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章節

界,每個境界又有十層關卡,越到了修行後期越難存進,自己單系冰靈根修煉幾年快到金丹期,便已經是人人稱頌的天才,明華宗下一代的未來了,就這樣師父玉棠君才說過“四百年後約摸進入化神期”之類的話,眼前這人難不成修行就跟吃飯一樣輕松?

墨軒君謝授衣面上波瀾不驚,假裝沒有看到蘇行雲的古怪眼神,他想了一下,從懷裏掏出一個玉盒,裏面放着兩枚圓潤的珠子,散發着藍色的幽光,“這是鲛人淚,有壓制心魔的作用,配合柔水三仙葉,能夠将你的心魔壓制一段時間,大概你到元嬰後期之前都不會有心魔之虞了。”又從納物戒裏拿出一株造型簡單,莖葉發藍的仙草,想來就是他說的柔水三仙葉了。

蘇行雲卻沒有接,“我已經承蒙墨軒君大恩了….”

墨軒君謝授衣擺擺手:“不是送你的,需要八千上等靈石。”

蘇行雲算了算這半年以來在東海濱秘境裏的收獲,想了想折合成靈石剛好八千,于是掐了個法決,喚來玄天堂的靈寵入水,将自己在東海秘境裏獲取的仙草靈物一股腦的交給了它,約摸半盞茶的功夫,那靈寵便回來了,叼來了一大袋靈石,蘇行雲掂了一下袋子,将這八百塊極品靈石遞給了墨軒君謝授衣。

墨軒君謝授衣接過靈石,示意蘇行雲原地坐下。

盤腿坐下,蘇行雲将柔水三仙葉塞入口中,還未來得及咀嚼那仙草就已經化為了水順着咽喉而下。随後大概兩息時間,蘇行雲丹田升騰而起一股熱氣,漸漸地流向經脈和四肢百骸,她急忙讓心沉寂下來,進入冥想狀态。

墨軒君謝授衣将鲛人淚以絲線穿了,挂在蘇行雲的脖子上,随後坐在她身後,雙手搭在蘇行雲的雙肩之上,将自己的真氣春雨化田般融入蘇行雲經脈。

墨軒君謝授衣本就是千年難得一見的天才,水系單靈根,而水系靈根的修士則最擅長的便是治療別人,溫和的真氣融入蘇行雲的經脈,一點一點修複、拓寬經脈……

蘇行雲即使是在冥想之中也覺得經脈脹痛,即使是對她冰靈根非常友好的水系真氣,化神級別的流淌過經脈,自然不是她這築基期小修士能夠承受的,可是她知道墨軒君不會害她,因此咬着牙強忍着将這股真氣導入自己的丹田,借助這股真氣凝聚壓制自己的心魔,修複自己因自爆而嚴重受損的丹田。

灰色的心魔一點一點被壓制成了一個圓球,縮在丹田的一角不敢動彈。日後只要收拾了那兩人就可以徹底讓它消失了。經脈和丹田玉府也感覺到了一股懶洋洋的舒服,蘇行雲長出一口氣,用意念壓制住自己舒服不想動的想法,動用起全身的真氣,開始沖破那層卡在築基期和金丹期之間的瓶頸。

她先前早就嘗試過結丹,但是總是差了一點突不破瓶頸,師父玉棠君也不建議她突破築基期進入金丹期,“你歷練依舊不夠,莽撞的強行突破金丹,只會發生心境和修為跟不上的情況,這次下山之後回來再突破金丹。”原來玉棠君應該早就知道自己這次下山會被親人愛人背叛….也對,自己的蔔卦之術就是他教授給自己的。

墨軒君謝授衣察覺到蘇行雲心思浮動了那麽一小下,呵斥一聲“抱元歸一”,蘇行雲渾身一震,連忙認真開始沖擊瓶頸。

三百次,三百一十次,三百二十次…..三百九十次,終于在三百九十次之後,蘇行雲的真氣磨破了瓶頸,她全身真氣劇烈壓縮,在這壓縮的過程中,經脈進一步被拓寬,神識也進一步被漲大,玉府仙心的顏色也由金黃變成了淡藍,丹田中真氣快速旋轉壓縮,逐漸凝成了一顆金黃色的渾圓的金丹。

“呼—-”蘇行雲長出了一口氣,心神松懈下來,與此同時,墨軒君謝授衣也将自己的手放了下來,站起身來欣賞的看着她,“行雲結丹成功了,感覺如何?”

