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消失的樂師案(下)

消失的樂師案(下)

眼見暗室中有着四五個身着素色衣袍的樂師,瑟瑟發抖的站在暗室中,正往洛川這邊看過來。

洛川見狀開口:“你們不必擔心我不是壞人,我是來救你們出去的,”說着洛川向後撇了撇頭道:“跟我走吧。”

洛川說着轉身便走了,身後密室的幾個樂師互相對視一眼随即鼓起勇氣跟着洛川走了。

幾人跟着洛川來到出口處,江晏帶着周自珩到處找不到洛川有些着急,不多時周自珩看着不遠處的幾個人影激動道:“晏、晏哥,洛川在哪。”

江晏順着周自珩地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見不遠處地幾人地身影,兩人朝着洛川方向走去就見洛川灰塵仆仆的抖落着身上的灰塵。

見兩人過來指着一旁瑟瑟發抖的幾個樂師道:“他們就是昨夜失蹤的樂師,我方才在暗室找到他們的。”

江晏打量着一旁的樂師問道:“昨夜究竟發生何事了?你們為何會在暗室裏?”

那幾人聽見江晏的話一瞬間有些愣神,沉默半晌後那幾人才緩緩開口:“昨夜張府老爺子找到我們想讓我們來張府奏樂,可夜半時分我們安安穩穩的奏樂不知從何處飄來的煙霧,然後我們眼前一黑就暈倒了,在醒來時就在暗室裏了。”

洛川聽着他們的話語,半晌無奈開口:“你問他們怕是也問不出什麽有用的,他們昨日被人打暈了,就算發生什麽他們也不知道的。”

眼見線索斷了江晏兩人一籌莫展的來回踱步,不多時洛川想起今日街道上那個賣菜的老人家半晌洛川緩緩開口:“這張老爺子之前有過一個兒子後來不知因何原因死了,自那之後張老爺子就日日神志不清,直至最近幾月才恢複正常,或許這些人的死與當年張老爺子兒子的死有關?”

洛川說着看向身旁兩人的神色不多時兩人點點頭:“好那我們去查一下張老爺的兒子是因何而死。”說着便帶着周自珩離開了。

洛川将手裏的菜遞給那幾個樂師道:“這裏不安全你們早些回去吧,”說着便也離開去尋找線索去了。

洛川各處轉了轉依舊毫無所獲,正當洛川準備回去時轉頭卻又碰見今早賣菜的老人家,洛川看着老人家欣喜:“老人家您怎麽來這了?”

老人家見是洛川當即松了口氣,她拍了拍胸脯道“你這姑娘是要吓死我啊,”

話落洛川聽的一頭霧水,他看着一臉驚慌的老人家心下疑惑:“您方才可是看見什麽了?”

老人家緩了口氣點了點頭:“可不是嗎,方才我好好的在路上走着突然被一個物件給絆了一下,這可給我摔得啊現在還疼呢,我這剛一起身正打算與那人理論,可我一回頭就見一具赤裸的屍體躺在路上,吓得我就趕緊跑了。”

洛川一聽到屍體連忙問道:“您方才在哪發現的屍體?”

“就在前面,你往前走幾步就能看見了。”老人家說着洛川道了聲謝連忙朝着屍體處跑去。

不多時洛川來到屍體處就見屍體以一種奇怪的姿勢躺在地上,身體扭曲着口齒張開着洛川俯下身子看着屍體口中空蕩蕩的。

竟将死者舌頭以及牙齒全部扒光了,洛川的視線一路往下,看着屍體那處空蕩蕩的頓時有些尴尬的站起身。

都已經有二十具屍體了怎的還會有?若是說兇手是張老爺子的話,他會為了自己的兒子如此大費周章的殺了二十個人?

就憑張老爺子一人是如何殺了二十個身強體壯的壯漢?而且他們身上的肉都已經被割下來?那些肉又去了那了呢?

洛川站在原地不動思考着難道他是第一個死者?可他們之間與張老爺子的兒子又有什麽瓜葛呢?

這些事情弄的洛川頭昏腦漲地,此時天邊太陽即将落山橙紅色的雲彩宛如一副優美的畫作,洛川看着這漸漸西沉的擡眼便決定先回去休息。

洛川剛離開不久在哪屍體旁驀然出現一個人影,不多時那人悄無聲息的将死者帶走。

洛川回到客棧中本想休息可腦海中不斷閃過一些畫面,洛川躺在床上閉目思考着,一幅幅畫面在他腦海中顯現。

洛川一步一步地走近着畫面一幀幀的定格,洛川走着驀然頓住腳步他向後走着發現一名死者的手指着房梁。

洛川順着死者的手指看過去就見黑夜中一個形狀與包袱相似的東西在房梁上,洛川驟然睜開眼趁着夜色趕往張府中。

洛川來到房間中深呼一口氣快速的爬上房梁,在房梁的盡頭中洛川找到了那個包袱,洛川緩步靠近着。

不一會便來到了那包袱的面前,洛川拿起包袱利落的跳下房梁回到地面上洛川借着月光打開包袱看着裏面各式各樣帶着血的刀。

頓時有些驚愕,他拿起刀仔細打量着刀上面的血看樣子應該是死者身上的,可兇手為什麽會将這麽重要的東西留在這呢?

