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牛頭面具殺人案(下)

牛頭面具殺人案(下)

江晏看着如墨般濃厚的夜色心中瞬間湧上一種不好的預感他疾步走着一邊走一邊說着:“去縣衙。”

餘下三人皆面面相觑,擡腳跟了上去,等四人趕到縣衙府邸時見到的就是縣令的屍身,

江晏蹲下身查看着縣令的身體上的傷口,一旁的周自珩開口:“晏哥這是怎麽回事?那小乞丐不是已經被關起來了嗎?怎的還會出命案啊?”

江晏皺眉道:“你先去把那小乞丐放出來,有些事我得問一下他。”

周自珩福了福身便出去了,江晏又道:“你去找一個仵作過來。”他吩咐着。

沒過多久周自珩就帶着洛川回來了,洛川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屍體僅看了一眼便徑直走了過去,坐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好整以暇的看着面目愁容的江晏調侃道:“怎麽了江大人,為何如此愁容滿面的?”

“你這不就是在明知故問嗎?沒看到地上躺着的屍體啊?”周自珩吼着,一副看不慣洛川的樣子。

沒過多久仵作也同樣過來了,仵作一來就開始準備工具驗屍,

“面色蒼白,肌膚冰涼,初步推斷死亡時間在半個時辰左右。身體并無明顯外傷,屍體四肢僵硬開膛後肺部被利劍刺穿,初步判斷利器應當是從後方刺入直穿肺部破裂失血過多而亡”仵作說着洛川眸中情緒不明。

“死亡時間僅半個時辰?那為何會成巨人觀?”洛川疑惑道。

聽到這一直未說話的江晏四人也都齊刷刷的看着地上的屍體當真是比別的屍體更大一些。

“你懂驗屍?”江晏看着洛川問道。

“略懂一二。”說着便站起來朝着仵作走去:“讓我來試試吧。”說罷便準備動手驗屍,

剛準備蹲下,卻發現手還被鎖着,他擡頭看着江晏晃了晃手中的枷:“江大人您是否可以替我解開呢?”

江晏不确定的看着洛川,他的眼眸中全是放蕩不羁的情緒,仿若關着他就像是給他換了一處地方休憩而已。

江晏穩了穩心神。走上前替洛川打開枷鎖:“你若是敢耍什麽花招,我定會殺了你。”

“放心吧江大人,小的不會的,畢竟還得證明自己清白不是嗎。”說着動了動手腕,拿起一旁的驗屍工具就開始驗了起來。

洛川剖開屍體的腹部仔細查看着,一旁的四人見不得着場面紛紛閉上眼睛,除了江晏其他人都是一副要吐不吐的樣子。

良久洛川從屍體腹部掏出了一些小白蟲子,那些蟲子還活着,甚至還在蠕動着,不過也只有一瞬,頃刻間方才還在蠕動的蟲子現在已然死了。

洛川手舉着蟲子低着頭不多時扭頭看向一旁,臉色慘白的魂魄,那魂魄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說什麽但什麽都沒說出來,洛川心中疑惑今日見的鬼魂全都能開口說話,為何這個縣令不能呢?

洛川心下一驚急忙放下手中的蟲子,用工具撬開縣令地嘴果然如他所料,縣令地舌頭被人拔了,難怪他說不出話。

洛川看着地上地一群小白蟲子似是有些生氣道:“這縣令究竟是知道了什麽竟會被人硬生生拔掉了舌頭。”不多時他站起身看着江晏:“江大人,咱倆不妨做個約定吧,”

江晏倒要看看他還想耍什麽花招随即點了點頭。便聽洛川繼續道:“若我能在七日之內偵破此案,那你便把我的玉佩還我還要還我自由身。”

江晏聽罷嗤笑一聲:“好,若你不能在七日內偵破,那又該如何?”

