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 章節

敵人丢過去。”

“…….你不能丢過去。”墨軒君謝授衣說,一臉嚴肅。

“為什麽,”蘇行雲的一只碧玉耳墜已經不知道掉到哪兒去了,因為飛的太低,枯枝将她的衣裙刮破了好幾處,使得她的形象狼狽無比。(..l )

“你若是想要本來就破碎的巫鹹之國的空間徹底的崩塌,就把這玩意兒丢出去同歸于盡好了。”墨軒君忍無可忍,冷冷的丢給蘇行雲一句話,平日裏和煦的樣子全無,“這東西足以把整個空間炸塌,讓你我和那個瘋子通通葬身在這裏。”

“往祭臺方向走,”巫隴上撕心裂肺的大吼,她剛剛在半空之中被枯枝刮破了一處臉頰皮膚,此時臉上正滾落了一滴血珠,“走啊!”

蘇行雲看着巫心踏着空間碎片往這裏追來,咬牙接過巫隴上,囑咐她抓緊自己的裙子,然後全速禦劍飛行,墨軒君謝授衣則領先蘇行雲半步,踏着描金山河扇不時回頭,三人逃逃打打,蘇行雲仗着自己有玉棠君贈給自己的一些能夠爆炸的符咒,不時的向後扔,小型的藤蔓阻礙或者是荊棘屏障始終讓巫心追不上來,

巫心追着三人,一路來到了祭壇之上。巫心和巫隴上自然是對祭壇熟悉無比,但是蘇行雲和墨軒君謝授衣此時此刻還是第一次踏入巫鹹之國的祭臺上,只見那祭臺是石臺組成,端的是古樸方正,只是刻滿着古樸素雅象形文字的祭壇上的幾根石柱,已經倒得倒,塌的塌,整個黑色祭壇上的角落裏,有幹涸的血跡殘存,暗示着這裏曾經發生過的争鬥與流血。

“這兒就是巫鹹之國的天霁臺,”巫隴上的一張小臉此時被油汗裹挾,混雜着泥土,臉上花的不成樣子,“底下放置着巫心的心上人的冰棺,可以以此來威脅她。”

“你們先躲到底下的冰窖裏,我去啓動這兒的封魔陣。”巫隴上牙齒一咬,就打算竄出去,而墨軒君謝授衣則一把拉住了巫隴上,“什麽是封魔陣,你說清楚。”

“只有巫鹹之國的巫女可以啓動的陣法。”巫隴上簡潔的介紹了一下,想要拔腿沖向祭壇中心,卻被蘇行雲攔住打昏。

“去冰窖躲一會兒。”蘇行雲神色凝重,“這個祭壇被毀壞成這個樣子,恐怕是不能啓動陣法了。”

“恩。”墨軒君謝授衣破開祭壇下面的木門,拉着蘇行雲就往裏面沖,一陣寒意襲來,兩個人齊齊沖入了黑暗之中。

“……小心些,屏氣,止住呼吸,我怕這兒有常年郁結不去的屍氣,”墨軒君謝授衣的臉色有些異樣,他拿出火石,打着火折子,小心翼翼的點燃了冰窖牆壁上鑲嵌着的幾盞油燈。

光澤亮了起來,墨軒君謝授衣和蘇行雲兩個人先是将被打暈過去的巫隴上放在地上,随後望着明亮起來的地窖深處,那裏除了棺材,還有一個小巧玲珑的博古架。

墨軒君先是隔着水晶棺材的厚重棺材板望了一眼裏面屍水橫流的,不人不鬼的怪物,他的頭顱已經腐爛的見了骨頭,身上和手上都是爛肉,被巫鹹之國特有的符咒封印了了起來,在棺材裏安安靜靜的,宛如睡着了一般,墨軒君謝授衣饒是見多識廣,突然間看了一眼棺中恐怖景象,也是被吓了一跳。

而蘇行雲則像是着了魔一樣的,往那個博古架旁走去,她感受到納物戒指裏面的震動,取出來一看,則是裝着純鈞劍的劍匣不住的震動,蘇行雲打開劍匣,半截斷劍立刻騰空而起,沖着博古架上的劍尖飛去。

“唔,”銀光閃過,劍身和劍尖融為一體,一個懶洋洋的青年男子聲音響起,“誰喚醒了我?”

蘇行雲眼中驚豔之色一閃而過,不單單是因為在這片冰冷的地窖裏,能夠找到另外半截純鈞的斷劍,更重要的是那個男子聲線宛如月夜流金,桂華照瓦一般華貴,單聽着聲音,便知道這柄純鈞劍的器靈是那種尊貴無雙的器靈,這種性格的器靈,和粗犷的射日弓,略帶薄涼的昆侖鏡并不一樣,某種意義上來說,器靈的性格越複雜,神器就越為高等。

“我将會是你的主人。”蘇行雲的聲線在地窖裏回蕩着,她心中隐隐有一些激動,自己也終将要有一柄屬于自己的劍了,還是一柄神劍。

“哦?”那個聲音隐隐約約有幾分笑意,更多的則是不容亵渎的高傲,“就憑你?”