洛川一擡頭就看見一個小鬼魂直愣愣的看着他,洛川蹙眉走向他問:“小朋友你是有什麽話想要對我說嗎?”

洛川問着那小男孩笑了笑領着洛川走着,洛川一路跟着小男孩七拐八繞的來到一間書房門前。

小男孩在門前駐足回頭看看洛川有沒有跟上來,見洛川跟上來小男孩徑直穿過房門,洛川見狀嘆了一口氣擡腳走了進去。

洛川走近書房中四下觀察着不多時在一旁的書架前找到了小男孩,洛川走過去看了看書架疑惑問:“小朋友,你帶我來這是想讓我看什麽東西嗎?”

小男孩點點頭指着最上方的彩色花紋的花瓶,洛川站起身看着那花瓶一扭頃刻間整個書房都在顫動。

不多時一道密室緩緩打開,小男孩率先走了進去洛川緊随其後,密室狹小且長洛川走了很久都沒有走到盡頭。

洛川漸漸有些累了,他稍微歇了一會就跟着小男孩繼續走着,不知過了多久冗長的密室總算湧進一些光亮來。

洛川擡手擋了擋眼睛半晌才稍稍适應了光亮,洛川打量着密室中的情形,這密室之中還真是別有洞天啊。

洛川感慨着轉頭看着小男孩站在畫像面前,洛川一時好奇走了過去畫像上的是一個容貌俊美的女子。

那女子身桌子一身淡粉色衣裙,腰肢纖細手中拿着一束荷花像是有生命般的注視着畫像外的兩人,洛川挑了挑眉道:“這是你母親?”

洛川一轉過頭不知何時突然消失不見,洛川看着那畫像不久問道一股血腥氣撲鼻而來。

洛川上手摸了摸,頓時震驚的看着面前的畫像,這畫竟是用人的發絲秀制而成?難怪洛川見那些死者的腦袋有些乖乖的。

洛川轉而看向其他的畫像,每一幅畫像皆同樣的人可畫中多處了幾個不同的男子,洛川一幅幅畫像看過去。

這些畫像中那女子面露驚恐的看着面前的男子不多時男子栖身将女子壓在身下,折/辱着女子,另一幅畫像中女子淚眼婆娑的看着床榻上熟睡的小男孩,随後自缢而亡。

洛川閉上眼不想在看這這畫像半晌他緩緩睜開眼眼中盡是狠厲蹙眉道:“難怪張老爺子要殺了他們,還真是罪有應得。”

另一邊小溪旁站着兩道身影,一胖一瘦的站在河邊其中一個身穿黑袍的人緩緩開口:“洛川已經發現了,用不了多久就會查到你了,你當真不擔心。”

“哼,我一個孤苦無依的老頭還有什麽可在乎的,我兒子死了我早就想去陪他了,還有最後一個人,就都結束了。”那人說着面上盡是悵然。

翌日天光大亮洛川站在房頂上看着靈芷鎮中來來往往的百姓,昨日那幾幅畫洛川此刻也明白了還剩最後一個人。

可如今那人現在何處都未嘗可知,該去哪尋找呢?

“你在房頂上做什麽?”洛川正想着下面響起江晏的聲音,洛川低頭看去見江晏滿臉疲憊地看着洛川。

洛川平複了一下心情跳下房頂,站在江晏面前,洛川将昨晚看到的畫像告訴了江晏:“張老爺子的夫人應當是被那幾人玷污了而後她才會自盡,舍棄自己的兒子相公,只是她沒想到在她死後不久兒子便也死了。”

江晏咬牙切齒地目視前方:“這些人渣,他們還是人嗎,對一個柔弱女子下手。”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最後那個人,阻止張老爺子。”洛川說着低頭沉思道:“咱們分頭行動,你們兩個去那邊待會咱們在客棧會面。”

洛川指着兩人後方地位置說着,三人點點頭便朝着反方向走去,洛川快步走着沿路巡查新着線索。

不一會便來到小溪旁洛川站在小溪旁看着水波粼粼地水面心中思緒萬千,就在洛川準備離開時他低頭看見土地上有着整起的腳印。

在那些腳印旁邊明顯有一些泥土覆蓋的痕跡,洛川擡頭看個小溪對面的方向擡腳淌過溪水來到溪水對面。

如今整個靈芷鎮全都找遍了,或許在這能有什麽有用的線索,洛川一路走着總算是找到了一處不起眼的草屋。

洛川走進草屋內,就見屋內擺着飯菜他疑惑的上前摸了摸飯碗還是熱的,洛川走進屋內看了一番。

屋內雜亂無章,像是有人在此打過架,洛川暗道:“不好!”随即跑了出去,洛川極速跑着一刻都未曾停歇過。

風在耳邊呼嘯着,洛川很快便來到客棧中見到兩人快速的說着:“快去張宅!”

