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荒院無頭書生案(下)

荒院無頭書生案(下)

江晏醒來未見洛川身影有些着急,便叫着周自珩去尋一尋洛川,兩人走出巷子時就見昨夜熱鬧的街道不知何時變得寂靜無聲。

江晏頓感不對,旋即在街道上四處翻找着,但找了一通之後發現整個豫州城就成了一座空城。

濃霧中隐隐有道人影閃過,江晏頓時警惕起來,眼見四周霧氣越來越濃,濃郁到看不清四周的景象。

不多時一人影快速閃過,江晏見狀朝着人影追過去,兩人一前一後的走着,很快便在一處巷子口停下。

江晏借着霧氣隐隐看清那人,不對、那算不上是一個人因為那人的脖頸處空蕩蕩地顯然是沒有頭。

半晌那人緩緩轉身,那人腳下虛浮,趁着江晏愣怔之際瞬間消失在霧氣中,那人消失後,周圍的霧氣也在慢慢消散。

江晏總算能隐隐灼灼地看清一些景象,他四處張望着眼神倏忽停留在巷子盡頭,在看清那是洛川的身影時,急忙跑了過去。

見洛川昏倒在地,便先将他安置好,待洛川悠悠轉醒時便見兩人眉頭緊鎖。

驟然想起今日所看到的事:“這豫州城有些不對勁?這裏的人一夜之間全都不見了,或許是根本這城中本就沒有人。”

聽罷江晏很是贊同的點點頭,轉而看向外面濃郁的霧氣道:“昨夜明明還沒有?怎的今日起了這麽濃郁的霧?”江晏說着看向床榻上的洛川:“況且昨日的屍體也不見了?”

洛川沉思良久倏忽想起今日見到的那無頭人,或許那不是人、而是鬼魂?思及此洛川擡頭看向江晏道:“你今日可有見過一無頭人?”

“确實見過,”話落江晏看向洛川脖頸處那手指印蹙眉道:“你脖子上是什麽東西?”

洛川聽罷摸了摸脖頸,正疑惑着起身便朝着鏡子前走去,剛坐下洛川就見脖頸處有五個手指掐出來的印記。

這才想起方才他被那無頭人掐住脖子的事情,轉瞬看向江晏:“今日我也見到了那無頭人,我就是與他動手之時才弄成這樣的。”

正說着門外驟然響起敲門聲,屋內三人頓時警惕的望向門口的方向,洛川輕手輕腳的走向門口。

江晏緩步走到門邊兩人對視一眼,洛川緩緩将門打開,手中的匕首眼看就要刺穿來人的胸膛。

千鈞一發之際洛川手中的動作下來,看着面前花容失色的慕夫人,嘆了一口氣緩緩将手中的匕首收起來。

“下官參見皇後娘娘,”身旁的江晏見狀忙伏地參拜着,洛川看着外面濃厚的霧氣側身讓慕夫人進來休憩。

洛川将門關上,斜靠在鏡子旁漫不經心的看着慕夫人語氣不善:“這豫州城內不安全,你怎會如此不顧安危?非要跑到這來?”

洛川斥責着慕夫人,羞愧的低着頭,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麽,張了張嘴卻發現什麽都說不出來。

明明有很多的話想對洛川說,但話到嘴邊卻再難說出口。

洛川看着慕夫人這窘迫的一幕緩了緩語氣:“你真的不必擔心我,我如今已經長大了,這些年沒有你的日子我照樣過得很好,而且我師傅也很是疼愛我,你真的沒有必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冒如此大的風險來到此處。”

從離開柳州城時洛川便察覺出有人跟着他們,每次回頭都見不到人,她以為自己隐藏的很好,但其實洛川什麽都知道。

他只是不想說罷了,慕夫人聽罷雙肩顫抖着,眼淚汪汪的看着洛川:“母親知道這些年虧欠了你,母親是真的很想補償你的。”

