方直接列為死地了,化形之前絕對不會嘗試去闖的。”習葉也不管這是什麽地方,開始長篇大論,“習悠,我,還有那只脾氣古怪的神獸後裔都是選擇了沒有攻擊力的密地作為居所。尤其是那只神秘的妖獸,他所居住的地方可以說是森林中最為隐秘的所在。不僅有隐匿大陣,其中更是有許多珍稀的靈草靈藥。不過那處密地也在白夜玄出現的時候崩裂了,真不知道他到底幹什麽了,那種地方哪裏是說塌就塌的,又不是木頭屋子……”
“好了好了。”提到百葉學秦默月目光一閃,心頭升起一股奇異的感覺,她連忙将這種感覺壓制,連忙說,“別說這些了,我們随意看看,或許還有別的出路。”
習葉無所謂的聳聳肩,輕身一躍再次趴在秦默月的肩膀上,毫不介意現在自己的靈力被封。将腳上有些髒了的白毛舔幹淨,然後擡起那個圓滾滾的小腦袋,孩童一般的聲音響起,“出發,探險!”
無奈的嘆口氣,秦默月左右看了看。這裏雖然是地下,但是并不暗,牆壁上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顆照明用的月光石。
雖然不至于讓這個地方想白天一樣明亮,但至少能讓人看得出哪裏是路,哪裏是牆。
見到這些純粹人工的東西,秦默月更加堅信,這裏頭一定是有什麽東西的。
跨着步子,感覺這裏好像有什麽陣法存在,可奈何修為是在低微,秦默月只能隐約覺察出一些陣法的痕跡,但完全沒有能力去破解。
站在原地看了一會,秦默月有些猶豫。
這裏頭一定是有什麽東西在,說不好可能還會有一場機緣。可是問題是,這地方的陣法明顯是高處她好幾個境界的成果,根本不是她一個小小的煉氣期修士可以沾染的。
說不準這其中會有什麽危險,她只能看出自己是站在入口處,沒有真正的進入到這個高深的陣法之中。也就是說,她現在雖然靈力被壓制,但還沒有真正的走入危險之中。
是進,還是不進?
進,或許又危險,但或許還會有機緣存在。
這裏明顯是人為建造的,不是天然形成的殺陣一類的東西。可不是天然殺陣不代表沒有危險,往往人為布下的陣法更具殺傷力,研究了許多年基礎陣法的秦默月深深的了解這一點。
不進,後方有三名築基修士不知什麽時候會發現這個地方。就算他們沒有發現,那這裏顯然沒有什麽出路,就連之前掉下來的那個裂縫都已經閉合了,可以說這裏只有一個通道。
深深吸了口氣,看看周圍毫不稀奇的石頭牆壁,一咬牙,邁開步子,走入唯一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