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宮殿內不時傳出的呻吟和哭泣聲,打擾夜的寧靜。

“嗚嗚……”太子妃和一衆侍妾在一旁抹着眼淚。

侍女一次次慌張的從寝室內端出一盆盆血水,羅皇後面色鐵青,猶如心在滴血,終于忍不住一掃旁邊的杯子“‘砰’哭什麽哭!都給本宮閉嘴!”

“姑母……”太子妃羅氏咬着下唇看向旁邊的祖父羅老将軍。

羅老将軍嘆息一聲,撇過頭。

“太醫呢,太醫都死哪去了!誰來告訴本宮結果!”羅皇後心尖發顫,狠狠的一拍桌子怒喝道。

太醫背着藥箱走了出來,豆大的汗珠順着額間滴落,跪在地上顫聲道“太子殿下雖失血過多,可性命無礙,只是……只是……”

“吞吞吐吐,要你何用!”羅皇後暴喝一聲,吓得太醫渾身一顫。

“皇後息怒,太子以後都不能人道,也就是說以後不會有子嗣了!”太醫額頭貼着地,生怕被皇後的怒火波及,殃及池魚。

雖早猜如此,可當事實擺在眼前面色依舊瞬間蒼白,太子妃羅氏眼皮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沒出息的東西”皇後看了一旁暈倒的太子妃,起身走進寝室。

平日還算英俊的面孔,此刻慘白如雪,面露痛苦之色,床上的血祭斑斑無不刺痛着羅皇後的眼睛“冶兒,你怎麽…誰傷的你!”

南宮冶張了張嘴,卻只聽門外太監報“皇上駕到”

“誰傷的?你還好意思問!”人未置,聲先到。

南皇怒氣沖沖而來,一眼便看到南宮冶的狼狽。聽了太醫的回禀,怒視皇後“你是怎麽管理後宮的!管教皇子的,色欲熏心就是說他,若不是清漪丫頭告訴我,他竟然想強行施暴官員的夫人,還想嫁禍給殒兒,都是你教出的好兒子!”

“這麽多年來,你害了朕多少子嗣,如今他又被你寵成這樣子,我看你這皇後也不用做了!”

——

“母後,父皇會罷了兒臣的太子之位”南宮冶忍着痛,也不忘他心念的權位。

羅皇後颠狂的摸了摸他的面頰,揮了揮手,當下人全部退下後,才冷聲低語“乖,不做了,什麽太子,什麽皇後,要做就做皇上,做太後,只要你祖父手中的兵權仍在”

“這麽多年來,他一直就想取走我羅家手中的兵權,他以為那麽容易?如此心胸狹隘之人,母後怎麽會不留後手?他不仁,也休怪我們母子不義!”

“到是你,怎麽會做出如此的糊塗事!”

“都是南宮清漪那個賤人”

——

“采薇呢?”徹夜未眠的唯心,看着一早便眼眶通紅的幕言,不安問道。

“線人看到,在一處荒廢的冷宮處,發現一具女屍,衣服和穿戴,确認是采薇”一旁的公孫簡看幕言靜默沉痛中,回應道。

“她還有一輩子的誓言沒有完成,我答應她要把她嫁人,也沒有兌現……”唯心低喃。

“如今的南皇焦頭爛額,與皇後羅氏分歧,百官毒素已解,紛紛倒戈,不日西京女皇會親來,相信我,你會有機會為她報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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