“夏杏呢?讓她帶你回皇城此地不安全,”說罷便想掙脫開被她緊緊握住的手,掙紮幾次卻始終未曾掙脫開。

見洛川面色不善,慕夫人索性也不自讨沒趣,她拿出荷包放在洛川手中柔聲道:“這荷包中是母親留給你的銀兩,若是有何困難随時找我。”

“好”洛川說罷慕夫人轉身之際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正欲離開身後倏忽的響起洛川的聲音:“外面霧氣太大,你還是在此多待幾日吧,待此事了結我自會送你回去。”

洛川說着,慕夫人臉上露出欣喜的樣子忙點頭,應了下來。

半晌洛川輕聲開口:“此地有些簡陋,怕是會委屈你。”

“怎會委屈呢,只要能讓母親呆在這,再簡陋都無妨。”看着慕夫人欣喜的樣子,洛川想不明白為何會如此開心。

洛川走在街道上看着空無一人的街道心中頓時覺得奇怪,明明昨日還被人追殺今日卻整個城中再無一人?

到底是何原因?那無頭屍體竟會活了過來?不對?那或許不是活過來?而是、魂魄?若說洛川可以看到那魂魄也在情理之中,可江晏能看見那便有些奇怪了?

仔細回想着這一路以來有太多的不對勁,先是在一處破敗木屋中發現了一具無頭屍體,後又來到這豫州城。

好似他們三人都是被指引而來,還有那三個富貴公子?他們來了這豫州城也憑空消失。

洛川站在路中間,閉眼沉思着半晌洛川霎時睜開眼,嘴角揚起一抹笑意道:“原來,竟是我想多了。此事并沒有看到的這麽複雜。”

洛川往回走着,那無頭人赫然站在他身後,不知已經站了多久,洛川警惕地看着他。

看他這樣子應當是死亡時間不長否則這身上竟無一處腐爛之地,那人盯着洛川許久半晌便快速的朝着洛川襲來。

洛川站在原地不慌不忙的看着那無頭人的動作,就在那無頭人将要掐上他的脖頸時那人突然頓住動作。

像是被定格一般駐足原地,手懸在半空中洛川環視着他,就見那人腳下空無一物顯然是個鬼魂。

既如此若是江晏也能看見他,哪就說明是這濃霧所致,洛川看着那爬滿蛆蟲的脖頸胃裏一陣翻江倒海。

轉身離開此地,比其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待洛川回去就見兩人尴尬的站在一旁,反倒是慕夫人氣定神閑的坐在椅子上,洛川徑直走到江晏身旁将自己發現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他。

“你是說門外這些濃厚的煙霧不是霧而是犀角香?”江晏詫異道,

洛川見他一副不相信的模樣解釋道:“我之前一本古書中看到過,犀角香可以令活人見到死去的人并且可以與魂魄溝通。”

洛川看着外面濃郁的霧氣沉聲道:“只不過犀角極為珍貴,如此大的煙霧,須得用多少犀角香啊,”

“咱們得想辦法将這煙霧給驅散才是。”洛川說着接着補充道:“這裏肯定不是豫州城,所以咱們非要想辦法離開此地。”

洛川回想起昨日路過山林時見過的芭蕉葉,頓時有了想法:“咱們可以用芭蕉葉來驅散煙霧。”

“芭蕉葉?可是咱們現在連出都出不去?”江晏看着外面的霧氣說着。

洛川擡了擡下巴示意兩人看向慕夫人:“阿七是否在城外?”

“是,昨日你不是生氣了嗎,所以我今日便沒讓他跟着。”慕夫人說着小心翼翼的看着洛川,見洛川并沒有生氣漸漸的放下心來。

“那就請您讓阿七去采一些芭蕉葉進來。”洛川說着轉身走到床榻邊休憩。

夜幕降臨三人拿着芭蕉葉煽動着,想着盡可能的驅散些霧氣,三人努力了很久終于将霧全部驅散。

三人累的氣喘籲籲的癱坐在地上,終于是可看清這原本的樣貌了。

洛川緩了一會站起身朝着城外走去,另外兩人見狀也急忙跟了上去,帶三人看清城外的名字時一陣無語,只見城門外的牌匾上破敗不堪根本看不清上面寫的是什麽。

但三人可以肯定的是此處絕對不是豫州城,洛川轉頭看着身後發愣的兩人道:“此處事情已解決,咱們還是趕緊先看看那無頭屍體吧,”話落徑直朝着城內走去。

周自珩追上洛川問道:“那屍體不是不見了嗎?你要怎麽驗屍?”

