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二人離去衆人才回過神,驚嘆聲,惋惜聲連連不斷,驚嘆世間有如此絕色,惋惜的自然是将一個傾城美人拒之門外。
而此刻的南宮清漪腦中兩道人影互相交織,一個是白衣白袍面如冠玉的賈明,一個是華麗喜服巧笑嫣然的秦唯心,當兩道身影漸漸融合時五彩缤紛的臉上只得一種青色和一種白色,低頭看着身上價值千兩黃金的華麗宮裙,筆直的身體忍不住一陣搖晃。
“公主”
“回宮”南宮清漪強自鎮定道。
在婢女的攙扶下緩緩離開,地上平躺着的雪顏膏無情的諷刺着她的無知、可笑和愚昧!
南宮冶收回異樣的視線,看着南宮清漪略顯狼狽身影不予理會,反而轉身朝公孫老王爺賀喜道“簡公子能抱的美人歸,老王爺可是居功至偉”
賓客紛紛附和,恭喜、賀喜之聲較之前到多了兩份真心。
公孫老王爺面上得意之色盡顯哈哈一笑道“酒席早已備好,各位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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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對雙喜桌燈,龍鳳大喜床,大紅緞繡龍鳳雙喜的床幔,上面還洋洋灑灑的散落各種的棗子桂圓,用喜婆的話說是早得貴子!
此刻的唯心倚靠在床邊,喜婆喜氣洋洋的吉利話逗得旁邊的采薇和芳绫小臉嬌紅,不過她可沒心思聽,頂着厚重的鳳冠整整一個下午又困又乏,在頂下去真懷疑脖子會不會不堪重負!
“為什麽他可以在外面吃吃喝喝,而本公主要在這裏忍饑挨餓?”秦唯心忍不住抱怨,心裏極度不平衡。
“小姐,要不您先吃兩塊點心墊墊?”太陽已落,采薇想着小姐忙碌一天确實沒吃什麽東西,忍不住心疼道。
“不用,你們都出去吧”唯心直接開始趕人。
“可這不合規矩”喜婆遲疑。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洞房都是我們自己宣布的,你們也沒吃東西吧?快出去吃”唯心擺擺手。
幾人的确是餓了很久,在遲疑中只聽門‘咯吱’一聲,公孫簡一身大紅喜服緩步而來“你們出去吧”
紅光映輝的喜房安靜下來,唯心舒了一口長氣,看着一身喜服的公孫簡,墨發散于腦後,白玉的面上染上點點熏紅,雙眸迷離,如玉的氣質給人一種慵懶之感,帶着醉人的酒香,讓唯心一看之下竟有種犯罪的沖動。
随着公孫簡越來越近,唯心咽了下口水。
“看夫人的樣子似乎想吃了為夫?”公孫簡揶揄一笑,清水的般的雙眸那裏還有半點迷離之色?
唯心面頰一紅,一瞪眼惡聲道“就知道你是裝的,自戀狂,我是對這些棗子感興趣”
話落,掩飾般将拿起的四周的棗子、桂圓自顧吃着,但是注意力卻是一直放在公孫簡身上。
“嗯!早生貴子,夫人果然善解人意”公孫簡同唯心一起坐在床邊緩緩道,頓了頓擡起手在唯心頭上輕輕一撥,厚重的鳳冠順勢劃落,一頭墨發披散後才道“為夫幫夫人更衣吧”
唯心震驚的看着公孫簡伸過來的手,正要一閃而開,卻不及他的速度,被他撲個正着,雙雙躺在龍鳳床上,怒吼一聲“公孫簡,你入戲太快了”
“噓!老爺子在外面”公孫簡埋首在唯心勃頸間,聞着淡淡的幽香,對着小巧的耳垂輕聲道。剛剛恢複清明的眸子又再次變得迷離起來。
耳邊傳來的酥麻感和公孫簡身上那獨特的男子氣息,無一不讓唯心的心有如鹿撞,乍一聽聞下意識的掃過門口,果然兩個人影鬼鬼祟祟的貼着門框,從一個人的發髻看來正是公孫老王爺!
“他在幹嘛?”唯心眉梢一挑。
“聽房!”公孫簡簡潔道。
“他不知道我們只是合作演戲?”唯心額頭瞬間滴落無數黑線,看向公孫簡咬牙問。
“他要是知道演戲,我們怎麽合作下去?”公孫簡一緊眉理所當然道“而且老爺子現在似乎被刺激到了,讓我們務必盡快讓他抱上曾孫!”
“你不會來真的吧?”唯心俏臉微紅,驚訝的看着他,雙手卻抓着衣領防狼一般防着他!
公孫簡看着她這樣子,心下好笑,不過嘴角卻是一瞥,僅用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不屑道“你想吃我還不給你呢!”
唯心眨巴兩下眼睛,這才明白這話的含義,羞紅之色一下蔓延到勃頸,也不知哪來的力氣,一個起身竟然将公孫簡反壓在身下,低聲威脅“你再亂說”
“夫人若是喜歡在上,為夫不反對,不用這麽暴力”公孫簡言聽計從,無奈的大聲求饒!
門外‘撲哧’一聲,也不知誰笑的,而公孫老王爺低聲咒罵“臭小子,一點不男人”說歸說,不過二人竟然一點離開的架勢都沒有!
唯心身子一僵,只覺頭頂一群烏鴉飛過,低下頭看着得意洋洋中還帶着哀怨委屈的公孫簡,忽的猙獰一笑,伸手就開始扒拉公孫簡的衣服,并且咬牙道“好夫君,你不是說過你就好這口兒嗎?”
丫的,我讓你裝!
衣衫半敞的公孫簡視線掃過門口,邊推半就埋怨着“夫人,請你溫柔點”
“溫柔你個大頭鬼!”唯心粗魯道。手不停的拽着公孫簡那火紅的腰帶。
只聽公孫簡一嘆,猛地扯過旁邊的龍鳳喜被,龍飛鳳舞中蓋過糾纏的二人,并傳出聲音來“體力活還是讓為夫來,夫人休息就是”
門外的公孫老王爺聽着房內的龍鳳喜床‘嘎吱嘎吱’響動不停,滿意的摸了摸胡子,似乎公孫簡最後的反擊甚為得意,招呼齊管家向外走,邊走邊點頭道“這麽激烈,不愁抱不上曾孫了”
“就是,等曾少爺一落地,看誰敢說公子是無能是龍陽!”齊管家似乎也非常得意,無形之中仿佛曾少爺已經指日可待,那裏知道此刻房間的二人又是另一番景象?
“他們走了嗎?”唯心長發散亂,一身嫁衣雖然淩亂但還是完整的穿在身上,小心翼翼的看着公孫簡。
“走了,我們剛才演的那麽激烈,他們怎麽聽的下去”公孫簡整理着已經被拔下來的喜服撇了唯心一眼。
唯心俏臉一紅,啐了一聲,指着外室的軟塌道“你去睡塌”
不理公孫簡哀怨的眼神,一個翻身背對着他,想到剛才被喜被蒙住的瞬間,摸了摸發燙的臉頰,安耐住急速跳動的心髒,強迫自己進入睡眠。
而公孫簡一聲不吭的躺在軟榻上,透過薄薄的屏風可以看到那纖細的背影,直至唯心傳來平穩的呼吸聲,才漸漸閉上滿含複雜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