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章節

以拿回缥缈峰讓師兄玉棠君給你解。”

“那就謝謝卿微君了。”蘇行雲強撐着體內五內俱焚的感覺,勉強施了一禮,将“踏莎行”收入到納物戒裏面,“告辭。”

她一路下了青黛峰,避開了想要讨好她的守山弟子,一路踉跄前行,踏上缥缈峰的地界就忍不住昏迷過去。卿微君設在劍內的禁制太過于強悍,根本不是她這種金丹初期的人能夠承受的,她貿貿然探進去神識,當場就被震傷了五髒。蘇行雲性格又是個不顯山不露水的,不願意給卿微君帶來麻煩,因此一路強撐着回了缥缈峰,更是加重了傷勢。

玉棠君神識已經感應到蘇行雲,長嘆一聲捏了一個法決,瞬間轉移到後山,扶起蘇行雲,擡掌貼到她背上,與她相生的木系靈根真氣漸漸在體內大周天做了個循環。

蘇行雲剛剛睜眼,便感到玉棠君的木系真氣在體內經脈,她十分受用,迅速用冰靈根真氣來引導它轉入傷處慢慢修複,玉棠君修行的是以木系靈力為主的道法,木系靈根又是諸多靈根中最為溫和的靈根,且木系真氣和所有靈根的真氣都可以相溶。

玉棠君收回貼在蘇行雲背後的右手,望着蘇行雲,毫不留情的斥責,“你太小看卿微君了的禁制了,怎麽,一個金丹就讓你自滿起來了?”玉棠君越說越生氣,想起蘇行雲出身于凡人界的世家,又呵斥她:“行雲,你難道沒有聽說過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這句話嗎?”

蘇行雲傷勢并未大好,卻還是跪了下來,“師父息怒,只是太過于急切的想要得到踏莎行。”

玉棠君迷惑不解:“為何?你有了水龍吟,貪多嚼不爛…”

“之前墨軒君謝授衣對我極好,救了我之後還幫我結丹,他和李禦錦一樣的水靈根,因此弟子覺得踏莎行很适合他。”蘇行雲垂頭回答。

“他?他要什麽沒有?他可是…”玉棠君冷笑,似是覺得失言才閉了嘴,“他不會要別人拿過的東西,明華宗往東八萬裏是天虞山,山頂自有寶物,是傳說已經羽化飛升的西王母留下的,謝授衣會喜歡的。你剛好到了金丹,可以去試試。”

“西王母留下重寶,那麽多年….”蘇行雲欲言又止,她怕白跑一趟。

“謹慎有餘,活力不足,你這性子…”玉棠君本欲再說兩句,又想到她的出身,暗嘆一句凡人界世家的姑娘都是這麽老成持重,又将話鋒一轉,“不會的,西王母在天虞山上設了禁制,超過金丹修為的修者上不去。”

東海,碧游宮。

墨軒君謝授衣突然有點不開心。他看到蘇行雲吐血受傷了。

他曾經也一時興起救下了那麽多人,每一個人都在得知了他是墨軒君謝授衣之後,要麽退避三舍劃清界限,要麽有意讨好想順着杆子往上爬,蘇行雲在缥缈峰的表現,就有點偏向于後一種。墨軒君謝授衣微微皺眉,他不喜蘇行雲的這個樣子。雖然這個姑娘的性格謹慎知道進退,很讨喜,但是他依舊不喜歡被人別有用心的讨好。

不過,這樣也好。人只要有了讨好之心,利用起來就更加方便順手。玉棠君的徒弟,也不過如此。墨軒君閉上眼睛,盤腿繼續打坐。

大荒,南次三經之首。天虞山附近。

蘇行雲黑着臉望着不遠處的天虞山,她終于知道為什麽玉棠君不覺得山頂寶物會被人拿走了,因為天虞山的地形,本身就是…離奇詭異。

她翻開自己從納物戒裏取出的《山海經》,雖然在凡人界,坊間之人都懷疑此書的真僞,因為上面的諸多地名奇花異草珍獸名字,是所有人都沒有見過的,但是在修真界,此書卻是人手一本—-因為這是上古無名氏大能所撰寫的一本文字注解,那位大能喜愛游歷,把整個修真界都走了個遍,寫下幾本殘卷記錄他的所見。後來這書不知怎麽傳入了凡人界,有修真者下山去凡人界才發現書攤上刻印的拓本,于是有段時間修真者每次去凡人界都要帶回幾本,搞得有段時間凡人界所有書坊都緊急加印這本書。

《山海經》中記錄:“南次三經之首,曰天虞之山,其下多水,不可以上。”

蘇行雲出發的時候其實就已經看過了這本書,只是她明白前兩句,是點明天虞山的名字和位置,後兩句分開來看她都明白,其下多水是山腳下應該有不少河流或者是湖泊,不可以上可能是因為西王母的禁制,一般修士上不去。

但是到了天虞山附近她就目瞪口呆了,天虞山的周邊,居然全部都是洪水.,水中有一個一個漩渦,兇險異常。鬼知道這裏怎麽會有洪水,天虞山的山峰則是孤零零的在洪水周邊矗立,難怪這裏沒有修者的記載,這麽惡劣的環境,會有哪個修者來這裏閉關?