話音落下洛川像是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着周自珩,實在是想不通江晏如此聰明的人怎會有這樣蠢笨的人,沉默半晌洛川緩緩開口:“如今那犀角香已然散去,那無頭人自然會在原本的地方,咱們去找找試試。”

周自珩揉了揉後腦勺,一副似懂非懂的樣子,跟着洛川兩人身後走着。

三人回到巷子口出,就見三匹馬老老實實的停在原地,馬背上還放着昨日發現的無頭屍體,洛川将屍體放下來就地就開始驗屍。

洛川将屍體腹部剖開,剛剖開一些腥臭的液體流了出來,江晏兩人見狀紛紛退出去十米遠,一些液體中摻雜着一些內髒就這液體流了出來。

洛川看着滿地的內髒,随手拿起一個內髒,那內髒高度腐爛,可看這屍體明顯是剛死一到兩天,這得多大的仇讓人死了也不得往生。

洛川驟然響起昨日在破廟中見到的那幾個錦衣少年,他們可不像是單純去游玩的,他們可是從小錦衣玉食長大的,怎會平白無故的跑去那荒郊野嶺中去。

江晏見洛川在那一動不動徑直走上前查看,就見洛川手拿着一個屍體器官全神貫注的樣子問道:“你可發現什麽了?”

洛川搖了搖頭緩緩站起身将手中的器官舉給江晏看:“這個器官顯然,不太對勁,”

“哪裏不對勁了?”江晏看着洛川手中的的器官搖了搖頭。

洛川指了指地上的一地的器官:“此人生前應當是服用了某種藥物,才導致器官提前腐敗潰爛,但屍體表面看上去就如同剛死一般,但其實在他死前就已經出現了器官腐壞的現象。”

“那咱們現在,只需要查清楚死者的身份就可以了。”江晏說着,但又有一難題,這人沒有頭怎麽才能查出什麽。

“先去那破廟再去找找,說不定還能找到別的線索。”洛川說着,見兩人點點頭,三人當即決定前往破廟查找線索。

三人很快便來到了破廟,洛川見破廟中的井有些奇怪,便朝着向那井旁走去,奇怪這枯井中怎的還會用石頭蓋住井口?真是奇怪?

洛川費力将石頭移開,剛一移開一股惡臭味撲鼻而來,洛川捂住口鼻,洛川緩了一會探頭向井底,就見一顆人頭孤零零的待在井底。

“江晏,找到了。”洛川喊着,江晏快步走了過來洛川指着井底的人頭。

示意江晏向井底看去,江晏看向井底的人頭霎時間将人頭撈了上來,兩人将頭拼在那屍體身旁。

三人看着地上拼湊完整的屍體,周自珩适時開口:“這不就是近日新晉的狀元嗎?”

“你認識他?”江晏問道。

周自珩點點頭指着地上的屍體解釋着:“前兩日,京城新晉了一個狀元名叫柳博,安利說今日該去京城加官進爵才對,為何會死了?”

江晏蹙眉看着地上的屍體,洛川驟然靈光一閃沖着身後喊着:“阿七,你可知道京城中高中狀元之事?”

阿七看着地上的屍體蹙眉道:“他今日已經入朝接受獎賞了?”

“接受獎賞了?”兩人異口同聲道。

阿七點了點頭,兩人詫異明明人已經死了,卻還是好端端的去了朝堂加官進爵,這也太奇怪了?

