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翻了翻搶來的三個儲物袋,發現裏面的東西五花八門,而且十分豐富,光是靈石就有數萬枚之多。
“現在的築基期弟子都這麽有錢了嗎?”七月驚訝的說道。
七月看這那一堆靈石,還有那一打符箓,幾十個藥瓶,不由感慨道“我費勁天天煉丹,偷偷拿出去賣,也不過就和他差不多的積蓄啊!”
其實也是七月運氣好,趕上個任岩這樣的肥羊。
任岩不光是金丹長老的心腹弟子,更是管理着外門。外門別看在門派中地位不高,但是油水還是很多的,以至于任岩這些年撈了不少。
而且還有一點,任岩此人出身貧寒,于是為人極為小氣,即便是富裕了也不舍得多花半點,于是攢着的錢便全便宜七月了。
“真是眼皮子淺。”白崚白了七月一眼說道“就這點破玩意,也值得你高興的,一會讓你看看什麽才是真正好東西。”
在白崚鄙視的眼神之下,七月終于不情不願的把東西全都收了起來。七月又放出雲翅虎,一人一貓騎在了上面,由白崚指路,直朝此次的目的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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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在黑暗的一個洞穴裏摸索着,唯一的一個照明的東西就是夜光石,可是在這樣黑暗的洞穴裏,平時能照亮幾百米夜路的夜光石仿佛沒了油的燈一樣,幾步遠之外就看不到路了。
洞穴裏七扭八拐,岔路繁多,更可惡的是這地方遍地都是爛泥,腳底說不好就會猜到一處隐藏在爛泥裏的坑,随時都有掉進去的可能。
“這是什麽破地方啊!你怎麽會在這開一條路,你不是什麽神獸嗎?又不是耗子,居然愛走泥洞!”七月又砍死了一條巨大的如長蛇一般的蚯蚓後終于忍不住開始抱怨了起來。
七月身上沾滿了泥,她都用了無數次清潔術了,但是用不了幾分鐘就又是一身泥水,索性她也不管了,破怪破摔,就這麽往前走。
白崚白了七月一眼,坐在雲翅虎上悠哉悠哉的說道“我有什麽辦法,以前我是可以直接破碎虛空直接進來的,可是現在也做不到,只能從這地方鑽了。這條路就是因為這些蚯蚓弄出來的,以前我清了很多次,沒想到這東西居然怎麽殺都死不絕,最後我也懶得管了,反正這地方我也不經常來。”
“快快快,又來了一只,上啊!”白崚腳踩着雲翅虎的腦袋,好像個地主老財一樣吆喝長工似得吆喝道。
七月對他咬牙切齒,本來就是為了他才來這裏的,現在到好,出力的全是自己。
見七月那憤怒的眼神,白崚無奈的擡了擡爪子道“你看看我現在,能上去幫忙嗎,要是我但凡恢複一點實力,這些蚯蚓還不是分分鐘的事!能者多勞嘛!”
“那它呢,就不能來幫幫忙?”七月指了指雲翅虎。
“你看這泥水有多深。”白崚指了指下面說道“它要是上去幫忙了,你覺得我能站哪才能不陷裏面。”
七月無奈的抿了抿嘴,但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那巨大的蚯蚓已經橫沖直撞的過來了。
七月不是打不過這東西,而是因為實在是讨厭這種會噴泥的生物,稍不留神就被它弄一身爛泥,十分的惡心。
七月忍着厭惡奮力又殺了一只蚯蚓,而此時她的身上已經臭不可聞了。
聞着身上的怪味,七月忍耐已經快到極限了。她忍不住又想用了一個清潔術,雖然知道這樣做毫無意義,因為再過幾分鐘,她還會恢複成現在的狀況。
就在七月剛想使用清潔術之時,忽然她感覺一陣陰風直向她襲來。
有人偷襲。
七月猛然側身閃過,再回頭,就見一築基期修為的紅衣女子出現在她剛才站立的地方,而她手上拿着一把短刃,在空氣中劃過一絲寒光。
七月借着夜光石的光芒細看,只見那女子長相妖媚,襯着紅衣漂亮異常。紅衣女子沒想到七月竟然能躲過她的攻擊,先是一愣,随後便想探看七月修為,卻發現怎麽也看不透,又見七月身邊竟然有一只二階的雲翅虎,于是她也不敢輕舉妄動,便扭着腰身,撩了撩額邊的長發,極為嬌媚的笑道“這個道友,奴家不過是想和你開個玩笑,卻沒想到你居然還真是有點本事的,竟然連我血媚娘的隐身都能看破了呢!”
“血媚娘?”七月皺眉,聽這名字就知道不是正經門派之人啊。
這女人顯然不是門派之中的人,而且她渾身上下還透着一股子邪氣,顯然是個邪修。
密境之中怎麽會有門派之外的人出現?七月頓時警惕了起來。
“是呢!奴家就是血媚娘,莫非你不認得奴家不成。”血媚娘一雙狐貍眼,疑惑的看着七月,之後又渾身上下都透着妩媚的說道“這個道友到是看着眼生,不知叫什麽名字,咱們認識一下,以後也好方便.來往.”
血媚娘說道最後的兩個字的時候伸出舌頭舔了舔嬌豔的嘴唇,那樣子即便是七月都看的心多跳了幾拍。
“這女人是修媚術的,你別中了她的道”忽然白崚跳上了她的肩頭,對七月低聲警告道。
七月只覺得心怦怦直跳,想她一個女人尚且如此,若是一個男人恐怕更是受不了了。七月聽了白崚的話後連忙抱元守一,深吸幾口氣後這才好了一些。
七月若是也築基了,她是女子,心性又堅強,即便是血媚娘用媚術也不會有什麽影響。可是偏偏她和對象相差一個大境界,因此還會差點着了道。
而血媚娘見七月先是臉紅氣喘,随後卻又平靜了,卻以為七月是修為比她要強不少,或是元陽未破,未嘗過雲雨之樂,所以才會醒過神來。
血媚娘一愣,她修的便是雙修之術,越是跟實力比她強的男人雙修就越會長功力,特別是元陽未破的男人,更是對她是大補之物。
七月渾身髒兮兮的,也看不出衣服樣式來,但露出的一張臉卻是清秀白皙,模樣仿佛年紀不大,心中更是喜愛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