一天之前,蘇行雲曾經試着接近天虞山,她用“水龍吟”灌注法力,弄了不少樹幹紮成竹排狀的船,想試圖用真氣穩住船避開漩渦,但是一下了洪水,滾滾漩渦襲來,她就發現了不對,這水居然會吸真氣!蘇行雲操縱船只的本領本來就是一般,她并不是在湖海之濱長大,真氣一旦穩不住,頓時被卷入了漩渦裏,還好她的佩劍“雲龍吟”靈性異常,察覺主人狀态不對,直接用劍鋒戳破蘇行雲的襦裙,強行将她從水中提了上來,才救得她一命。要不然,蘇行雲這個明華宗的少年天才,就要被活活淹死在水裏了,即便如此,她也是被洪水中夾雜的樹枝在臉頰上刮出了一道紅痕。

“該死的。”蘇行雲低聲咒罵,看了一眼銅鏡裏面的自己,氣的不輕,任何一個女孩子臉頰被刮出紅痕心情也不會有多好的,哪怕蘇行雲知道這種紅痕無論是誰隔幾天就會消去也是一樣。她陰沉着臉,難怪這地方哪怕有寶物也沒人來,根本不是金丹期的弟子能夠涉及的地方,偏偏又不讓金丹期以上的修士進來,除非和西王母羽化飛升之前一樣的渡劫境界…渡劫境界的修士哪個不是在大荒深山中閉關提升自己修為,以渡過天雷成功飛升上界??誰會吃飽了撐的去西王母的禁制裏去??難怪這破地方幾千年來沒有人到來…西王母把寶物放在這裏,是有多不待見後世的修士,以至于出這種難題….

不對,蘇行雲腦海裏靈光一閃,西王母把這個寶物放在這裏,肯定不是故意給後世的修士出難題的,畢竟渡劫期的大能更希望自己飛升之後,自己的修煉法門在世間依舊有人繼承,不可能故意去為難後輩的。如果這裏面的真的是西王母的傳承,那麽自己這次來就賺大了。

十,鬥法

正在蘇行雲思考西王母的傳承是否有禁制的時候,身側一個陰測測的聲音響起:“好生俏麗的小姑娘,怎麽一個人跑到這鳥不拉屎的鬼地方?不如跟爺回邪道,成為爺的第七十二名小妾,保證你天天有丹藥…”

蘇行雲一回頭,只見一個相貌醜陋,目光猥瑣的中年男子在默默的盯着她看,可是蘇行雲卻噗嗤一笑,“小姑娘,你在裝什麽呢?”

那中年男子瞬間變回原貌,竟然是一個煙紫色廣袖交領襦裙,外罩胭脂色大袖衫,腰配着紅色宮縧的姑娘,她約摸二十來歲的外表,五官豔麗至極,又在眉心點了三瓣嫣紅梅花瓣,更襯得她肌膚如玉,眉如墨鴉羽。蘇行雲平日裏雖然不甚注意自己的容貌,卻也聽不少人誇過自己清麗無雙,婉約皎潔如日光,可是眼前的這個姑娘卻是将自己硬生生壓了一頭,蘇行雲皺了皺眉,如此豔麗濃稠的姑娘,自己在正道宗門內可沒見過啊。

“你是怎麽知道的?”那姑娘揚起下巴,漆黑如墨的杏眼裏略過一絲不快,她這樣盛極了的容顏,自是不喜歡有人同她争輝,尤其是她想調戲蘇行雲,卻被蘇行雲看破….

“我有幸喝過東海碧游宮的一滴鲛人淚,鲛人淚有看破天下一切幻術的能力”蘇行雲話音剛落,就聽到那個姑娘臉色大變,“你竟然偷了我東海的鲛人淚,看刀!”

蘇行雲還未來得及辯解,那姑娘就已經把一柄通體櫻桃紅的長刀橫斬過來,她一個禹步躲過刀光,那姑娘卻不依不饒,本就是大開大合的刀式更加淩厲逼人,蘇行雲不得不祭出來“雲龍吟”,以劍身格擋住她的刀鋒,卻沒想到那把長刀刀光未停,堪堪削斷了蘇行雲一縷劉海。

蘇行雲這兩日本就因為天虞山之事而心頭不快,見此情景不禁火氣上湧,也将真氣催到極致,與那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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