“你也配?”純鈞劍的器靈對着蘇行雲反問。

“我怎麽不配的?”蘇行雲見純鈞如此驕傲,不由得針鋒相對起來,“你的上一任主人在你折斷之後抛棄了你,是我帶着斷劍,在這個漆黑無邊的地窖裏找到的你,如果不是我找到你的另外半截,時至今日,你還是不能自動修複。”

“那又如何?因為對我有恩,就可以随意奴役我嗎?”純鈞劍反問,“你以為我是誰?我是純鈞劍,是上古十大神器之中,出身最為高貴的器靈,你對我有恩,我可以報答你,但是奴役我?抱歉,你把我想成什麽了?以為我同你腰間的那把下三濫的廢鐵一樣嗎?”

面對純鈞的咄咄逼人,蘇行雲則是淡淡的笑了,她揣摩純鈞的半截斷劍已經揣摩了許久,此時此刻面對着純鈞的咄咄逼人,反而是意外的冷靜了下來,“風煙雲膏,這個條件如何?”

“…….”出人意料的,純鈞劍的器靈意外的沉默了下來,正當墨軒君謝授衣以為純鈞劍的器靈想要屈服于蘇行雲,成為她所持的神器的時候,純鈞劍才堅決的發聲,“我拒絕。”

“哦?那想必墨染沉香你也不想要了?”蘇行雲微微一笑,卿微君是煉器和丹道的高手,手裏好材料不少,他曾經感嘆過自己的那把純鈞劍,如果找到另外一半,完全可以用風煙雲膏來粘連,然後用墨染沉香作為煉器爐的燃燒材料,或許能夠完全修複因為純鈞劍身折斷,從而受損的器靈,如今已然是找到另外一半,那麽收伏殘缺的器靈,就要靠這兩樣材料了。

“我怎麽知道你說的是不是假話。”半響,純鈞劍器靈的态度終于有些搖擺不定了,器靈一旦死亡,神器會自動跌境,到時候純鈞劍也不過是一柄普通的名劍罷了。

“我願意發心魔誓,請你相信我,我雖然是女性,但是判斷力和執行力不亞于男性,”蘇行雲并未說謊,自然是願意讓器靈見證自己發心魔誓言了。

“那就簽訂契約罷,任何有了靈性的生物,無論是妖還是魔,是器靈還是僵屍,都不願意死的。”純鈞劍的話已然是概況了這世間所有的靈性生物的大概追求——長生。

蘇行雲暗嘆一聲,劃破了手腕,将手腕迅速貼近了純鈞劍,頓時血液被一絲不漏的吸收進劍身,連劍身上的種種裂痕都近乎肉眼難辨。

蘇行雲掩飾不住自己的欣喜,嘴角上揚,哪怕是血液在不斷地流逝,也是高興異常。

六十四,神女

當真正的掌握了純鈞劍之後,蘇行雲愕然發現,自己的修為由元嬰初期變成了元嬰後期,她暗暗咂舌,“我的修為漲了。”

雖然全身和謝紅薔收伏射日弓的時候相似,都是喪失了一大半的精血,但是蘇行雲驚訝的發現,自己的修為實實在在漲了,丹田內的元嬰更為凝實也更為精致,那個同蘇行雲一樣的元嬰小人,已經變成了完完全全縮小版的她。

蘇行雲凝視着博古架,上面還有一塊青色的,四方形,宛如鎮紙的木頭,她從那塊青色木頭上的真氣波動,估摸着這或者就是楸被挖掉的木心了,然後又有一個錦盒,裏面裝着兩顆明亮的,小兒拳頭那麽大的夜明珠,蘇行雲将木心和錦盒收入了納物戒指之中,她知道北冥海之中,鲲鵬和椿的要求都已經做到,這趟巫鹹之國的目的已經達到。

正當蘇行雲和墨軒君兩個人在商量如何脫身的時候,外面傳來了一陣歌聲:

“刻紋結縷嵌玲珑,燭影搖紅八寶中。

照得石徑明三尺,暖過寒山玉露松。

廊橋頭,桂堂東。

又見霜葉舞秋風。

有人獨立,意正忡忡。

聽她賭誓發願,連理求同。

趨到身前細相觀,紅絲早縛尾指嚴。

更說姻緣自有定,何以長候到天明?

側挂燈,短歌行。

道是今宵吟不盡。

忽聞有語,回首娉婷。

見她良人來時,語笑卿卿。”

歌聲雖然并不如椿的聲音好聽,但是比起椿的凄厲,巫心的歌聲略帶點清冷,清冷之下,還有絲絲的魅惑穿插其中。

蘇行雲聽到椿的歌聲想起玉棠君和在初心居的時候當着趙靈瑜的面表述自己的心意,聽到巫心的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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