“哪就按照縣令生前之言将我斬首。”洛川毫不客氣的回瞪着他。

“好。一言為定”

外面天光微微顯露像一個小朋友一樣悄悄探出腦袋等待着人們醒來。

洛川坐在樹上好整以暇的看着整個縣衙的人全都去院中等着宮中的公公宣讀皇帝的旨意。

“奉天承運,皇帝诏曰,朕聞京城之中竟現命案,百姓惶恐不安。而負責此案之縣令,亦慘遭橫死,朕心憂之,責令縣衙捕快須務必徹查此案,不得有誤。

此案關乎民生安寧,社稷穩定。朕望爾等捕快秉持公正,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無論涉案者身份高低,皆需依法論處,勿枉勿縱。

若能速速查明真相,擒獲真兇,朕當論功行賞,加官晉爵。然若有懈怠渎職,徇私舞弊者,朕亦嚴懲不貸。

欽此”

為首的太監尖着嗓音宣讀聖旨弄的洛川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上下搓了搓,緩解了不少,便也懶得看了,索性直接閉目養神。

“臣江晏,領旨謝恩。”江晏跪倒在地叩首道,

洛川坐在樹上看着江晏寬肩窄腰整個縣衙中為他一人樣貌好看,身材也好:“長的倒是不錯,只不過可惜了是個死腦筋。”

“你坐在樹上作甚?”樹下響起江晏如冰川般的嗓音。

“下面太無聊,上來玩玩。”洛川躺在樹上休憩接着道:“再者說離七日時間還早着呢,幾急什麽,”

江晏被他氣的不輕胸膛劇烈起伏似是氣急了,洛川看了一眼坐起身調侃道:“縣令大人,哪就煩請你去把那王瑤的未婚夫找來吧。”

“找他作甚?”江晏疑惑。

“自然是與案子有關。”洛川說着便從樹上跳了下來。邊走邊說:“最好是抓緊些”

江晏扶了扶額小聲嘀咕:“他倒是還吩咐起我來了,”話雖如此但是為了案子還是去辦了。

洛川剛到房間正準備喝茶,周自珩就推門而入,臉色鐵青地看着洛川:“晏哥叫你過去一趟。”

洛川像是沒聽見似的繼續喝着手中的茶水,

周自珩有些急了:“喂我方才說話你沒聽見嗎?”

洛川繼續不理不睬,任憑周自珩如何跳腳,只繼續喝着手中的茶水。

眼看都過去半個時辰洛川依舊不理不睬,周自珩索性直接軟下聲音懇求道:“我求你了,我要是把你帶不過去晏哥會責罰我的。”

聽到這話洛川才擡起那狡黠的眸子看着着急的周自珩:“這就對了嗎,請人辦事不就得放低身段。”

話落起身離開房間一氣呵成,全然不顧身後愣怔的周自珩。

兩人很快來到縣衙公堂中,只見公堂中跪着一個青年,那青年臉上全是抓傷的印子,看上去應當是被王瑤打的吧。

“縣令大人我什麽也沒幹啊,你們平白無故的抓我幹嘛?”孫青早上剛起來就莫名的被帶到了這縣衙之中。

“不必驚慌,就是詢問一些事情。”洛川懶懶散散的坐在位子上十分不雅,

“不是,王瑤不是我殺的!!”孫青快速的撇清關系,生怕下一刻就會惹禍上身。

洛川好整以暇的看着孫青:“你這臉上的傷是王瑤打的吧?”

孫青抽了抽臉:“你怎麽知道?”

“她不是你的未婚妻嗎,猜的喽。”洛川随手拿起桌上的瓜子就吃了起來。

“你究竟想問什麽?”一旁的江晏見這洛川吊兒郎當的樣子有些生氣,兩人這一來一回的倒像是朋友敘舊似的。

“我且問你,王瑤生前當真如百姓們所言心地善良嗎?”見洛川總算問到了正事上江晏的眉頭也舒展開來。

說起這個方才還一臉惶恐的孫青就如同洪水打開了閥門一樣滔滔不絕的講着。

洛川饒有興致的聽着時不時的附和幾句,

“你們看我這臉上的傷,就是那臭娘們打的,就因為我去青樓,把我打成這樣,這讓我怎麽見人啊。”說着說着甚至還落了幾滴淚水。

“好了,沒什麽事了,你便回去吧。”洛川說着起身抖了抖手上的瓜子殼,

孫青一臉懵的看了看洛川又看了看一旁面容冷峻的江晏,不确定的問:“我當真能走了?”