蘇行雲向他微微一笑,露出一點整齊的糯米牙,“多謝墨軒君。”

“不必客氣。還有,以後不要叫我墨軒君了,叫我謝商吧。我名為商,字授衣。授衣,你名字起的真好。”墨軒君謝授衣擺擺手,對她的客氣略略有些不滿,小姑娘何必拉開你我之間的距離,對我那麽恭敬呢,我可沒有那麽老啊。

“喚人名字是大不敬,我以後就叫你授衣吧。嗯,七月流火,九月授衣。”蘇行雲之所以對墨軒君謝授衣那麽客氣,也是因為這位仙君外表春風化雨,內裏陰晴不定的名聲,看他對自己那麽好,自然也就不怕再得罪他了。

“嗯,收拾一下,你回明華宗吧。你的心魔起源,也該收拾一下了。”墨軒君向着自己的大殿走去,不忘下了逐客令。

蘇行雲想了一下,出碧游宮,上東海濱集市上買了一大堆東西,放在納物戒裏面打算回去給同門和師父,然後冷笑了一聲。

我也是該回去收拾這兩個嫡庶不分,膽大包天的東西了!不過自己受了那麽大委屈,這件事,還是讓玉棠君知道為好。她想。

向墨軒君謝授衣告了別,又得他一枚分水珠和幾顆自己煉制的丹藥,蘇行雲喚出了自己的佩劍“雲龍吟”,踏着佩劍分水從東海碧游宮離去。

望着腳下飛速掠過的景物,蘇行雲心裏盤算着如何回到山門去折磨這兩人。

四,師父

從碧游宮往東八千三百裏,便是明光宗所在的山脈,山勢陡峭高聳,直入雲端,懸泉瀑布,飛漱其間,古木參天植根于上,禦空望去一片郁郁蔥蔥,極為壯闊。此地是七千年以前有一落魄相士雲游至此發現,那位祖師懷才不遇,幹脆在此地建立洞府隐居,廣收門徒,為後世明光宗成為天下正道五派之首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蘇行雲禦劍徑直在山門處下落,向守山弟子出示了牙牌,她便匆忙向缥缈峰走去,之所以用走的,是修真界不成文的規定,那年剛剛學會禦劍的時候,自己才剛剛及笄,天真不解的問玉棠君,“師父師父,我們為什麽不能在宗門之內禦劍飛行呢?各峰那麽高,爬上去累都累死了。”

而玉棠君清冷的聲音響起了之後,蘇行雲也之內無奈的撇撇嘴以示內心不滿了。

玉棠君說:“數千年前,時常有禦劍而行的修者撞在一起,非死即傷,修真界才有了這個規定。”

蘇行雲想起自家師父故作清冷的無奈,不由得噗嗤一聲,笑的眉眼彎彎。

徑自去了缥缈峰上自己的院子,靈力禁制還在,蘇行雲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下山在東海濱秘境摸爬滾打了半年多,剛出秘境又被李禦錦蘇映雪這兩個人暗算自爆,迫不得已在墨軒君謝授衣那裏養傷了半月之久,推開自己的行雲居,望見熟悉的擺設,有一種大夢初醒,恍如隔世的不真實感。

我回家了。她想。

蘇行雲捏了一個除塵決,将這半年的灰塵都清理幹淨,當她還想再整理一下自己院子裏的花花草草的時候,耳畔響起了一個清冷的音色:“速來為師的初心居。”

“諾,”蘇行雲下意識的答了一聲,“師父。”她知道玉棠君的神念是覆在缥缈峰每一處的,他能夠聽到自己的回答。

趕到初心居,蘇行雲穿過花廳,進入大堂,望着閉目盤坐的玉棠君,眼淚一下子就将墜未墜。

“你的事情我已經知曉。”玉棠君睜開了眼睛,臉側的線條完美至極,“受苦了,待會兒進入我的随身空間,想要什麽護身法寶随便挑。”

“嗯,多謝師父。”蘇行雲本來詫異了一下為什麽玉棠君會知道這些事情,後來轉念一想自己的身份可是他的關門弟子,他又如何不放一縷神念在自己身上,當即明了,“我那庶妹少不更事,無關家教,還請師父不要責怪于我蘇氏家族。”蘇行雲突然想起自爆前和蘇映雪說的那些話,不由得忐忑起來,生怕玉棠君會覺得亵渎而不快,從而遷怒自己的族人。

“無妨,此事我心裏清楚。自有打算。”玉棠君冷淡的說。

頓了頓,他沒有血色的唇抿了抿,像是下定某種決心一樣,“我前日蔔了一卦。算出将會有一場浩劫降臨修真界,而這場浩劫,和你的姻緣有關。”

以玉棠君這種清心寡欲,一心向道的人嘴裏說出這種話,看來這場浩劫不好混過去啊,想必一定是生靈塗炭的那種。蘇行雲苦笑不已,“弟子愚鈍,請師父明示。”

“我的意思是,這次下山,你可曾紅鸾星動,傾慕喜歡過什麽人?”玉棠君臉色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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