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夏夢說話的功夫,我手上的手電閃爍了一下徹底滅了,四周頓時陷入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要知道在那樣的環境下,沒有光線我們幾乎是寸步難行,所以當時我愣了一下急忙摸黑把電池取下來放在嘴裏咬了兩下,按照常理來說,那個年代的電池在沒電之後裏面還會有些殘留的電力。
但讓我崩潰的是我咬完之後,手電依舊沒亮。
“媽的!”我忍不住低罵一句,然後把手電筒狠狠的摔在地上。
玲玲看我情緒不對,頓時走上來叫了我一聲,我雖然看不到,也觸碰不到玲玲,但聽到她的聲音還是讓我心裏稍微安穩了一些。
雖然我很不願意承認,但我之所以能從地下墓道中活着出來,确實得益于玲玲身上張九金的氣息。
古墓內的煞氣好像對張九金極為畏懼,有玲玲守在我們身前,在加上姚彤帶路,我們在地下折騰了好久總算是回到之前的墓道。
在回去的時候,我心中咒罵了無數次錢了了這個賤人。
然而,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等我們千辛萬苦終于回到牛角山頂的時候,卻遇到了一件讓我相當蛋疼的局面。
錢了了已經提前出來了,這我一點都不意外,這個賤人之前敢跑自然說明對有足夠的把握可以出來。
可她居然沒跑遠,我們出來的時候,她正坐在古亭裏把玩着手上的妖刀,身邊還站着一個年輕人,帶着一副墨鏡,穿着一身休閑裝扮。
重點是出口的位置已經站了好幾個看起來就不是善人的大漢,手上都還提着一把黑色的九二手槍。
說實話當時我看到錢了了第一反反應就想罵,但看到四周的拿槍的大漢頓時懵了,錢了了坐在古亭欄杆上似笑非笑地盯着我們看。
夏夢把昏迷的王苗苗從我背上抱下來,然後看着盯着錢了了問道:“這是什麽意思?”
錢了了攤攤手沒說話,站在她旁邊的那個年輕人仔細打量了我們一眼,然後摘下墨鏡,沖我們伸出手笑道:“兩位好,第一次見面,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姓孫,叫孫浩,如果你們不認識我的話,可能會認識我父親,他叫孫堯!”
當聽到孫堯這個名字的時候,我立刻就明白眼前這人是誰了,趙海當初讓我誣陷的人就是孫堯,而且按照葉亮所說,錢了了和孫堯的關系不一般。
“孫浩?”夏夢眯了眯眼睛,淡淡道:“抱歉,我不認識你,請問我們可以離開了嗎?”
夏夢毫不客氣的話讓孫浩臉色稍微變了一下,很快就恢複過來,笑道:“當然可以,你們什麽時候離開都可以,不過你們好像要解釋一下,為什麽會從下面出來,要知道,最近國家政策對于盜墓可是抓的緊!”
孫浩這段話明顯是在威脅我們,但緊接着他轉頭看了一眼錢了了,笑道:“當然了,我和錢小姐是朋友,如果你們是錢小姐的朋友自然也就是我的朋友,只是不知道你們願不願意認我這個朋友!”
“實在不好意思,我們……”
我看夏夢神色不對,急忙打斷她對孫浩說:“我們當然願意認你這個朋友,錢了了你說是不是?”
俗話說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我雖然恨極了錢了了,但當時那種場面我也只能暫時認慫,盜墓雖然算不上什麽重罪,但足夠我們後半輩子呆在監獄了。
我不想坐監獄,所以也只能暫時認慫,至于和錢了了的恩怨早晚有機會算清楚。
我看夏夢張嘴還想要說什麽,急忙拉住她使了個眼色,她雖然仍舊不爽但總算是沒說話。
“既然大家都是朋友那就好說了!”孫浩哈哈一笑,說:“在這荒郊野外的碰見不容易,今天我做東,請吧!”
就這麽地,我還沒從一個麻煩中脫身,又牽扯到了另外一個麻煩之中。
孫浩很顯然是錢了了叫來的,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至于她為什麽把孫浩叫來,我并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從牛角山下來之後,我們被孫浩半脅迫地上了車。
孫浩和錢了了坐在一輛車上,我和夏夢做一輛車,副駕駛席上還坐着一個拿着手槍的大漢,作用明顯就是在監視我們。
至于依舊在昏迷中的王苗苗則是被放到了另外一輛車上。
夏夢應該是很少有被人脅迫的經歷,所以一路上臉色都不太好,至于我就不用說了,甚至于有時候想想我真的很無辜,總是莫名其妙卷入一個又一個的麻煩之中。
上車之後,我問夏夢是不是真的不認識孫浩。
她告訴我說确實不認識孫浩,不過孫堯她之前倒是聽說過,孫家祖上是一名紅色将軍,抗日和解放戰争都立下了赫赫戰功,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孫家比趙家這種後起之秀在帝都的政治資源還要雄厚。
總之不管是趙家還是孫家,基本上都是我們惹不起的一類人。
我不知道孫浩為什麽要找我們,但我總覺着肯定不是什麽好事,就這樣,車隊一路向北,我剛剛逃離北京不過幾天的時間,又再一次回到這個城市。
回到北京之後,孫浩把我們安排在郊區的一座莊園之中。
雖然是郊區,但畢竟是帝都,能擁有一家占地極為廣闊的莊園,也足見孫家財富。
原本我以為孫浩把我們帶來北京肯定有事情要讓我們做,但我沒想到這家夥把我們安排在莊園之後,打了個招呼轉身就走了。
他的這個做法讓我有些摸不着頭腦!
莊園的名字叫做天京地華,粗略看過去占地面積最少也有個幾十畝,莊園修建的很有山泉流水,靜宜安然的味道。
從地下墓道中出來的時候,玲玲和姚彤都躲進了玻璃瓶內,并不知道我們被孫浩脅迫的事情。
等到晚上姚彤出來之後,知道我們身在北京之後,臉色瞬間就不好了,盯着我說:“我要去的地方是南京!”
“我知道你要去的地方是南京!”我苦笑道:“但這跟我沒什麽關系,我也不想來這裏啊!”
接着我把從古墓中出來,被孫浩脅迫來北京的事情簡單地複述了一邊之後,她直接說:“你們之間的恩怨我不管,你如果不幫我報仇,就休想再請陰兵!”
我心說不請就不請,我不當擡棺匠更好,省的這麽多麻煩事。
自從我們進入莊園之後,夏夢就帶上了她那一副很久沒帶的耳機,躺在沙發上閉着眼睛也不說話。
我沒搭理吵着要去南京的姚彤,走到夏夢身前坐下拍了她一下。
我看她睜眼看了我一下就準備閉上,急忙說:“你難道就不奇怪孫浩把我們帶來的目的?”
“好奇有什麽用!”夏夢閉着眼睛淡淡道:“等着就是了!”
“等到什麽時候?”
“等到他親自來告訴我們!”夏夢幽幽道:“他帶我們來北京肯定是有需要借助我們的地方,別着急,很快他就回來找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