“不然呢?你難道還要留下用膳不成?”江晏冷聲開口渾身的低氣壓能把人壓死,孫青聞言立馬轉身跑了。

待人走後江晏蹙眉望着洛川:“你讓我帶人來,就為了聽故事?”

“自然不是,我從他這些話中也大概能猜到了幾分。不過還得驗證一番。”說着便朝着停屍房走去。

江晏看着洛川離去的背影聲聲嘆息:“我到底為什麽要答應留下他。”話落便吩咐下屬繼續去查找些有用的線索。

洛川來到停屍房中挨個走過一排排擺放整齊的屍體,不多時在左邊倒數第二個屍體身前停下。

洛川淺笑:“總算找到了。”說着就一把掀開了蓋着屍體的白布。

躺着的屍體面色蒼白倒不難看出生前是個美人胚子,只可惜紅顏薄命。

洛川擡起頭看着停屍房中陰暗角落中那一排排整齊的鬼魂,問:“你們說說吧是怎麽死的?”

男鬼們聽罷左右看了一下其中一個男鬼,他沒有舌頭只能咿咿呀呀的比劃着,洛川見她情緒激動安撫道:“公子你先別激動,你若是想說什麽直接指就可以了。”

那鬼魂點了點頭慘白這一張臉晃晃悠悠的飄到了洛川身旁,指了指自己眼睛。

洛川驚奇他掀開罩着屍體的白布就見昨日還完整的屍體全然沒了眼睛,洛川将白布全部掀開就見其餘幾具屍體全都是沒了眼睛要麽就是沒了手和腳。

洛川一個個的檢查着他們的屍身,陡然發現一些不對之處,這具女屍不似其他屍體般呈巨人觀,現在外面正值盛夏,按理說巨人觀會提早才是怎會在剛死之後放在這得有兩三日了吧,怎的到如今還未呈現巨人觀?還有前幾日死的全是男子怎的到了昨日卻是死了一個女子?

若說這些男屍皆都是去過青樓後死亡的,那這王瑤不過是去青樓抓自己的未婚夫居然也會被殺?真是太奇怪了?

洛川正疑惑着突然一股異香撲鼻而來,這味道好生熟悉?好像在哪聞過?

洛川閉目冥想一幅幅畫面自他腦海中浮現,畫面不停轉動直至停留在昨天公堂審問之時,那個宋錦汐地身上就有這香味。

那宋錦汐雖極力克制住矯揉造作的嗓音但難免也會随着說話而小口顯露出幾句。

他看着躺着的一排屍體,若是記得沒錯的話這些人都是去了青樓之後莫名暴斃的,難道與青樓有關。

思及此洛川馬不停蹄的朝着江晏處走去,江晏此事正一籌莫展恰逢洛川推門而入吓了他一跳:“你作甚?”

“我有法子可以抓到兇手。”洛川說罷江晏便神情嚴肅地看着他:“什麽法子?”

“不過得犧牲一下江縣令。”洛川挑了挑眉上下打量着他,弄的江晏有種不好的預感。

入夜亥時一刻剛到,街頭小巷全都安靜如雞,京城之中最大的青樓風月樓依舊熱情的迎着客人。

遠處的黑影中五個人影站在暗處觀察着風月樓的動靜,不多時一位打扮淳樸渾身邋裏邋遢的青年站在青樓的大門處。

青年緩了緩擡腳走了進去,剛一進去就被裏面的女子圍了起來,

只聽那些風月女子全都叽叽喳喳的說着,将那青年團團圍住,青年無奈只能被推搡着向前走着。

門外的幾人咂舌道:“你這什麽鬼主意,可憐了我家晏哥,他還是個純情處男啊。”

洛川驚詫:“啊、此話當真,他都這麽大年紀了竟還未摸過女子的手?”

