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 擒魔記(4)

擒魔記(4)

趙宛韻說:“是左耳後的部位嗎?”

“對!對!”曾立華頻頻點頭。趙宛韻再問他一般在什麽地方落腳?

曾立華說不知道。趙宛韻緊盯對方問你真的不知道嗎?“真的。假如我說假話,我負刑事責任。”曾立華臉色紫漲解釋道:“ 以前我和他都是在八仙酒樓碰頭談生意。”

鄭勁松沉吟少頃,然後在山貓的名字上畫了一圈……

第二天早上,曾立華帶着一個外地商人來到八仙酒樓,他們選擇了一個偏僻的地方坐下砌了一壺家,點了兩碟糖果,一面品着香茗一面注意着門外進來的人。這個客人是鄭勁松化裝的,為抓獲山貓,公安分局在每個茶樓中都安排了便衣,等待着山貓的出現。但整整守了一個上午,沒見到山貓的影子。下午,鄭勁松繼續在那裏密切監視,眼看夕陽西下茶樓裏的茶客漸漸少了,他顯得着急,問曾立華:“你以前和山貓接頭都是在這裏嗎?”

“十次有八次在這裏碰頭。”曾立華非常肯定地回答,讓鄭勁松對自己的結論又産生了懷疑:“今天他為什麽不來呢?難道離開雲溪鎮了?

快六點鐘了,鄭勁松顯得有點不耐煩,他看了看周圍稀疏的茶客,站起來要走。這時,門外走進一個風度潇酒的男子。他長得眉清目秀,搖着一把紙扇。曾立華一見他,暗中踩了鄭勁松一腳,輕聲說他就是山貓。

鄭勁松點燃一支煙,佯裝看手機。山貓一搖三擺地走進來,一面與熟人打招呼,一面向曾立華走來。他輕輕地拍了拍曾立華的肩頭說:“華子,近來生意如何?嘿嘿嘿嘿、發財了吧.…..”曾立華裝出一副笑臉道:“貓哥,別取笑,我知道你發財了。來,抽支煙。”曾立華拿出一包牡丹香煙。

“還是抽我的。”山貓一手擋住對方,自己掏出一包美國萬寶路,遞給對方一支,又扔了一支給鄭勁松,問:“這位兄弟.…..”“呵呵!”曾立華站起來介紹,他指着鄭勁松說剛從湖南來的兄弟,同行,他正要找你談生意。“同行。找我。”山貓用火機點上火,然後問:”有什麽提攜?”曾立華倒上一杯茶,貼着山貓的耳朵說:“你上次不是說有些貨嗎?這位老哥也想弄一些.…..”

“蠢貨,”山貓狡黠地掃了鄭勁松一眼,猶豫一下,擺擺頭,說:“上次我是轉手的,早已放了。你等到現在才找我?”曾立華壓低聲音說:“貓哥,別耍花拳繡腿,人家搞大買賣,有血本,水頭足。”“嗯嗯嗯!”山貓不置可否地搖搖頭———這一切全被趙钺看在眼裏,他特別注意到對方左耳後的一顆黑痣。根據掌握的材料判斷這個山貓無疑就是玉麒麟騙竊案的罪犯。聽口氣,這家夥十分狡猾。于是便裝出一種不屑一顧的神色對曾立華說:“得得得。既然手頭沒貨就不說了。走吧,我還有事。”說着将手機收好,離開座位。山貓見對方真的要走,便上前攔着說:“哥子,嘿嘿,請留步,有話好說嘛.…..”

鄭勁松知道這個家夥中計,便揚起眉毛,說:“你兩手空空,有什麽好啰嗦的。”

“噢!”山貓臉上露出一絲深淺莫測的笑容:“我以為你.…..嘿嘿。”他又掏出一支香煙遞上,又替鄭勁松點火。坐下來後,鄭勁松問不知兄弟手中有些什麽貨。

山貓低聲說:金銀細軟有不少,不知兄弟要哪一種?鄭勁松說“這些東西不值錢又不好帶,目标大。有沒有更值錢些的?

山貓沉吟少頃,然後緩緩地說,“有倒是有,但我一個人不能做主。”

是什麽東西?鄭勁松心中一震,裝作淡淡地問。山貓神秘地用手指尖蘸上茶水,在桌面上歪歪斜斜地寫下了三個字:玉麒麟。

鄭勁松看後心中一喜,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十多天來我們找得你好苦。但他臉上卻不露聲色。輕聲問這東西值錢嗎?

“三寸高,五寸長,是難得的珍品,價值七方財(七萬塊),”山貓象猜碼一樣伸出了三個手指。鄭勁松說:“看貨色再議價。你什麽時候可以拿來?山貓說明天早上八時半。

“好,一言為定。”鄭勁松站了起來,心想;大魚上鈎了,這回看你往哪兒跑。

眼看案件即将大功告成,趙宛韻心中感到十分愉快,當天晚上,她将配槍擦了又擦,準備第二天抓獲罪犯。然而晚上8點鐘時她接到薛嘉蕊打來的一個微信視頻電話說今天晚上要坐火車去東粦市。趙宛韻問及原因,她說姑媽在香港催她快過去。另外姑媽還打電話說有些東西放在東粦市,叫我出去順便帶給她。如果火車方便後天就趕回來……第二天早上,鄭勁松和曾立華早早就來發八仙酒樓守候了。趙宛韻和局裏的三個便衣分別坐在附近的樓梯旁,布置得萬無一失。但兩個鐘頭過去了。還不見山貓到來。鄭勁松知道明白這夥罪犯是狡猾的,他們很少準時到來。來後身上一般是不帶貨的。即使談妥了,接頭地點也經常變換,所以要抓獲真正的罪犯,難度較大。直到快十點鐘時,李建軍打來電話,鄭勁松接聽後臉倏然變色,他猛地站起身吐出一句話:“山貓死了,走!”

案發現場在居民新村的三樓,這是一間布置得十分雅致的房間,單人鋼絲床,流線型的立櫃,一套高級的美圈沙發。經濟不富裕的人,很難有這種奢華的陳設。在近窗的一張圓臺上,擺有幾碟精美的菜肴;紅燒對蝦,燒鵝,辣味香腸,還有半碟已吃得亂七八糟的荷葉包雞。一具男屍橫卧在床前,他的頭發淩亂,全身CL,手彎在胸前。鼻孔內有少許血跡。拍下瑰場照片後,趙宛韻仔細端詳一下死者的相貌,這是個三十五歲左右的男子,左耳後邊有一粒黃豆般大的黑痣.…..

“辛辛苦苦奮戰了十多天,難道就得此結果?”老陳氣急敗壞,環顧四周許久,視線突然落在桌上那杯已喝去大半的香槟酒上,他用手劃了一下對身邊一個法醫技術人員說:“拿回去化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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