可若那人本就是冒名頂替去的呢?誰會有這麽大的本事竟然還敢欺君罔上,難道不怕陛下降罪下來。

洛川想起豫州城中那富商紀應,莫非是他做的?洛川想着适時開口:“咱們去皇城查探一番。”

話音落下三人齊齊點頭,随即一同去了皇城,三人騎着馬一路狂奔總算在天黑之前趕到了皇城。

一路上兩人對皇城各處好奇,反觀洛川倒是輕車熟路的一路領着兩人一路朝着一處府邸走去,三人進了府邸內洛川毫無座相的坐在椅子上。

看着阿七道:“阿七,你先去探查探查,有什麽線索及時告訴我。”

“是”說罷阿七轉身便離開。

江晏看着洛川坐在椅子上正想說些什麽不多時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公主~”聽罷洛川收起懶散的性子眼神直直的看向門口。

半晌一老婆婆步履闌珊的朝着洛川走去,原本坐在椅子上的洛川急促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忙上前攙扶着老婆婆。

半晌老婆婆淚眼汪汪的看着洛川擡手撫上洛川的臉蒼老的聲音響起:“公主,沒想到老婦有生之年竟還能再見到公主。”

洛川看着老婆婆那蒼老的面容點點頭哽咽道:“婆婆我回來了,讓您擔心了,”

兩人互相關心着老婆婆滿含淚水的看着洛川,聽洛川講述着這十年的日子。

不多時阿七回來打斷了兩人敘舊:“公主,這是那新科狀元的畫像。”

阿七将手中的畫像展開遞給洛川,洛川看着畫像種的人有種熟悉的感覺,腦中靈光一閃頓時想起來:“這不就是咱們前幾日發現屍體時見到的那個青年嗎?”

阿七點點頭解釋着:“此人名叫紀白,是豫州城富商紀應的獨子,”

洛川點着頭沉聲道:“原來如此,想來應當是他殺人之後,将死者冒名頂替了吧?”

不多時紀應帶着官兵闖入洛川府邸內,他沖着身後的官兵道:“官差大人,就是他們幾個,鬼鬼祟祟的進城,竟然敢闖進公主的府邸簡直膽大妄為,快把它們抓起來。”

話落為首的官差面色不善的看着洛川幾人,目光在略過洛川時目光頓住,眼神停留在洛川腰間的玉佩身上,倏忽間那官差神色大變慌忙的朝着洛川跪下忙道:“屬下參見公主殿下,”

一衆官兵見狀也紛紛朝着洛川跪了下來,紀應一臉懵的站在原地,眼神惶恐的看着洛川手指着洛川顫聲道:“你、你究竟是何人?”

面對紀應的問題洛川不予回答只直愣愣的看着跪倒在地的官兵吩咐:“新晉狀元與一樁案子有關,把那狀元押過來本公主要親自審問。”

方才還一臉淡定的紀應一聽到要抓他兒子立馬急了忙沖着洛川吼道:“公主您這就有點徇私枉法了吧,那狀元與您無冤無仇為何要将人抓來?”

洛川冷笑一聲好整以暇的看着氣急敗壞的紀應道:“本公主做事難道還需向你彙報,那難不成父皇的決策也得向你彙報嗎?”

“臣不敢。”紀應忙跪下道。

不多時官兵便帶着那狀元回來了,那人一見到洛川眼神有些閃躲,他忙低下頭躲避洛川的眼神。

“紀白好久不見啊,這幾日不見你怎麽就成了狀元了呢?”紀白聽着眸中劃過一抹心虛,低着頭不再言語。

洛川見狀沖着江晏吩咐着:“江晏去把那屍體帶來讓紀少爺看看,”

“是,”江晏應着轉身去了院中将縫補好的屍體擡了上來,放到了紀白面前。

紀白看着熟悉的面孔頓時吓得後退幾步,洛川見狀适時沖着角落處開口:“柳博可是他殺了你?”話音落下紀白頓時傻了眼,他慌忙四處張望着。

他自然是看不到,但洛川确實是看見了柳博的魂魄,眼見紀白慌亂的四處看着嘴裏不停說着“我不怕你,你別過來”