“自然當真,我與晏哥自小一塊長大,別說摸女子的手了,就連女子靠近他半步他都得吓跑。”周自珩說着,眼中迸發出同情。

洛川但是挺好奇的,一個連女子都沒碰過的進着風月樓是否是太委屈了。

不多時那青年跑了出來,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周自珩見狀暗道:“不好,快躲起來,晏哥要發飙了。”

其餘幾人聽罷皆同步的縮回了脖子,青年穩了穩心神,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負手而立繼續向走着,

洛川看着他這一副乞丐的模樣倒是別有一番風味,待走出風月樓時青年便察覺到身後似是有人再跟着。

待走到無人的角落時,身後五人見狀趁其不備一舉将其拿下,洛川看着趴在地上動彈不得的牛頭面具人又看了看江晏:“真是苦了你了,江縣令。”

江晏清了清嗓子瞪了周自珩一眼,看向着牛頭面具人詫異道:“就是他殺的人?”

“對啊,你說是吧王瑤?”洛川說着俯下身子饒有興致的慢慢摘下那人的面具。

面具被取下衆人皆是一愣。驚呼:“王瑤!!”

随後震驚的看着洛川:“你也太厲害了吧!這都能猜到?”

“先把她帶回去審問吧。”說着王瑤便被五花大綁的帶了回去。

公堂上江晏面容冷峻不怒自威的注視着堂下跪着的王瑤:“你為何要殺了他們?他們幾人都與你無冤無仇?你何故如此?”

“哼,無冤無仇?哈哈哈哈”說着王瑤便大笑了起來。

那笑中似是摻雜着一些心酸:“這些年在鄰居眼中我雖從小生活不算富裕,但也過的肆意,可他們只見到了我表面的生活,誰又曾見過我背地裏的樣子。”

接着王瑤便将自己的故事娓娓道來:“我從小父母便重男輕女,因為我出生時是個女兒身,從小便被他們兩個安排打掃庭院,若是我未按時間完成,便會招來父親的責罰,有時還會吃不飽飯,我在家中過的就連下人都不如。”

王瑤深吸一口氣頓了頓接着道:“從小到大我無時無刻都在挨打中度過,在我及笄之後有了本事反抗後我便下定決心絕不會不再受制于人,我要自己主宰自己的命運。”

王瑤臉頰劃過一抹淚,似是在為她童年的經歷感到悲哀半晌她穩了穩心神:“所以我便殺了父母,也殺了所有道貌岸然之人,就連我那未婚夫,他也經常在背地裏嘲笑我羞辱我,所以我便要殺了他,只可惜啊還是讓他給跑了。”

衆人聽後皆不免唏噓,對王瑤的遭遇也都深感同情,只是同情歸同情,她犯了錯理應受罰。

“那你為何要污蔑我?”洛川聽後,因着自己玉佩掉落犯罪現場便意外被抓回縣衙心懷芥蒂詢問道。

王瑤此刻恢複了殺伐果斷的模樣,他擡起眸子雖說是跪拜姿勢但哪眼神中卻透露着居高臨下的成功者的神情:“誰叫你倒黴呢,這可怪不得我,一個月前,若非你自作多情阻撓了我的計劃我又怎會用得着陷害你。”

話落洛川頓時想起一個月前他确實見王瑤在施粥布善時偷偷在飯湯裏加了些東西,洛川眼見面前站着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便擔心老者有任何閃失,

便上前佯裝不小心碰掉了王瑤那摻了料的飯湯,眼見王瑤臉色不善洛川裝作醉酒的模樣道歉:“抱歉啊,有些喝大了。”

思及此洛川氣急:“明明是你要害那老者,怎的還怪我了?”