兩人聽着也跟着朝着張府跑去。

與此同時張府暗室中,張老爺子眼神陰狠的看着綁在木架子上的青年半晌那人瑟瑟發抖神情害怕的看着張老爺子。

半晌那人顫聲求饒道:“盛哥我真的不是有意的,你就饒了我吧,求求你了,”

張盛陰狠的看着趙至眼中是恨不得殺了他的神色不多時張盛惡狠狠道:“當年你們幾個趁着我不在時,闖入我家中強行玷污她毀她清白,致使她不得不懸梁自盡,抛下了孩子,我原以為我可以護下孩子,可我沒想到你們這幫禽獸竟将魔手伸向我的兒子,你們将他打死後将他抛入河中你真當以為我不知道嗎!”

張盛怒吼着說完趙至早已癱軟若不是有繩子綁着恐怕他得直接跪下來:“盛哥,您兒子的死真的與我無關啊,我只是幫着把把風罷了。”

“嘿嘿,你不用怕,他們都已經死了,接下來就輪到你了,他們在下面也有作伴的了。”說罷張盛舉起手中尖銳的匕首。

在他面前晃了晃,随即在他陰狠的目光中狠狠刺向趙至,趙至口中瞬間血流了出來,張盛眼中露出興奮的神色看着趙至痛苦的模樣。

洛川三人趕到的時候張盛坐在書房的桌子旁,安靜的閉着眼半晌洛川走了過去張盛适時開口:“我早就知道你們會查到我頭上,我在這恭候多時了。”

洛川四處打量着不多時在暗室中聞到了一股血腥味,随即蹙眉打開暗室一股血腥氣撲鼻而來。

洛川看着暗室中只剩骨頭的屍體,江晏蹙眉看着書房中的張盛怒道:“你就算是為了給自己的兒子報仇也不至于如此報複他們吧?”

話音落下張盛瞬間睜開眼怒氣沖沖的看着江晏:“你懂什麽!我他們本就是一個人面獸心的禽獸他們不僅玷污我夫人,在我夫人死後又百般折辱我兒子致使他投河自盡,他們這樣的人又如何陪活在世上,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給我夫人和兒子報仇!”

話落江晏愣怔原地,實在不敢相信他們一個身強體壯的男人竟會如此對待一個幼童,洛川站在原地沉默不語。

張盛癱坐在椅子上雙目無神的看着遠處,似是釋懷了半晌道:“這一切的事情都是我做的我認了,該怎麽懲罰我認,”

“慢着,”江晏正準備說話一旁的洛川适時開口阻攔道。

“我只想知道,在你夫人死後你不在家中是如何知道你夫人是如何死的?還有你的兒子?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誰告訴你的?”洛川說着眼神一眨不眨的看着張盛。

仔細打量着張盛的表情,不多時張盛冷哼一聲不再言語,洛川嘆息着拿出一封信件:“這是你夫人臨死前留下來的,一直放在書房暗室中的夾層中,那個夾層只有你,貴夫人還有你兒子知道,可自從貴夫人走後你從未打開過夾層。”

洛川将信箋放在書案上帶着江晏兩人離開了書房,江晏被拉着出來有些摸不着頭腦但看洛川着樣子那張盛也跑不了索性也就放下心來。

不多時書房中響起張盛的哀嚎聲,洛川三人聽着心中也有些不舒服,不多時洛川沖着江晏點點頭。

江晏心領神會帶着周自珩進到書房中将張盛壓了出來,門外是早已等候多時的縣衙捕快。

他們壓着張盛去往縣衙,三人看着張盛落魄地背影嘆息着:“他為了自己的夫人跟兒子殺了那麽多的人落得如此下場也算是罪有應得吧?”

洛川不發一語直愣愣的看着張盛離開的背影心中思緒千萬,不多時他看着陰影處的一大一小地鬼魂。

兩個鬼魂沖着他笑了笑随即消散在陰影處,這靈芷鎮的事情也算是有個了結了,這世上多的是像他們這樣的苦命人。

——

檀溪城中一年一度的上巳節,全城的百姓皆都出門參加這一一年一度的上巳節,在這滿城熱鬧的景象中。

唯獨一人與衆不同,那人頭戴着面具雙目無神的看着這熱鬧的街道,不多時那人面露痛苦神色。

他雙手死死捂着頭做痛苦的模樣來回搖晃着,衆人見他這幅樣子紛紛避讓着不多時那人渾身莫名的升起火焰。

剎那間那人便被燒成焦炭,衆人見狀紛紛尖叫着跑開了,地上獨留下一副詭異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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