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要噴出火一般,望着面前的篤定的男人……芒
二十分鐘後,臺北市警局。
恩西臉色慘白的坐在桌案上,而面前厚厚的卷宗,還有對面那個滔滔不絕的警司,都讓她的心,瞬間墜入了谷底。
“有關蘇子陽的案件,一年前就已查清,當年的證據确屬捏造,而真正的嫌犯已經落網槍斃,蘇子陽的遺體現在在臺北市公共陵園。”
“真正的嫌犯是誰!”恩西一下子站起來,若是可能,她現在真想将面前這個肥胖的恍若人命只是草芥的警官掐死!
只是憑借着捏造的證據,讓爸爸沉冤這麽多年,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而現在,人都被展令宸打死了,再說什麽嫌犯落網被槍斃,又有什麽用!
警官望着恩西憤怒的神情,似有些害怕的後退一步:“不過是當日和蘇子陽在同一個工地的人!”
“既然是和我爸爸一樣身份的平民,他又有什麽資格捏造證據?”
“這個,這個我們就不清楚了……總之蘇小姐,您的父親确定是無辜的……”格
“不清楚,一句不清楚,就可以把責任推的幹幹淨淨?”恩西憤怒的将面前的卷宗摔落一地;“我爸爸背負了這麽多年的冤屈,甚至冤死在展令宸的手中,這又怎麽解決?”
“這個……這個,政府已經發放了撫恤金……”
“人都死了,你以為我還在乎這些錢嗎?為什麽不抓展令宸!”
恩西一下子拎住警官的衣領,憤怒的質問:“為什麽殺人兇手是他,你們卻仍是讓他逍遙法外?”
“為什麽不槍斃了他!”恩西氣的有些語無倫次,這些警司的态度,簡直讓她崩潰,一條人命,只是就這樣被他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糊弄過去了嗎?
“恩西,冷靜一點……”展令宸一直默不作聲的望着發怒的恩西,此刻看那個警官拼命對他使眼色,才不得已上前将恩西拉開……
“蘇小姐,我們并沒有明确的證據證明展先生是殺人兇手……”
“你他媽的給我閉嘴,我親眼看到的,還不足以證明嗎!”恩西看着那人閃閃躲躲的樣子,怒氣不由得越發上湧……
“您也知道展先生的實力,沒有确鑿的人證物證,單憑您的一面之詞,警方也沒辦法給展先生定罪啊!”
“若是再加上走私販賣毒品呢!”
恩西冷冷的開口,唇角淡漠的勾出一抹極冷的笑意,她望着面前驚呆的兩人,似笑非笑:“足以死上幾千次了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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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令宸莫名的左眼狂跳,坐在車上的時候,就是忍不住的心神不寧,不知道究竟是哪裏不對勁。
斬風之前已經打探清楚了,交接貨物的地方除了他的人,再沒有別人知道,這一次的隐秘和他的用心,應該足以讓他萬無一失,可是,他仍是止不住的浮想聯翩,只有,在想到那個嬌憨的打電話埋怨他的小人的時候,才覺得有笑意,不自覺的湧了上來……
想她在電話裏不停的問他究竟在哪裏,什麽時候回來陪她,想她口是心非的說,她想他,不想要他這般拼命的掙錢,展令宸就覺得心口柔軟的一片,等到所有的事情塵埃落定,他一定将這一切都放下,然後每天都陪在她的身邊……
只要過了今晚,他度過這一次危機,然後将那些狠毒殘忍的人撕開他們僞善的面具,和恩西徹底的解開心結,那麽,未來,剩下的就只是幸福……
他猶自幸福的想着,卻不知道,這一次要踏上的旅途,究竟寫着什麽樣讓人崩潰的插曲……
展家莊園。
那躺在床上幾近幹枯的老人,努力的睜大渾濁的雙眼望着面前的女人,他口不能言,只有手指,瑟瑟的顫抖着,似乎宣洩出了他心底壓抑的悲憤和痛惜。
“你只要在這一紙遺囑上按上你的手印然後把你的私章蓋上,我現在就給你服藥。”
林翠蘭笑的一臉璀璨,那被皺紋包裹的雙眼,卻是寫滿了chiluoluo的貪婪和不耐。
展令寒站在一邊,手指間無聊的把玩着茶杯,只是冷冷的看着兩人。
許久,他才皺眉,不屑的開口:“媽,他已經是個活死人,你還和他費什麽口舌?直接拿他的手按了手印不就行了?”