話落洛川一瞬捕捉到了什麽信息愕然道:“莫非那老者,也是兒時欺辱過你的人?”

“是,”只一個字便讓王瑤臉色驟然變得狠厲起來:“那個老不死的若不是他從小在我父母面前暗戳戳的說我是個女孩,将來會争奪他們的家産,我又怎會過得那麽慘!”

“縱使你有說破天的理由,你也同樣觸犯了我朝律法,就應該受到懲罰。”話落江晏及時止住話頭,半晌他似是想到了什麽問:“你一個柔弱姑娘是如何殺了幾位身強力壯的男子?”

王瑤眼中閃過一抹慌亂之色,盡是她隐藏的再好也被洛川察覺:“那個幫助你的可是你妹妹?”

半晌洛川頓了頓接着道:“在你的故事中只說了你一人,從未出現過關于你妹妹的只言片語,我打聽過當年你父母生的是雙胎,你不說那是因為你不想讓你妹妹摻和進來,你想保護她。還有那個死去的姑娘其實也是你妹妹殺的吧,為的便是為了保護你,将縣衙的視線轉移,為的便是讓你從此案件中脫身,”

江晏冷了臉,目光不善的看着堂下跪着的王瑤沉聲道:“那些人自入青樓之後便被你殺害,你是想保全你妹妹的名聲吧?”

話音未落下王瑤低着頭沉默不語,聽到這話她頓時有些慌了,此事她一人承擔罷了不必牽扯上她妹妹:“不、全是我、全是我幹的,跟我妹妹無關,我求求你們了,全是我的錯。”

說着她重重地磕着頭,一聲接着一聲,直到額頭滲出血跡,她也毫無察覺依舊磕着頭,

“我妹妹如今年齡尚小若非當年父親貪心我妹妹又怎會小小年紀便入了青樓,她還不能死啊,要怎麽懲罰我,我都認了只求你能放過我妹妹。”王瑤說着一遍一遍的磕着頭,聲淚俱下的哭喊着,

只為了給她妹妹求一條活路,只要能換她妹妹安穩什麽都能舍棄。

看王瑤這撕心裂肺的樣子洛川有些于心不忍,他戳了戳江晏,見狀也有些于心不忍,便将這一切罪責全都歸咎在王瑤身上。

在無人注意的角落中一群魂魄眼神兇惡的看着哭的撕心裂肺的王瑤,洛川閉了閉眼,不再管魂魄相争,這畢竟是王瑤一念之差導致的,她也該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

最終王瑤因殺人罪被判三日之後斬首示衆,關于她妹妹的事情江晏與洛川都絕口不提。

就連縣衙內的捕快皆都将過錯推到王瑤一人身上京城也恢複了往日的寧靜,百姓們也都不會日日活在恐懼之中。

大人小孩皆都可以滿臉幸福洋溢的出來散步,洛川走到街道上,兩人一路無言最終還是江晏打破沉默:“你要不考慮一下來縣衙辦差,”

“不考慮。”洛川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了,

江晏詫異:“你都不考慮一下嗎?”

洛川搖頭道:“我還是喜歡流離失所的樣子,去了縣衙那跟失去自由又有何區別。”

江晏掏出一個荷包遞給洛川:“這些銀子是你幫助縣衙賞你的。

“謝了。”洛川說着便快步離開了,

——

另一邊青璃鎮中,申時一刻,

“夫人快、快些帶着孩子躲好了,”一個老者的聲音響起,聲音中帶着些許惶恐,似是有何食人猛獸般,慌慌張張的,

待将夫人女兒藏好之後囑咐着:“好好照顧女兒,保護好自己。”說着就拿着籃子将兩人藏好,自己徑直朝着暗處走去,

不知為何剛走到拐角處脖頸處便漠然出現一道血痕,沒過多久老者便倒在血泊中。

兩人透過籃子空隙眼睜睜的看見自己的相公,莫名的倒地不過多久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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