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的秦默月看了一會,覺得她們做的游戲很是無聊,便擡起腳準備走。可是這時,那個大一些的女孩偏過頭正好看到她。先是一愣,随後眼光帶着幾分不悅的上下打量着秦默月。
被她看到,秦默月也不好離開,只得上前,但是因為不喜歡那女孩的眼神,她并沒有帶笑,而是問道,“你在看什麽?”
她此話一出,其他的孩子見到秦默月均是一愣,被她不錯的外表震了震。但是,随後有的帶着點點興奮,有的帶着嘲弄,基本都是等着看好戲的樣子站在一旁掩嘴輕笑。
而打量她的那個女孩卻是嘴巴一撇,語氣帶着幾分高傲,“野丫頭,你是哪裏來的?我們秦府可不是什麽人都能來的。”
野丫頭?
秦默月聽到這個稱呼,秀眉微微一挑,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那女孩看着,可那雙黝黑的雙眼卻帶着絲絲涼意。
那女孩原本還一臉的高傲,可是被她這樣的眼神看着,臉色不由得一變,讪讪的率先移開眼神。
一旁的孩子卻是驚訝的張了張嘴,看着秦默月的眼神不比之前的嘲弄,反而帶着幾分疑惑。
這時候,秦默月才冷笑一聲開口說道,“野丫頭?在說你自己嗎?”
“你!”那女孩面色一紅,氣呼呼的指着秦默月,“我爹可是秦家排行第九的秦業,你到底是誰,再不說我就叫人把你打出秦家!”
秦默月剛要說話,這時身後響起一個清脆的女聲,“哼,不過是一個連靈根都沒有的凡人,你爹再厲害有你什麽事?”
被她的聲音吸引,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過去。只見一個身着紅衣的同齡女孩,正一臉不屑的撇着那個嚣張的女孩。
原本還想發洩的女孩見到這個紅衣女孩瞬間變沒了脾氣,狠狠跺跺腳,一臉氣惱,“我們走!”
随後,一幹孩子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相攜而去。只剩下秦默月一臉錯愕的看着那個紅衣女孩。
紅衣女孩白了眼那個嚣張的女孩,嘟囔着,“沒靈根還這麽嚣張,也不知道九叔怎麽教的……”
“那個……”秦默月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笑了笑道,“多謝。”
紅衣女孩無所謂的揮揮手,“我就是不喜歡她,與你無關。哦對了,你是誰?以前怎麽沒見過?是旁支的孩子嗎?”
旁支?秦默月一愣,她之前是有聽父親說過,大家族中會有許多旁支族人跟着嫡系一起生活。但是,她,算是嫡系吧……
雖然心中這樣想着,她卻沒有承認,也沒有明說,只道,“我叫秦默月。”
“秦溪羨。”紅衣女孩直接說道。
随後,她便走上前來,看了看秦默月,“看樣子你不認得我,是剛進府的?”
秦默月有些驚異這個叫秦溪羨的女孩表現出的成熟,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她之前見過其他的孩子,雖然在路上只是匆匆看着,但是她也知道了擁有靈根的孩子與凡人有些不同。一是更加聰明一些,二便是更成熟一些。
想到這她心中便有了些結論,想必這個叫秦溪羨的女孩定然也是有靈根的,不然也不可能明明年紀沒有那個女孩大,但是說話卻帶着與凡人不同的氣味。
“正好我無事,帶你逛逛。”秦溪羨說着便邁開步子,朝着一處角門走。
秦默月趕忙跟上,然後便聽秦溪羨道,“我們秦家與普通的大院不同,我們是修仙家族,所以主事的不一定真正出身凡人眼中的嫡系,但一定是擁有靈根的人。”
也不管秦默月聽不聽得懂,秦溪羨略帶冷漠的臉上沒有一絲波瀾,毫不停頓,“只有擁有靈根的人才能擁有地位,而且只有擁有靈根才被稱作嫡系。我沒從你身上感覺到靈力波動,想必你也是一個普通的孩子。現在主事的是三長老和九長老,三長老是雙靈根,築基中期修為,如今已經一百二十多歲了。九長老築基初期修為,一百歲了吧,但他是四靈根,家裏頭都說他是個執着的人,若不是有着堅定的心智,也不能築基。”
一路上,看似冷淡的秦溪羨實則将秦家大小的情況說得差不多。這讓秦默月終于對陌生的秦家有了一定的了解。
昨日見得三爺爺和九爺爺,分別叫秦肅和秦毅。三爺爺秦肅雙靈根資質在五十多歲的時候築基,而九爺爺秦毅因為資質不好,是修仙界末流的四靈根,但因為心志堅定,終于在垂垂老矣的八十歲築基了。
至于她的父親秦浩,則是秦家的天才修士,雙靈根資質外加不錯的心性,二十五歲便煉氣圓滿,只是之後失蹤了十年。在家人以為他已經隕落的時候,回來了,而且一回來便築基了,直接接任族長一職。
秦家只有他們三位築基修士,在修仙界裏秦家只是小修仙家族,雖然在這個萬觀城擁有一定的地位,但是放在整個修仙界就不算什麽了。
秦浩那一輩如今有五人修仙,原本排行老大的秦朗也是築基修為,只是不久前隕落了,所以只有秦浩一人築基。
而秦默月這一輩,擁有靈根的有七人,資質最好的便是剛剛遇見的秦溪羨,是雙靈根,其他的不是三靈根就是四靈根,還有五靈根的。但有靈根到底還是好事,家族裏對擁有靈根的孩子都會着重培養,不論靈根多麽微弱都是如此。
而擁有靈根的人在秦家的地位十分高,同輩的人,若是沒有靈根的凡人見了擁有靈根的修士,定要低頭行禮的。但這也只是個說法,真正做的沒有幾個。
但是旁支的孩子若是沒有出路,心性若是好的會給嫡系這些擁有靈根的人做丫鬟或者小厮,這樣的人在旁支中算是地位崇高的。
剛剛那個嚣張的女孩叫秦飛憶,前幾日剛定下來要她給秦默月這輩中一個名叫秦悠雪的三靈根孩子做侍女,如此便更高傲了些。
秦溪羨一邊說着秦家的狀況,一邊呆着秦默月在秦家走着,直到正午,秦溪羨才說,“正午了,三長老說今日有事要宣布,要嫡系的人都參加。我先走了,你自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