林翠蘭有些氣惱的瞪一眼展令寒;“你懂什麽?若是一個手印就足夠了,我何必和他大費口舌?這個老東西一直防着我,要是只有手印沒有那個玩意兒,你以為展氏那一群老古董是好糊弄的?”
展令寒聞言不由得略略的沉思了一下,繼而緩緩走到展老爺子床前,他壓低身子,看着他艱難的喘氣,不由得勾唇:“你是不是在想,大哥為什麽這麽久沒來看你對不對?”
ps:有些童鞋對恩西現在的所作所為有疑問,呵呵,我等到這件事告一段落了,再作解釋,我開始試着收尾了,看能行不……西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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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壓低身子,看着他艱難的喘氣,不由得勾唇:“你是不是在想,大哥為什麽這麽久沒來看你對不對?”
展老爺子一聽到他的話,呼吸立刻又粗重了幾分,他拼命的瞪着展令寒,手指越發的哆嗦起來……芒
“哦……你很惦記他對不對?只是可惜呢……”展令寒似笑非笑的望着他,欣賞着他痛不欲生的樣子,似乎也讓他感到了說不出的快感;“他今晚,極有可能死無葬身之地呢……”
展令寒拍一拍那一張肌肉松弛的臉,有些惋惜的開口……
展老爺子渾身劇烈的抽搐了幾下,嗫嚅着望着展令寒卻是說不出一個字來……
“不過,誰讓他是我的大哥呢?哦對了……就算不是親的,也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若是你把印章拿出來,我也許會放了他一條生路,你可要好好的掂量一下了……他可是你們展家唯一的獨苗了!”
展令寒的眸子一下子像是黑夜中的貓一樣,閃亮而又陰森逼人,展老爺子一張臉憋到通紅,渾濁的眼底似有大片的淚珠氤氲而出……他心底清明一片,卻偏偏此刻連罵這些卑鄙無恥之人都沒有可能!
他什麽都知道了,卻也晚了,他被這個狠心無恥的女人欺騙了大半輩子,又被她用藥控制着身子,此刻,他就是再怎麽樣去忏悔,又有什麽用?格
他明白,就算是他把展氏的一切都交給他們手中,他們也不會罷休,該做什麽該下手,還是會做!令宸還是逃不過……既如此,展老爺子幹脆死了心,艱難的別過臉去,再也不看那面前讓人作嘔的兩人……
“真是給臉不要臉了!”林翠蘭氣的整張臉都扭曲起來,展令寒亦是寒着一張臉,抿了唇望着那個躺在那裏頑固不堪的老人,“好,你既然還是這樣固執,那麽你就記住,是你自己害死了自己的老婆,又害死了自己的兒子!”
“媽,不用和他廢話了,董事會一半的董事我已經收買了,只要有他的手印,威逼利誘一下,想必操控展氏也沒有什麽不可能,我現在就去要了展令宸的命,絕不會手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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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西安靜的坐在房間裏,牆壁上鐘表的指針滴滴答答的走動着,空氣裏安谧的幾乎讓人窒息。
她死死的握住掌心,裏面全是黏濕的汗液,會是這一分鐘,還是下一分鐘?他就将一無所有……
恩西不知道,她也忽然不想知道,原來他什麽都查清楚了,卻可以當做一切都沒發生過一樣欺騙她。
原來他已經她的爸爸是無辜的,卻還騙她說,要和她一起找出幕後真兇……
展令宸,你為什麽要欺騙我?你為什麽不敢承擔你自己犯下的大錯?
恩西站起來,跌跌撞撞的抓起衣櫃中的衣服,胡亂的收了一個箱子,她關上門,下樓,她知道……
不用她親自動手了,再也不用了……
恩西不知道眼淚是什麽時候落下來的,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手腳冰冷,甚至在下樓的時候,腿都在打顫……
“恩西,你要去哪裏?”快走到大門的時候,展令寒的車子忽然停下來,他從車上下來,攔在恩西的面前,幽幽的開口……
“你讓開。”
恩西不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