“這可怪不得我,要怪就怪你命不好,非要跟我搶着狀元位子,”紀白嘿嘿笑着,顯然方才洛川一句話就讓紀白不打自招了。

一旁的紀應見狀忙上前試圖喚醒神志不清的紀白,眼見紀白神志不清,紀應将目光轉向洛川哀怨道:“都是你,你堂堂當朝公主竟如此威逼利誘,你簡直妄為公主啊。”

說着不知從何處掏出匕首快步的朝着洛川刺去,但還未刺到洛川便被官兵制止住。

眼見事情敗露紀應索性也不再隐瞞:“那人不過是個一窮二白的窮書生,我給他銀兩想讓他将狀元的位子給我兒子,可他竟然說不會為五鬥米折腰,不為金錢所動搖,既如此我就只能讓他永遠閉嘴。”

話落紀應眼中流露出狠厲的神色接着道:“當夜我便以為他慶祝的名義将他招入府內,在他喝的酩酊大醉的時候我便用刀砍下了他的頭顱,将他扔在荒無人煙之地,我以為只要柳博消失那這些事便不會有人知道,可我沒想到你們竟然會去那荒院中,還意外的發現了那柳博的屍體。”

“你為了阻止我們所以趁我們熟睡之時點燃了大量的犀角香,從而來迷惑我們,為的就是不讓我們查清真相。”洛川往下說着那紀應的臉色便越白。

“歷代君王實行科舉制度就是為了為國都廣招天下有能之士入朝為官,為百姓效力,不是為了讓你以權謀私,為一己私欲濫殺無辜,”洛川皺眉說着,紀應面上全然不見絲毫的愧疚之心。

洛川見狀沖着阿七吩咐道:“将他給我壓入大牢等候陛下發落。”

“是”阿七應着便帶着紀應跟神志不清的紀白離開。

兩人離開後為首的官兵适時開口:“公主您可要去面見陛下?”

洛川搖了搖頭:“此事還是交給阿七來做吧,”說罷便看向老婆婆道:“婆婆,您要照顧好自己,保重身體。”

老婆婆聽罷有些擔心道:“公主你可是又要離開?”

洛川點點頭,正欲離開卻突然被張婆婆拉住手,他詫異的回頭看去就見張婆婆抓住他的手嘴唇嗫嚅着半晌才緩緩開口:“外面天色已晚你還是在這休息一晚在離開吧?你這樣上路我不太放心啊。”

洛川擡頭看着外面的夜色穩了穩心神,随即點了點頭決定留下來休息一晚。

洛川看向官兵首領道:“你是如何認出我來的?”

那首領見狀微微颔首道:“公主您身上的這塊玉佩,是當年皇上親手為您鍛造而成,全盛安國只此一枚,獨一無二,當年在您出生後皇上便下令,此玉佩代表的便是您皇家公主的身份。”

聽他說完洛川點了點頭,看着腰間的玉佩,他記得小時候父親确實是說過這樣一句話,點了點頭索性也不想再管了。

——

皇宮之中燭火搖曳,士兵來回巡邏着确保皇宮的安全,在寂靜的皇宮中驟然響起喊叫聲:“來人啊!!着火了!!救火啊!!快來人啊!”

士兵聽到聲響急忙朝着喊聲處跑去,不多時就見大火瞬間蔓延整個房屋,眼見就要危急到一旁的房屋。

當下便拿着木桶來滅火,一來一回火勢不曾減小反而更大了起來衆人眼見未得到控制,衆人只能接二連三地打水來澆滅火情。

不一會一宮女指着火中喊着:“那、那好像有人在裏面?”話音落下衆人皆齊齊看向火中,熊熊大火中有一人影直愣愣的站在火中注視着火外的衆人。

随着一聲嘹亮的喊叫聲,大火也漸漸撲滅只留滿地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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